初遇海边的卡夫卡
2017年1月下旬开始读,
2017年2月10日深夜读完。
想记录下第一次阅读时,与几位人物的初遇:
中田君
“中田我......”这样的句式,“猫君”“雷君”这样的称呼,加上恭谨而拘谨地拽着一定帽子,随身带一个保温杯,凡此种种,皆让我感觉到一个“好人”的存在,最后也是最走进我心里的人。此好人,非是一般意义上做点好事的人,中田倒似乎连“我要做好事”这样的念头都不曾产生过。中田,就是做他能够做的事的中田,然后做每一件事的时候都是用全部的中田来投入的中田,不是只用中田的脑子,不是只用中田的手,中田老伯是一个整体,他的举手投足皆是由此完整性而出。中田知道自己对于这个世界而言有太多的能力局限,几乎是个废人,但他大半辈子安心于此,不探究、不抱怨,做木匠就做木匠,钱被骗了就骗了,让他找猫他就天天蹲在空地等着,该睡觉睡觉,该吃饭吃饭,不是行尸走肉,因为他的心没有办法被麻木。他的心,时时刻刻都在被更新。而最后中田产生了“好想回到普通的中田” “好想认字进图书馆”“好想去一趟水族馆、电影院”这样的愿望,让我十分动容。这不是贪婪的自我更多、再更多的“占有”,而是一个一无所有之人,朴素的小小心愿。但他却在“使命”未了之时在梦中死去了。我简直跟星野一样伤心,好像老伯这么踏踏实实简简单单的人,不会这么突兀地、戏剧化地与世界告别,好像会真的在睡上个三天后,突然起来,摸摸头说:“抱歉,中田我睡得太长了,给您添麻烦了。”
其实我真不知道中田老伯触动了我哪部分,但我感知到的是一种安心、温暖、朴实。下一次再与他相遇时,再好好感受一下中田老伯吧。
大岛
高冷、酷到没有朋友。博闻强记,又不只是书袋子。最尽兴地是口若悬河把那两个缺乏想象力的女权主义者批得舌头打结之处。冷冷的大岛火还不小,爽快!但也有一份温柔,对自己的特殊性之温柔,以及对另一个同样探寻的少年灵魂的温柔。不打探,给予空间,给予信任。
佐伯
对于现在的佐伯基本无感,毕竟她给自己带上了得体的面具。对于少年的佐伯,则多少能代入心境,体会到她的痛楚。感受了一下,若重要的人那么早就从我的生命逝去,我将如何面对后面留下的巨大空洞?
诸位猫君
可怜的死去的川村君!想起他傻乎乎地重复中田听不懂的话,被咪咪拍脸,在中田蹲点之时过来跟他继续用傻话聊天。脑袋钝钝的猫,其实有几分像中田老伯。可是竟然活活死在琼尼•沃克手上,而且还是如此悲惨!亏得村上写得出来!
咪咪君,幸好你躲过一劫啊!要是你也同样如此悲惨地丧命,我会和中田老伯一样悲愤交加的。
“我”
虽然全程以第一人称出现,但我却对“我”难以产生代入感。什么原因还不知道。作为少年,“我”是我比较欣赏的了。但也许因为其灵魂还比较松软,虽然有力,却还没有什么方向,有种被命运颠得晕晕乎乎之感,其身在各种必然性下艰难地选择,或者是没有选择。哪怕最后的选择,依然不是全然由“我”之力而做出,但“我”似乎具备了某种条件,在踩着命运的节拍。
“我”跟我的少年,截然不同。是不是我的成年,还要走一点路,才能与这样的少年相遇呢?还是等着下一次阅读时的遇见吧。
卡内尔•山德士和星野君
完美地呈现了村上人智性学的功底!给你我的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