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ncent.
“所以大张伟本身是一个矛盾体,这种矛盾在他从朋克向流行艺人的转变时期达到了顶峰,“红河谷事件”就是一个十分耐人寻味的例证,他用嘲讽的歌曲当场回击骂他的观众,行为看似摇滚;但这歌本身却带着“抄袭”的污点,很不摇滚——他既不甘愿做一个人畜无害温良谦恭的流行偶像,又不愿做一个浑身戾气精神洁癖的艺术家,他深刻,但又虚荣;他才华横溢,却又投机倒把;他巧舌如簧,却常祸从口出;他年少时早熟、年长后扮嫩;他既想听到摇滚声、又想听到钱声。十八岁时,他说“当你老了之后会发现,你年轻时最厌恶的形象,就是你现在的样子”,也许是深知年少的自己如此走下去就是这个定理,所以在某一天突然索性抛弃掉了其中一面,开始躲避深刻、以轻佻的面目示人,他说最想活出的样子是崔健所唱的“我要人们都看见我,却不知道我是谁”,于是他会在综艺节目上以浮夸的姿态模仿者各路形形色色的咖,让观众肉眼看到的他更加难以琢磨。他自嘲、甘愿被人误解,让自己的某一面在误解中牺牲,可是却又在这个娱乐年代大放异彩,让观众看到了另一种真实的可贵,你我周围有多少人,背负着矛盾的躯壳,追求什么而不得,舍弃什么却不甘,永远想拿出一个深刻的面目在物质生活中取得胜利,可是大张伟让人明白,给自己一个市井、俗气的宽容,也许能过得更好,他让自己回到了十四岁时在《稻草上的火鸡》中所写的“我很羡慕它,因为它没有思想,也不用争抢”,走了一条相反的道路抵达了他最初的源头,而且看起来比当时更像一个朋克。” 从我要和你唱来到花儿再到红河谷花儿乐队事件接着看了耳帝的一篇评论。结尾的话确实充满了文学色彩比如大排比大抒情但是这或许是真实的他,大概每个时代都有一个天才,他们不被接受不被理解,被浮华埋没,被外界的毁誉参半融化在历史里,但是总愿你的孤独有人能懂。像唐.麦克林在《Vincent》里写的,“他们当初无法爱你,但你的爱却依然真切”。 对不起啊,我已经在老去了,没有梦想和执着的追求,至少还有过燃烧的时刻吧。 "But I could have told you Vincent,this world was never meant for one as beautiful as 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