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和无聊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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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爸妈常说“猪娃头上三升糠”,大概意思是各活各的人,后来诗意盎然大发,我不自量力猥琐加了一句“狗仔嘴里五尺骨”。我觉得还有点乡村打油诗的意味,我自认为是除了帅,一无所有的人,可大家总不赞同我的猥琐帅。其实帅与不帅与我一点关系都没得,我家的大金毛狗一直认为我最帅,毕竟它还是想吃肉的。
有时候认为自己很迷茫,特别是很多事情、比如失恋、病痛、还有活的累,于是便去学了杂七杂八很多技能,后来我摇身一变成了手艺人,现在手艺愈发成熟,真是“缈缈海市,遥遥蜃楼;一派佳境,却在浪头。”我不由得又是诗性大发,什么押韵啊等等,我其实都不懂,文字本来是拿来运用的,何必那么多规矩,自己觉得舒服、随意好就对了。
我突然记起了我与前女友,不过现在我才洗完碗,下午还要去超市争抢打折商品的。说到超市,现在是我最喜欢去的地方,里面东西太多了,我想买的不想买的它都装在里面,我好理解它的无奈,是不是超市它本身它喜欢的不喜欢的都要装进去,然后来满足熙熙攘攘的人海来挑选。这时候年轻的我肯定会说,为什么超市这样压抑,他居然把它不喜欢的东西也得接纳,超市需要爆发,它不能这样沉默下去了,然后又是什么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等等,后来我就发现超市它仍然每天重复着,我想啊想怎么也想不通,超市真有一个沉稳的气质,我好崇拜超市。我从大学毕业后,一直在乡村扎根,我接受了许多所谓的乡村杀马特重金属非主流,我并没觉得不好,我的气质仍然猥琐没有底线,并没有想象中的变化,我想象中的美好就是我穿一个超大的西服,一双牛皮的皮鞋,然后发型必须要上发胶定型,走在村上唯一的机耕道上漫步,我不会摩擦摩擦哈,我要沉稳的巡视我的田地,那是我的王国。可是这一切居然就在村头唯一的理发老师傅的打击下消散了,老师傅说年轻人就要有年轻人的样子,来让我给你设计一个适合你的头发,其实他说这话时候我是抗拒他的设计,但是后来我还是去了原因很简单因为只要五元钱。于是那一天我的梦想破灭了,我没有穿上我梦寐以求的西服,没有去昂首大步巡视,我回家洗了个头,因为老师傅高贵的理发店只剪不洗。后来我每两周准时去老师傅那里设计发型,去了一年我终于有一天忍不住问老师傅,为什么设计来设计去都是一个发型,老师傅沉默了,然后慢慢说了一句因为适合你猥琐的气质,当时镜子里反射出我惊呆了的表情以及额头上的发光,我终于发现了,老师傅每一次都给我剃了个光头,我心里暗暗发誓我以后再也不去老师傅那里设计了,后来我违背我的誓言还是去了,原因还是很简单因为只要五元钱。
我在村头无“恶”不做,偷菜偷芒果偷桂圆等等,其实也不能说偷我是拿来尝尝而已,读书人怎么能说偷喃,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有理想的人。对于我这样有理想的人必须要说就是村里养了一个黑狗的鱼塘,我每天下午都要去钓钓黄鳝,那条黑狗我和它交涉了很多次,我不是钓它家鱼塘的鱼,可是它见我就嗡嗡来了,欺负我没有趁手的兵器。每次我都落荒而逃,后来黑狗他家老大就给它套上了桎梏的铁链,我每次去钓黄鳝时都挑衅的看看它的垂头丧气。其实钓黄鳝时我这个手艺人的看家本领,用一根铁丝弯成一个鱼钩,用磨刀石磨到像鱼钩一样锋利。我又想起我的前女友了,然后去村头老王家后面沟里挖蚯蚓,老王家沟里的蚯蚓是村里长得最好的,红、肥、灵活,无论钓黄鳝还是江里去钓白条是我最喜欢用的饵料,钓黄鳝要有耐心,我总结哈就是一找二逗三逮。一找就是找黄鳝的洞穴,这是个技术活,首先要有水,靠经验判断在水田里或者鱼塘边都有,前提不要踩垮了别人家的田gan,不然就有人问候你的前辈先人了。二逗,上蚯蚓不停摆动铁丝诱黄鳝上钩,三逮最重要黄鳝上钩后头被拉出洞一刻,大约身子出来一点你就要立马逮住它的身子,然后使劲拉它出来。
我又想起了我的前女友,难怪果树每年都需要重新嫁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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