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KA推理】丫的杯具
最近巨巨们纷纷开始写BAKA推理,在下不禁蠢蠢欲动,于是今天特地没有吃药,写了这篇弱智短篇,作为儿童节的贺礼。

丫先生不是一个幸运的人。从各种意义上都不是。 生活琐事上的不幸已经频繁到让周围的人习以为常了。 在儿童节的前一天,丫先生被邀请来到了萨笔先生和制杖女士的婚礼。 但丫先生并不知道的是,不幸的萌芽正在婚礼的现场酝酿开来。 “让我们举杯为这对幸福的新人送上祝福!”鱼虫先生作为主持人真是再适合不过了。伴郎和伴娘分别是贩剑先生和深井女士。 然而其实并没有其他的宾客。 随着音乐,大家纷纷举杯向新郎新娘祝贺,丫先生也不例外。 杯中的巧克力酒一饮而尽,丫先生脸上洋溢着稍纵即逝的笑容。 然而,在下一个瞬间,随着一声噼啪的断裂声,丫先生和身后的椅子一同跌倒在了地上。 椅子的一只腿断了。 而丫先生则痛苦地挣扎着,在地上不断地干呕。 可是什么也没有吐出来。 所有人都愣住了,一时间竟没人敢向丫先生迈出一步。 丫先生眼神中透露出了惊恐和绝望,好像还有一丝愤怒。 他试图说些什么,嘴唇不断地蠕动着,费力而勉强地挤出了一个字: “妈——” 在场的众人一瞬间都被这诡异的遗言惊呆了。 然而接下来的话并没有说出口。 丫先生浑身颤抖了一下,彻底地倒在了地上,再也没醒过来。 一魔已逝,众恶犹存。 “这还用想吗?凶手当然是丫先生的母亲。死前遗言已经说明了一切。证明完毕。”鱼虫先生望着地板上蜷缩不动的丫先生,不屑一顾地说道。 “然而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丫先生的母亲早就因为丫先生的不幸,去世多年了。你连这点基本信息都不知道,还是不要在这里摆架子喽。”贩剑先生似乎逮住了攻击鱼虫先生的机会,开启了话唠模式:“我认为,我们听到丫先生死前说的并不是“妈”这个汉字,而是想说“Methanol”,即甲醇的英文。也就是说,丫先生在喝下酒之后意识到自己喝的并不是真正的酒,而是一杯有毒的甲醇。” “省省吧。这种难度的单词,并不是丫先生这种连英语四级都没过的人第一时间能想起来的。以及,我也不觉得能从嘴里尝出甲醇的味道。”深井女士又光速般地推翻了贩剑先生的推论。 “最关键的是,这杯酒里其实是没毒的。”深井女士高高地举起了丫先生的酒杯。 “你怎么知道的?”贩剑先生不服。 “因为我刚喝了一口。”深井女士露出了胜利般的微笑。 众人:“……” “在你们这些空想家面前,我这个实干家似乎领先你们一大步了。”深井女士得意洋洋地继续说道:“从我对现场的分析来看,其他的地方也是没有毒的。” “你这又是怎么知道的?”鱼虫先生一脸懵逼。 “在你们方才说这些毫无根据的空话时,我把丫先生可能在这个屋子里接触过的地方,全部都吻了一遍。”说着,深井女士一脸满足地舔了舔嘴唇。 这话一出口,现场的气氛顿时变得十分尴尬。大家都默默地退后了一小步,离深井女士远远的。 然而深井女士似乎并不在意这一点,继续自话自说道:“既然找不到毒药的来源,那么就只能证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丫先生并没有被毒死!他只是在装死而已。” 听到深井女士雷人的推理,一瞬间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仿佛在说:“你仿佛在刻意逗我笑”,而深井女士则大步走上前来,抬起她尖锐的高跟鞋,狠狠地踩了丫先生一脚。 “喂!别装死了!快醒醒!”深井女士的态度很不耐烦,踩地也愈发用力。 然而,不管怎么踢怎么踩,丫先生都是纹丝不动。 “丫先生已经死了!你别再胡闹了!”萨笔先生终于看不下去了,他走上前去一把推开了深井女士,默默地看着躺在地上的丫先生的遗体。 “都怪我……大概是我犯下的罪。”萨笔先生突然开口,声音却有点颤抖。 众人都纷纷开始摆出一副“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凶手开始自白了”的表情。 “我当初不该订巧克力酒啊!”萨笔先生看起来一脸严肃和忏悔,可我们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狗吃巧克力……会死的……丫先生其实——是一条狗啊!”萨笔先生抬起了头,眼睛里闪着泪光。 我白了一眼丫先生,真是不幸的人啊,死后还要被人当成狗。 萨笔先生还沉浸在他的叙述性诡计推论中不能自拔。 我终于忍无可忍了。 我再也受不了这些人了。 我冲上前去狠狠地甩了萨笔一个巴掌。 “你,你们所有人,都给我闭嘴!” 萨笔捂住了脸,惊讶地看着我:“制杖小姐你……” 我决定此时不理睬我愚蠢的未婚夫。 看来只有我来讲出事情的真相了。 “既然按照深井小姐的以身试毒来看,死者在这里接触过的所有的地方都检测不出毒药,那么,毒药的来源只剩下一个地方: 那就是,毒药一开始就在丫先生的嘴里。以胶囊的形态藏在了口腔里。” “自杀吗……?”众人的脸上浮现出了无比遗憾的神色。 “很遗憾,从丫先生死前的状态来看,他虽然知道自己很不幸,但并没有料到自己会遭遇这样的不幸,就算是想要伪装成他杀的自杀,这样的方法也太隐晦了。所以这并不是一起自杀的事件。那么丫先生把胶囊藏在嘴里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蓄意谋杀。” “至于谋杀的目标,可能是场上的任何一个人,更可能的,是我们所有人。” “然而在大家举杯庆祝后,丫先生在坐回座位时,椅子不幸地断了一条腿,如果仔细看几眼的话,其实是能够看出椅子腿是由于承受不住压力自然断裂的。” “于是丫先生一个屁股就坐在了地上,这个不幸的意外让他不小心把胶囊吞了下去。” “意外吞下胶囊后,他的第一个念头自然是把胶囊吐出来,所以明明没有什么中毒症状,丫先生却先开始干呕。但是已经太晚了,胶囊很快就在胃里溶解,毒药立刻就释放了出来。” “于是,他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就倒地身亡了。” “我说啊——”我的未婚夫萨笔先生似乎想说什么。大家也似乎蠢蠢欲动。 在场的每个人都对我的解答有点不太满意。 “不,你别说,你们都别说!听我好好说完!”不知不觉中,我提高了嗓音。 “你们能明白吗?”我抬起头,感觉自己的眼神坚定了一点。 “本来一切丫先生全都缜密的计划好了,本来躺在这里的应该是我们所有的人。可是他与生俱来的不幸,把他自己推向了死亡。” “于是,他在死前,就已经预见到了到了,我们将会围着他丑陋的尸体,展开各种各样毫无逻辑毫不靠谱的推理,推论出他是怎么让自己变成这番境地。” “你们能明白吗?”我的声音提又高了一个分贝。可是他们依然无动于衷。 “你们能明白当他意识到他难看的死相即将被讨厌的人看到时的绝望感吗?” “你们能明白在他倒在地上时那种自作自受自讨苦吃的感受吗?” “你们能明白他死前那不甘心而愤怒的心情吗?” “你们肯定不明白啊!” “他就是讨厌这样的我们啊!我们每一次,每一次都是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死了,却还用继续这些荒诞可笑的线索去满足自己的妄想,这对于丫先生来说,是难以忍受的啊!” 大家此刻全都沉默了。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顿了顿继续说道: “这大概才是让他产生真实的杀意的动机。” “而他临死前想说的,既不是什么指向凶手的线索,也不是什么临死前的忏悔。而是对我们愤怒的指责。” “他想说的是—— ‘妈的智障’啊!” 后记: 这是一个由“妈的智障”脑补出的短篇,所以整个故事都是围绕这四个字展开的,故事中的人物谐音也就不用我多说了。如果大家看完能对我说“妈的智障”,那恐怕是我和这个短篇最大的荣幸。 最后再次祝大家六一制杖节快乐(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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