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不正常？——读《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每日千字文19

之前读完《24个比利》之后，有朋友推荐我读《天才在左，疯子在右》，说也是很刷三观的。

这个名字的书，我找到两本，并且是比较着读完的。今天说的这本，作者高铭，本书的副标题是：国内第一部精神病人访谈手记。

如果要对比两本书的话，我更喜欢这一本。与作者一起听听不同的患者怎么说，了解到一些对世界不同的认识和看法，也挺有意思。我大概做了一下分类：

第一类是世界观主题的，当然，这些人眼中的世界和普通人有很多不同。

比如《飞禽走兽》，这个患者的视角很奇特，她看到的每一个人并不是人的样子，而是动物，也就是说，每个人从灵魂角度来看都具有动物的属性。不过，她应该是一个本性比较纯良的女子，所以她看自己是小猪，看别人也多是动物和昆虫，但是基本无害。与这个有些相像的是《灵魂的尾巴》，在患者的眼中，每个人的灵魂都是后来硬挤进身体里的，但是灵魂是有尾巴的，有些人没能将尾巴盘好，会露出来一些。除了能看到灵魂的尾巴之外，这个患者其实并没有什么太不一样的地方。所以，听从了作者的建议之后，她很快出院了。

但是《杀戮动物》就不一样了，这个患者是一个毫无人性的人，他杀人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从本性来讲在他的眼中，人与低贱草芥没有什么差别，可以任由他杀戮。与这个患者有那么一丝相似的，是《最后的撒旦》中的患者。不过，他并不直接进行杀戮，他信仰一切邪恶的东西，将这些事物作为虔诚的信仰并传播。他本人并不害人性命，但是受到他所信仰的事物影响的人，却有一些自杀了。

在这类主题当中最特别的是《伪装的文明》，受访者是一位妇产科医生，她声称自己被外星人绑架过，但是外星人并没有伤害她，而是拜托她寻找藏在人群中的高级地球人。按照外星人传递给她的信息，地球人分为高级人和普通人，高级人的科技非常发达，但是他们把自己藏了起来，他们的科技和能力对外星人来说都是威胁。而普通人是被放弃的人类，他们的科技发展受到制约，高级人任其自生自灭，甚至还会做出一些“清理”普通人的事来。那么，高级人又是什么样子的呢？这个医生在工作当中也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人，因而外星人也就没有再找她。

第二类是分不清真实与虚幻的。

比如《角色问题》，按照患者的观点，我们的生活是他在构思的一篇小说。在小说当中这些不重要的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但是不被关注。这些人的生活节奏要受到主人公生活节奏和事件的制约。也就是说，除了主人公，其他人的生活并不重要。这个，怎么有点像韩剧《W两个世界》呢，漫画世界中人们的生活节奏受到主人公的操控，当故事中的时间线索发生跳跃的时候，其他人的时间也都随之快进。

在《梦的真实性》当中，患者由于恐惧梦境而不敢睡觉。因为在梦中总有一个看不清面貌的人想尽办法要杀死她，她的梦最后都在坠楼中结束，但是，下坠的楼层越来越多。照此来说，也许在某个一梦中，她不能在坠落的地面之前醒来，也许就醒不过来了。

不过，也有自己找不痛快的，在《颅骨穿孔》中，患者相信通过颅骨穿孔的手术能够获得异能，并且在“手术”后，他真的看见了一些普通人看不见的恐怖的东西。但是作者去找过给患者做手术的医生，据医生说，他根本没有给患者进行真正的颅骨穿孔，只是削掉一层头骨而已。所以，这个患者其实是被自己臆想的事物给吓到了。

在这类患者当中，很多患者对虚幻的世界是感觉恐怖和想要逃离的，但《永远，永远》不同，失去了老伴的老太太，在她的生活中，老伴始终都还在，在陪她说话，在由她照顾着。这样的虚幻世界温暖美好，所有人也不想揭穿这个世界。

第三类是围绕物理问题展开的。

有趣的是这些患者未必是从事物理研究的人，但是在他们的陈述中涉及到一些物理的理论知识。《四维虫子》中的少年虽然声称是有一个四维生物告诉了他很多事情，但这些事情的确是需要有一定的理论物理知识才能理解的。有了这篇中的一些物理知识打底，看《时间的尽头》就不会觉得那么难懂了。这篇当中的老人可以说是精神病院的“宝贝”，跟他谈过话的患者，有些更严重了，有些出院了。他所讲的那个时间尽头的世界很神奇，并且从理论来说也都站得住脚。可是患者是一名哲学老师，能具有这样的物理知识，究竟是在出现精神问题之前就已经掌握的，还是之后才具有的呢？

《迷失的旅行者》暂且也归为这一类吧，不过这篇更有些像科幻小说，主人公是穿梭于不同宇宙的旅行者，但是他悲哀地发现这趟旅行是单程的，他只能来到这个地球，但是却回不去了。如果不是有这么一个人的讲述，如果不是在这本书中出现，这一篇单独拿出来就是一篇科幻小说。

第四类是真正的围绕精神问题展开的。

比如《三只小猪》，隐藏在三只小猪的故事背后的，其实是患者的多重人格。但是《活死人》更为诡异，一个人到底是受到了怎样的心理打击，才能认为自己是一个死人？而这样的意识是要有多强才能使一个人的所有体征都与一具尸体无异？一具会说话，有意识的尸体！最难以置信的还不是这个，而是这个故事的后续。医院打来电话说从患者的身体里生长出铅丝来，并且体征并没有什么变化，营养摄入也并没有什么问题，这样的现象医学上完全没有办法解释。而这个患者在潜意识里是希望自己收到怎样的折磨才能使自己变成这样？

第五类像是传奇故事。

比如一个能记住自己多次转世的人，在每一次转世的时候都保留着前世的记忆，这是一定意义上的《永生》。再比如《双面人》，一个看起来完全正常的人，做过很多项检查也完全没有查出异样的人，却在睡着之后表情狰狞，以至于吓得他的妻子与她离婚。住院治疗一段时间也完全没有改善，可是后来却不药而愈。这样的故事，都是志怪故事的素材嘛。

读完这本书，觉得其实精神病人也没有我们相像的那么可怕，更多的时候，只是他们眼中的世界和我们所看到的、所理解的不一样。不过，就像某一篇当中精神病医师对作者说的一样：“千万千万别太在意精神病人说的话，别深想他们告诉你的世界观，否则你迟早会疯的。”我觉得，本书可以做了参考和了解，对里面的内容别太较真。

预告：明天说一说另一本《天才在左，疯子在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