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第十三天
慵慵懒懒地大字躺在沙发旁,旁边是老师布置的作业,一张张即将要写满读后感的信纸,散散乱乱地叠在一起。屋里闷闷地,连躺着的沙发也是闷闷地软乎。看着妈妈在忙忙乎乎地进进出出,手上攥着一摞摞的衣服,也拎着一桶满满的水。
门外的小庭院中,一半耀眼的白雪躲在围墙的太阳影下,一半阳光直射的地方已经化成湿漉漉的水渗入泥土。也已是满满的妈妈要洗衣服的架势:几个大大的不锈钢铝盆,被水浸湿的脏衣服,还有与桶沿齐高的水面摇摇晃晃地反出太阳投来的耀眼的光映照在脸上。妈妈要洗衣服呢,我也赶忙出了屋,到了屋外庭院,坐下拿出的小板凳,写老师布置的读后感任务,不时地看着旁边洗衣服的妈妈。撒下来的柔柔的太阳光均匀地在她身上洒遍,也照在她脸上的一痕痕的皱纹上,起起伏伏。些许的细细长长的发丝也变得因生活的奔波带给她的些许的稀疏。
阳光暖暖地投过来,裸露在外面的手背像是被人温暖的手心抚慰。地上的雪也没有那么寒地耀眼了,只像是报告春缓缓而来的信使,发着白白的光引起人们的注意。我跟妈妈聊起了小时候的事。
“妈,我小时候有一次你说要带我去潍坊,我高兴极了。从前经常在煤矿那边玩,那里的通往塔顶的阶梯高高的斜着向上,在拐角处刚好视野看不到的地方直指向潍坊的方向,我就以为我们可以坐上那个东西去潍坊。可真要去时,我们坐在停停走走的公交车上,只是路过了那个煤矿,并没有上那个阶梯,心里就有了小小的不解。”我洋溢着一脸如儿时的那样的天真对着妈妈说。
妈妈也咧开嘴笑了,那么地灿烂,像阳光正浓时的向日葵一样。那是为人母特有的笑,对儿子的我由一个小小的一只手臂就可抱过来的身躯,成长为高高的大个子,心里难以语表的欣慰。
“小时候嘛,就是那么地天真。”
是啊,小时候,今年17周岁了呢。过了十七个新年。小小的我逐渐成长着,茁壮着,嫩芽抽出,枝干长成,待放出一片碧绿。
去了奶奶家,跟妈妈,脚下沾着一些泥泞地慢慢东踩西踩才好不容易到奶奶家。屋子里暖暖的,墙角的热炉轰隆地发着焚烧煤块的声音。自己在磕着瓜子,旁边满满的可乐,红彤彤的山楂,色泽饱满的果肉罐头。
回过头去看新闻上出现了一个画面:刀剑一丝丝削过一样的直棱棱的悬崖边上,几个小孩正艰难地平稳着身子,手紧攥着旁边山体的稳固体,一步一步地在弯曲狭窄的崖边上坡小路上艰难挪移。底下的字是,边区孩子的上学路。
像是一颗引信,燃放了我心中震惊的烟花,雷声轰动,余音不绝。
看了看自己,白白胖胖的身子,干净亮丽的衣服,上学时总是父母开车来来回回接送保持的白嫩嫩的双脚。
此刻的我们是多么的幸福啊,受教育的学校,离家不过几里,得有多少个这样的距离才抵得上那大山上孩子们要用脚步去丈量的距离。通往学校的路,笔直,也有弯曲的笔直,平稳的宽宽的柏油路,一条大路通罗马,得添多少崎岖与不平才可比得上那他们脚下一高一低的荆棘布满的山路。
你是幸福的,在幸福的地方生,有亲爱的家人“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