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之后,上班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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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动笔,要追溯到我尚风华正茂书生意气鲜肉一枚,陆行鸟都没见过,莲花荷花分不清,诸葛司徒没有网恋的时候。
我一面琢磨着等到猴年马月我的龙骑士盔甲才能肝出来,思考着吸血鬼大君的名号何时落到我头上,一面心知肚明,我并没有这样的毅力把这样的事业的贯彻,即使年月冗长,但这事业的终点也往前走,而且脚步比慵懒的我要快许多,无论如何依靠自己也不能完成,而又是不能依靠别人的。游戏于我,过程的乐趣与完满的结局不能兼得,以至于连拼搏的兴致也会丧失。的确,如果事先告诉我工作不能使时间变得充实,我也不会去工作。
这一个假期过得索然无味,既不是每天无聊到度日如年,也不是躺在床上无所事事,连白开水都不如,倒不如比作目光无神地啃着干柴面包。回家的时候行李箱装了好几本书,到头来连舞姬都还有三分之一没有看完。那马夫借着自己的一石粮也倒进了主人的米罐里的名义,暗地里克扣了主人宅邸里能克扣的一切。而我借着自己的时间已投入到有意义的事情中,投入到未来一年的学费中,暗地里克扣了时间里能克扣的一切。像我这样的人,一旦这一天傍晚时分被人道了苦劳样,一旦自己觉得用尽了气力,无论怎么休息,都无法恢复意志力。
倒霉的时候喝水也会噎着,发懒的时候喝水也嫌累。每天从事着丝毫不需要动用大脑的工作,声嘶力竭地解释无数个显而易见,感受不到时间流逝的价值。这样的开脱站不住脚风吹便倒,你问我担不担心考得屎烂的能力考明天出成绩挂了,我怕得要死。因为真的挂了的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我感觉自己好像用尽了心思但是听力之类的东西永远不得要领。能力之内的琐事不愿涉足,能力之上的难题不愿看到失败邋遢的样子。Achievement这个文件夹不知道还能装下什么东西。
百般不情愿,明天还是得开始实习培训。闺密和小干事都来问我什么时候立题,我只不过是感觉刀架到脖子上了,该立了。但是你问我明天是否想要开始新的征程,不想,一点也不想,我昨天都还没放假,谈什么新的征程。难道不想搞出个paper,为何不想,但倘若倒退百年,大家都不着眼于此,我怎么会想呢?说是想,只不过是个理性判断。但是似乎也没有谁逼着我非得干,没有老板,没有deadline,可能连我自己都害怕看见自己邋遢的样子。手边有点事做,尚且寂寥,何况无所事事,消遣度日。
可悲!不能从心所欲。何时何处舶来的标尺,代替自己去做判断。何时何处开始しなければおかない的理性取代了しなければすまない的感觉。
不管明天挂没挂,我明天一定得看看英语了,为什么要考试或者看文献呢?这样说起来当年看火影时候萌生的日语心,如今为了考试,为了Achievement,也面目全非。
初心何处,罪臣不知。
欲向何处,所谓正义。
倒不如,从明天开始,又做一个五好青年。一个矮冷的五好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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