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塌了,狗死了。
《广告法》严查的这一天,甲方人仰马翻人心惶惶,整个文案组叫苦不迭,边骂人边改稿子。好不容易下班,从一堆稿子中逃出来,挤地铁回家。 吃完晚饭翻肚皮的时候,蛋蛋捧着手机冷不丁说了一句“宋冬野吸毒被抓了诶!”我一时发怔,竟不知所言。憋了许久说了一句“失望”,逃去洗澡。 热水冲下来,心中胡乱想着那群人,那群整日整日填充着我的耳朵的声音,隐隐觉得也许有什么要崩塌。 洗完澡出来,博鸡在群里的一句“十三吸毒了”,大惊,慌乱发了一句“是宋”,然后群里收到他的截图,说是被牵涉其中,仍未证实。本就不是盲目的脑残追星粉,事件如此,想来也八九不离十了,只待时间证实而已。一下子惊慌,痛心羞愧不止,在群里骂了“妈蛋”后已不知再说什么。 随即上网,挨个搜着这群人的消息,感觉似无波澜的底下也许暗流汹涌。停了握住鼠标游移的手,感觉眼前有些发暗,无力的羞愧感像心中的蚕茧被一丝一丝抽出来撒到眼前,晕眼又讨人厌。有一丝血性的愤怒想暗吼“绝不原谅”, 这股羞愧感反手给了它一个巴掌。原不原谅都唤不回,何况我们还是眼巴巴的听众而已,既已作死,那就是死了。不再追问不再追寻,过往即是遗产,听众们只剩这么多了。 那座桥塌了,也许那只狗还要死,也许还有什么东西要作死着奔赴向灭亡,只剩下我们这群卑微的、曾被感动慰藉的受众,捂着被打得红肿的、火辣辣的脸,不知该骂还是先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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