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洪爷爷所记的“第三代”诗人群胡思乱想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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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关于琐碎与平庸
在后来九十年代出生的我们,在二十一世纪的第一个十年接受中等和高等教育的我们,书写表达的起点,是不是就是琐碎而平庸的,还是这也是我一直以来的过度的想象和估计。
又或者,琐碎和平庸的命名本身已经锁定了评判的维度,抽象有助于理解的永远都只是一个面向的东西,无论其在事物中占了一个怎样的地位。就像后来第三代也在眼花缭乱的纷纷登场中,在以“断裂”为特征的诗歌“暴动”中,排除了诸多的纷纭,确定了可以历史化的一条线索——韩东和于坚所提倡的诗与“日常生活”建立有“实效”性质的连接,“他们”和“海上”、“非非”都有自己的延续和面向。无论是个人还是一个时代,都会有自己处理个人与社会历史的途径的。
想起王鼎钧在《怒目少年》中写过,“水流少年色,风飘少年春。未了少年事,还有少年人。”先生在其后又有言,“上帝在天上,他们都会长大。”以前每每对那群小孩失望的时候,曾经以此宽慰自己,告诉自己,每一代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有自己的命运。就像如今我对弟弟的态度一般。今天,想起来,却是想及:每一代人都会有未了之事,没有哪个有限的生命可以完成无限的事业。所以北岛和芒克的宣言如今仍可以是我们心灵发生危机时的光芒,“过去的已经过去,未来尚且遥远,对于我们这代人来讲,今天,只有今天!”今天,最重要的是今天,努力在个人道德上的利己主义,在严重的历史虚无主义中,寻得出路。我关心的终究是,突围。
2.社团和“主义”、潮流
洪爷爷在论及八十年代四川新的诗歌观念和新的感性的浮现以及在此过程中“四川七君”的出现时说,“社团和'主义'在一段时间里的'重要性'也是不容分辨的。再次'革命'需要潮流推动,即使其中有许多泡沫。”置于整个八十年代中后期中国诗歌的“暴动”中,也是刚刚好的论断。
想起杨庆祥老师和黄平老师都曾说过,要建设小团体,而钱理群老师更是说到青年人要联合起来,昨夜读至“今天”和新诗潮的时,就有这样的感受,当下也是需要潮流的。想起大学时候的文学社,直到到中学教书接手了学生的文学社,一直不明白如何去参与和组织,总觉得很多时间都是在浪费的,原因大概是没有主义而先有了社团的实体,有了实体之后,仍没有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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