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一场没有结局的戏

我夢見自己在以前讀書的地方，不停地奔跑，不停地徘徊。身邊有一個人，我們聊天，擁抱，吵架。但我看不見他的面孔，是男是女。
站在樓梯頂端，看著他滾下去，抱在地上不停的呻吟，向我伸出手，說，救命。腳下動不了，整個人，跟我什麼關係？可以救，也可以不救。長時間把自己和週邊隔開，鍛就了一種能力，一眼萬年，瞬間過完一生。雖站在樓梯頂端，還沒有救他，我已經看到了救他，或者不救他的兩種行為之後的萬千種後果。
救，還是不救。
有一個身影從我的身邊擦過，快步跨下去，扶起他，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真是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
定在原地，我看著她扶起他，緩慢地走上來，緩緩歇在我身邊，一個頭顱低下去，一個頭顱高高昂起來，厭惡的瞪著我。腳終於可以移動，後跨右轉，輕輕抬起手，給這雙不愉快的眼睛一個巴掌。
我從來不喜歡，有人用不善的眼光看著我。
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低下去的頭顱，緩緩抬起來。為什麼？
對啊，為什麼。
你覺得呢？
不該愛你。
⋯⋯
我愛妳，又跟你有什麼關係？
⋯⋯
如果，可以。但願，從不相識。
看了一下腕錶，還有一分鐘。
你錯在，打著愛我的幌子，到處招搖撞騙。怎麼，借我的名聲，不用還嗎？
你錯在，在知道這件事沒有結果的時候，依然固執的堅持，擾亂我的生活。
你錯在，出現的時間地點，和方式。
我都不喜歡。
他的眼睛灰下去，沒有了光澤，有一點星光，熄滅了。
有人推開樓梯間的門，小姐，準備好了。
清理掉，轉身離開。
沒有人，可以影響，我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