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2/2016
礼拜天晚上从纽约回到波士顿,回到家已经十点多了。他练完琴坐T过来,到我家楼下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一点了。他给我打电话说他到了;我刚洗完澡,在穿衣服。我说好的我下来给你开门,他说你要不要穿点衣服下来,虽然在下雪但其实不冷,其实还很美,如果你想在楼下抽根烟。我说好的, 然后我就穿了羊绒衫,鹅,雪地靴,所有的衣服拿着钥匙下楼去了。见到他还是很开心的。然后在后院里抽了一根烟,聊了聊他yale lesson的事情,我跟他讲如何在the new meseum门口碰到我周四那节课的老师。我们上楼,换了衣服,他洗了澡,然后我们各自学习了一会儿,直到这个时候都很好。后来快到一点了,打算睡觉了。他先进房间了,我摘了眼镜关了灯什么的也进去了。我很累,他还在看手机,我就卷着毯子背对着他和台灯睡了。然后他关了灯,躺下,问我是不是累了。我说是的。但他还是从背后抱过来,后来我转过去,亲了他,确实是热情的亲吻。我们像往常一样做了爱,不坏,虽然到后来他迟迟不来,我已经有点干了,但还是什么都没说。很疼,我感觉得到,但是我觉得我得忍着。我觉得这样的sex非常humiliating,我in my right mind会这样想,但我最后忍到了结束。为什么会表现得如此低下呢。可能因为有预感已经是最后一次。 他从厕所里出来问我,你是不是来月经了。我想了想日子说,没有,应该还有一个礼拜。要不然,就是这个月早了。但是,应该没有吧。他说哦,I think I saw blood on the thing. 我心里清清楚楚,但还是说,噢是吗?他说我也不确定,我没带眼镜,可能是我看错了。我哈哈。他说对不起,问了你这么奇怪的问题。我说没事。但我知道他看到的肯定就是血。我那么疼,一定多少有点擦伤,然后流了血。你感觉不到吗。可能他是看见了,只是也在假装吧。没有血。 然后躺下睡觉。我朝着他,我说我能问一个问题吗。where are we。他知道我要说什么。他说现在很累了可能不是谈话的好时候,但他还是说了。我忘了他说了什么。后来我说你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存在吗,即使现在不,那么将来呢,你有计划把我介绍给你的朋友或者让我带你去见我的朋友吗。然后他就开始说他上一段relationship整个过程都没有公开。直到结束之后他才对几个人讲了发生的事情。我听到就沉默了。他说这不是针对你的,这是我自己social方面的问题。我听了还是沉默。我怎样才能不take it personally呢?背对着他,很久没有说话,感觉心在疼,有点想哭,后来还是忍住了。我睡不着。 我感觉他不给我我想听的那个答案,我就会一直心痛,一直睡不着。我想如果我不是睡在他身边会好一些,我就出去拿了毯子,睡在客厅的沙发上。我在希望他发现我走了。后来他出来了。他道歉,说我应该睡在自己的床上。我烧了水,泡了粉丝,吃了。他说不谈大问题,我现在怎样做才能让你去睡觉呢。你想让我走吗。我说不。后来我说,跟我一起睡吧。后来我们又一起睡到了床上。他的手从背后放到我腰上,又犹豫地拿开。两次。然后我就朝他挪了挪,让他的手搂在我的腰上。后来我就转向他,枕在他手臂上,肩膀上,胸前。我抱着他,他也紧紧地抱着我。我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安心睡去。我知道我不该这样,但是我没有办法和他睡在一张床上而不去索取他的温暖。我原谅他了吗。我找到我想要的答案了吗。没有。只是现在让他抱着我,是我唯一能够睡去的方法。 闹钟尖锐地打断了我们迷迷糊糊的睡眠。两次。后来我决定我不去十点跟David的meeting了。我不能走近那间会议室笑着告诉他我过得很好。我不能。再次我知道等到我睁开眼睛,起床,开始这一天,一切都会和前一天不同了。所以我再拖延。我想和他在床上多闭一会儿眼睛。我拒绝接受这样的现实。我们甚至又做爱了,虽然很短暂,但毕竟又做了一次。可能这就是最后一次了,可能我们都心照不宣地知道现在从这张床上起来,就不会有下一次了。 我还是先起床了。去洗了脸,冲了澡,甚至还敷上了一层origins的菌菇镇静面膜。他也去洗了澡,穿了衣服。然后我又去洗了脸,穿了衣服,化了妆。我说你差不多要打uber了吧,他说是的。我又收拾来一阵。我说你现在可以打了。我开始穿鞋,穿衣服,他打到了uber,他又去拿了东西,穿了鞋,我们出门了。 他的uber已经到门口了。我们拥抱了一下,他说have a good day. 我说good luck. 我留在大厅里,等我的uber。他打开车门,把小提琴和他的书放进去,然后关上门,车开走了。 今天一天都没有他的消息。我在hillside自虐一般地在谷歌上搜“your boyfriend doesn't want you to meet his friends”, 相关的搜索还有"why is your relationship a secret", etc. 没有一种解释是正面的。我读了所有最坏的可能性。我想,最坏也不过就分手吧。哦,那我应该分手吧?那我应该去干正事了,反正我知道我要分手了。然后我就去了图书馆。写了video submission的邮件之后,感觉稍微好了一点。然后去打印《造像量度经》。1:15去见了Fr. McNellis,谈了一个小时;然后在stokes的cafe整理自己的照片。到了3:40去见了Prof.Kessler。谈完出来四点多,碰到了purple,我们又聊了许久。Jakie祝我good luck on my exams. 此时我仿佛已经从早上的难过中恢复了过来。但是我还是不敢回家。我需要待在温暖,人多的地方。于是我又来到了hillside。我喝了一碗chicken noodel soup,写了这篇日志。 他发来了短信,说他室友有一个正在dating女的想要跟他住在一起。我说tell her she should get her own place. 我可能会等,我可能不会等。我可能会逐渐让我们的联系淡到零(再也不主动联系他除非他提出要见我或者谈这件事),我可能暂时也就维持着这种莫名奇妙偷偷摸摸的关系。还有比较小的可能性我会跟他说,你要么告诉大家你在见我,要么我就当我自己single,然后我也不care你见其他人,你也不care我见其他人,至于我们俩还要不要见我也不知道。 后来我突然想到以前徐珂是怎样带我去见他的外婆和外公,带我去他家吃饺子,吃他外婆做的番茄土豆汤,画画的时候每天带我去他阿姨的饭店吃中饭。他外婆教我放水前土豆要先煎一下才好吃。跟我一起见朋友,高考后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在ktv里亲我。 突然觉得我们曾经也是快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