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记
小的时候,最盼望的事情就是父母不在家。家里一个人都没有的时候,我就出来开始大闹天宫。那个时候,家里的家具是老式的那种,我爸妈结婚的时候订做的家具,那种家具有着各种大大小小暗藏的柜子,然后我就在里面翻东找西。我老爸爱看书,属于他的那些柜子里多的是他捡回来的书,他在铁路上班,旅游旅途无聊打发时间,却又嫌弃带着书累。那些被人狠心遗弃的书都被他一本一本的捡了回来。他也有很多书还带着原来工作单位的公章。其实大多数是没有什么意思,但遇到精彩的,就真的是废寝忘食,干干脆脆的在我倒腾的废墟当中席地而坐,一读就是一个下午。等到父母快要回来时,把废墟一股脑的往床底下一塞,将床板盖上,他们也就什么都发现不了了。回想起这种事,我就发现,什么腹有诗书气自华种事情没有发生在我身上。如果硬要说我有那么一点读书熏陶出来的气质,那也只能是鲁迅文章里嘲笑过的那种酸书生的带点迂的气质了,要用现在的话来说可能会好听一点,就是理想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