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Lost Gallows》简介(内有泄底)
1 绞索之影
我(Jeff Marie)面前的餐桌上摆着一个绞刑架的模型,Bencolin和John Landervorne爵士和我坐在一起。现在是11月16日的下午,我们正在Brimstone俱乐部里。以这个绞刑架的模型为契机,我们涉入了那桩著名的在“失落的街道”发生的“失落的绞刑架”谋杀案……..
当天,我和Bencolin刚刚从巴黎观看了一部Edouard Vautrelle排演的戏剧回来,在Brimstone俱乐部和Bencolin的好友John爵士聚会。我们谈论着与犯罪有关的话题。John提到他儿子的一位名叫Dallings的好友的奇遇:当天Dallings在大雾中迷了路,随后他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发现了一所房子的旁边有着绞刑架和套索的影子,还看到刽子手正在调整绳索。Bencolin对这个话题很好奇,于是John为我们讲述事情经过:
【当天Dallings和一名神秘女子约好见面,那名女子给了司机要去的地址,Dallings并不知情。女子到达那后,让Dallings赶快下车,然后自己乘车离开。Dallings对自己所处的地方一无所知,这里一辆马车也没有,雾气也越来越浓,Dallings只得四处摸索着前进。】
【当时是凌晨一点,他正因迷路撞到墙而停下来时,发现面前有一道黄光,光线被雾气所笼罩,但还是能看到一具绞刑架,上面还悬挂着绳索。而且有个人影正在往绞刑台上走,他还在向外面挥着手…….】
【随后那一切便消失在浓雾之中了。Dallings认为自己肯定是被光线所欺骗了,所以他并没有继续调查。他环视四周,看到了一根路灯杆,他在那里等候直到有车来,然后乘车回到了住处。】
Bencolin听完,只是笑着当了个笑话去听,表示这完全是无稽之谈,看到绞刑架什么的根本不可能。但John打断了他,表示【我现在就看到了一具】,然后他走到我们附近的一张椅子那里,捡起了某物————是一个绞刑架的模型。
Bencolin颇感兴趣的观看着模型,表示在这个俱乐部里摆着绞刑架模型这件事真是个奇妙的习惯,他好奇的用手指扮演着受刑人走上走下受刑台,还拉动那根细小的绳索,台下的陷阱便随即打开。
John按铃叫侍者Victor进来,询问是谁将这个绞刑架丢弃在这里,Victor表示道歉并准备将其拿走时,Bencolin拦住了他,又观察了一会儿模型,Victor突然表示自己知道这个绞刑架是谁的了————是一位埃及男子Nezam El Moulk的。因为他记得,El Moulk今天下午收到了一个包裹, 当时Victor正在收拾烟灰缸,他发现El Moulk打开包装纸时也十分惊讶。露出有些害怕的表情,他静静的愣了一会儿,先是让Victor把绞刑架拿走烧掉,然后又改了主意,让Victor把绞刑架放在椅子上,随后他把包装纸和盒子都烧掉后,便迅速的离开了。Bencolin很好奇El Moulk为什么要烧掉盒子,Victor表示他当时并未仔细看。Bencolin询问El Moulk后来是否回来过,Victor表示并没有。
Victor离开后,John仍然表示这事很奇怪,但Bencolin却一言不发,静静的望着那个模型,这时,大本钟————敲响了六点的钟声。
2 我们如何和一具尸体玩起了追逐游戏
当天下午,我和Bencolin离开俱乐部后,各自回到在大楼里的住处,我在回到自己房间的路上,由于过道内非常昏暗,我走错了房间,并且在那扇门前和一个人撞到了一起,我询问那人是谁,他把我推到了门厅处,借助门厅内的灯光,我看清了那人的身影。
那人看起来目光呆滞,双眼就像蜡人一样。那人说话时,再次让我吃了一惊:他说起话来就好像嘴唇并不活动一般。他喘着粗气,激动的询问我【是你把这个该死的东西放在我桌上的吗?】,他摊开手,我发现手里是一个木头小人,我有种感觉,他应该就是El Moulk。我表示 并不知情,他表示有人进入了他的房间,然后把小人塞进口袋, 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我回到了自己屋内,换好衣服下楼,在路上再一次遇见了El Moulk。他看上不那么惊慌失措了。我们俩一起乘电梯下楼,他因刚才的鲁莽向我道歉,并请求我不要把刚才的事情说出去。然后便走出了电梯。我离开电梯后,便坐在桌旁等Bencolin和John一起吃晚餐,从窗外望去,我看到El Moulk上了一辆加长汽车扬长而去。
半小时后,Bencolin和John来了,我并未提及El Moulk的事。我们用完饭后,前往剧院看戏。幕间时,John将他儿子的好友Dallings介绍给我们,问起Dallings遇到那个奇异景象的事情,并邀请Dallings和我们一起去喝一杯。Bencolin向Dallings问起他是否认识El Moulk?Dallings吃了一惊,结结巴巴的表示他确实听说过El Moulk。他的表现引起了Bencolin的怀疑。
演出结束后,我们和Dallings一起离开。一路上很难找到马车,于是我们决定走着回去。我们行进到Jermyn街时,我正要过马路,这时有一辆绿色的轿车无视警察的信号,横冲过来,差点撞到我,随后扬长而去,消失在浓雾之中。
那辆车过去之后,我仍然待在原地一动不动,并不是因为被车吓到,而是,在那辆车经过我身边时,我望了里面的司机一眼,那里面的司机赫然已经————死了。他面色死灰,双眼凸出,下巴大大的张开,而喉咙————则被整个儿割开。
我意识到那辆车应该就是接走El Moulk的车。Bencolin正站在我身边,他也看到了那个景象,他一刻也没有犹豫,拦住一辆出租车,让我们都上车,然后向司机表明自己的警方身份,并让司机跟住前面那辆车。
我们紧追那辆车来到了干草市场(Haymarket),雾越来越浓,司机也在诉苦说无法开的更快。但前面那辆死人驾驶的车几乎无视着所有的交通规则,横冲直撞。最后这辆车在我们上午所在的Brimstone俱乐部前停了下来————看来,它到达它想去的地方了,门童出来开后车门。看到这儿,我的心砰砰直跳。但是,等了几秒钟————车上并没有人下来。现场的气氛死一般的寂静,门童探出身子往车内后部望去,但仍然没有发现人影,于是他摇了摇头,决定去前座询问司机。Bencolin也从我们之中走出,走向车子。
很快,当门童发现前座的异状后,他尖叫出声,随后就像被火烧着似的逃走了。Bencolin走过去,把车门打开,随即,一个重物在他身边从车内滚落然后砰然落地。Bencolin凝视着它,一动也没有动。
3 Ruination街
我身边的人都一动不动。John愣在那里,然后把钱给我们所乘的车的司机,但司机也吃惊的忘了接钱。过了一会儿,我们都走向前去查看现场。我们发现车内有很多血,而且尚未变干。尸体的尸斑证明它一直是坐姿。
Bencolin让门童去报警。John认为这个人已经死透了,但Dallings惊慌的尖叫着【但、但他还开着车啊!】,Bencolin走过去检查车内,发现汽车确实熄火了,而且还拉了手刹,但是后座却空无一人。John拦住门童,表示他会去找Talbot督察过来,然后问起这辆车是谁的,门童表示这辆车是El Moulk的。
众人将尸体搭走后,我把Bencolin拉到一边,讲了之前我遇到El Moulk的事。Bencolin检查了一下车身,发现了很多防护装置,他认为El Moulk正在极力保全自己的性命。我激动的表示我当时确实看到前座只有那具尸体,别无他人。而且后座也没有人,莫非真的有幽灵在开车?Bencolin大声呵斥我,并表示这绝无可能,一定有人在操纵着汽车,而且那人可以趁着浓雾在车停下后悄悄溜走。
我们进入俱乐部后,门童把我和Bencolin带到放置尸体的地方,Dallings进来后,仍然处于震惊的状态,惊慌失措的胡言乱语。一会儿John打完电话回来,表示他已经和Talbot督察联系过了,不过Talbot听完这件事后,曾问了John一个很奇怪的问题【Ruination街在那里?】,John听到这儿,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表示自己在伦敦这么多年,从未听过这条街道。Bencolin在检查完尸体后,发现尸体外套上的所有纽扣都不见了,而且尸体衣物上的流苏也都被切割掉了。
不久Talbot到了,他刚要检查尸体,John拦住了他,询问他刚才在电话里提及Ruination街的用意,Talbot表示警方今晚接到一个来自Vine街的报警电话,对方坚持要Talbot接听,当Talbot接起电话,对方只说了一句话【Nezam El Moulk已经在Ruination街的绞刑架上吊死了】,然后便挂掉了电话,警方没能追踪电话,Talbot也认为只是个恶作剧,但他还是对Ruination这个地名很好奇————因为他从未听过这里。然后他便接到了Bencolin报告他的消息。
Talbot检查过尸体后,大家开始讨论案情。Bencolin认为Ruination街也许是被伦敦的浓雾所吞噬了,尽管John认为他不应该再幻想下去,但Bencolin满怀信心的保证他在48小时后便能找出杀害司机的凶手姓名。
我们离开放置尸体的台球室后,Talbot去门房那里询问线索,我们前往休息室,这时,从电梯上下来一名男子,他大声呼喊着【谁能告诉我警察在哪?】,Bencolin指给他Talbot的位置,那人对Bencolin表示感谢后,便去往Talbot那里了。Bencolin对那人是谁很好奇,John也并不认识他。
John正在边聊边走,突然停了下来————我们这时来到了休息室门前,门上挂着门帘,我们都站在门前一动不动。屋内只有火炉的亮光以供照明。墙上映出一个巨大的影子————是一具绞刑架。那具绞刑架的绳套上正吊着一个人,歪着脖子,在那里荡来荡去……
4 在 Chez Aladdin店里的那名女子
Bencolin安慰我们,表示不用害怕,那只是个玩具绞刑架而已。看来有人把那个玩具从俱乐部的椅子上拿到了这里的桌上。John进屋打开了电灯,我们走近桌子,John发现挂在绞刑架上的只不过是个玩偶而已。我发现这个黑色的玩偶和今天下午在El Moulk房间桌上发现的那个一样,于是我把那个故事又讲给John听。
Bencolin表示El Moulk看来是被盯上了,他让我们找侍者Victor来问问。但Victor并未提供多少有用信息,他表示今晚来到俱乐部的只有Mardale上校,不过他只是往周围瞥了一眼后便离开了。John表示他知道这人,不过他肯定与此案无关。
Bencolin询问现在住在这里的人到底都有谁,Victor表示包括El Moulk,El Moulk的仆人Joyet,El Moulk的秘书Graffin,还有一位Pilgrim先生。剩下的就是我们三人了。Bencolin询问那个刚从电梯里下来的人是谁,Victor表示那便是El Moulk的秘书Graffin,Graffin一天都没有出去。而男仆Joyet则应该去了巴黎。剩下的Pilgrim先生在晚上九点时离开了这里,尚未回来。Victor离开后,Bencolin询问John是否熟知这些住户,John表示他对Pilgrim还有些了解,Pilgrim是一名很有名的医生。
Bencolin表示他觉得Dallings遇到的事和这件凶案有关,于是他请Dallings详细讲一遍。Bencolin为Dallings先描述了一番他遇到的那名法国女子的样貌,Dallings吃惊的表示Bencolin如何知晓?Bencolin表示那名女子应该是他的一名老友Colette Laveme,她是一位很有名的女人。
Dallings表示,一周前,他本来约好和一位朋友去看戏,但那位朋友有事未能成行,于是他决定独自去看。他用完晚餐后去看戏,他当时觉得有些紧张,想抽支香烟,正当他找火机时,有人从身后为他点燃了打火机,他吓了一跳,随后发现是他认识的El Moulk。Dallings和El Moulk在演出中一起喝了几杯酒,聊了聊天,El Moulk为他推荐了一个夜店,店名叫Chez Aladdin,Dallings就是在那里遇到那名女子的。
当时那名女子正独自坐在店里,那名女子和他聊了聊天,她并未告知他自己的姓名,Dallings被她迷住了,之后每晚他都去见她。后来有一天,他想带她回家,两人乘坐马车。女子将地址给了车夫,Dallings并未听到。当他们下车后,他并不知道身在何处,随后那名女子便消失不见了。他在浓雾里四处徘徊时,便看到了那具绞刑架。Dallings表示,那名女子当时说【如果有什么事发生,我会和你在周四的同一地点再见面】,今天便是周四,他去夜店等那名女子,但她并未出现。
Dallings讲完故事后,询问Bencolin为何对那名女子熟悉。Bencolin表示,那名女子是El Moulk的一位旧友,Bencolin询问Dallings那名女子是否询问过他以往的生活,Dallings表示,那名女子曾经询问他是否在军队服役,Dallings表示是的,那名女子继而询问Dallings是否认识某人,Dallings表示并不相识。那名女子表示曾听过那人提起过Dallings。Bencolin询问当天Dallings大概在迷雾中徘徊了多长时间,Dallings表示他自己觉得最多不超过20分钟,不过确实从他下车到找到正确的路,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
Bencolin正想接着问问题,一名男子从门口进入了房间,他表示 他是El Moulk的秘书Lieutenant Graffin,他看上去有些喝多了,显得很激动。Bencolin让他协助调查案情,随后询问他成为El Moulk的秘书多久了,Graffin表示大约有六年了,El Moulk则是九个月前来到伦敦的。Bencolin询问El Moulk是否有什么敌人或者受到某人的威胁,Graffin激动的表示El Moulk并不存在敌人。
Bencolin询问Graffin今天都去了哪,Graffin表示,他今天有些不舒服,一直待在楼上没有出去。Bencolin拿起那个绞刑架冲着Graffin询问他:那么当某人把这个绞刑架放在El Moulk屋里时,他是否在屋内呢?
出乎众人意料,Graffin见到那个绞刑架后,惊慌失措,连忙把Bencolin的手拨开,并喊道【把那个东西从我眼前拿开!拿走它!!!】,随后他精疲力竭的跌坐在椅子上,并且还在不停的尖叫着。他冷静下来后,表示当时她正在屋内,所有门都锁着,他正背朝着桌子坐着,突然El Moulk从自己的卧室里出来,指着桌子,Graffin一望之下,吃惊的发现五分钟前还空无一物的桌子,现在上面多了一个绞刑架的模型,但是————从未有人进入过这个房间!
5 Jack Ketch(刽子手)先生
Graffin讲完后,屋内一片寂静。Graffin仍然在害怕的发抖。我认为Graffin在撒谎。Bencolin询问El Moulk是否经常去夜店,Graffin表示El Moulk很厌恶那种地方。而且El Moulk也很少出门,一般都是在房内学习研究————只不过研究的方面都是和恶魔有关的东西。说到这儿,Graffin又开始激动起来。Bencolin询问El Moulk今晚计划要去哪,Graffin表示El Moulk今晚与一位女士有约————和Colette Laveme。说完便离开了这里。
Graffin走后。Talbot进来叙述调查结果,他首先表示,经法医诊断,那名轿车司机已经死了有好几个小时,然后经过对门房的询问,El Moulk经常收到一些包裹,都包着棕色的外皮,封着蓝色的印章。在印章上印着一个【K】,所有的邮戳都是伦敦的。
这时Victor进来表示有电话找我。我去接听,听到电话那头是许久不见的、我日思夜想的Sharon Grey(在《夜行》中首次出场)后,我激动不已。她在电话里表示她手头有些事,想让我和Bencolin赶快过来帮忙。她表示她也告诉了她的朋友Colette。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她告诉我她现在住在Mount街。
我撂下电话,心里因为Sharon Grey提到Colette的名字有些担心。随后,我将电话里的内容告诉了Bencolin,并询问Colette的相关信息,Bencolin查询电话簿,找到了Colette Laveme的地址,我指出Sharon刚好住在Colette旁边。Bencolin表示El Moulk会和Colette Laveme见面,我正好趁机去调查一番。
我回到屋内,正好听到Talbot和John讨论案情。Talbot表示其实El Moulk今天下午2点时有位访客。当时那人通过服务台找El Moulk。服务人员并未看清那人的长相,那名男子在得知El Moulk不在时,留下了名片,并表示之后会再联系。
Talbot将卡片放在桌上。我们凑向前观看。John只一瞥,便露出不自然的神情走开了,Bencolin则在偷笑。但我的胃部一直萦绕着一种类似呕吐的感觉,刚才Talbot复述的那人说的那些话仍然在我耳边飘荡【能否请你告诉他,我一会儿会再来找他?】,那张名片上的名字也深深印在我心头难以抹去————Jack Ketch(刽子手、绞刑吏)先生。
6 吊死自己的人
我乘上了一辆出租车,去往Sharon所住的地方。一路上我都在想着刚才的那张名片所代表的意义。到达Sharon的住处后,她出来迎接我。我刚因为见到她而兴奋不已,随后便因为瞥见在她走廊里有着另外一名男子而生气————我心里在想,看来她习惯找“睡伴”的坏习惯还是没有改。Sharon挽起我的手,向我介绍那名男子————他便是Pilgrim医生。
Pilgrim告诉Sharon,她的朋友被吓坏了,他尽他所能进行了治疗,并对Sharon进行嘱托,我询问Pilgrim发生了什么事,Pilgrim告诉我,他几天和几位朋友一起打桥牌打到很晚,半小时前在回家的路上走过这条街时, 发现一名女子从Sharon家旁边的房子里尖叫着飞奔出来,随即晕倒,他便和Sharon一起把那名女子带到了Sharon的住处进行休息。
Pilgrim离开后,我和Sharon上楼去探望Colette。她误以为我便是侦探,表示她现在正处于麻烦之中。然后便和我讲起了事情的经过。她告诉我,她十年前开始成为了El Moulk包养的情人,当时同时还有两名男子追求过他,一位叫De Lavateur,另一位叫Keane————不过Keane表示那只是他的笔名,他从未告诉她真名。但他们都没有El Moulk富有。El Moulk知道她更喜欢那两名男子,于是便挑起两名男子的争端并为他们提供武器让他们决斗,最终De Lavateur被人射杀,而Keane被人发现时,他正大醉不醒,手里还拿着一支枪,Keane也因此入狱。El Moulk则在一旁洋洋得意,心满意足。
7 午夜敲门声
Colette接着讲她的故事,她表示,El Moulk最终通过阴谋诡计得到了她。而Keane在入狱后在牢房内自缢身亡。当时Bencolin也旁听了这次审判,他从头到尾都大笑着不相信El Moulk的证词。在宣判后的一天晚上,Bencolin来找她,她表示并不认识他,Bencolin只是微笑着说【我只是想告诉你,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的】,然后便告辞了。
Colette表示,她从未知道Keane的真名,但她认为别人也许知道,也许有某人知道她和El Moulk谋害了Keane,便决定向他们两人复仇。Colette害怕警察,于是便请求我帮她找出这个人。因为她无法忍受有人在暗中鬼鬼祟祟的盯着她。我指出就算那人要谋害她,那也是十年前的事情了,何必如此担心?Colette告诉我,那并非是十年前的旧事,因为就在他们搬到伦敦的这几个月里,她还发现她被人跟踪。她不在乎谁会杀害El Moulk,她在乎的是自身的安危。
我询问她如何知道有人跟踪她,而且那人是为Keane而来?Colette表示是El Moulk意识到的。不过他并未向Colette透露太多。有很长一段时间,El Moulk表示总是有人在恐吓他,而她只是一笑而过。后来轮到她收到一封信,上面写着【亲爱的Laverne小姐,我知道你在巴黎的时候,和一名叫J.G. Keane的男子的死有关,我不太确定你是否应该受到惩罚,但最好是有这回事。今年的11月17日是Keane去世10周年的日子,我觉得这对你和El Moulk来说都会是个难忘的日子….】,签名是————Jack Ketch。
Colette表示,后来El Moulk说自己有个线索,他告诉Colette,Keane有个朋友叫做Dallings,他从Keane那里听过Dallings这个名字。他觉得能从Dallings那里得到Keane的真名。于是El Moulk和Colette便设计愚弄Dallings并小心谨慎的试图从Dallings口中得知Keane的消息。但最后却失望的得知Dallings也对Keane并不了解。
Colette告诉我,她觉得“Jack Ketch”已经抓住了El Moulk,因为今天下午El Moulk打电话给她,表示今天晚上他会来接她出去吃顿饭,但是晚上El Moulk并未来接她,她一直穿着盛装等待着,突然她开始担心是不是El Moulk出了什么事?她打开了屋子里所有的灯光,一直望着窗外,每次外面有汽车声音时,她都会出去,但都不是El Moulk。她打过电话给俱乐部,但那边说El Moulk一小时前就离开了。于是她开始猜测是不是“Jack Ketch”抓住了El Moulk?她正在讲着,忽然问起Sharon她的晚礼服在哪,她有件东西忘在里面了。Sharon告诉她后,她起床走到椅旁,拿起 她刚才穿的那身晚礼服,从里面拿出某样东西,然后继续讲述。
Colette表示,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且她后来看到窗外有警察走动,于是她更加担心,她看到旁边Sharon屋内的灯光亮着,于是便飞奔出来敲门向Sharon求助陪她。过了一两个小时,Sharon表示该走了,Colette苦苦哀求让Sharon不要走,就在那时,门外有人敲门,一直不停地敲。她觉得不是El Moulk,因为他会按门铃。她下了楼,门外还在一个劲的敲门。她打开门,却没有发现人影,只有着远处的浓雾。她发现门口台阶上有人留了卡片,于是弯腰去捡,就在弯腰时,她感到有人触碰她的肩膀,她实在忍受不了这种恐惧感,疯狂的逃离了那里,随即晕倒过去。
Colette把那张卡片给我看,我看到上面的签名是【Mr. Jack Ketch】,而且名片边上还留有斑驳的血迹。我问起Sharon是否看到拍Colette肩膀的人,Sharon表示她当时站在Colette右后方,并没有看到有谁出现。Colette表示发生这件事时大概是凌晨1:15。
我听完她的故事,表示明早会再次联系她,在离开前,我询问她是否有别的主意可以确定谁是Keane?她表示确实有一个,但是她没法让那人说出口。见Colette不愿再多说,我只好告辞。
我回到俱乐部时已是凌晨四点,Bencolin还未休息,他没有听到我进来的脚步声,我刚想和他讲讲我遇到的事,他拦住了我,表示自己还有书没读完,我对他这种 不慌不忙的态度很生气。他表示他是用读书来使自己冷静下来。于是我回房休息。
8 蓝色印章
一阵电话铃声把我吵醒,是Sharon打来的。她告诉我,Colette离开了,我和Sharon约定下午碰头。然后下楼和众人见面。早餐后,我给他们讲了昨晚发生的事情。Bencolin表示,他知道这件旧案,而且他认为射杀De Lavateur的并不是Keane,而是El Moulk拿着Keane的手枪射杀了De Lavateur。
Bencolin表示“Jack Ketch”很有耐心,在十年前他没有行动是因为他不确定Keane的死究竟该归罪于谁。这名凶手还花费很长时间制作了绞刑架和精美的卡片。他一点一滴的折磨着他的目标,直到他们崩溃。而今晚正好是Keane过世十周年的日子————所以说,El Moulk也许还活着也说不定————他就藏在那条警方找不到的小巷里。
Talbot对Bencolin的说法不太相信,他更加讲究真凭实据。他表示经过检查,那辆死者驾驶的汽车没有动过手脚,也没有发现什么痕迹。他也认为真正的驾驶者是趁着浓雾溜走了。Bencolin听着Talbot的说法,仔细观察着证物中的手套,突然,他似乎有了什么想法,然后询问我El Moulk昨晚离开时是否带着这副手套?我表示是的。他问我是否注意到右手有污渍?我回忆了一下,表示并没有。Bencolin激动的表示【那么El Moulk还带着他自己的手套!】。Talbot对Bencolin的问题很是困惑,Bencolin表示他在能够证实他的观点前不想多讲。
Talbot接着讲述他的调查结果,他拿出了一个花盒,里面装着兰花。是El Moulk昨天下午打电话订购的。Bencolin认为那也许不是El Moulk。我们叫来了Graffin,他表示不是他去订购的。在我们表示El Moulk处于危险之中的逼问下,他承认他昨天说了谎,他已经跟随El Moulk有十年多了。Bencolin询问他对El Moulk所遭受的威胁有没有什么想法,Graffin激动的表示一无所知。不过他表示El Moulk确实给了司机Smail一支枪用来保护自己。Bencolin表示想去调查一下El Moulk的房间,需要Graffin的陪同。Graffin答应了。
Graffin走后,Bencolin表示对Graffin之前坚持认为El Moulk没有受人威胁、隐瞒那些“Jack Ketch”所寄出的蓝色印章包裹、隐瞒和El Moulk相识的时间几件事感到不解。他表示,整个案件的拼图需要一块一块的拼成,这张拼图中最弱也是最容易攻克的一片便是Graffin。
正在大家讨论时,门房走进来告诉我们,El Moulk的男仆Joyet从巴黎回来了,他想尽快和我们见面。
9 谋杀,是一门美妙的艺术
我们讨论了一会儿Ruination街的位置,然后去见男仆Joyet。他表示在最近几个月里,El Moulk一直经受着折磨。经常会寄来一些东西恐吓他。而且还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一些东西放在El Moulk的桌上————尽管房门是锁上的。让El Moulk夜不能寐。
Bencolin询问他是否见过那些蓝色印章包裹里的东西,Joyet表示他记得里面有一对决斗用的手枪,还有一些火葬时用的广口瓶。然后那些莫名出现的东西————包括一些绳索和一堆书————总会在同样一个地方————El Moulk的桌上出现。Bencolin听完后,表示他对绞刑架是寄送过来,但那个人偶却是莫名出现在桌上这件事很奇怪,他自言自语了一会儿,突然若有所悟。
我们一起前往El Moulk的房间,在走廊上,我们听到了像孩子一样的哭声,是从El Moulk屋里传来的,之后我们又听到了金属落地的声音。当我们即将到达时,一个人影从里面飞奔出来,那个人影尖叫着跌跌撞撞冲向楼梯,然后抓住栏杆以免自己跌倒。我们发现,那是一名男孩。他看到我们后,跑向John,说着一些我们听不懂的话。
过了一会儿,我发现那只不过是Teddy————俱乐部寄养的一位负责跑腿和做小工的男孩,他看起来像是被吓坏了。他指向门廊,表示看到了什么,John温和的询问他看到了什么,但他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我们只好让他离开。
我们到达El Moulk的房间,那里只有桌上的一盏煤油灯用来照明。我们站在门口,Bencolin发现了一扇通往外面的门,认为会不会那个威胁El Moulk的人会从这扇门里进出。但Joyet表示这扇门一直是锁着的。
我们又来到卧室,探究究竟Teddy看到了什么。我正在查看时,John问我【谁在这里吸烟了?】,我表示并没有。John惊恐的指向桌子。我往桌上望去,桌上收拾得很干净,上面放着一本书,椅子已然推了回去————好像读书的人被某些事打断了。书旁边放着一个烟灰缸,烟灰缸槽内放着一只还在冒着烟的香烟。
我慢慢走向桌子,那只烟是阿卜杜拉牌子的,那本书是De Quincey(托马斯•德•昆西)所写的《谋杀,是一门美妙艺术》(《Murder, Considered as One of the Fine Arts》)
10 国王的王冠
我们检查了通往外面的门,门锁的好好的。Talbot和Bencolin没有发现什么别的异状。他检查了一下书桌的抽屉,从里面发现一支手枪、一些纽扣、一对镀金流苏、一只坏了的手表。看来凶手把从司机那里拿走的东西还回来了。Talbot认为凶手已经抓到了El Moulk,否则他不会有钥匙进入这里。
Bencolin又发现了一张照片,是已经死亡的那位司机,他身穿拳击服,看来他曾是个拳击手。他思考一会儿后,眼中闪耀着火花,然后耸了耸肩,笑了。尽管隔着一张桌子,但我清楚的认识到————Bencolin已经解决这个案子了。
Bencolin检查了一下房顶的黄铜灯笼,当他下梯子时,他的表情很严肃,然后他又再次检查了一遍抽屉,在里面的一个公文包内发现了一份手稿和一本私人印刷书,书名是《Tales of the Lost Land》,作者是【J. L. Keane.】。里面的记载都是有关古埃及王室历史的。
Bencolin出门在楼梯上举着蜡烛进行搜索,Graffin过来看到Bencolin后,出人意料的大喊【快回去,你这个傻瓜!】,随后他发现是Bencolin后,露出了一丝窘态。我们离开后,Bencolin建议去拜访一下Colette,因为————他在楼梯上发现了一个绿松石镶银的女性手镯。
11 楼梯上的亮光
当天下午,我和Pilgrim聊了聊有关那条神秘街道的事情。他表示他办公室有份地图也许能帮上忙,而且从他的办公室的窗子能直接看到El Moulk所住的公寓。
我们来到他的办公室后,Pilgrim表示五天前的凌晨,当时他正要离开这里。当他关掉灯光,想打开窗户换换空气时,他听到楼下的小巷里有人走动,然后听到开锁和开关门的声音。之后看到蜡烛光一层一层台阶向上移动,看起来是有人正在上楼。当蜡烛光不再移动时,他看到了一个瘦高的身影。正在那时,又一束光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那间房对面的一盏绿色 的灯。他感到很恐怖,因此将他的窗帘一直拉着————直到那起凶案发生前的那个下午。
Pilgrim表示,昨天下午,他拉开窗帘,又看到了El Moulk书房里那些恐怖的东西,后来,他看到了一只女性的手,那只手一直在房间里的石雕上徘徊,在绿色灯光照耀下,那只手就像是鬼魂一般。那只手从墙上取下了一只短剑,随后便把窗帘拉上了。
Pilgrim认为,他那晚看到的那个人影进屋后就没再出来,而且他有那里的钥匙,看起来那人就生活在那里。根据他看到的情景,和我们前不久的调查结果, 有可能El Moulk在导演一出假的谋杀戏码,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故意制造出来的。也许El Moulk现在就藏在俱乐部的某间未被使用的房间里。Graffin不久前把举着蜡烛的Bencolin误认为是其他人并且大喊着让他回去,原因可能是因为Graffin认为El Moulk鲁莽的从藏身处出来了,因此赶快让他回去。El Moulk关于绞刑架和复仇的设想也许来自于他对古埃及历史的研究。
我觉得Pilgrim说的有道理,但El Moulk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司机呢?Pilgrim表示自己只是提出一种假设,并不能解释所有疑问。于是我决定打电话给Talbot让他去检查所有房间。但接通之后,警局告诉我Bencolin和Talbot刚刚离开。看来他们是去见Colette了。于是我又打给Colette,她的女仆接起了电话,表示Colette今天下午被警方请去了苏格兰场。我离开Pilgrim家,回到俱乐部,见到刚刚穿好外套要出门的Bencolin和Talbot,我想把刚刚得知的消息告诉他,他拦住了我,表示边走边说,因为他要和Colette见面谈一谈。
我听到这儿,大吃一惊。对他说【和Colette?你们不是和她在苏格兰场见过面了吗?】,他们听完也大惊失色,我把刚刚给Colette家打电话得到的消息告诉他们。Talbot听完后,面色苍白,我也感到了一丝恐惧感。Talbot激动的表示并没有警方人员去联系Colette带她到苏格兰场。他觉得“Jack Ketch”一定是抓到了Colette。但是他今早确实派了一名警探在盯着Colette的房子,那名警官为什么没有报告呢?
正在此时,Victor进来说有人打电话要找Talbot。Talbot冲向电话,几分钟后,他回来了,走得很慢,无精打采的说【Colette在Ruination街被吊在绞刑架上……】,随后,他又愤怒的说【快,上车,去Mount街!】
12 凶手的欢笑
我们坐在车里,Talbot告诉我们,警方经过线路追踪,发现那通电话来自伯灵顿拱廊街的一个公共电话亭,尽管他派了人去,但他认为不会找到凶手的踪迹。Talbot很纳闷他派去的警探Bronson究竟发生了什么而没能保护Colette。
我们到达Mount街后,Talbot表示想先去找寻Bronson,我们分头寻找,Bencolin在走了一段后,在浓雾之中喊我们过去,我们过去后,发现一名男子倒在地上,已经被射杀了几个小时。Talbot认出这便是Bronson。
Talbot按响了Colette家的门铃,女仆Selden出来开门,我们问询她是否知道Bronson被人射杀的情况,她惊慌失措的表示什么都不知道,我们直接进入门厅,询问她电话的位置,然后去打电话,我们则被Selden带到客厅等待。
Bencolin询问Colette今早神情如何,Selden表示她是九点左右来工作的,Colette今天早上显得有些焦躁不安,不过她并不知道原因。10:30时Pilgrim来访,而且和她在楼上聊了一会儿,然后Colette要了今早所有的报纸开始阅读,还向Selden乱发脾气,厨师为Colette做的午饭她也几乎没动。下午早些时候有人打来电话,尽管那人并未提供姓名,但她还是听出那人就是————El Moulk。
我们几人大吃一惊,Selden表示她肯定没听错,Bencolin询问她是否看过今天的报纸或者和Colette之外的人聊过,Selden表示并没有。Bencolin询问她是否知道El MoulK和Colette说了些什么,Selden表示她只是听到几个词,Colette当时只是说【是的,我会去,我会和他一起去】,打完电话后便变得欣喜若狂,还唱起歌来。不久,有一位名叫Dallings的男子来访,但Colette并未见他。Dallings离开前问了Colette住在这里有多长时间了,Selden回答他大概有几个月了,Dallings便若有所思的离开了。
Selden表示她之后帮助Colette换衣服时,Colette告诉她,一会儿会有个人来找她,是个苏格兰场的警探,她会和他一起出去一趟。而且嘱咐她,如果有人来敲门,Selden不要去开门,Colette会自己去开。正在Colette告诉她时,门铃响了,Selden打开门,发现是Sharon。Selden便离开了,之后再没见过Colette。只听到了前门开关的声音。门铃再次响起大概是3:00-3:30的事情。她也没有听到射杀Bronson的枪声。
Selden离开后,我出门把Sharon叫过来,她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我告诉他后,她告诉我,她看到了和Colette一起离开的那名男子,不过并未看到他的面孔。我带Sharon进入Colette的房子,Sharon坐下后,表示她下午来的时候大概是3:30,和Colette在楼下聊了一会儿,她来的时候还被一名自称来自苏格兰场的警探盘问过。不久有人来找Colette,Colette便和那人出去了。而Colette那时也显得很喜悦。Sharon还告诉我们,在门铃响起前,她听到了一声巨响,或许就是枪声,但Colette安慰她不用太在意。Sharon表示那时应该是3:35。那人来接Colette时站在外面,Sharon没有看到那人的长相,只看到是一名高个男子。那名男子和Colette乘车离去。
Sharon表示,当时那名男子接Colette走时,看到人行道上有一顶帽子————现在想起来,那应该是Bronson的,当Colette看到时,说【欧,看那,有人把帽子忘在这儿了】,那名男子用法语低声说道【那个人也许不再需要这顶帽子了,小姐】,Colette只是大笑着踢了那顶帽子一脚,便和那名男子乘车离开了。
13 绿松石手镯
我把从Pilgrim那听来的理论讲给他们听,Bencolin听完后,表示虽然这个理论听上去很有道理,而且很美丽,不过却————完全错了。
Talbot激动的表示【但是我们现在知道El Moulk确实活着啊!】,Bencolin表示【我并未否认El Moulk活着这个事实。他和Colette现在都被困在Ruination街了。】,Talbot仍在苦恼究竟Ruination在哪,而Bencolin却表示他已经知道了。
听到这儿,Talbot大吃一惊,激动的询问为什么Bencolin不告诉他,Bencolin表示,【如果他们现在去Ruination街,那么有可能再也无法抓到“Jack Ketch”,而且也无法找到他的罪证。能定他罪的只有那位被枪杀的警探和那位被害的司机。而且今天就是“Jack Ketch”所说的十周年祭奠,他也许会在那时系紧绳索,我认为凶手会抓住三名被害人。】
Talbot疑惑的询问另外一位被害人会是谁,Bencolin表示【首先要从Pilgrim的假设说起。当时El Moulk和Colette想要找出“Jack Ketch”,于是他们设计让Dallings掉入圈套,为的是要从Dallings口中得知Keane的真正身份。当时我问Dallings究竟迷路有多久,Dallings意外的回答最多有20分钟,要知道在雾天,他不可能走的太快,很难想象他能用20分钟从这里走到Ryder街,所以说————Colette并未把Dallings带到这所房子来。Dallings今天来找Colette时,也感到了迷惑,他还因此问过女仆【你们一直住在这里吗?】。因此我认为,Colette那晚把Dallings应该是带到了一所离Ryder街很近的房子。】
【正在Dallings看到奇异景象的那天,Pilgrim也在他的窗外看到有人上楼————那应该就是Colette。而且我在台阶上也发现了Colette失落的绿松石手镯。那天Colette应该是去找El Moulk汇报和Dallings交谈的结果,不过,她肯定不能让Dallings知道她去了哪里————因为那样事情就会搞砸了。于是她把Dallings带到了El Moulk家,那里离Ryder街也就几百码远。】
Talbot提出Pilgrim看到有人拿走短剑是怎么回事?Bencolin表示,【使我们错误的把有钥匙能从后门进入El Moulk家的那个人和拿走短剑的那个人联系到了一起。那么,如果Colette那晚把Dallings带到了El Moulk这里,Dallings在去到Ryder街的路上又看到了那具绞刑架————所以说,警方可以将Ruination街的搜寻工作范围缩小到附近的几百码内了。】
Talbot询问Bencolin是不是很早就知道了,Bencolin表示是的。Talbot愤怒的询问为什么不早说出来。Bencolin表示,因为那是他唯一能够抓到罪犯的线索。所以他必须要设下一个圈套,让罪犯认为警方还仍然处于迷雾之中。
Talbot询问之前提到的第三名受害人会是谁,Bencolin表示【显而易见的————肯定是Graffin。为什么El Moulk会聘请一个不称职的经常酗酒的人做秘书呢?而且Graffin还经常朝着El Moulk发脾气,还嘲笑他,El Moulk并未朝Graffin发火,反而宠幸他,这种种奇怪的事情只有一个答案————Graffin在勒索El Moulk。】
【那么勒索的内容是什么呢?什么能让El Moulk如此害怕呢?只能是El Moulk涉及的谋杀案,而Graffin获得了证据。为什么Graffin要在他跟随El Moulk的年限上撒谎呢?当他那天意识到他也会被害时,他承认他在巴黎时就已经跟随El Moulk了————那么只要想想El Moulk在巴黎都干过些什么可疑的事情,Graffin威胁的内容就一目了然了————他知道究竟是谁射杀了De Lavateur。】
【“Jack Ketch”对El Moulk的迫害是从El Moulk来到几个月前开始的,直到他确认了这件事后他才开始行动。在此之前,“Jack Ketch”一直以为Keane是在战争中去世的,直到几个月前,他才知道Keane是被栽赃蒙冤入狱————而唯一知道真相的人就是Graffin。后来Graffin告诉了“Jack Ketch”————也许是因为他的贪婪,想同时从El Moulk和“Jack Ketch”那里获取钱财,也有可能是他对El Moulk的憎恨。与此同时,他可以一边从El Moulk那里榨取钱财,又可以洋洋得意的看El Moulk的笑话】
【你们还记得我们第一次遇到Graffin那时吗?当我们发现司机尸体,进入俱乐部时,一天都在楼上的Graffin急匆匆的来找我们,并询问警探在哪————这是他犯下的一个大错。因为当时大厅里并没有什么异状,只有站在门口的几名警察,他一天都呆在楼上,不可能知道楼下发生的事情————不过,当他无法抑制他的恐惧时,他只能下楼,当他到达楼下,看到一名警探时,他便抑制不住,将错话脱口而出————也就是说,他知道谁是“Jack Ketch”】
【Graffin一直在愚弄El Moulk,他是个很狡猾的人,他那时大喊“笨蛋,快回去”那句话被Pilgrim错误的解读了。Graffin不可能把我错看成El Moulk。我比El Moulk高了不少————他是把我错看成了凶手。而且Colette也说过,有人知道“Jack Ketch”的身份,不过那人不会说出来的————那人便是Graffin】
【Graffin曾经勒索过El Moulk,然后他干了一件更加危险的事————他开始勒索“Jack Ketch”。于是“Jack Ketch”的三个目标便凑齐了:El Moulk——杀人者;Colette——教唆者;Graffin——泄密者】
Talbot听完后,站起身就想去找Graffin,Bencolin拦住了他,表示Graffin现在是对抗“Jack Ketch”的重要诱饵,他有一个今晚行动的计划,Bencolin觉得,“Jack Ketch”今晚便会开始杀戮了。而且他认为,Graffin也应该被吓一吓才肯吐露真言。
14 已死之人所戴的手套是如何给予我们暗示的
我和Sharon一起用了晚餐。在午夜时分按照和Bencolin的约定回到了Brimstone俱乐部。这时雾气已然散去。俱乐部里也已安静下来。广旷的大厅空无一人。突然,我看到在窗前站着一名男子,正在微笑,我抑制住了打开灯光的冲动,去找那两人。Bencolin都还没到。我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他们,于是我又回到大厅,又见到了那名男子。
过了一会儿,我似乎感觉到那名男子转向了我,我摆脱掉这种想法,再去敲Bencolin的房门,但仍无人回应。在黑暗中,我感到了一丝不安,于是我去往顶层,那里灯火通明。我打开自己的房门,一开始还生怕刚才那人正坐在我对面冲我笑,但当我用火柴点染煤油灯时,发现屋内一切平静如常。火炉里并未点燃炉火,屋内像冰窖一样冷,我愤怒的按了几下铃后,穿上了外套,坐进了扶手椅。
我听到窗外有间歇的敲击声,我好奇的走到窗边,但是窗子冻了霜,看不清。这时,门外有人敲门,是Teddy,他询问我有什么事,我让他去拿些柴火来,他点头后离开了。在他回来点燃炉火时,我再次听到了窗外的敲击声。我和Teddy聊起了幽灵的话题,他说了几句便害怕的吓跑了。
不一会儿,Bencolin来了,他表示他看到了Graffin,Graffin正被Talbot手下的警探暗中保护着,等待着“Jack Ketch”的到来。这时,我又听到了那种敲击声,尽管Bencolin还在和我说着话,但我已经充耳不闻,我告诉他我听到了敲击声,但他表示并未听到,他认为我可能是过度疲劳出现幻觉了。
Bencolin让我开动脑筋问我是否知道El Moulk消失那晚去了哪?我表示他那晚应该是去了Colette家,然后在路上被攻击了。Bencolin表示虽然我们拥有了一些证据,不过这些证据都是错的。El Moulk的手杖和手套被发现在车内,因此警方当时猜测El Moulk并未到达他想去的地方,然后当时在手杖旁发现了一盒兰花,然后警方便猜想El Moulk当时是想去Colette家。
我表示可是Colette确实收到了一个声称来自El Moulk的当晚七点邀请她去晚餐的电话,但Bencolin表示女仆当时听那人讲话的声音很怪,那人当时说他得了感冒。而Bencolin问我时,我记得当天并未听出El Moulk有患了感冒的迹象。Bencolin表示,那人在订购花时,花商也表示那人感冒了。那人应该不是El Moulk,而Joyet当天也不在伦敦,Graffin一天都没有出门。买花的也不是服务生————而且,那辆车在从车库内出来前经过了大修,当时并未发现有花束。我也可以证实El Moulk下楼时并未拿着花,那么那些花就不可能是El Moulk订购的。应该是El Moulk离开后————他被“Jack Ketch”捕获后————放入的,是有某人用手杖、手套、花束特意制造了El Moulk要去赴约的假象。
Bencolin接下来提到了手套上的污渍,而我也记得,El Moulk上车时,手套还是干净的。汽车内很干净,因此尘土不应该是在车里沾上的,那么,这些污渍就应该是他离开车后沾上的。想象一下,El Moulk戴着手套,被某事吸引出车子,随后被袭击。他怎能还小心的将自己 的手套褪下,放在车内?这是不可能的事。
Bencolin表示手套上沾上的是尘土而非泥巴。在那个雾气弥漫的夜晚,他在外面沾上的任何泥土都会变硬。手套上的尘土应该来自室内————El Moulk真正要去的那间房子。那么El Moulk离开车后,在雾气弥漫的夜晚,进入了一所房子,在黑暗之中,El Moulk有可能在哪里沾上污渍呢?
经过Bencolin的提醒,我忽然想到了答案————楼梯扶手!Bencolin笑着说,这正是他那天举着蜡烛检查楼梯扶手的原因。经过他的检查,El Moulk那天开车绕了一个大圈子,将车停在小巷里,然后————顺着后楼梯回到了他自己的公寓!
15 被勒杀之人所在的街道
Bencolin接着和我讲述。他表示,当他发现污迹的来源,然后在今天下午和我们讲了他对Ruination街的分析后,他认为我们应该已经足够聪明自己得出答案。他认为,Ruination街就是El Moulk住的公寓后面的那条小巷。
我好奇的问Bencolin,为什么El Moulk要让手机开车绕了一圈后回到自己的公寓呢?Bencolin表示,这是对我们故意实施的误导。谁会想到他会开车遛了一圈最后却回到自己的公寓呢?这就是El Moulk期望的。
Bencolin提醒我,当男仆Joyet去往巴黎之前,El Moulk对他说【我有了一个追踪Jack Ketch的计划,我在这个俱乐部里找到了一个帮手。】,El Moulk认为他那天给“Jack Ketch”设下了圈套————但实际上,他却被“Jack Ketch”玩弄于股掌之间。凶手取得了El Moulk的新人,他对El Moulk谎称曾在El Moulk的屋内见到过“Jack Ketch”,他对El Moulk建议给“Jack Ketch”设个圈套,让El Moulk找一天假装出门,然后偷偷从后门返回,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说不定便可以把偷偷潜入公寓的“Jack Ketch”带个正着。
Bencolin表示,El Moulk当时听取了这个建议,他的这个举动使得警方认为他确实出了门,因此,El Moulk的公寓将会是整个伦敦最后搜索的地方!然后当El Moulk洋洋得意的从后门上楼时,凶手早已潜伏在那里,就像等待猎物扑网的蜘蛛一样……
我打断他的话头,询问那么El Moulk打算藏在哪里呢?Bencolin表示,这便是整个谜题的关键所在。然后他告诉我,El Moulk当时藏在了这所俱乐部里传说中Rayle勋爵曾经使用过的秘密的房间里。我激动的表示那只是传说,但Bencolin表示那间密道确实存在。
接下来,Bencolin用那本《Tales of the Lost Land》为我解释了“Ruination”街名字的由来,表示这条街道名的来源是古埃及,那本书里面还写了一名和El Moulk同名的叫做Nezam的人最终在Ruination街被杀的命运。我表示知道街道名和这个案子比起来无关紧要,但Bencolin表示恰恰相反,正是因为El Moulk相信书里写的这些传说,使得他在收到那些恐怖包裹时,并没有去报警,而是在那里担惊受怕,认为自己的命运在四千年前早已写就,无法逃脱。
Bencolin表示,凶手寄过来的那些威胁物品,是抓捕他的关键线索。正当我思考时,电话铃声响了,Bencolin接听后,告诉我,Graffin已经出现,而且喝的醉醺醺的。Bencolin把手枪和警笛教给我,告诉我,【如果看到Graffin,就把他引诱过来,找个借口和他一同回到El Moulk的公寓,把他灌醉。把他摆在一个明显的位置。尽量找个借口把所有窗帘都拉开,然后面对着他,和他招招手,就像在说晚安那样。屋里的灯光不算太亮,当你假装要走后,趁势躲在灯光照不到的阴影中。静静等着,无论你看到什么,都不要惊呼出声————除非那是必须的。当你认为你已经把“Jack Ketch”逼到墙角时,你就吹哨子,知道了吗?】
我点头答应,Bencolin随后又嘱咐了我一定要小心谨慎。这时,我们听到了上楼的脚步声,Bencolin迅速把灯光调暗,我听到Graffin在哼着歌,我扭头向Bencolin望去,他示意不要出声,我随即————打开了门。
16 门把手转动之时
我和Graffin打了招呼并闲聊了几句,找了个借口让他带我进入El Moulk的 公寓,把门关上后,我刚想以透气为理由拉开窗帘,他便急忙让我拉上。我设法引诱他再喝一点酒,他告诉我,浴室里有酒杯。我进入浴室后,正在黑暗中摸索着玻璃杯,忽然听到了一声木板咯吱作响的声音。我往后看去,总感觉大衣柜的门正慢慢的被推开,又感觉背后有着人影,我知道这是在自己吓唬自己。
我收了收心,回到客厅,和Graffin边喝边聊。随后,我又听到了金属的敲击声,Graffin似乎听见了,问那是什么声音。我谎称什么也没听见,他也自认为是听错了。过了一会儿,我假意起身要离去,他赶忙拉住我,让我继续陪着他,并表示愿意为我演奏钢琴。
他演奏了一会儿后,忽然停了下来,四处张望,然后望向地板,屋内又传来不断的敲击声,我连忙让他继续演奏,试图掩饰过去,但敲击声不停的传来,他起身,双手掩面,喃喃自语道【我再也忍受不了了…..让警察把我抓进监狱里去吧,就算入狱也比这样强…..我会说出来的,我会的…..他会抓到我的…..我说完之后,你能不能保护我…….是 El Moulk射杀的De Lavateur!我有证据…….这些证据让是 El Moulk不得不给我钱让我保持安静……随后Jack Ketch也给我很多钱让我告诉他实情…..我当时肯定是疯了,竟然打算黑白通吃…….El Moulk不知道是谁寄来的这些东西,他不知道谁是Jack Ketch……】
我问他【那谁是Jack Ketch?】,Graffin拿起一杯酒,正要说时,忽然打了个嗝,随后便倒在桌上醉得不省人事。我随即起身,把门窗都打开,佯装告别后,便躲在阴影中静静等候。在屋内,我胡思乱想了很多事情,正在我差点要睡着时,我听到了————有人上楼的声音!
我连忙往我的表看去,我是否睡着了?现在是几点了?这时,我又听到了那人上楼的声音,我浑身战栗,掏出表看了看,现在是2:30。我是否睡着了?我突然想到,该死,我忘了关门!我连忙起身,在尽量不发出声音的情况下用钥匙锁上了门,然后又再次躲起来。
脚步声在门口停住了,我紧张的抓住了口袋里的枪,直到把我自己的手都弄疼了。这时,门外敲门声传来————那声音引诱着人们去开门。不久,门把手转动了……
17 “那个人的名字是————”
我举起枪,静静的等着。但并没有人进来,门把手也停止了转动。我很纳闷:他在等什么?难道是我手表的滴答声干扰了他?他走了吗?————不,没有,如果他走了,我应该会听到脚步声。我现在开门应该就能见到Jack Ketch————等等,我记得Bencolin设下了圈套,万一站在门外的是一名警官呢?
我缓慢的扭动门把手,把门打开。发现————走廊上空无一人。莫非我 没听到他下楼的声音?不可能!但他又不可能消失在墙壁里。等等,莫非他进入了传说中的密道?我站在走廊里,感到了一丝气流,我放眼望去,看到了天花板上的暗门,Jack Ketch的巢穴一定在上面!他看到我了吗?应该没有。因为他没有关上门————不过他也可能是故意留着门等着我上钩。看来Graffin应该是安全了,我拿出钥匙把门锁上,把Graffin锁在屋内,准备去追踪Jack Ketch。
我费力爬进了暗门,这应该是一间阁楼。看来敲击声就来源于此。我四处观察,前方出现了一丝亮光,我仔细观察,发现亮光来自一面墙内,并且映出一个很高的的人影,慢慢的,在烟囱旁,一扇门打开了,有一个人走了出来,他很高大,戴着高帽,应该不是Graffin,随即,灯光熄灭了,
我决定慢慢前行,发现那个烟囱是个假货,因为壁炉明明在底下房间的另一端,我继而根据这点这点了解到了那间秘密房间的所在,它应该在一堵假墙的后面,而且那间秘密通道应该从这所房子的底部到顶部都有房间。
我正在找门的时候,听到里面有人正在下楼。但Bencolin不应该没设看守啊!我有些困惑,有些不知所措,我找到了门的位置,在犹豫要不要下去跟踪他,最后,我拿起枪,进入秘密通道,闻到了氯仿和烧红烙铁的味道,我点燃了一支蜡烛,发现屋内有一面镜子,我左手方是那个伪造的烟囱和暗门,右手边有一道拉着窗帘的门,里面太黑,什么也看不到。我拿起手枪,正要往门内走去,忽然听到————里面有呻吟声。
我不禁打了个冷战,我拉起窗帘,发现里面是一条通道,而且我听到里面有人从远处往这里走来的脚步声————这应该是“Jack Ketch”的同伙!Jack Ketch现在应该不在这里,这人应该是他的同伙。那人走到窗帘附近,我能听到那人发着牢骚嘟囔着【你在哪……你在哪…..】,接着,窗帘后出现了一个举着烧红烙铁的人影,仍旧在嘟囔着【你在哪……你在哪…..】
我猛的跳过去,在他反应过来前便用手枪抵住他,低声咆哮着【保持安静!保持安静,Teddy!】,我把Teddy按在墙上,烙铁掉在了地上,把地毯烧了个洞。我示意他如果弄出声音,我就向他开枪,随后我把他的喉咙松开,我发现,有人把阁楼的暗门关上了,看来“Jack Ketch”要回来了。
我躲在窗帘后,烛光虽然不够明亮,但已足以照亮“Jack Ketch”回来的路,现在,他的脚步声已经接近门口了。我的心砰砰直跳,几乎抑制不住开枪的冲动。那人进了门,个子很高,我看不清他的脸,我的紧张感到达了极限,我站起身来,脚步声让他回过头来,我举起手枪,大喊【举起手来!】
那一刻,我自认为已经掌控了局面,便有些放松警惕,而Teddy这时挣脱了我的控制,拾起拨火棍,向我猛击,我连忙闪躲,但却躲闪不及,正好击到头部,我顿时感到天旋地转,Teddy趁机逃走,我尽力抓住Jack Ketch,和他争斗,借着烛光,我看清楚了他的面孔。不!不对!不可能!这太疯狂了!!!
随后,许多人冲进来,将Jack Ketch推到墙边,给他上了手铐,他们大喊大叫,我仍旧感到眩晕, 两腿发软,随即晕了过去,在晕倒前,我仍记得Jack Ketch的面孔,那是————John Landervorne爵士……
18 手铐
我清醒过来后,感到有些恶心,头疼,我倚着墙,现在屋内灯火通明,我能清晰地看到————John的脸。我仍不敢相信这一切。他正坐在一张椅子上,我冲他笑了笑,可他并未回应,他的脸像木头一样僵硬。手上戴着手铐。
我头痛的直想闭上眼睛,但我不能不破解这个谜题。我看到Talbot站在John身边,正对他说着【你要知道,你所说的一切都会变成呈堂证供…..】,而John深吸了一口气后,不耐烦的说【Talbot,别跟个白痴一样,别费事了,你已经抓到我了】,Talbot问他【你不否认你做过的事?】,John不屑一顾的回答【我为什么要否认?】
我看到另一名警探正监视着Teddy,在入口左侧,我看到了蹲在那里的————El Moulk,他面色苍白,头发凌乱。满脸胡茬,不再洋洋得意,而是浑身打颤,眼中带着恨意。然后我从窗帘那头看到了Bencolin,他正凝视着John。
Talbot问John是否想说出实情,John站起身,走到房间中央,环视一周后,说【如果你现在把我带到我的房间的话,我会给你写一份自白书。】,然后又对Bencolin说【看来,你赢得了赌注】,Bencolin冷漠的回答道【我相信我能做到】,John用刺耳的声音说道【看来我得给你张支票了,朋友】,他摇晃着手铐【朋友!上帝保佑我们!】,Bencolin以鞠躬回应。我看出他在尽力抑制自己的微笑。
John并未移动,好奇的看着自己的手铐,随后对Talbot说【能不能把它摘下去?我保证不会像刚才那样爆发了】,Talbot把手铐摘掉,John面对Bencolin说道【你已经知道了————从一开始就是。对吗?】,Bencolin回答道【我猜,是的。那个管自己叫Keane的人是————】,John回答道【他是我儿子】。
顿时,屋内一片寂静。John的神情越来越激动,他望向El Moulk那里,带着恨意。El Moulk吓得惊叫出声。JohTalbotn冲他怒吼道【你这个混蛋!他是我儿子!】。Talbot连忙过来安抚John,John安静下来后,让Talbot帮他戴上手铐,以免他过于冲动。
接下来,一位警官把John带走,John在离开前告诉我们,在前面房间的柜子里有着El Moulk射杀De Lavateur的证据,是Graffin给他的,他请Bencolin用这些证据起诉El Moulk,让El Moulk获得应有的惩罚。John还表示,Colette也在那个房间的壁橱里被捆绑着。在那个房间里,还能找到他杀死司机的短剑和射杀Bronson警官的手枪。
John走后,Talbot提出要去解救Colette,Bencolin表示他已经解救了Colette,不过因为Colette被麻醉了很长时间,所以需要一段时间恢复。我们继而望向El Moulk,他的脖子上套着一个金属圈,圈子的另一头用一根绳子固定在天花板上。他愣了一会儿后,便开始破口大骂John,Talbot让他安静下俩,但El Moulk仍然很激动,就像是疯了一样,他控诉着John对他的虐待,表示要让自己上绞刑架简直是痴心妄想。还让Talbot把这个像狗项圈一样的东西从他脖子上摘下来。
Talbot表示那个圈子焊接的很牢,需要花费一些时间。El Moulk仍然在那里神情癫狂边抗议边手舞足蹈,Bencolin突然拦住了他,让他注意地板上的暗门,表示如果不小心踩到那里,便会直接坠落到底下的房间里。
Bencolin说完后,扶起我,向我道歉说他承认我今天的行动确实有些冒险,而且他也全程都看到了————他和Talbot一直在阁楼里观察着。他带我来到暗门,打开翻板,让我往下看,我和Talbot看时,发现Graffin仍然趴在钢琴上沉醉不醒。
Bencolin对我说【我从一开始就很好奇究竟怎样才能进入一间有仆人监视,而且外面上了锁的房间。我一开始想到会不会墙内有密道,然后在我得知,所有的物品都被放在同一地点————正中央的桌子时,结论就很明显了————Jack Ketch只能接触到桌子————也就是说,东西是从上面送下来的。】
【当我再进一步观察所有放在桌上的东西时,发现它们全都是坚固的,不容易破损的东西————书、木头小人、一些绳索。反之像那些易碎的东西————绞刑架模型、玻璃手枪、陶罐等等则是被邮寄过来。这就是说,放在桌上的东西是由Jack Ketch从天花板放下来的】
Talbot问Bencolin他那天用梯子爬上爬下是不是为了观察密道?Bencolin表示【当时,我是在检查天花板。那个暗门隐藏的 很隐蔽,不仔细检查根本看不出。我那时已经开始怀疑John,而且我跟他说过我已经知道密道的存在,而且,他还留下了几条纰漏】
Talbot很纳闷【你一开始就在怀疑他了?我一直认为他是最不可能的人】,Bencolin驳斥他【胡说!他在每个场合都犯了错,我很奇怪你怎会忽视。当然,我也有过困惑的时候————不过那是因为我不知道Teddy的存在,当Teddy成为拼图的一部分时,整件事便变得清晰明了了】。Talbot表示但是他现在还是迷迷糊糊的。
Bencolin坐回椅子上,开始讲述【好吧,假设我们还不知道Jack Ketch的身份,让我们来看看一切是如何联系起来的。我们知道,Jack Ketch和Keane的关系很密切,他为此计划付出了很多,不辞辛苦。这样的举动已经不能单纯用朋友来解释。我认为两人之间一定有血缘关系。】
【Jack Ketch在为Keane哀悼十年后,得知了真相。他开始夜以继日的酝酿他的复仇计划。他在得知了密室的存在后,构思出了完美的方案。几个月以来,他一直在折磨着他的目标,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他决定上演最后一幕。我们已经知道他骗取了El Moulk的信任,让El Moulk那晚开车出门,然后悄悄回来。】
El Moulk承认Bencolin说的没错,他表示,当晚Jack Ketch让他大概7:20左右到达后门,他的司机一直在楼下等着他,El Moulk讲到这里,突然想到他的司机为何没来,Bencolin告诉他————他的司机Smail已经被Jack Ketch接El Moulk进入公寓后,再次下楼时割喉身亡了。
Bencolin继续和我们说【Jack Ketch需要一个同谋,为他制造不在场证明————把车开走。那辆车不能留在后门,否则人们就会知道El Moulk去了哪————恰恰在这点上,Jack Ketch犯了错误:他本想让他的同伙把车开到人迹罕至的地方去,可那个同谋…..】
【我第一眼看到那辆车时,就知道凶手有个同谋。那个同谋愚蠢的偷走了司机身上的流苏、纽扣、手枪、假钻石戒指。还愚蠢的把车子开回了俱乐部。那个同谋一定是个个子矮小的人,那样,从司机那侧看过去时,便看不到他的身影!】
【我们遇到的所有人当中,谁会盲目的迷恋那些闪光的金属?谁会去偷那只亮亮的黄铜色的手表?那人放过了那个铂金的雪茄盒是因为那个盒子看上去黯淡无光,不引人注意————不像黄铜色手表和花里胡哨的金镶边流苏那么吸引人。谁能藏在司机庞大的身躯底下不引人注意?当我们那天下午遇到Teddy时,我便知晓了一切的答案】
Talbot指出那天下午我们遇到Teddy时,他为何露出害怕的神情?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吓着了。Bencolin表示【那天他正要把他所得到的战利品放回去————应该是Jack Ketch让他那样做的,因为盗窃并不是复仇计划的一部分。Jack Ketch很小心谨慎。当我看到那件东西时,我便都明白他那时做了什么了】
Talbot急切的问【什么东西?!】,Bencolin回答【灰尘!煤灰!你难道没发现那条沾着煤灰的红色大手帕么?没错,Teddy就是用那条手帕把那些东西裹起来,藏在煤堆里。那支雪茄也是Teddy抽的,他很喜欢吸烟】,Talbot问道【但是那本书《谋杀,是一门美妙艺术》(《Murder, Considered as One of the Fine Arts》),肯定不是Teddy读的吧?】,Bencolin回答【那是John。我认为那是他怕我们猜出那是Teddy干的,因此故意从暑假中取出,来混淆我们的想法。】
Talbot询问【那究竟是什么吓坏了Teddy呢?】,Bencolin闻言,先是窃笑一番,然后回答【Teddy当时进入房间,点燃木柴,拿出那些东西准备放回抽屉里。抽了一根El Moulk的雪茄,当他拉开抽屉时,突然————看到了司机的那张照片。照片中Smail的眼神就像是要变成鬼魂缠住他一样。他昨天驾车时的勇气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的良心现在开始起了作用,那张照片就像是鬼魂在控诉他。他慌忙的把东西还回去,然后连滚带爬的吓的跑了出来。当John遇到他时,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你是否注意到,他表面上是在让Teddy冷静下来,问出发生了什么,可实际上呢?他抓紧Teddy的肩膀,警告他一句话也不要说,】
听到Bencolin讲这些话,Teddy在我屋里和我谈话那晚的情形再次回荡在我脑中。当时Teddy告诉我【那人一直盯着我!那人一直盯着我!】
19 陷阱最终落下了
Bencolin表示【那个愚蠢的男孩搞砸了整个计划。他本来被嘱咐要把车开到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丢弃。但他一直想要一辆属于自己的车————他那天和我们见面时也提到过。他那天终于可以快乐的、疯狂的驾驶着那辆豪华轿车————即使身边有个死人。他那天几乎开遍了整个伦敦】
Talbot询问【那他为什么非要开回来呢?】,我表示我或许可以回答这个问题,我记得今天Teddy和我聊天时,表达过他的一个理念【无论他们把我送到哪里,我都会回到这里】,看来Teddy很为此着迷。
Bencolin表示【当他接到Jack Ketch给他的任务时,你能看到他是多么的疯狂。从不在意任何交通信号。幸运的是,那天雾气弥漫,使得他能从车门另一侧逃走,而且驾车时,别人也不会看到他。这件事Jack Ketch整个计划中的瑕疵,这件事一定让他颇为苦恼。当时我们追踪汽车回到俱乐部,John和我们一样震惊……】
Talbot拦住了他【等等,你还一直没说你是如何把John和Jack Ketch联系起来的呢】,Bencolin回答【首先,我认为那个凶手一定认识你。因为那天他打来电话,说“Nezam El Moulk已经被吊死了”,而且他指名要找你接电话。为什么呢?这让我颇为费解。有多少人了解负责他们街区的警察的姓名?我们知道,凶手应该是俱乐部里的人,而且还很熟知警察。那么,这个人是谁呢 ?就是John Landervorne爵士!因为他曾经和我们建议过把你找来俱乐部!】
【我当时突然想起,当John在这里打电话给Talbot时,那个绞刑架模型就在休息室。上面还挂着那个玩偶,那么,能把那个玩偶挂到绞刑架上的人便是凶手无疑。因为我们最后看到那个玩偶时,它还在El Moulk的房内。】。El Moulk激动地说【那是我拿给他看的!当我见到他时,我拿给他看,他就把那个带走了】
Bencolin继续说【我们离开休息室时是6点钟,当时那个绞刑架被放在火炉架上的壁橱里。有人把那个绞刑架拿下来,放到了桌上,而且把玩偶吊在了上面,但是————只有三个人知道那个玩偶在壁橱里,我,Jeff。John。那么,谁能在司机被害后,不被人注意的去到休息室呢?只有John ————在他打电话给Talbot的时候。因为————那部电话就在休息室门的对面】
【于是我接着想,会不会John还打过其他电话?————比如告诉警方El Moulk已经被吊死的那通。后来我想起,我们一起去看戏时,座位并不相连,John可以偷偷溜出去用公用电话打给警方。我又开始想象,会不会是John给了El Moulk那个假装出行的想法?随后,当我知道El Moulk只是兜了一圈,而且司机从离开俱乐部到被害只有20分钟后,我便了解了一切】。我又回想当时我在休息室内等着Bencolin和John一起出去吃饭时,发现El Moulk离开的场景,当时El Moulk是大概七点离开的,John出现则是在半小时之后。
Bencolin继续讲述【他当时引诱El Moulk到小巷上到公寓,然后杀害了司机,让Teddy将车开走。他那时是没有不在场证明的————当重要事情发生时,他总是缺席。就像今天下午他去噪Colette骗她说自己是苏格兰场的警探一样。他当时应该拿出了他以前用过的官方文件。而Colette也对此毫无怀疑。你是否还记得Bronson死前惊讶的表情?当时,Bronson认出了他,而且看到他的前长官拿着一支枪对着他……】
Talbot提出【那到底是谁假冒El Moulk的名字给Colette打了电话?】,Bencolin望向El Moulk,El Moulk激动的叫道【是John让我打的。我告诉她,一会儿会有个警官来找她,我还告诉她,我很安全。我告诉她,我只是假装失踪躲起来,不用害怕苏格兰场的警探。因为他们会保护我!我还告诉她,告知每个人,她会去苏格兰场。这样,那个凶手便不会跟踪她,这样,当她和那个警探一起来时,我们便可以抓住凶手……】
Talbot问【那你到底是从哪打的电话?】,Bencolin表示【等到我们搜查这个地方时,我就能给你指出来了。这里有一部非常老旧的电话,和楼下El Moulk那部电话相通。这就是以前Rayle勋爵的得意之作。凶手用这部电话很安全,因为Colette即使进行追踪,电话来源也是俱乐部,她最后一点疑心也会消失不见】
Bencolin表示【我猜Graffin和John的儿子在战争中应该属于一个部队,然后John的儿子所乘坐的飞机被击毁了,他住进了医院————不过官方报道他已经阵亡了。Graffin那时应该也被开除出了军队。Graffin和他相识,他们两人又和El Moulk认识。John之子的业余爱好便是写一些历史调查的书籍。】
Talbot询问【你认为John是怎么知道这个秘密通道的?】,Bencolin回答【我认为是Teddy闲逛时发现的,然后他又告诉了John】,Talbot表示【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当晚Dallings看到的那个绞刑架的阴影究竟是?】,Bencolin回答【那应该在你看到这个模型时就一目了然了。你难道不记得这个模型在火光下在墙上的投影了吗?Dallings看到的是同一样东西。他看到在窗帘内,一名男子正拿着玩偶一步一步走上绞刑架。此外,还有一个关键能直接指向John————Dallings看到的那个阴影————他是在一楼那里看到的————是一个在小巷这边拥有一楼房间的人。我是否还需要告诉你,那个房间一直是John所拥有的?】
Talbot惊叹道【天哪。如果我们能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Bencolin取笑道【那你就能全部看穿?————不过,这确实是所有解释的高潮。当晚John正拿着那个绞刑架模型,正为他精心制造的计划而洋洋得意。】
我提到【那么在凌晨一点,敲Colette的门放下名片的究竟是谁?】,Bencolin回答【那应该是Teddy,那张名片沾满了血迹,那应该是他坐在司机旁边时沾上的。他当时早些时候被John命令他递送卡片,但是他当时太过激动,忘记了这件事,当他在午夜开车回俱乐部后,他想起了这件事,于是,便趁着浓浓大雾去往Colette的家,他中间耽搁的时间应该是去换衣服了,他总不能穿着一身血衣就在伦敦闲逛】
Talbot惊叹【真没想到,一个孩子竟然做出这种事!】,Bencolin则回答道【他并不是个孩子,他已经25岁了。尽管他是个侏儒,但是他已经足以将汽车发动。这件案子中,唯一值得同情的就是那个警官和那名司机。El Moulk和他迷人的情妇本可以手挽手走在阳光下,心连心。只不过,好日子到此结束了。我将把你们当中的一人投入监狱,另外一人则要送上绞刑架】
El Moulk这时仍然蜷缩在一旁,但是他的眼中闪烁着胜利的光芒。他说【你是这么想的?】。Bencolin告诉他【John给你的脖子带上套索,我想他是想让你在彻底失去勇气后走到暗门这里,他会让你走上暗门,然后你便会掉下去,这里离下面有20英尺,你的脖子会被牢牢抓在绳子上,他会留着你的尸体让我们发现。然后他所有的证据都已经放在这里。你是罪有应得,你应该听过,在我手下没有一名罪犯可以逃脱————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全力以赴的拯救你的原因,我想让你我和一起回巴黎,然后让一个心灵手巧的理发师把你脖子后面的头发都剃光…….】
El Moulk在浑身发抖,但他已经接近癫狂。他狂躁不安,指着Bencolin说【我要告诉你们一些事情。你别想带我回去!你知道为什么吗?他把我麻醉在这里,把我捆起来。我只能有一小部分可以动弹,你难道没听到我的敲击声吗?你难道没听到我摇动绳索敲门的声音吗?我告诉你们,有一次那个男孩Teddy来这里喂我吃安眠药,我给了他一片金叶子,让他把Graffin拿到的那些证据拿给我看————我杀死De Lavateur时他偷偷拍下的照片。我又给了Teddy一片金叶子,告诉他如果他能把这些全都烧掉,我就把金叶子给他。然后他真的干了!他干了!他烧了!】
El Moulk不停的狂笑着【现在什么证据都没有了!我杀了De Lavateur,但是没有任何证据!Jack Ketch也已经被抓到,我自由了,你们什么都干不了!我自由了!诅咒也被打破了】,突然,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喃喃自语着【诅咒…..诅咒….】,随后,他又尖叫着说【诸神已亡!我已经杀了他们!神死了!阿努比斯死了!麦特神死了!全世界的神都死了!它们再也伤害不了我了!全埃及的神都死了!】
他激动不已,跌跌撞撞的跳起了不知是什么的舞步。一边跳着一边狂笑,他走着走着,便来到了暗门之上,事情在一瞬间便发生了。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尖叫声。木栓断掉了,我也只瞥见他的上半身和大大张开的下巴。随着一声碎裂声,暗门掉了下去。绳子也跟着滑落下去,最后绷紧,在横梁那里发出一声声响。他坠落到20英尺之下————我们甚至豆不用听到绳结把他的脖子扼碎的声音….
我和Talbot来到暗门边,看到El Moulk在那里荡来荡去。他的头滑落到肩上。在他下面,Graffin还在那里酣然大睡。突然,一首悦耳的曲子打破了这可怕的宁静,我们扭头看去,Bencolin正哼着一首小曲,脸上还带着笑容。
我(Jeff Marie)面前的餐桌上摆着一个绞刑架的模型,Bencolin和John Landervorne爵士和我坐在一起。现在是11月16日的下午,我们正在Brimstone俱乐部里。以这个绞刑架的模型为契机,我们涉入了那桩著名的在“失落的街道”发生的“失落的绞刑架”谋杀案……..
当天,我和Bencolin刚刚从巴黎观看了一部Edouard Vautrelle排演的戏剧回来,在Brimstone俱乐部和Bencolin的好友John爵士聚会。我们谈论着与犯罪有关的话题。John提到他儿子的一位名叫Dallings的好友的奇遇:当天Dallings在大雾中迷了路,随后他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发现了一所房子的旁边有着绞刑架和套索的影子,还看到刽子手正在调整绳索。Bencolin对这个话题很好奇,于是John为我们讲述事情经过:
【当天Dallings和一名神秘女子约好见面,那名女子给了司机要去的地址,Dallings并不知情。女子到达那后,让Dallings赶快下车,然后自己乘车离开。Dallings对自己所处的地方一无所知,这里一辆马车也没有,雾气也越来越浓,Dallings只得四处摸索着前进。】
【当时是凌晨一点,他正因迷路撞到墙而停下来时,发现面前有一道黄光,光线被雾气所笼罩,但还是能看到一具绞刑架,上面还悬挂着绳索。而且有个人影正在往绞刑台上走,他还在向外面挥着手…….】
【随后那一切便消失在浓雾之中了。Dallings认为自己肯定是被光线所欺骗了,所以他并没有继续调查。他环视四周,看到了一根路灯杆,他在那里等候直到有车来,然后乘车回到了住处。】
Bencolin听完,只是笑着当了个笑话去听,表示这完全是无稽之谈,看到绞刑架什么的根本不可能。但John打断了他,表示【我现在就看到了一具】,然后他走到我们附近的一张椅子那里,捡起了某物————是一个绞刑架的模型。
Bencolin颇感兴趣的观看着模型,表示在这个俱乐部里摆着绞刑架模型这件事真是个奇妙的习惯,他好奇的用手指扮演着受刑人走上走下受刑台,还拉动那根细小的绳索,台下的陷阱便随即打开。
John按铃叫侍者Victor进来,询问是谁将这个绞刑架丢弃在这里,Victor表示道歉并准备将其拿走时,Bencolin拦住了他,又观察了一会儿模型,Victor突然表示自己知道这个绞刑架是谁的了————是一位埃及男子Nezam El Moulk的。因为他记得,El Moulk今天下午收到了一个包裹, 当时Victor正在收拾烟灰缸,他发现El Moulk打开包装纸时也十分惊讶。露出有些害怕的表情,他静静的愣了一会儿,先是让Victor把绞刑架拿走烧掉,然后又改了主意,让Victor把绞刑架放在椅子上,随后他把包装纸和盒子都烧掉后,便迅速的离开了。Bencolin很好奇El Moulk为什么要烧掉盒子,Victor表示他当时并未仔细看。Bencolin询问El Moulk后来是否回来过,Victor表示并没有。
Victor离开后,John仍然表示这事很奇怪,但Bencolin却一言不发,静静的望着那个模型,这时,大本钟————敲响了六点的钟声。
2 我们如何和一具尸体玩起了追逐游戏
当天下午,我和Bencolin离开俱乐部后,各自回到在大楼里的住处,我在回到自己房间的路上,由于过道内非常昏暗,我走错了房间,并且在那扇门前和一个人撞到了一起,我询问那人是谁,他把我推到了门厅处,借助门厅内的灯光,我看清了那人的身影。
那人看起来目光呆滞,双眼就像蜡人一样。那人说话时,再次让我吃了一惊:他说起话来就好像嘴唇并不活动一般。他喘着粗气,激动的询问我【是你把这个该死的东西放在我桌上的吗?】,他摊开手,我发现手里是一个木头小人,我有种感觉,他应该就是El Moulk。我表示 并不知情,他表示有人进入了他的房间,然后把小人塞进口袋, 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我回到了自己屋内,换好衣服下楼,在路上再一次遇见了El Moulk。他看上不那么惊慌失措了。我们俩一起乘电梯下楼,他因刚才的鲁莽向我道歉,并请求我不要把刚才的事情说出去。然后便走出了电梯。我离开电梯后,便坐在桌旁等Bencolin和John一起吃晚餐,从窗外望去,我看到El Moulk上了一辆加长汽车扬长而去。
半小时后,Bencolin和John来了,我并未提及El Moulk的事。我们用完饭后,前往剧院看戏。幕间时,John将他儿子的好友Dallings介绍给我们,问起Dallings遇到那个奇异景象的事情,并邀请Dallings和我们一起去喝一杯。Bencolin向Dallings问起他是否认识El Moulk?Dallings吃了一惊,结结巴巴的表示他确实听说过El Moulk。他的表现引起了Bencolin的怀疑。
演出结束后,我们和Dallings一起离开。一路上很难找到马车,于是我们决定走着回去。我们行进到Jermyn街时,我正要过马路,这时有一辆绿色的轿车无视警察的信号,横冲过来,差点撞到我,随后扬长而去,消失在浓雾之中。
那辆车过去之后,我仍然待在原地一动不动,并不是因为被车吓到,而是,在那辆车经过我身边时,我望了里面的司机一眼,那里面的司机赫然已经————死了。他面色死灰,双眼凸出,下巴大大的张开,而喉咙————则被整个儿割开。
我意识到那辆车应该就是接走El Moulk的车。Bencolin正站在我身边,他也看到了那个景象,他一刻也没有犹豫,拦住一辆出租车,让我们都上车,然后向司机表明自己的警方身份,并让司机跟住前面那辆车。
我们紧追那辆车来到了干草市场(Haymarket),雾越来越浓,司机也在诉苦说无法开的更快。但前面那辆死人驾驶的车几乎无视着所有的交通规则,横冲直撞。最后这辆车在我们上午所在的Brimstone俱乐部前停了下来————看来,它到达它想去的地方了,门童出来开后车门。看到这儿,我的心砰砰直跳。但是,等了几秒钟————车上并没有人下来。现场的气氛死一般的寂静,门童探出身子往车内后部望去,但仍然没有发现人影,于是他摇了摇头,决定去前座询问司机。Bencolin也从我们之中走出,走向车子。
很快,当门童发现前座的异状后,他尖叫出声,随后就像被火烧着似的逃走了。Bencolin走过去,把车门打开,随即,一个重物在他身边从车内滚落然后砰然落地。Bencolin凝视着它,一动也没有动。
3 Ruination街
我身边的人都一动不动。John愣在那里,然后把钱给我们所乘的车的司机,但司机也吃惊的忘了接钱。过了一会儿,我们都走向前去查看现场。我们发现车内有很多血,而且尚未变干。尸体的尸斑证明它一直是坐姿。
Bencolin让门童去报警。John认为这个人已经死透了,但Dallings惊慌的尖叫着【但、但他还开着车啊!】,Bencolin走过去检查车内,发现汽车确实熄火了,而且还拉了手刹,但是后座却空无一人。John拦住门童,表示他会去找Talbot督察过来,然后问起这辆车是谁的,门童表示这辆车是El Moulk的。
众人将尸体搭走后,我把Bencolin拉到一边,讲了之前我遇到El Moulk的事。Bencolin检查了一下车身,发现了很多防护装置,他认为El Moulk正在极力保全自己的性命。我激动的表示我当时确实看到前座只有那具尸体,别无他人。而且后座也没有人,莫非真的有幽灵在开车?Bencolin大声呵斥我,并表示这绝无可能,一定有人在操纵着汽车,而且那人可以趁着浓雾在车停下后悄悄溜走。
我们进入俱乐部后,门童把我和Bencolin带到放置尸体的地方,Dallings进来后,仍然处于震惊的状态,惊慌失措的胡言乱语。一会儿John打完电话回来,表示他已经和Talbot督察联系过了,不过Talbot听完这件事后,曾问了John一个很奇怪的问题【Ruination街在那里?】,John听到这儿,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表示自己在伦敦这么多年,从未听过这条街道。Bencolin在检查完尸体后,发现尸体外套上的所有纽扣都不见了,而且尸体衣物上的流苏也都被切割掉了。
不久Talbot到了,他刚要检查尸体,John拦住了他,询问他刚才在电话里提及Ruination街的用意,Talbot表示警方今晚接到一个来自Vine街的报警电话,对方坚持要Talbot接听,当Talbot接起电话,对方只说了一句话【Nezam El Moulk已经在Ruination街的绞刑架上吊死了】,然后便挂掉了电话,警方没能追踪电话,Talbot也认为只是个恶作剧,但他还是对Ruination这个地名很好奇————因为他从未听过这里。然后他便接到了Bencolin报告他的消息。
Talbot检查过尸体后,大家开始讨论案情。Bencolin认为Ruination街也许是被伦敦的浓雾所吞噬了,尽管John认为他不应该再幻想下去,但Bencolin满怀信心的保证他在48小时后便能找出杀害司机的凶手姓名。
我们离开放置尸体的台球室后,Talbot去门房那里询问线索,我们前往休息室,这时,从电梯上下来一名男子,他大声呼喊着【谁能告诉我警察在哪?】,Bencolin指给他Talbot的位置,那人对Bencolin表示感谢后,便去往Talbot那里了。Bencolin对那人是谁很好奇,John也并不认识他。
John正在边聊边走,突然停了下来————我们这时来到了休息室门前,门上挂着门帘,我们都站在门前一动不动。屋内只有火炉的亮光以供照明。墙上映出一个巨大的影子————是一具绞刑架。那具绞刑架的绳套上正吊着一个人,歪着脖子,在那里荡来荡去……
4 在 Chez Aladdin店里的那名女子
Bencolin安慰我们,表示不用害怕,那只是个玩具绞刑架而已。看来有人把那个玩具从俱乐部的椅子上拿到了这里的桌上。John进屋打开了电灯,我们走近桌子,John发现挂在绞刑架上的只不过是个玩偶而已。我发现这个黑色的玩偶和今天下午在El Moulk房间桌上发现的那个一样,于是我把那个故事又讲给John听。
Bencolin表示El Moulk看来是被盯上了,他让我们找侍者Victor来问问。但Victor并未提供多少有用信息,他表示今晚来到俱乐部的只有Mardale上校,不过他只是往周围瞥了一眼后便离开了。John表示他知道这人,不过他肯定与此案无关。
Bencolin询问现在住在这里的人到底都有谁,Victor表示包括El Moulk,El Moulk的仆人Joyet,El Moulk的秘书Graffin,还有一位Pilgrim先生。剩下的就是我们三人了。Bencolin询问那个刚从电梯里下来的人是谁,Victor表示那便是El Moulk的秘书Graffin,Graffin一天都没有出去。而男仆Joyet则应该去了巴黎。剩下的Pilgrim先生在晚上九点时离开了这里,尚未回来。Victor离开后,Bencolin询问John是否熟知这些住户,John表示他对Pilgrim还有些了解,Pilgrim是一名很有名的医生。
Bencolin表示他觉得Dallings遇到的事和这件凶案有关,于是他请Dallings详细讲一遍。Bencolin为Dallings先描述了一番他遇到的那名法国女子的样貌,Dallings吃惊的表示Bencolin如何知晓?Bencolin表示那名女子应该是他的一名老友Colette Laveme,她是一位很有名的女人。
Dallings表示,一周前,他本来约好和一位朋友去看戏,但那位朋友有事未能成行,于是他决定独自去看。他用完晚餐后去看戏,他当时觉得有些紧张,想抽支香烟,正当他找火机时,有人从身后为他点燃了打火机,他吓了一跳,随后发现是他认识的El Moulk。Dallings和El Moulk在演出中一起喝了几杯酒,聊了聊天,El Moulk为他推荐了一个夜店,店名叫Chez Aladdin,Dallings就是在那里遇到那名女子的。
当时那名女子正独自坐在店里,那名女子和他聊了聊天,她并未告知他自己的姓名,Dallings被她迷住了,之后每晚他都去见她。后来有一天,他想带她回家,两人乘坐马车。女子将地址给了车夫,Dallings并未听到。当他们下车后,他并不知道身在何处,随后那名女子便消失不见了。他在浓雾里四处徘徊时,便看到了那具绞刑架。Dallings表示,那名女子当时说【如果有什么事发生,我会和你在周四的同一地点再见面】,今天便是周四,他去夜店等那名女子,但她并未出现。
Dallings讲完故事后,询问Bencolin为何对那名女子熟悉。Bencolin表示,那名女子是El Moulk的一位旧友,Bencolin询问Dallings那名女子是否询问过他以往的生活,Dallings表示,那名女子曾经询问他是否在军队服役,Dallings表示是的,那名女子继而询问Dallings是否认识某人,Dallings表示并不相识。那名女子表示曾听过那人提起过Dallings。Bencolin询问当天Dallings大概在迷雾中徘徊了多长时间,Dallings表示他自己觉得最多不超过20分钟,不过确实从他下车到找到正确的路,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
Bencolin正想接着问问题,一名男子从门口进入了房间,他表示 他是El Moulk的秘书Lieutenant Graffin,他看上去有些喝多了,显得很激动。Bencolin让他协助调查案情,随后询问他成为El Moulk的秘书多久了,Graffin表示大约有六年了,El Moulk则是九个月前来到伦敦的。Bencolin询问El Moulk是否有什么敌人或者受到某人的威胁,Graffin激动的表示El Moulk并不存在敌人。
Bencolin询问Graffin今天都去了哪,Graffin表示,他今天有些不舒服,一直待在楼上没有出去。Bencolin拿起那个绞刑架冲着Graffin询问他:那么当某人把这个绞刑架放在El Moulk屋里时,他是否在屋内呢?
出乎众人意料,Graffin见到那个绞刑架后,惊慌失措,连忙把Bencolin的手拨开,并喊道【把那个东西从我眼前拿开!拿走它!!!】,随后他精疲力竭的跌坐在椅子上,并且还在不停的尖叫着。他冷静下来后,表示当时她正在屋内,所有门都锁着,他正背朝着桌子坐着,突然El Moulk从自己的卧室里出来,指着桌子,Graffin一望之下,吃惊的发现五分钟前还空无一物的桌子,现在上面多了一个绞刑架的模型,但是————从未有人进入过这个房间!
5 Jack Ketch(刽子手)先生
Graffin讲完后,屋内一片寂静。Graffin仍然在害怕的发抖。我认为Graffin在撒谎。Bencolin询问El Moulk是否经常去夜店,Graffin表示El Moulk很厌恶那种地方。而且El Moulk也很少出门,一般都是在房内学习研究————只不过研究的方面都是和恶魔有关的东西。说到这儿,Graffin又开始激动起来。Bencolin询问El Moulk今晚计划要去哪,Graffin表示El Moulk今晚与一位女士有约————和Colette Laveme。说完便离开了这里。
Graffin走后。Talbot进来叙述调查结果,他首先表示,经法医诊断,那名轿车司机已经死了有好几个小时,然后经过对门房的询问,El Moulk经常收到一些包裹,都包着棕色的外皮,封着蓝色的印章。在印章上印着一个【K】,所有的邮戳都是伦敦的。
这时Victor进来表示有电话找我。我去接听,听到电话那头是许久不见的、我日思夜想的Sharon Grey(在《夜行》中首次出场)后,我激动不已。她在电话里表示她手头有些事,想让我和Bencolin赶快过来帮忙。她表示她也告诉了她的朋友Colette。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她告诉我她现在住在Mount街。
我撂下电话,心里因为Sharon Grey提到Colette的名字有些担心。随后,我将电话里的内容告诉了Bencolin,并询问Colette的相关信息,Bencolin查询电话簿,找到了Colette Laveme的地址,我指出Sharon刚好住在Colette旁边。Bencolin表示El Moulk会和Colette Laveme见面,我正好趁机去调查一番。
我回到屋内,正好听到Talbot和John讨论案情。Talbot表示其实El Moulk今天下午2点时有位访客。当时那人通过服务台找El Moulk。服务人员并未看清那人的长相,那名男子在得知El Moulk不在时,留下了名片,并表示之后会再联系。
Talbot将卡片放在桌上。我们凑向前观看。John只一瞥,便露出不自然的神情走开了,Bencolin则在偷笑。但我的胃部一直萦绕着一种类似呕吐的感觉,刚才Talbot复述的那人说的那些话仍然在我耳边飘荡【能否请你告诉他,我一会儿会再来找他?】,那张名片上的名字也深深印在我心头难以抹去————Jack Ketch(刽子手、绞刑吏)先生。
6 吊死自己的人
我乘上了一辆出租车,去往Sharon所住的地方。一路上我都在想着刚才的那张名片所代表的意义。到达Sharon的住处后,她出来迎接我。我刚因为见到她而兴奋不已,随后便因为瞥见在她走廊里有着另外一名男子而生气————我心里在想,看来她习惯找“睡伴”的坏习惯还是没有改。Sharon挽起我的手,向我介绍那名男子————他便是Pilgrim医生。
Pilgrim告诉Sharon,她的朋友被吓坏了,他尽他所能进行了治疗,并对Sharon进行嘱托,我询问Pilgrim发生了什么事,Pilgrim告诉我,他几天和几位朋友一起打桥牌打到很晚,半小时前在回家的路上走过这条街时, 发现一名女子从Sharon家旁边的房子里尖叫着飞奔出来,随即晕倒,他便和Sharon一起把那名女子带到了Sharon的住处进行休息。
Pilgrim离开后,我和Sharon上楼去探望Colette。她误以为我便是侦探,表示她现在正处于麻烦之中。然后便和我讲起了事情的经过。她告诉我,她十年前开始成为了El Moulk包养的情人,当时同时还有两名男子追求过他,一位叫De Lavateur,另一位叫Keane————不过Keane表示那只是他的笔名,他从未告诉她真名。但他们都没有El Moulk富有。El Moulk知道她更喜欢那两名男子,于是便挑起两名男子的争端并为他们提供武器让他们决斗,最终De Lavateur被人射杀,而Keane被人发现时,他正大醉不醒,手里还拿着一支枪,Keane也因此入狱。El Moulk则在一旁洋洋得意,心满意足。
7 午夜敲门声
Colette接着讲她的故事,她表示,El Moulk最终通过阴谋诡计得到了她。而Keane在入狱后在牢房内自缢身亡。当时Bencolin也旁听了这次审判,他从头到尾都大笑着不相信El Moulk的证词。在宣判后的一天晚上,Bencolin来找她,她表示并不认识他,Bencolin只是微笑着说【我只是想告诉你,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的】,然后便告辞了。
Colette表示,她从未知道Keane的真名,但她认为别人也许知道,也许有某人知道她和El Moulk谋害了Keane,便决定向他们两人复仇。Colette害怕警察,于是便请求我帮她找出这个人。因为她无法忍受有人在暗中鬼鬼祟祟的盯着她。我指出就算那人要谋害她,那也是十年前的事情了,何必如此担心?Colette告诉我,那并非是十年前的旧事,因为就在他们搬到伦敦的这几个月里,她还发现她被人跟踪。她不在乎谁会杀害El Moulk,她在乎的是自身的安危。
我询问她如何知道有人跟踪她,而且那人是为Keane而来?Colette表示是El Moulk意识到的。不过他并未向Colette透露太多。有很长一段时间,El Moulk表示总是有人在恐吓他,而她只是一笑而过。后来轮到她收到一封信,上面写着【亲爱的Laverne小姐,我知道你在巴黎的时候,和一名叫J.G. Keane的男子的死有关,我不太确定你是否应该受到惩罚,但最好是有这回事。今年的11月17日是Keane去世10周年的日子,我觉得这对你和El Moulk来说都会是个难忘的日子….】,签名是————Jack Ketch。
Colette表示,后来El Moulk说自己有个线索,他告诉Colette,Keane有个朋友叫做Dallings,他从Keane那里听过Dallings这个名字。他觉得能从Dallings那里得到Keane的真名。于是El Moulk和Colette便设计愚弄Dallings并小心谨慎的试图从Dallings口中得知Keane的消息。但最后却失望的得知Dallings也对Keane并不了解。
Colette告诉我,她觉得“Jack Ketch”已经抓住了El Moulk,因为今天下午El Moulk打电话给她,表示今天晚上他会来接她出去吃顿饭,但是晚上El Moulk并未来接她,她一直穿着盛装等待着,突然她开始担心是不是El Moulk出了什么事?她打开了屋子里所有的灯光,一直望着窗外,每次外面有汽车声音时,她都会出去,但都不是El Moulk。她打过电话给俱乐部,但那边说El Moulk一小时前就离开了。于是她开始猜测是不是“Jack Ketch”抓住了El Moulk?她正在讲着,忽然问起Sharon她的晚礼服在哪,她有件东西忘在里面了。Sharon告诉她后,她起床走到椅旁,拿起 她刚才穿的那身晚礼服,从里面拿出某样东西,然后继续讲述。
Colette表示,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且她后来看到窗外有警察走动,于是她更加担心,她看到旁边Sharon屋内的灯光亮着,于是便飞奔出来敲门向Sharon求助陪她。过了一两个小时,Sharon表示该走了,Colette苦苦哀求让Sharon不要走,就在那时,门外有人敲门,一直不停地敲。她觉得不是El Moulk,因为他会按门铃。她下了楼,门外还在一个劲的敲门。她打开门,却没有发现人影,只有着远处的浓雾。她发现门口台阶上有人留了卡片,于是弯腰去捡,就在弯腰时,她感到有人触碰她的肩膀,她实在忍受不了这种恐惧感,疯狂的逃离了那里,随即晕倒过去。
Colette把那张卡片给我看,我看到上面的签名是【Mr. Jack Ketch】,而且名片边上还留有斑驳的血迹。我问起Sharon是否看到拍Colette肩膀的人,Sharon表示她当时站在Colette右后方,并没有看到有谁出现。Colette表示发生这件事时大概是凌晨1:15。
我听完她的故事,表示明早会再次联系她,在离开前,我询问她是否有别的主意可以确定谁是Keane?她表示确实有一个,但是她没法让那人说出口。见Colette不愿再多说,我只好告辞。
我回到俱乐部时已是凌晨四点,Bencolin还未休息,他没有听到我进来的脚步声,我刚想和他讲讲我遇到的事,他拦住了我,表示自己还有书没读完,我对他这种 不慌不忙的态度很生气。他表示他是用读书来使自己冷静下来。于是我回房休息。
8 蓝色印章
一阵电话铃声把我吵醒,是Sharon打来的。她告诉我,Colette离开了,我和Sharon约定下午碰头。然后下楼和众人见面。早餐后,我给他们讲了昨晚发生的事情。Bencolin表示,他知道这件旧案,而且他认为射杀De Lavateur的并不是Keane,而是El Moulk拿着Keane的手枪射杀了De Lavateur。
Bencolin表示“Jack Ketch”很有耐心,在十年前他没有行动是因为他不确定Keane的死究竟该归罪于谁。这名凶手还花费很长时间制作了绞刑架和精美的卡片。他一点一滴的折磨着他的目标,直到他们崩溃。而今晚正好是Keane过世十周年的日子————所以说,El Moulk也许还活着也说不定————他就藏在那条警方找不到的小巷里。
Talbot对Bencolin的说法不太相信,他更加讲究真凭实据。他表示经过检查,那辆死者驾驶的汽车没有动过手脚,也没有发现什么痕迹。他也认为真正的驾驶者是趁着浓雾溜走了。Bencolin听着Talbot的说法,仔细观察着证物中的手套,突然,他似乎有了什么想法,然后询问我El Moulk昨晚离开时是否带着这副手套?我表示是的。他问我是否注意到右手有污渍?我回忆了一下,表示并没有。Bencolin激动的表示【那么El Moulk还带着他自己的手套!】。Talbot对Bencolin的问题很是困惑,Bencolin表示他在能够证实他的观点前不想多讲。
Talbot接着讲述他的调查结果,他拿出了一个花盒,里面装着兰花。是El Moulk昨天下午打电话订购的。Bencolin认为那也许不是El Moulk。我们叫来了Graffin,他表示不是他去订购的。在我们表示El Moulk处于危险之中的逼问下,他承认他昨天说了谎,他已经跟随El Moulk有十年多了。Bencolin询问他对El Moulk所遭受的威胁有没有什么想法,Graffin激动的表示一无所知。不过他表示El Moulk确实给了司机Smail一支枪用来保护自己。Bencolin表示想去调查一下El Moulk的房间,需要Graffin的陪同。Graffin答应了。
Graffin走后,Bencolin表示对Graffin之前坚持认为El Moulk没有受人威胁、隐瞒那些“Jack Ketch”所寄出的蓝色印章包裹、隐瞒和El Moulk相识的时间几件事感到不解。他表示,整个案件的拼图需要一块一块的拼成,这张拼图中最弱也是最容易攻克的一片便是Graffin。
正在大家讨论时,门房走进来告诉我们,El Moulk的男仆Joyet从巴黎回来了,他想尽快和我们见面。
9 谋杀,是一门美妙的艺术
我们讨论了一会儿Ruination街的位置,然后去见男仆Joyet。他表示在最近几个月里,El Moulk一直经受着折磨。经常会寄来一些东西恐吓他。而且还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一些东西放在El Moulk的桌上————尽管房门是锁上的。让El Moulk夜不能寐。
Bencolin询问他是否见过那些蓝色印章包裹里的东西,Joyet表示他记得里面有一对决斗用的手枪,还有一些火葬时用的广口瓶。然后那些莫名出现的东西————包括一些绳索和一堆书————总会在同样一个地方————El Moulk的桌上出现。Bencolin听完后,表示他对绞刑架是寄送过来,但那个人偶却是莫名出现在桌上这件事很奇怪,他自言自语了一会儿,突然若有所悟。
我们一起前往El Moulk的房间,在走廊上,我们听到了像孩子一样的哭声,是从El Moulk屋里传来的,之后我们又听到了金属落地的声音。当我们即将到达时,一个人影从里面飞奔出来,那个人影尖叫着跌跌撞撞冲向楼梯,然后抓住栏杆以免自己跌倒。我们发现,那是一名男孩。他看到我们后,跑向John,说着一些我们听不懂的话。
过了一会儿,我发现那只不过是Teddy————俱乐部寄养的一位负责跑腿和做小工的男孩,他看起来像是被吓坏了。他指向门廊,表示看到了什么,John温和的询问他看到了什么,但他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我们只好让他离开。
我们到达El Moulk的房间,那里只有桌上的一盏煤油灯用来照明。我们站在门口,Bencolin发现了一扇通往外面的门,认为会不会那个威胁El Moulk的人会从这扇门里进出。但Joyet表示这扇门一直是锁着的。
我们又来到卧室,探究究竟Teddy看到了什么。我正在查看时,John问我【谁在这里吸烟了?】,我表示并没有。John惊恐的指向桌子。我往桌上望去,桌上收拾得很干净,上面放着一本书,椅子已然推了回去————好像读书的人被某些事打断了。书旁边放着一个烟灰缸,烟灰缸槽内放着一只还在冒着烟的香烟。
我慢慢走向桌子,那只烟是阿卜杜拉牌子的,那本书是De Quincey(托马斯•德•昆西)所写的《谋杀,是一门美妙艺术》(《Murder, Considered as One of the Fine Arts》)
10 国王的王冠
我们检查了通往外面的门,门锁的好好的。Talbot和Bencolin没有发现什么别的异状。他检查了一下书桌的抽屉,从里面发现一支手枪、一些纽扣、一对镀金流苏、一只坏了的手表。看来凶手把从司机那里拿走的东西还回来了。Talbot认为凶手已经抓到了El Moulk,否则他不会有钥匙进入这里。
Bencolin又发现了一张照片,是已经死亡的那位司机,他身穿拳击服,看来他曾是个拳击手。他思考一会儿后,眼中闪耀着火花,然后耸了耸肩,笑了。尽管隔着一张桌子,但我清楚的认识到————Bencolin已经解决这个案子了。
Bencolin检查了一下房顶的黄铜灯笼,当他下梯子时,他的表情很严肃,然后他又再次检查了一遍抽屉,在里面的一个公文包内发现了一份手稿和一本私人印刷书,书名是《Tales of the Lost Land》,作者是【J. L. Keane.】。里面的记载都是有关古埃及王室历史的。
Bencolin出门在楼梯上举着蜡烛进行搜索,Graffin过来看到Bencolin后,出人意料的大喊【快回去,你这个傻瓜!】,随后他发现是Bencolin后,露出了一丝窘态。我们离开后,Bencolin建议去拜访一下Colette,因为————他在楼梯上发现了一个绿松石镶银的女性手镯。
11 楼梯上的亮光
当天下午,我和Pilgrim聊了聊有关那条神秘街道的事情。他表示他办公室有份地图也许能帮上忙,而且从他的办公室的窗子能直接看到El Moulk所住的公寓。
我们来到他的办公室后,Pilgrim表示五天前的凌晨,当时他正要离开这里。当他关掉灯光,想打开窗户换换空气时,他听到楼下的小巷里有人走动,然后听到开锁和开关门的声音。之后看到蜡烛光一层一层台阶向上移动,看起来是有人正在上楼。当蜡烛光不再移动时,他看到了一个瘦高的身影。正在那时,又一束光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那间房对面的一盏绿色 的灯。他感到很恐怖,因此将他的窗帘一直拉着————直到那起凶案发生前的那个下午。
Pilgrim表示,昨天下午,他拉开窗帘,又看到了El Moulk书房里那些恐怖的东西,后来,他看到了一只女性的手,那只手一直在房间里的石雕上徘徊,在绿色灯光照耀下,那只手就像是鬼魂一般。那只手从墙上取下了一只短剑,随后便把窗帘拉上了。
Pilgrim认为,他那晚看到的那个人影进屋后就没再出来,而且他有那里的钥匙,看起来那人就生活在那里。根据他看到的情景,和我们前不久的调查结果, 有可能El Moulk在导演一出假的谋杀戏码,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故意制造出来的。也许El Moulk现在就藏在俱乐部的某间未被使用的房间里。Graffin不久前把举着蜡烛的Bencolin误认为是其他人并且大喊着让他回去,原因可能是因为Graffin认为El Moulk鲁莽的从藏身处出来了,因此赶快让他回去。El Moulk关于绞刑架和复仇的设想也许来自于他对古埃及历史的研究。
我觉得Pilgrim说的有道理,但El Moulk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司机呢?Pilgrim表示自己只是提出一种假设,并不能解释所有疑问。于是我决定打电话给Talbot让他去检查所有房间。但接通之后,警局告诉我Bencolin和Talbot刚刚离开。看来他们是去见Colette了。于是我又打给Colette,她的女仆接起了电话,表示Colette今天下午被警方请去了苏格兰场。我离开Pilgrim家,回到俱乐部,见到刚刚穿好外套要出门的Bencolin和Talbot,我想把刚刚得知的消息告诉他,他拦住了我,表示边走边说,因为他要和Colette见面谈一谈。
我听到这儿,大吃一惊。对他说【和Colette?你们不是和她在苏格兰场见过面了吗?】,他们听完也大惊失色,我把刚刚给Colette家打电话得到的消息告诉他们。Talbot听完后,面色苍白,我也感到了一丝恐惧感。Talbot激动的表示并没有警方人员去联系Colette带她到苏格兰场。他觉得“Jack Ketch”一定是抓到了Colette。但是他今早确实派了一名警探在盯着Colette的房子,那名警官为什么没有报告呢?
正在此时,Victor进来说有人打电话要找Talbot。Talbot冲向电话,几分钟后,他回来了,走得很慢,无精打采的说【Colette在Ruination街被吊在绞刑架上……】,随后,他又愤怒的说【快,上车,去Mount街!】
12 凶手的欢笑
我们坐在车里,Talbot告诉我们,警方经过线路追踪,发现那通电话来自伯灵顿拱廊街的一个公共电话亭,尽管他派了人去,但他认为不会找到凶手的踪迹。Talbot很纳闷他派去的警探Bronson究竟发生了什么而没能保护Colette。
我们到达Mount街后,Talbot表示想先去找寻Bronson,我们分头寻找,Bencolin在走了一段后,在浓雾之中喊我们过去,我们过去后,发现一名男子倒在地上,已经被射杀了几个小时。Talbot认出这便是Bronson。
Talbot按响了Colette家的门铃,女仆Selden出来开门,我们问询她是否知道Bronson被人射杀的情况,她惊慌失措的表示什么都不知道,我们直接进入门厅,询问她电话的位置,然后去打电话,我们则被Selden带到客厅等待。
Bencolin询问Colette今早神情如何,Selden表示她是九点左右来工作的,Colette今天早上显得有些焦躁不安,不过她并不知道原因。10:30时Pilgrim来访,而且和她在楼上聊了一会儿,然后Colette要了今早所有的报纸开始阅读,还向Selden乱发脾气,厨师为Colette做的午饭她也几乎没动。下午早些时候有人打来电话,尽管那人并未提供姓名,但她还是听出那人就是————El Moulk。
我们几人大吃一惊,Selden表示她肯定没听错,Bencolin询问她是否看过今天的报纸或者和Colette之外的人聊过,Selden表示并没有。Bencolin询问她是否知道El MoulK和Colette说了些什么,Selden表示她只是听到几个词,Colette当时只是说【是的,我会去,我会和他一起去】,打完电话后便变得欣喜若狂,还唱起歌来。不久,有一位名叫Dallings的男子来访,但Colette并未见他。Dallings离开前问了Colette住在这里有多长时间了,Selden回答他大概有几个月了,Dallings便若有所思的离开了。
Selden表示她之后帮助Colette换衣服时,Colette告诉她,一会儿会有个人来找她,是个苏格兰场的警探,她会和他一起出去一趟。而且嘱咐她,如果有人来敲门,Selden不要去开门,Colette会自己去开。正在Colette告诉她时,门铃响了,Selden打开门,发现是Sharon。Selden便离开了,之后再没见过Colette。只听到了前门开关的声音。门铃再次响起大概是3:00-3:30的事情。她也没有听到射杀Bronson的枪声。
Selden离开后,我出门把Sharon叫过来,她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我告诉他后,她告诉我,她看到了和Colette一起离开的那名男子,不过并未看到他的面孔。我带Sharon进入Colette的房子,Sharon坐下后,表示她下午来的时候大概是3:30,和Colette在楼下聊了一会儿,她来的时候还被一名自称来自苏格兰场的警探盘问过。不久有人来找Colette,Colette便和那人出去了。而Colette那时也显得很喜悦。Sharon还告诉我们,在门铃响起前,她听到了一声巨响,或许就是枪声,但Colette安慰她不用太在意。Sharon表示那时应该是3:35。那人来接Colette时站在外面,Sharon没有看到那人的长相,只看到是一名高个男子。那名男子和Colette乘车离去。
Sharon表示,当时那名男子接Colette走时,看到人行道上有一顶帽子————现在想起来,那应该是Bronson的,当Colette看到时,说【欧,看那,有人把帽子忘在这儿了】,那名男子用法语低声说道【那个人也许不再需要这顶帽子了,小姐】,Colette只是大笑着踢了那顶帽子一脚,便和那名男子乘车离开了。
13 绿松石手镯
我把从Pilgrim那听来的理论讲给他们听,Bencolin听完后,表示虽然这个理论听上去很有道理,而且很美丽,不过却————完全错了。
Talbot激动的表示【但是我们现在知道El Moulk确实活着啊!】,Bencolin表示【我并未否认El Moulk活着这个事实。他和Colette现在都被困在Ruination街了。】,Talbot仍在苦恼究竟Ruination在哪,而Bencolin却表示他已经知道了。
听到这儿,Talbot大吃一惊,激动的询问为什么Bencolin不告诉他,Bencolin表示,【如果他们现在去Ruination街,那么有可能再也无法抓到“Jack Ketch”,而且也无法找到他的罪证。能定他罪的只有那位被枪杀的警探和那位被害的司机。而且今天就是“Jack Ketch”所说的十周年祭奠,他也许会在那时系紧绳索,我认为凶手会抓住三名被害人。】
Talbot疑惑的询问另外一位被害人会是谁,Bencolin表示【首先要从Pilgrim的假设说起。当时El Moulk和Colette想要找出“Jack Ketch”,于是他们设计让Dallings掉入圈套,为的是要从Dallings口中得知Keane的真正身份。当时我问Dallings究竟迷路有多久,Dallings意外的回答最多有20分钟,要知道在雾天,他不可能走的太快,很难想象他能用20分钟从这里走到Ryder街,所以说————Colette并未把Dallings带到这所房子来。Dallings今天来找Colette时,也感到了迷惑,他还因此问过女仆【你们一直住在这里吗?】。因此我认为,Colette那晚把Dallings应该是带到了一所离Ryder街很近的房子。】
【正在Dallings看到奇异景象的那天,Pilgrim也在他的窗外看到有人上楼————那应该就是Colette。而且我在台阶上也发现了Colette失落的绿松石手镯。那天Colette应该是去找El Moulk汇报和Dallings交谈的结果,不过,她肯定不能让Dallings知道她去了哪里————因为那样事情就会搞砸了。于是她把Dallings带到了El Moulk家,那里离Ryder街也就几百码远。】
Talbot提出Pilgrim看到有人拿走短剑是怎么回事?Bencolin表示,【使我们错误的把有钥匙能从后门进入El Moulk家的那个人和拿走短剑的那个人联系到了一起。那么,如果Colette那晚把Dallings带到了El Moulk这里,Dallings在去到Ryder街的路上又看到了那具绞刑架————所以说,警方可以将Ruination街的搜寻工作范围缩小到附近的几百码内了。】
Talbot询问Bencolin是不是很早就知道了,Bencolin表示是的。Talbot愤怒的询问为什么不早说出来。Bencolin表示,因为那是他唯一能够抓到罪犯的线索。所以他必须要设下一个圈套,让罪犯认为警方还仍然处于迷雾之中。
Talbot询问之前提到的第三名受害人会是谁,Bencolin表示【显而易见的————肯定是Graffin。为什么El Moulk会聘请一个不称职的经常酗酒的人做秘书呢?而且Graffin还经常朝着El Moulk发脾气,还嘲笑他,El Moulk并未朝Graffin发火,反而宠幸他,这种种奇怪的事情只有一个答案————Graffin在勒索El Moulk。】
【那么勒索的内容是什么呢?什么能让El Moulk如此害怕呢?只能是El Moulk涉及的谋杀案,而Graffin获得了证据。为什么Graffin要在他跟随El Moulk的年限上撒谎呢?当他那天意识到他也会被害时,他承认他在巴黎时就已经跟随El Moulk了————那么只要想想El Moulk在巴黎都干过些什么可疑的事情,Graffin威胁的内容就一目了然了————他知道究竟是谁射杀了De Lavateur。】
【“Jack Ketch”对El Moulk的迫害是从El Moulk来到几个月前开始的,直到他确认了这件事后他才开始行动。在此之前,“Jack Ketch”一直以为Keane是在战争中去世的,直到几个月前,他才知道Keane是被栽赃蒙冤入狱————而唯一知道真相的人就是Graffin。后来Graffin告诉了“Jack Ketch”————也许是因为他的贪婪,想同时从El Moulk和“Jack Ketch”那里获取钱财,也有可能是他对El Moulk的憎恨。与此同时,他可以一边从El Moulk那里榨取钱财,又可以洋洋得意的看El Moulk的笑话】
【你们还记得我们第一次遇到Graffin那时吗?当我们发现司机尸体,进入俱乐部时,一天都在楼上的Graffin急匆匆的来找我们,并询问警探在哪————这是他犯下的一个大错。因为当时大厅里并没有什么异状,只有站在门口的几名警察,他一天都呆在楼上,不可能知道楼下发生的事情————不过,当他无法抑制他的恐惧时,他只能下楼,当他到达楼下,看到一名警探时,他便抑制不住,将错话脱口而出————也就是说,他知道谁是“Jack Ketch”】
【Graffin一直在愚弄El Moulk,他是个很狡猾的人,他那时大喊“笨蛋,快回去”那句话被Pilgrim错误的解读了。Graffin不可能把我错看成El Moulk。我比El Moulk高了不少————他是把我错看成了凶手。而且Colette也说过,有人知道“Jack Ketch”的身份,不过那人不会说出来的————那人便是Graffin】
【Graffin曾经勒索过El Moulk,然后他干了一件更加危险的事————他开始勒索“Jack Ketch”。于是“Jack Ketch”的三个目标便凑齐了:El Moulk——杀人者;Colette——教唆者;Graffin——泄密者】
Talbot听完后,站起身就想去找Graffin,Bencolin拦住了他,表示Graffin现在是对抗“Jack Ketch”的重要诱饵,他有一个今晚行动的计划,Bencolin觉得,“Jack Ketch”今晚便会开始杀戮了。而且他认为,Graffin也应该被吓一吓才肯吐露真言。
14 已死之人所戴的手套是如何给予我们暗示的
我和Sharon一起用了晚餐。在午夜时分按照和Bencolin的约定回到了Brimstone俱乐部。这时雾气已然散去。俱乐部里也已安静下来。广旷的大厅空无一人。突然,我看到在窗前站着一名男子,正在微笑,我抑制住了打开灯光的冲动,去找那两人。Bencolin都还没到。我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他们,于是我又回到大厅,又见到了那名男子。
过了一会儿,我似乎感觉到那名男子转向了我,我摆脱掉这种想法,再去敲Bencolin的房门,但仍无人回应。在黑暗中,我感到了一丝不安,于是我去往顶层,那里灯火通明。我打开自己的房门,一开始还生怕刚才那人正坐在我对面冲我笑,但当我用火柴点染煤油灯时,发现屋内一切平静如常。火炉里并未点燃炉火,屋内像冰窖一样冷,我愤怒的按了几下铃后,穿上了外套,坐进了扶手椅。
我听到窗外有间歇的敲击声,我好奇的走到窗边,但是窗子冻了霜,看不清。这时,门外有人敲门,是Teddy,他询问我有什么事,我让他去拿些柴火来,他点头后离开了。在他回来点燃炉火时,我再次听到了窗外的敲击声。我和Teddy聊起了幽灵的话题,他说了几句便害怕的吓跑了。
不一会儿,Bencolin来了,他表示他看到了Graffin,Graffin正被Talbot手下的警探暗中保护着,等待着“Jack Ketch”的到来。这时,我又听到了那种敲击声,尽管Bencolin还在和我说着话,但我已经充耳不闻,我告诉他我听到了敲击声,但他表示并未听到,他认为我可能是过度疲劳出现幻觉了。
Bencolin让我开动脑筋问我是否知道El Moulk消失那晚去了哪?我表示他那晚应该是去了Colette家,然后在路上被攻击了。Bencolin表示虽然我们拥有了一些证据,不过这些证据都是错的。El Moulk的手杖和手套被发现在车内,因此警方当时猜测El Moulk并未到达他想去的地方,然后当时在手杖旁发现了一盒兰花,然后警方便猜想El Moulk当时是想去Colette家。
我表示可是Colette确实收到了一个声称来自El Moulk的当晚七点邀请她去晚餐的电话,但Bencolin表示女仆当时听那人讲话的声音很怪,那人当时说他得了感冒。而Bencolin问我时,我记得当天并未听出El Moulk有患了感冒的迹象。Bencolin表示,那人在订购花时,花商也表示那人感冒了。那人应该不是El Moulk,而Joyet当天也不在伦敦,Graffin一天都没有出门。买花的也不是服务生————而且,那辆车在从车库内出来前经过了大修,当时并未发现有花束。我也可以证实El Moulk下楼时并未拿着花,那么那些花就不可能是El Moulk订购的。应该是El Moulk离开后————他被“Jack Ketch”捕获后————放入的,是有某人用手杖、手套、花束特意制造了El Moulk要去赴约的假象。
Bencolin接下来提到了手套上的污渍,而我也记得,El Moulk上车时,手套还是干净的。汽车内很干净,因此尘土不应该是在车里沾上的,那么,这些污渍就应该是他离开车后沾上的。想象一下,El Moulk戴着手套,被某事吸引出车子,随后被袭击。他怎能还小心的将自己 的手套褪下,放在车内?这是不可能的事。
Bencolin表示手套上沾上的是尘土而非泥巴。在那个雾气弥漫的夜晚,他在外面沾上的任何泥土都会变硬。手套上的尘土应该来自室内————El Moulk真正要去的那间房子。那么El Moulk离开车后,在雾气弥漫的夜晚,进入了一所房子,在黑暗之中,El Moulk有可能在哪里沾上污渍呢?
经过Bencolin的提醒,我忽然想到了答案————楼梯扶手!Bencolin笑着说,这正是他那天举着蜡烛检查楼梯扶手的原因。经过他的检查,El Moulk那天开车绕了一个大圈子,将车停在小巷里,然后————顺着后楼梯回到了他自己的公寓!
15 被勒杀之人所在的街道
Bencolin接着和我讲述。他表示,当他发现污迹的来源,然后在今天下午和我们讲了他对Ruination街的分析后,他认为我们应该已经足够聪明自己得出答案。他认为,Ruination街就是El Moulk住的公寓后面的那条小巷。
我好奇的问Bencolin,为什么El Moulk要让手机开车绕了一圈后回到自己的公寓呢?Bencolin表示,这是对我们故意实施的误导。谁会想到他会开车遛了一圈最后却回到自己的公寓呢?这就是El Moulk期望的。
Bencolin提醒我,当男仆Joyet去往巴黎之前,El Moulk对他说【我有了一个追踪Jack Ketch的计划,我在这个俱乐部里找到了一个帮手。】,El Moulk认为他那天给“Jack Ketch”设下了圈套————但实际上,他却被“Jack Ketch”玩弄于股掌之间。凶手取得了El Moulk的新人,他对El Moulk谎称曾在El Moulk的屋内见到过“Jack Ketch”,他对El Moulk建议给“Jack Ketch”设个圈套,让El Moulk找一天假装出门,然后偷偷从后门返回,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说不定便可以把偷偷潜入公寓的“Jack Ketch”带个正着。
Bencolin表示,El Moulk当时听取了这个建议,他的这个举动使得警方认为他确实出了门,因此,El Moulk的公寓将会是整个伦敦最后搜索的地方!然后当El Moulk洋洋得意的从后门上楼时,凶手早已潜伏在那里,就像等待猎物扑网的蜘蛛一样……
我打断他的话头,询问那么El Moulk打算藏在哪里呢?Bencolin表示,这便是整个谜题的关键所在。然后他告诉我,El Moulk当时藏在了这所俱乐部里传说中Rayle勋爵曾经使用过的秘密的房间里。我激动的表示那只是传说,但Bencolin表示那间密道确实存在。
接下来,Bencolin用那本《Tales of the Lost Land》为我解释了“Ruination”街名字的由来,表示这条街道名的来源是古埃及,那本书里面还写了一名和El Moulk同名的叫做Nezam的人最终在Ruination街被杀的命运。我表示知道街道名和这个案子比起来无关紧要,但Bencolin表示恰恰相反,正是因为El Moulk相信书里写的这些传说,使得他在收到那些恐怖包裹时,并没有去报警,而是在那里担惊受怕,认为自己的命运在四千年前早已写就,无法逃脱。
Bencolin表示,凶手寄过来的那些威胁物品,是抓捕他的关键线索。正当我思考时,电话铃声响了,Bencolin接听后,告诉我,Graffin已经出现,而且喝的醉醺醺的。Bencolin把手枪和警笛教给我,告诉我,【如果看到Graffin,就把他引诱过来,找个借口和他一同回到El Moulk的公寓,把他灌醉。把他摆在一个明显的位置。尽量找个借口把所有窗帘都拉开,然后面对着他,和他招招手,就像在说晚安那样。屋里的灯光不算太亮,当你假装要走后,趁势躲在灯光照不到的阴影中。静静等着,无论你看到什么,都不要惊呼出声————除非那是必须的。当你认为你已经把“Jack Ketch”逼到墙角时,你就吹哨子,知道了吗?】
我点头答应,Bencolin随后又嘱咐了我一定要小心谨慎。这时,我们听到了上楼的脚步声,Bencolin迅速把灯光调暗,我听到Graffin在哼着歌,我扭头向Bencolin望去,他示意不要出声,我随即————打开了门。
16 门把手转动之时
我和Graffin打了招呼并闲聊了几句,找了个借口让他带我进入El Moulk的 公寓,把门关上后,我刚想以透气为理由拉开窗帘,他便急忙让我拉上。我设法引诱他再喝一点酒,他告诉我,浴室里有酒杯。我进入浴室后,正在黑暗中摸索着玻璃杯,忽然听到了一声木板咯吱作响的声音。我往后看去,总感觉大衣柜的门正慢慢的被推开,又感觉背后有着人影,我知道这是在自己吓唬自己。
我收了收心,回到客厅,和Graffin边喝边聊。随后,我又听到了金属的敲击声,Graffin似乎听见了,问那是什么声音。我谎称什么也没听见,他也自认为是听错了。过了一会儿,我假意起身要离去,他赶忙拉住我,让我继续陪着他,并表示愿意为我演奏钢琴。
他演奏了一会儿后,忽然停了下来,四处张望,然后望向地板,屋内又传来不断的敲击声,我连忙让他继续演奏,试图掩饰过去,但敲击声不停的传来,他起身,双手掩面,喃喃自语道【我再也忍受不了了…..让警察把我抓进监狱里去吧,就算入狱也比这样强…..我会说出来的,我会的…..他会抓到我的…..我说完之后,你能不能保护我…….是 El Moulk射杀的De Lavateur!我有证据…….这些证据让是 El Moulk不得不给我钱让我保持安静……随后Jack Ketch也给我很多钱让我告诉他实情…..我当时肯定是疯了,竟然打算黑白通吃…….El Moulk不知道是谁寄来的这些东西,他不知道谁是Jack Ketch……】
我问他【那谁是Jack Ketch?】,Graffin拿起一杯酒,正要说时,忽然打了个嗝,随后便倒在桌上醉得不省人事。我随即起身,把门窗都打开,佯装告别后,便躲在阴影中静静等候。在屋内,我胡思乱想了很多事情,正在我差点要睡着时,我听到了————有人上楼的声音!
我连忙往我的表看去,我是否睡着了?现在是几点了?这时,我又听到了那人上楼的声音,我浑身战栗,掏出表看了看,现在是2:30。我是否睡着了?我突然想到,该死,我忘了关门!我连忙起身,在尽量不发出声音的情况下用钥匙锁上了门,然后又再次躲起来。
脚步声在门口停住了,我紧张的抓住了口袋里的枪,直到把我自己的手都弄疼了。这时,门外敲门声传来————那声音引诱着人们去开门。不久,门把手转动了……
17 “那个人的名字是————”
我举起枪,静静的等着。但并没有人进来,门把手也停止了转动。我很纳闷:他在等什么?难道是我手表的滴答声干扰了他?他走了吗?————不,没有,如果他走了,我应该会听到脚步声。我现在开门应该就能见到Jack Ketch————等等,我记得Bencolin设下了圈套,万一站在门外的是一名警官呢?
我缓慢的扭动门把手,把门打开。发现————走廊上空无一人。莫非我 没听到他下楼的声音?不可能!但他又不可能消失在墙壁里。等等,莫非他进入了传说中的密道?我站在走廊里,感到了一丝气流,我放眼望去,看到了天花板上的暗门,Jack Ketch的巢穴一定在上面!他看到我了吗?应该没有。因为他没有关上门————不过他也可能是故意留着门等着我上钩。看来Graffin应该是安全了,我拿出钥匙把门锁上,把Graffin锁在屋内,准备去追踪Jack Ketch。
我费力爬进了暗门,这应该是一间阁楼。看来敲击声就来源于此。我四处观察,前方出现了一丝亮光,我仔细观察,发现亮光来自一面墙内,并且映出一个很高的的人影,慢慢的,在烟囱旁,一扇门打开了,有一个人走了出来,他很高大,戴着高帽,应该不是Graffin,随即,灯光熄灭了,
我决定慢慢前行,发现那个烟囱是个假货,因为壁炉明明在底下房间的另一端,我继而根据这点这点了解到了那间秘密房间的所在,它应该在一堵假墙的后面,而且那间秘密通道应该从这所房子的底部到顶部都有房间。
我正在找门的时候,听到里面有人正在下楼。但Bencolin不应该没设看守啊!我有些困惑,有些不知所措,我找到了门的位置,在犹豫要不要下去跟踪他,最后,我拿起枪,进入秘密通道,闻到了氯仿和烧红烙铁的味道,我点燃了一支蜡烛,发现屋内有一面镜子,我左手方是那个伪造的烟囱和暗门,右手边有一道拉着窗帘的门,里面太黑,什么也看不到。我拿起手枪,正要往门内走去,忽然听到————里面有呻吟声。
我不禁打了个冷战,我拉起窗帘,发现里面是一条通道,而且我听到里面有人从远处往这里走来的脚步声————这应该是“Jack Ketch”的同伙!Jack Ketch现在应该不在这里,这人应该是他的同伙。那人走到窗帘附近,我能听到那人发着牢骚嘟囔着【你在哪……你在哪…..】,接着,窗帘后出现了一个举着烧红烙铁的人影,仍旧在嘟囔着【你在哪……你在哪…..】
我猛的跳过去,在他反应过来前便用手枪抵住他,低声咆哮着【保持安静!保持安静,Teddy!】,我把Teddy按在墙上,烙铁掉在了地上,把地毯烧了个洞。我示意他如果弄出声音,我就向他开枪,随后我把他的喉咙松开,我发现,有人把阁楼的暗门关上了,看来“Jack Ketch”要回来了。
我躲在窗帘后,烛光虽然不够明亮,但已足以照亮“Jack Ketch”回来的路,现在,他的脚步声已经接近门口了。我的心砰砰直跳,几乎抑制不住开枪的冲动。那人进了门,个子很高,我看不清他的脸,我的紧张感到达了极限,我站起身来,脚步声让他回过头来,我举起手枪,大喊【举起手来!】
那一刻,我自认为已经掌控了局面,便有些放松警惕,而Teddy这时挣脱了我的控制,拾起拨火棍,向我猛击,我连忙闪躲,但却躲闪不及,正好击到头部,我顿时感到天旋地转,Teddy趁机逃走,我尽力抓住Jack Ketch,和他争斗,借着烛光,我看清楚了他的面孔。不!不对!不可能!这太疯狂了!!!
随后,许多人冲进来,将Jack Ketch推到墙边,给他上了手铐,他们大喊大叫,我仍旧感到眩晕, 两腿发软,随即晕了过去,在晕倒前,我仍记得Jack Ketch的面孔,那是————John Landervorne爵士……
18 手铐
我清醒过来后,感到有些恶心,头疼,我倚着墙,现在屋内灯火通明,我能清晰地看到————John的脸。我仍不敢相信这一切。他正坐在一张椅子上,我冲他笑了笑,可他并未回应,他的脸像木头一样僵硬。手上戴着手铐。
我头痛的直想闭上眼睛,但我不能不破解这个谜题。我看到Talbot站在John身边,正对他说着【你要知道,你所说的一切都会变成呈堂证供…..】,而John深吸了一口气后,不耐烦的说【Talbot,别跟个白痴一样,别费事了,你已经抓到我了】,Talbot问他【你不否认你做过的事?】,John不屑一顾的回答【我为什么要否认?】
我看到另一名警探正监视着Teddy,在入口左侧,我看到了蹲在那里的————El Moulk,他面色苍白,头发凌乱。满脸胡茬,不再洋洋得意,而是浑身打颤,眼中带着恨意。然后我从窗帘那头看到了Bencolin,他正凝视着John。
Talbot问John是否想说出实情,John站起身,走到房间中央,环视一周后,说【如果你现在把我带到我的房间的话,我会给你写一份自白书。】,然后又对Bencolin说【看来,你赢得了赌注】,Bencolin冷漠的回答道【我相信我能做到】,John用刺耳的声音说道【看来我得给你张支票了,朋友】,他摇晃着手铐【朋友!上帝保佑我们!】,Bencolin以鞠躬回应。我看出他在尽力抑制自己的微笑。
John并未移动,好奇的看着自己的手铐,随后对Talbot说【能不能把它摘下去?我保证不会像刚才那样爆发了】,Talbot把手铐摘掉,John面对Bencolin说道【你已经知道了————从一开始就是。对吗?】,Bencolin回答道【我猜,是的。那个管自己叫Keane的人是————】,John回答道【他是我儿子】。
顿时,屋内一片寂静。John的神情越来越激动,他望向El Moulk那里,带着恨意。El Moulk吓得惊叫出声。JohTalbotn冲他怒吼道【你这个混蛋!他是我儿子!】。Talbot连忙过来安抚John,John安静下来后,让Talbot帮他戴上手铐,以免他过于冲动。
接下来,一位警官把John带走,John在离开前告诉我们,在前面房间的柜子里有着El Moulk射杀De Lavateur的证据,是Graffin给他的,他请Bencolin用这些证据起诉El Moulk,让El Moulk获得应有的惩罚。John还表示,Colette也在那个房间的壁橱里被捆绑着。在那个房间里,还能找到他杀死司机的短剑和射杀Bronson警官的手枪。
John走后,Talbot提出要去解救Colette,Bencolin表示他已经解救了Colette,不过因为Colette被麻醉了很长时间,所以需要一段时间恢复。我们继而望向El Moulk,他的脖子上套着一个金属圈,圈子的另一头用一根绳子固定在天花板上。他愣了一会儿后,便开始破口大骂John,Talbot让他安静下俩,但El Moulk仍然很激动,就像是疯了一样,他控诉着John对他的虐待,表示要让自己上绞刑架简直是痴心妄想。还让Talbot把这个像狗项圈一样的东西从他脖子上摘下来。
Talbot表示那个圈子焊接的很牢,需要花费一些时间。El Moulk仍然在那里神情癫狂边抗议边手舞足蹈,Bencolin突然拦住了他,让他注意地板上的暗门,表示如果不小心踩到那里,便会直接坠落到底下的房间里。
Bencolin说完后,扶起我,向我道歉说他承认我今天的行动确实有些冒险,而且他也全程都看到了————他和Talbot一直在阁楼里观察着。他带我来到暗门,打开翻板,让我往下看,我和Talbot看时,发现Graffin仍然趴在钢琴上沉醉不醒。
Bencolin对我说【我从一开始就很好奇究竟怎样才能进入一间有仆人监视,而且外面上了锁的房间。我一开始想到会不会墙内有密道,然后在我得知,所有的物品都被放在同一地点————正中央的桌子时,结论就很明显了————Jack Ketch只能接触到桌子————也就是说,东西是从上面送下来的。】
【当我再进一步观察所有放在桌上的东西时,发现它们全都是坚固的,不容易破损的东西————书、木头小人、一些绳索。反之像那些易碎的东西————绞刑架模型、玻璃手枪、陶罐等等则是被邮寄过来。这就是说,放在桌上的东西是由Jack Ketch从天花板放下来的】
Talbot问Bencolin他那天用梯子爬上爬下是不是为了观察密道?Bencolin表示【当时,我是在检查天花板。那个暗门隐藏的 很隐蔽,不仔细检查根本看不出。我那时已经开始怀疑John,而且我跟他说过我已经知道密道的存在,而且,他还留下了几条纰漏】
Talbot很纳闷【你一开始就在怀疑他了?我一直认为他是最不可能的人】,Bencolin驳斥他【胡说!他在每个场合都犯了错,我很奇怪你怎会忽视。当然,我也有过困惑的时候————不过那是因为我不知道Teddy的存在,当Teddy成为拼图的一部分时,整件事便变得清晰明了了】。Talbot表示但是他现在还是迷迷糊糊的。
Bencolin坐回椅子上,开始讲述【好吧,假设我们还不知道Jack Ketch的身份,让我们来看看一切是如何联系起来的。我们知道,Jack Ketch和Keane的关系很密切,他为此计划付出了很多,不辞辛苦。这样的举动已经不能单纯用朋友来解释。我认为两人之间一定有血缘关系。】
【Jack Ketch在为Keane哀悼十年后,得知了真相。他开始夜以继日的酝酿他的复仇计划。他在得知了密室的存在后,构思出了完美的方案。几个月以来,他一直在折磨着他的目标,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他决定上演最后一幕。我们已经知道他骗取了El Moulk的信任,让El Moulk那晚开车出门,然后悄悄回来。】
El Moulk承认Bencolin说的没错,他表示,当晚Jack Ketch让他大概7:20左右到达后门,他的司机一直在楼下等着他,El Moulk讲到这里,突然想到他的司机为何没来,Bencolin告诉他————他的司机Smail已经被Jack Ketch接El Moulk进入公寓后,再次下楼时割喉身亡了。
Bencolin继续和我们说【Jack Ketch需要一个同谋,为他制造不在场证明————把车开走。那辆车不能留在后门,否则人们就会知道El Moulk去了哪————恰恰在这点上,Jack Ketch犯了错误:他本想让他的同伙把车开到人迹罕至的地方去,可那个同谋…..】
【我第一眼看到那辆车时,就知道凶手有个同谋。那个同谋愚蠢的偷走了司机身上的流苏、纽扣、手枪、假钻石戒指。还愚蠢的把车子开回了俱乐部。那个同谋一定是个个子矮小的人,那样,从司机那侧看过去时,便看不到他的身影!】
【我们遇到的所有人当中,谁会盲目的迷恋那些闪光的金属?谁会去偷那只亮亮的黄铜色的手表?那人放过了那个铂金的雪茄盒是因为那个盒子看上去黯淡无光,不引人注意————不像黄铜色手表和花里胡哨的金镶边流苏那么吸引人。谁能藏在司机庞大的身躯底下不引人注意?当我们那天下午遇到Teddy时,我便知晓了一切的答案】
Talbot指出那天下午我们遇到Teddy时,他为何露出害怕的神情?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吓着了。Bencolin表示【那天他正要把他所得到的战利品放回去————应该是Jack Ketch让他那样做的,因为盗窃并不是复仇计划的一部分。Jack Ketch很小心谨慎。当我看到那件东西时,我便都明白他那时做了什么了】
Talbot急切的问【什么东西?!】,Bencolin回答【灰尘!煤灰!你难道没发现那条沾着煤灰的红色大手帕么?没错,Teddy就是用那条手帕把那些东西裹起来,藏在煤堆里。那支雪茄也是Teddy抽的,他很喜欢吸烟】,Talbot问道【但是那本书《谋杀,是一门美妙艺术》(《Murder, Considered as One of the Fine Arts》),肯定不是Teddy读的吧?】,Bencolin回答【那是John。我认为那是他怕我们猜出那是Teddy干的,因此故意从暑假中取出,来混淆我们的想法。】
Talbot询问【那究竟是什么吓坏了Teddy呢?】,Bencolin闻言,先是窃笑一番,然后回答【Teddy当时进入房间,点燃木柴,拿出那些东西准备放回抽屉里。抽了一根El Moulk的雪茄,当他拉开抽屉时,突然————看到了司机的那张照片。照片中Smail的眼神就像是要变成鬼魂缠住他一样。他昨天驾车时的勇气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的良心现在开始起了作用,那张照片就像是鬼魂在控诉他。他慌忙的把东西还回去,然后连滚带爬的吓的跑了出来。当John遇到他时,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你是否注意到,他表面上是在让Teddy冷静下来,问出发生了什么,可实际上呢?他抓紧Teddy的肩膀,警告他一句话也不要说,】
听到Bencolin讲这些话,Teddy在我屋里和我谈话那晚的情形再次回荡在我脑中。当时Teddy告诉我【那人一直盯着我!那人一直盯着我!】
19 陷阱最终落下了
Bencolin表示【那个愚蠢的男孩搞砸了整个计划。他本来被嘱咐要把车开到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丢弃。但他一直想要一辆属于自己的车————他那天和我们见面时也提到过。他那天终于可以快乐的、疯狂的驾驶着那辆豪华轿车————即使身边有个死人。他那天几乎开遍了整个伦敦】
Talbot询问【那他为什么非要开回来呢?】,我表示我或许可以回答这个问题,我记得今天Teddy和我聊天时,表达过他的一个理念【无论他们把我送到哪里,我都会回到这里】,看来Teddy很为此着迷。
Bencolin表示【当他接到Jack Ketch给他的任务时,你能看到他是多么的疯狂。从不在意任何交通信号。幸运的是,那天雾气弥漫,使得他能从车门另一侧逃走,而且驾车时,别人也不会看到他。这件事Jack Ketch整个计划中的瑕疵,这件事一定让他颇为苦恼。当时我们追踪汽车回到俱乐部,John和我们一样震惊……】
Talbot拦住了他【等等,你还一直没说你是如何把John和Jack Ketch联系起来的呢】,Bencolin回答【首先,我认为那个凶手一定认识你。因为那天他打来电话,说“Nezam El Moulk已经被吊死了”,而且他指名要找你接电话。为什么呢?这让我颇为费解。有多少人了解负责他们街区的警察的姓名?我们知道,凶手应该是俱乐部里的人,而且还很熟知警察。那么,这个人是谁呢 ?就是John Landervorne爵士!因为他曾经和我们建议过把你找来俱乐部!】
【我当时突然想起,当John在这里打电话给Talbot时,那个绞刑架模型就在休息室。上面还挂着那个玩偶,那么,能把那个玩偶挂到绞刑架上的人便是凶手无疑。因为我们最后看到那个玩偶时,它还在El Moulk的房内。】。El Moulk激动地说【那是我拿给他看的!当我见到他时,我拿给他看,他就把那个带走了】
Bencolin继续说【我们离开休息室时是6点钟,当时那个绞刑架被放在火炉架上的壁橱里。有人把那个绞刑架拿下来,放到了桌上,而且把玩偶吊在了上面,但是————只有三个人知道那个玩偶在壁橱里,我,Jeff。John。那么,谁能在司机被害后,不被人注意的去到休息室呢?只有John ————在他打电话给Talbot的时候。因为————那部电话就在休息室门的对面】
【于是我接着想,会不会John还打过其他电话?————比如告诉警方El Moulk已经被吊死的那通。后来我想起,我们一起去看戏时,座位并不相连,John可以偷偷溜出去用公用电话打给警方。我又开始想象,会不会是John给了El Moulk那个假装出行的想法?随后,当我知道El Moulk只是兜了一圈,而且司机从离开俱乐部到被害只有20分钟后,我便了解了一切】。我又回想当时我在休息室内等着Bencolin和John一起出去吃饭时,发现El Moulk离开的场景,当时El Moulk是大概七点离开的,John出现则是在半小时之后。
Bencolin继续讲述【他当时引诱El Moulk到小巷上到公寓,然后杀害了司机,让Teddy将车开走。他那时是没有不在场证明的————当重要事情发生时,他总是缺席。就像今天下午他去噪Colette骗她说自己是苏格兰场的警探一样。他当时应该拿出了他以前用过的官方文件。而Colette也对此毫无怀疑。你是否还记得Bronson死前惊讶的表情?当时,Bronson认出了他,而且看到他的前长官拿着一支枪对着他……】
Talbot提出【那到底是谁假冒El Moulk的名字给Colette打了电话?】,Bencolin望向El Moulk,El Moulk激动的叫道【是John让我打的。我告诉她,一会儿会有个警官来找她,我还告诉她,我很安全。我告诉她,我只是假装失踪躲起来,不用害怕苏格兰场的警探。因为他们会保护我!我还告诉她,告知每个人,她会去苏格兰场。这样,那个凶手便不会跟踪她,这样,当她和那个警探一起来时,我们便可以抓住凶手……】
Talbot问【那你到底是从哪打的电话?】,Bencolin表示【等到我们搜查这个地方时,我就能给你指出来了。这里有一部非常老旧的电话,和楼下El Moulk那部电话相通。这就是以前Rayle勋爵的得意之作。凶手用这部电话很安全,因为Colette即使进行追踪,电话来源也是俱乐部,她最后一点疑心也会消失不见】
Bencolin表示【我猜Graffin和John的儿子在战争中应该属于一个部队,然后John的儿子所乘坐的飞机被击毁了,他住进了医院————不过官方报道他已经阵亡了。Graffin那时应该也被开除出了军队。Graffin和他相识,他们两人又和El Moulk认识。John之子的业余爱好便是写一些历史调查的书籍。】
Talbot询问【你认为John是怎么知道这个秘密通道的?】,Bencolin回答【我认为是Teddy闲逛时发现的,然后他又告诉了John】,Talbot表示【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当晚Dallings看到的那个绞刑架的阴影究竟是?】,Bencolin回答【那应该在你看到这个模型时就一目了然了。你难道不记得这个模型在火光下在墙上的投影了吗?Dallings看到的是同一样东西。他看到在窗帘内,一名男子正拿着玩偶一步一步走上绞刑架。此外,还有一个关键能直接指向John————Dallings看到的那个阴影————他是在一楼那里看到的————是一个在小巷这边拥有一楼房间的人。我是否还需要告诉你,那个房间一直是John所拥有的?】
Talbot惊叹道【天哪。如果我们能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Bencolin取笑道【那你就能全部看穿?————不过,这确实是所有解释的高潮。当晚John正拿着那个绞刑架模型,正为他精心制造的计划而洋洋得意。】
我提到【那么在凌晨一点,敲Colette的门放下名片的究竟是谁?】,Bencolin回答【那应该是Teddy,那张名片沾满了血迹,那应该是他坐在司机旁边时沾上的。他当时早些时候被John命令他递送卡片,但是他当时太过激动,忘记了这件事,当他在午夜开车回俱乐部后,他想起了这件事,于是,便趁着浓浓大雾去往Colette的家,他中间耽搁的时间应该是去换衣服了,他总不能穿着一身血衣就在伦敦闲逛】
Talbot惊叹【真没想到,一个孩子竟然做出这种事!】,Bencolin则回答道【他并不是个孩子,他已经25岁了。尽管他是个侏儒,但是他已经足以将汽车发动。这件案子中,唯一值得同情的就是那个警官和那名司机。El Moulk和他迷人的情妇本可以手挽手走在阳光下,心连心。只不过,好日子到此结束了。我将把你们当中的一人投入监狱,另外一人则要送上绞刑架】
El Moulk这时仍然蜷缩在一旁,但是他的眼中闪烁着胜利的光芒。他说【你是这么想的?】。Bencolin告诉他【John给你的脖子带上套索,我想他是想让你在彻底失去勇气后走到暗门这里,他会让你走上暗门,然后你便会掉下去,这里离下面有20英尺,你的脖子会被牢牢抓在绳子上,他会留着你的尸体让我们发现。然后他所有的证据都已经放在这里。你是罪有应得,你应该听过,在我手下没有一名罪犯可以逃脱————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全力以赴的拯救你的原因,我想让你我和一起回巴黎,然后让一个心灵手巧的理发师把你脖子后面的头发都剃光…….】
El Moulk在浑身发抖,但他已经接近癫狂。他狂躁不安,指着Bencolin说【我要告诉你们一些事情。你别想带我回去!你知道为什么吗?他把我麻醉在这里,把我捆起来。我只能有一小部分可以动弹,你难道没听到我的敲击声吗?你难道没听到我摇动绳索敲门的声音吗?我告诉你们,有一次那个男孩Teddy来这里喂我吃安眠药,我给了他一片金叶子,让他把Graffin拿到的那些证据拿给我看————我杀死De Lavateur时他偷偷拍下的照片。我又给了Teddy一片金叶子,告诉他如果他能把这些全都烧掉,我就把金叶子给他。然后他真的干了!他干了!他烧了!】
El Moulk不停的狂笑着【现在什么证据都没有了!我杀了De Lavateur,但是没有任何证据!Jack Ketch也已经被抓到,我自由了,你们什么都干不了!我自由了!诅咒也被打破了】,突然,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喃喃自语着【诅咒…..诅咒….】,随后,他又尖叫着说【诸神已亡!我已经杀了他们!神死了!阿努比斯死了!麦特神死了!全世界的神都死了!它们再也伤害不了我了!全埃及的神都死了!】
他激动不已,跌跌撞撞的跳起了不知是什么的舞步。一边跳着一边狂笑,他走着走着,便来到了暗门之上,事情在一瞬间便发生了。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尖叫声。木栓断掉了,我也只瞥见他的上半身和大大张开的下巴。随着一声碎裂声,暗门掉了下去。绳子也跟着滑落下去,最后绷紧,在横梁那里发出一声声响。他坠落到20英尺之下————我们甚至豆不用听到绳结把他的脖子扼碎的声音….
我和Talbot来到暗门边,看到El Moulk在那里荡来荡去。他的头滑落到肩上。在他下面,Graffin还在那里酣然大睡。突然,一首悦耳的曲子打破了这可怕的宁静,我们扭头看去,Bencolin正哼着一首小曲,脸上还带着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