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何处住
逗留在外乡，
不论如何试图低调，试图随俗，
当地人仍能轻易地觉察出我的不同。
从我那和他们不同的肤色中，
和他们不同的腔调中，
和他们不同的眼神里
藏不住的一抹异乡人的忧伤和疏离中。
全世界都流浪着异乡人。
大流散后的犹太人，
漂泊了多个“七年”的那位荷兰人，
隔着海峡的“外省人”，
还有，正走在异乡马路上受着检视的我，
受着从头至脚又从脚至头的打量的我。
散落各地的犹太人，忍不住求问他们的神，如何才能回到圣城耶路撒冷？
幽灵船上的荷兰人，忍不住责问翻滚的波涛，何时才可以遇到那位真命天女，
抛下船锚，与她靠岸而居，厮守终老？
云雾缭绕在基隆港上却仍不挪步的“外省人”，忍不住喊问天上的海鸥，可否捎上一程，
去到那江之南的故乡？
正坐在异乡写字的我，忍不住回头轻问父亲、母亲，
何时才不用考虑“今年在哪儿过年”？
何处才是异乡人的故乡呀？
这漂泊流浪的人竟也逐渐迷茫。
“故乡”已很难具象在地图上的某个具体的点。
于是，便只好寄托在，
在母亲的拥抱中，
在父亲的眼神里，
以及，或许，在远方的爱人
与我相牵的手心中。
或许，我应如吉普赛人那样，不问问题。
而是，将满腔的呐喊投入到热情的弗拉明戈舞蹈里。
或许，人类都是异乡人，
从另一个已回不去的星球来的异乡人。
过了百万年，遥望星空，无从知道哪个闪烁的点是故乡。
如我，漂了这许多年，也不能在地图上确定一个等待我的点。
或许，如此想，内心便又能平静下来。
我确信了！
我们都是异乡人
——在回去之前。
音乐: Vivaldi: Trio for Lute, Violin and BC in C major, Larghetto lento
http://music.163.com/#/song?id=25935347
配图: James Turrell: Hover, 1983, Skylight Series + Snapseed 后期
朗诵: http://www.ximalaya.com/66672900/sound/28723112
2017.01.13
不论如何试图低调，试图随俗，
当地人仍能轻易地觉察出我的不同。
从我那和他们不同的肤色中，
和他们不同的腔调中，
和他们不同的眼神里
藏不住的一抹异乡人的忧伤和疏离中。
全世界都流浪着异乡人。
大流散后的犹太人，
漂泊了多个“七年”的那位荷兰人，
隔着海峡的“外省人”，
还有，正走在异乡马路上受着检视的我，
受着从头至脚又从脚至头的打量的我。
散落各地的犹太人，忍不住求问他们的神，如何才能回到圣城耶路撒冷？
幽灵船上的荷兰人，忍不住责问翻滚的波涛，何时才可以遇到那位真命天女，
抛下船锚，与她靠岸而居，厮守终老？
云雾缭绕在基隆港上却仍不挪步的“外省人”，忍不住喊问天上的海鸥，可否捎上一程，
去到那江之南的故乡？
正坐在异乡写字的我，忍不住回头轻问父亲、母亲，
何时才不用考虑“今年在哪儿过年”？
何处才是异乡人的故乡呀？
这漂泊流浪的人竟也逐渐迷茫。
“故乡”已很难具象在地图上的某个具体的点。
于是，便只好寄托在，
在母亲的拥抱中，
在父亲的眼神里，
以及，或许，在远方的爱人
与我相牵的手心中。
或许，我应如吉普赛人那样，不问问题。
而是，将满腔的呐喊投入到热情的弗拉明戈舞蹈里。
或许，人类都是异乡人，
从另一个已回不去的星球来的异乡人。
过了百万年，遥望星空，无从知道哪个闪烁的点是故乡。
如我，漂了这许多年，也不能在地图上确定一个等待我的点。
或许，如此想，内心便又能平静下来。
我确信了！
我们都是异乡人
——在回去之前。
音乐: Vivaldi: Trio for Lute, Violin and BC in C major, Larghetto lento
http://music.163.com/#/song?id=25935347
配图: James Turrell: Hover, 1983, Skylight Series + Snapseed 后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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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诵: http://www.ximalaya.com/66672900/sound/28723112
2017.01.1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