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故事里的故事》
故旧“新”说:故事本身翻不出新意,倒见几分评论态度。 《陈塘关总兵府家事》,给予边缘角色以话语权,可到底终归还是为了一个hero;勾勒一个叛逆“英雄”的形象,却也在用现代精神质疑和解构这个故事,高悬的命运、人人把老一辈都打倒的时代、匪夷所思的奥援。 人说人世大约已令读者生厌,那么“禽兽说”呢?于是便有了《芭蕉扇》。 笔记小说: 《浪子燕青》,超越时空给你关于燕青的一切,然而多见铺陈,少有神气活现的感觉; 倒是关于顾恺之二三事的《看〈洛神赋图卷〉》,与顾恺之双双“穿越”,一问一答纵古今,有典故有评论有“研究”,名士风骨亦跃然,反比燕青的“自白”更生动,只是引经据典未尝不懵圈; 或因西西对建筑的偏爱,致敬卡夫卡角度独特,卡夫卡追寻之旅亦成布拉格建筑之旅,且散文笔法,看似这支笔暂时“离开”卡夫卡,却无不与卡夫卡相关。(《长城营造》) 还有“构思小说”:创作思路和资料积累亦自成章。 《陪李金吾花下饮》,考证杜少陵与金吾李嗣业如何一拍、如何两散,又如何空对无力回天的历史命数而泪满襟。 《骨架》,乳癌省思,无疑最关切,但是最无感。 较难归类: “一个人与一座城”的《代课》,放在整个集子里,分量上也许太过“轻盈”,却是浓浓沧桑兴替之感,行文也畅若流水、曳如花树。 《八月浮槎》,志怪(出自张华《博物志》)翻成童话。 强推《代课》、《长城营造》和《陪李金吾花下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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