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笔记之三《布伦德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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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叶萧瑟,布伦德尔大师年近古稀,唱片技术突飞猛进,重录贝多芬《迪阿贝利变奏曲》,这是他对这首作品最后的录音,毕生功力集结于此,天才与勤奋和谐统一,得到最好的证明。“生命短暂,艺术永恒”,音乐之树常青。
Op120属于贝多芬晚期作品,历来已艰深晦涩著称,钢琴家们大都五十岁以后才开始录制。“六十顺耳”,三十岁听不明白,顺耳之年自会有个交代。艺术家一生求变,不变的是内心永恒的激情。
越专注,越纯粹。贝多芬毕生致力于音乐创作,立古典主义之丰碑,开浪漫主义之先河。晚年的贝多芬乐风再次升华,倾向于神性式自省,在某种程度上有意打破古典和声曲式序列结构,为现代音乐发展指明了方向,《迪阿贝利变奏曲》便是这样一部大成凝集之作。
自贝多芬之后,世界艺术美学继续变奏,一路走到今天,千变万化,异彩纷呈。现代艺术打破了古典的和谐与对称结构,力争追求一种前所未见之美。
从音乐到绘画,从雕塑到建筑,20美学所展现出来了更多是现代人类审美观念的无限可能性。现代艺术作品大都深藏于博物馆,难得一见,而现代建筑则领航美学观念,伫立于世界各大主流城市之中,成为美学历史变奏的纪念碑。
每次路过央视新楼,看到棱角分明的立体主义结构和没有丝毫对称节奏的线条,我都会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力度,这让人体验到一种极富现代感的存在。
提到现代艺术,我们无法跳过拔萝卜-毕加索,这位喜欢穿圆圈条纹病号服,有着狂躁抑郁-分裂妄想形人格的造型艺术家正是20世纪现代美学的杰出代表。
画面中的《斗牛士》是毕加索的晚期作品,他离开故乡西班牙七十多年后所做。此时的毕加索已经超越了传统绘画技法,攀上了立体主义的高峰。画面没有了透视与写实,而是在平面中描绘梦中的故乡。像非洲岩画,更像是部落的图腾。
经历近一个世纪风雨飘摇的岁月,画家还活着,还能画,支撑他走来下的正是这种斗牛士般放手一搏、视死如归的勇气与信心。华丽的服装,优雅的转身。对死亡的镇定和冷静的致命一击。面对一千多斤被激怒的狂暴公牛,斗牛士所体现的正是人类灵魂深处面对死亡恐惧最大的镇定与勇气。
又逢四年一度的世界杯,上届决赛情景历历在目。卡西利亚斯扑出罗本的单刀。西班牙足球有华丽的技巧与最佳的配合,但最关键的是他们有一颗勇敢的心。
人生如梦,每次相聚,如初见,如诀别。我第三次重返展厅,面对毕加索真迹,想像他九十多岁高龄重画故乡时的心情。“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以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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