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之心---7
此时，钥匙握在扎尔格手中。灯光下，原本金灿灿的钥匙却被映射出刺眼的红色，顺着扎尔格的手臂，红色的血液一点一点地往下流。
“我的血，味道怎么样啊！”扎尔格狰狞的面孔似乎在扭曲，“死了的感觉真好啊！哈哈哈……”黑暗中，空旷的密道里回荡着扎尔格恐怖的笑声。
面对眼前的一切，冷月很安静。他心想，事情从一开始都进行的太顺利，太容易了，我本该早点发现的。冷月懊恼地向地上吐了一口口水，手中的长剑也随着主人在发抖，不是因为主人的害怕，或是胆怯，而是因为气愤。
“霜月”，这是冷月手中长剑的名字，一把记载冷氏家族几百年风雨的神器，它见证了冷氏一族几百年的兴衰，同样，也伴随着冷月——第十七代冷氏家族掌门的成长。
扎尔格手中火把的火焰渐渐熄灭，密道内只能看得清冷月的面容，“你来这里已经有些年头了吧。这么长时间，我从没有问过你的过去，你的族人，或是你的仇人。当你走到我面前，交出你家族和你自己的命运的时候”扎尔格顿了下，黑暗中，冷月似乎能看到扎尔格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我在你的眼里看到的是信任，看到的是真诚。所以，我才在这大漠里给了你一席之地，让你消失在大漠里，消失在你的敌人的视野里。”
“呼……”一支蓝色的火焰在黑暗中慢慢展开，火焰在刚才扎尔格说话的地方，一点点变大变多，由一点向四周慢慢扩散，形成了一个两米高的拱门，最后一个矮胖的身躯从拱门内走了出来，这个人就是扎尔格。
此时，扎尔格左手握着那把沾满他“自己”血的钥匙，右手拿着一支水晶蓝杖，杖身取材自大漠一个古老民族所栽种的梭梭木，此杖是由整只成年梭梭木树干一体打造，杖心则是卡琳珊草，一种能散发让人产生幻觉的奇异香的植物。而长杖的上身镶嵌着蓝色的水晶，下身裹着普西斯树叶，整个长杖约三尺长。
当扎尔格从那蓝色的拱门中走出来的时候，那把耀眼的水晶杖第一时间吸引了冷月的眼球，他也因此更加对自己的大意愤怒不已。因为扎尔格手中握着的是一把大祭司长杖，而且觉不是把普通的长杖，一把消失了近十年的鲜卑大祭司手杖，之前他也只是在文献中看到过它的样子。
“看到我这身装扮，你是不是很惊讶啊！我也是仿佛回到了以前啊！”扎尔格右手握着长杖，身穿一件蓝白相间的长袍，长袍的边缘是一条细微的金色波纹，一顶混着金色条纹的祭祀帽兜在扎尔格的背上耷拉着，“你在大漠呆了这么长时间，这把长杖，还有‘夜魔灵’的名号，想必你在大漠的孩子口中能够经常听到吧。”
冷月将“霜月”单手横在胸前，冷冷的说道：“十年前血洗匈奴，并将鲜卑族推上大漠之王宝座的鲜卑圣者——‘夜魔灵’尤溪卡斯·格尔扎。在创造这一切之后，却在鲜卑之王走上万者朝圣的宝座时，消失在茫茫大漠中，留下的是年幼的鲜卑五虎以及一支横扫大漠的无敌之师。”
扎尔格脸上闪现着异样的笑容，他淡淡地说道：“没想到大漠的那些懦弱的名族这么形容我啊！哈哈……”扎尔格的笑声回荡在阴森森的密道里，听着让人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知道为什么今天站在这里的是两个人，而不是你一个人吗？”扎尔格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呈现在冷月面前的，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恐惧，这种恐惧正在一点点蔓延到他全身各处。
“因为有五个人先于你死了，是他们的五条性命换了我一条！”扎尔格的声音在狭小的密道里如雷鸣般在石缝间回荡。此时，他手中的长杖发出刺眼的蓝色，光线向四周飞散开来，沿着石壁不断折射，再折射，最后，在冷月面前形成数不清的网。
扎尔格双手将长杖立在身前，继续说道：“你在我这有三年了吧。三年里，你见识了我的权威，看到了我的尊严，感受到了我拥有的一切，可你一直没看明白为什么一个糟老头子能在这片土地上获得无上的权威。”
愤怒的扎尔格站在蓝色的火焰中，火焰的颜色比刚才更加鲜艳了，他站在蓝色火焰织成的如星辰般数量的网前，淡淡地说道：“因为我是‘夜魔灵’尤溪卡斯·格尔扎。今天一早我就得到了鲜卑五虎最后一个人倒下的消息，十年前我留给鲜卑之王的宝贵财富在一夜之间全部消失殆尽。”扎尔格手中长杖的水晶突然失去了光泽，扎尔格又陷入到了一片黑暗中。
“夜魔的愤怒吗？”冷月将“霜月”缓缓放下，手轻轻抚摸着剑身，“我是有点大意了，没想到你会是消失的鲜卑族大祭司。三年前我来到这里，决定拿那把钥匙换取几年太平时，只以为你仅仅是一个有钱，有权的乡巴佬，我根本就没有在意你是如何成为角楼主人的。但是，最近似乎有什么人开始有动作了，他们杀了知道那把钥匙秘密的第二个人。”冷月用左手掌心在剑刃上轻轻一挥，“霜月”整个剑身泛起银色的雪花，雪花纷纷落在剑上，冷月刚刚擦过剑刃的左手掌心流出淡淡的血液，血顺着剑身边缘与银色的雪花融为一体，最后，一点一点流向“霜月”的全身。
“我只知道今天我必须走。至于鲜卑五虎是怎么死的，又是谁杀的，我也是刚才从你嘴里才知道的。”冷月将“霜月”举起，“不管你想怎么样，那把钥匙始终是我的。三年前，它只是作为保证我安全的抵押物，寄放在你那里的，我理应拥有拿回它的权利，因为它是我们家族的。”
话音刚落，已侵染“霜月”全身的鲜红的雪水，却发出银色的寒光，“自从我来到你这里，三年里，你是不是从没看过我拔剑啊，扎尔格。”冷月的嘴角闪过一丝笑容，但稍纵即逝，“这把剑伴随着我们家族已有七百年了，它的名字是‘霜月’。至秋九月，地气不藏，寒至霜降。你一杯子生活在大漠中，想必从没见过雪是什么样吧。但也许你见过打了霜的秋叶吧？”
冷月的身子微微前倾，右手将长剑在自己面前用力一挥，顿时，幽暗的密道被“霜月”发出的银色寒光照亮。刚才那些银色的雪花化作秋天的白霜从“霜月”身上跳跃着奔向扎尔格织好的蓝色火网。只见那白色霜花打在蓝色的火网上，却并没有融化或消失，而是附着在那火网上，最后扎尔格的面前只剩下一张白色的蛛网。
“霜降！”还没等扎尔格反应过来，冷月的长剑已划破寂静的黑暗，一道剑气冲破白色的蛛网，直指扎尔格的胸口。
扎尔格本能的举起长杖，剑气打在长杖的杖身上，长杖上的蓝色水晶随之迸发出阵阵蓝色的光晕，一股寒气瞬间包裹住了扎尔格的身体，他不禁打了个寒颤。而等他再向前看时，却发现冷月消失了，先前那张白色的蛛网已散落在四处，白色霜花正在一点点消失，密道又要恢复到先前的黑暗了。
“‘霜月’，是一把极寒之剑，同时，它又是一把知性之物，虽是杀人的武器，但和她相处久了，你会发现它实际上是一个感性的女子。”扎尔格听到背后传来冷月的声音，而他手中的长杖发出的光却越来越弱，“夜魔的愤怒只是一段段如丝的网吗，扎尔格？”一股寒气从扎尔格脑后传遍他的全身，他知道，一把剑正对着他的胸口。
“‘夜魔灵’尤溪卡斯·格尔扎！”冷月脸上的表情异常的冰冷，“你尚且如此，鲜卑五虎会死也是理所应当的。告诉我，关于这把钥匙，你还知道什么？”冷月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密道里。
“你听过我们一族的传说吗，汉人？”扎尔格说，“‘夜魔灵’总是在夜晚降临本族的营地，只出现在族长的帐篷中，除族长外从没人见过夜魔灵长什么样。夜魔灵在族长的帐篷中，将蓝色的光辉赐给鲜卑之王，将蓝色的火焰赐给鲜卑大祭司，将夜魔的怒火浇进年轻战士的心中，而他的意志融入进鲜卑之王的血液中，他的灵魂留在大祭司的身体里，最后，由大祭司指引鲜卑族走向辉煌。”
扎尔格手中的长杖，此时已完全失去了光泽，蓝色的水晶仿佛变成了一块普通的石头。他转过身，正对着冷月寒冷的剑锋，说道：“汉人，你不属于大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是汉人，不管你在这里呆了多久，你都不会融入这里或被这里接受。因为，只有大漠的人才会拥有一颗大漠的心，才会将大漠变成自己的一切。”
扎尔格刚开始说话的时候，冷月还能听清只言片语，但很快的他的耳朵里只剩下人群的喧闹声，厮杀的叫喊声。他的手也开始不自觉地发抖，长剑上的霜花已经不能凝结在一起，缠绕着“霜月”上的剑气在一点点散去。冷月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摇晃。
“嘭”冷月面前的扎尔格伴随着一股蓝色的火焰消失了，火焰腾空而起，却瞬间将刚才“霜月”打造的白色世界化成白色的气体，最后，它们消失在黑暗中，密道又变回了死一般的寂静。
“夜魔灵来到鲜卑族人生活的草原，带来了光明与火种，带走了黑暗与死亡。他每次降临在鲜卑族的营地，当走进鲜卑之王的帐篷时，就意味着他将消失。”扎尔格的声音从密道的深处传来，冷月握紧了手中的长剑，随时准备迎击扎尔格的进攻。
“冷氏家族历经七百年，与另一个家族一起共同守护着这把钥匙。因为，两个家族历代主人死后，都会葬在一起，而墓穴由两家的子孙世代轮流，每十年换成另外一方进行看守。祖墓的大门只有当一家的主人死去，下葬的时候才会打开，而祖墓里除了历代先主的棺木外，似乎还藏有着什么，想必这些你都知道吧，但你不知道怎么打开门，确切的说怎么使用这把钥匙？”
冷月手中的“霜月”重新散发出慑人入骨的寒气，他将一只手沿剑锋划过，剑刃处有道道白光闪过。顿时，冷月的周围扬起白色的浓雾。
“‘霜月’的确是一把好剑，但它却杀不了我。”扎尔格的声音在黑暗的密道里回荡着。“你知道为什么吗？”一道蓝色的火焰划过寂静的黑暗，穿过冷月周身白色的浓雾，直逼冷月的眉心。
“我的血，味道怎么样啊！”扎尔格狰狞的面孔似乎在扭曲，“死了的感觉真好啊！哈哈哈……”黑暗中，空旷的密道里回荡着扎尔格恐怖的笑声。
面对眼前的一切，冷月很安静。他心想，事情从一开始都进行的太顺利，太容易了，我本该早点发现的。冷月懊恼地向地上吐了一口口水，手中的长剑也随着主人在发抖，不是因为主人的害怕，或是胆怯，而是因为气愤。
“霜月”，这是冷月手中长剑的名字，一把记载冷氏家族几百年风雨的神器，它见证了冷氏一族几百年的兴衰，同样，也伴随着冷月——第十七代冷氏家族掌门的成长。
扎尔格手中火把的火焰渐渐熄灭，密道内只能看得清冷月的面容，“你来这里已经有些年头了吧。这么长时间，我从没有问过你的过去，你的族人，或是你的仇人。当你走到我面前，交出你家族和你自己的命运的时候”扎尔格顿了下，黑暗中，冷月似乎能看到扎尔格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我在你的眼里看到的是信任，看到的是真诚。所以，我才在这大漠里给了你一席之地，让你消失在大漠里，消失在你的敌人的视野里。”
“呼……”一支蓝色的火焰在黑暗中慢慢展开，火焰在刚才扎尔格说话的地方，一点点变大变多，由一点向四周慢慢扩散，形成了一个两米高的拱门，最后一个矮胖的身躯从拱门内走了出来，这个人就是扎尔格。
此时，扎尔格左手握着那把沾满他“自己”血的钥匙，右手拿着一支水晶蓝杖，杖身取材自大漠一个古老民族所栽种的梭梭木，此杖是由整只成年梭梭木树干一体打造，杖心则是卡琳珊草，一种能散发让人产生幻觉的奇异香的植物。而长杖的上身镶嵌着蓝色的水晶，下身裹着普西斯树叶，整个长杖约三尺长。
当扎尔格从那蓝色的拱门中走出来的时候，那把耀眼的水晶杖第一时间吸引了冷月的眼球，他也因此更加对自己的大意愤怒不已。因为扎尔格手中握着的是一把大祭司长杖，而且觉不是把普通的长杖，一把消失了近十年的鲜卑大祭司手杖，之前他也只是在文献中看到过它的样子。
“看到我这身装扮，你是不是很惊讶啊！我也是仿佛回到了以前啊！”扎尔格右手握着长杖，身穿一件蓝白相间的长袍，长袍的边缘是一条细微的金色波纹，一顶混着金色条纹的祭祀帽兜在扎尔格的背上耷拉着，“你在大漠呆了这么长时间，这把长杖，还有‘夜魔灵’的名号，想必你在大漠的孩子口中能够经常听到吧。”
冷月将“霜月”单手横在胸前，冷冷的说道：“十年前血洗匈奴，并将鲜卑族推上大漠之王宝座的鲜卑圣者——‘夜魔灵’尤溪卡斯·格尔扎。在创造这一切之后，却在鲜卑之王走上万者朝圣的宝座时，消失在茫茫大漠中，留下的是年幼的鲜卑五虎以及一支横扫大漠的无敌之师。”
扎尔格脸上闪现着异样的笑容，他淡淡地说道：“没想到大漠的那些懦弱的名族这么形容我啊！哈哈……”扎尔格的笑声回荡在阴森森的密道里，听着让人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知道为什么今天站在这里的是两个人，而不是你一个人吗？”扎尔格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呈现在冷月面前的，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恐惧，这种恐惧正在一点点蔓延到他全身各处。
“因为有五个人先于你死了，是他们的五条性命换了我一条！”扎尔格的声音在狭小的密道里如雷鸣般在石缝间回荡。此时，他手中的长杖发出刺眼的蓝色，光线向四周飞散开来，沿着石壁不断折射，再折射，最后，在冷月面前形成数不清的网。
扎尔格双手将长杖立在身前，继续说道：“你在我这有三年了吧。三年里，你见识了我的权威，看到了我的尊严，感受到了我拥有的一切，可你一直没看明白为什么一个糟老头子能在这片土地上获得无上的权威。”
愤怒的扎尔格站在蓝色的火焰中，火焰的颜色比刚才更加鲜艳了，他站在蓝色火焰织成的如星辰般数量的网前，淡淡地说道：“因为我是‘夜魔灵’尤溪卡斯·格尔扎。今天一早我就得到了鲜卑五虎最后一个人倒下的消息，十年前我留给鲜卑之王的宝贵财富在一夜之间全部消失殆尽。”扎尔格手中长杖的水晶突然失去了光泽，扎尔格又陷入到了一片黑暗中。
“夜魔的愤怒吗？”冷月将“霜月”缓缓放下，手轻轻抚摸着剑身，“我是有点大意了，没想到你会是消失的鲜卑族大祭司。三年前我来到这里，决定拿那把钥匙换取几年太平时，只以为你仅仅是一个有钱，有权的乡巴佬，我根本就没有在意你是如何成为角楼主人的。但是，最近似乎有什么人开始有动作了，他们杀了知道那把钥匙秘密的第二个人。”冷月用左手掌心在剑刃上轻轻一挥，“霜月”整个剑身泛起银色的雪花，雪花纷纷落在剑上，冷月刚刚擦过剑刃的左手掌心流出淡淡的血液，血顺着剑身边缘与银色的雪花融为一体，最后，一点一点流向“霜月”的全身。
“我只知道今天我必须走。至于鲜卑五虎是怎么死的，又是谁杀的，我也是刚才从你嘴里才知道的。”冷月将“霜月”举起，“不管你想怎么样，那把钥匙始终是我的。三年前，它只是作为保证我安全的抵押物，寄放在你那里的，我理应拥有拿回它的权利，因为它是我们家族的。”
话音刚落，已侵染“霜月”全身的鲜红的雪水，却发出银色的寒光，“自从我来到你这里，三年里，你是不是从没看过我拔剑啊，扎尔格。”冷月的嘴角闪过一丝笑容，但稍纵即逝，“这把剑伴随着我们家族已有七百年了，它的名字是‘霜月’。至秋九月，地气不藏，寒至霜降。你一杯子生活在大漠中，想必从没见过雪是什么样吧。但也许你见过打了霜的秋叶吧？”
冷月的身子微微前倾，右手将长剑在自己面前用力一挥，顿时，幽暗的密道被“霜月”发出的银色寒光照亮。刚才那些银色的雪花化作秋天的白霜从“霜月”身上跳跃着奔向扎尔格织好的蓝色火网。只见那白色霜花打在蓝色的火网上，却并没有融化或消失，而是附着在那火网上，最后扎尔格的面前只剩下一张白色的蛛网。
“霜降！”还没等扎尔格反应过来，冷月的长剑已划破寂静的黑暗，一道剑气冲破白色的蛛网，直指扎尔格的胸口。
扎尔格本能的举起长杖，剑气打在长杖的杖身上，长杖上的蓝色水晶随之迸发出阵阵蓝色的光晕，一股寒气瞬间包裹住了扎尔格的身体，他不禁打了个寒颤。而等他再向前看时，却发现冷月消失了，先前那张白色的蛛网已散落在四处，白色霜花正在一点点消失，密道又要恢复到先前的黑暗了。
“‘霜月’，是一把极寒之剑，同时，它又是一把知性之物，虽是杀人的武器，但和她相处久了，你会发现它实际上是一个感性的女子。”扎尔格听到背后传来冷月的声音，而他手中的长杖发出的光却越来越弱，“夜魔的愤怒只是一段段如丝的网吗，扎尔格？”一股寒气从扎尔格脑后传遍他的全身，他知道，一把剑正对着他的胸口。
“‘夜魔灵’尤溪卡斯·格尔扎！”冷月脸上的表情异常的冰冷，“你尚且如此，鲜卑五虎会死也是理所应当的。告诉我，关于这把钥匙，你还知道什么？”冷月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密道里。
“你听过我们一族的传说吗，汉人？”扎尔格说，“‘夜魔灵’总是在夜晚降临本族的营地，只出现在族长的帐篷中，除族长外从没人见过夜魔灵长什么样。夜魔灵在族长的帐篷中，将蓝色的光辉赐给鲜卑之王，将蓝色的火焰赐给鲜卑大祭司，将夜魔的怒火浇进年轻战士的心中，而他的意志融入进鲜卑之王的血液中，他的灵魂留在大祭司的身体里，最后，由大祭司指引鲜卑族走向辉煌。”
扎尔格手中的长杖，此时已完全失去了光泽，蓝色的水晶仿佛变成了一块普通的石头。他转过身，正对着冷月寒冷的剑锋，说道：“汉人，你不属于大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是汉人，不管你在这里呆了多久，你都不会融入这里或被这里接受。因为，只有大漠的人才会拥有一颗大漠的心，才会将大漠变成自己的一切。”
扎尔格刚开始说话的时候，冷月还能听清只言片语，但很快的他的耳朵里只剩下人群的喧闹声，厮杀的叫喊声。他的手也开始不自觉地发抖，长剑上的霜花已经不能凝结在一起，缠绕着“霜月”上的剑气在一点点散去。冷月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摇晃。
“嘭”冷月面前的扎尔格伴随着一股蓝色的火焰消失了，火焰腾空而起，却瞬间将刚才“霜月”打造的白色世界化成白色的气体，最后，它们消失在黑暗中，密道又变回了死一般的寂静。
“夜魔灵来到鲜卑族人生活的草原，带来了光明与火种，带走了黑暗与死亡。他每次降临在鲜卑族的营地，当走进鲜卑之王的帐篷时，就意味着他将消失。”扎尔格的声音从密道的深处传来，冷月握紧了手中的长剑，随时准备迎击扎尔格的进攻。
“冷氏家族历经七百年，与另一个家族一起共同守护着这把钥匙。因为，两个家族历代主人死后，都会葬在一起，而墓穴由两家的子孙世代轮流，每十年换成另外一方进行看守。祖墓的大门只有当一家的主人死去，下葬的时候才会打开，而祖墓里除了历代先主的棺木外，似乎还藏有着什么，想必这些你都知道吧，但你不知道怎么打开门，确切的说怎么使用这把钥匙？”
冷月手中的“霜月”重新散发出慑人入骨的寒气，他将一只手沿剑锋划过，剑刃处有道道白光闪过。顿时，冷月的周围扬起白色的浓雾。
“‘霜月’的确是一把好剑，但它却杀不了我。”扎尔格的声音在黑暗的密道里回荡着。“你知道为什么吗？”一道蓝色的火焰划过寂静的黑暗，穿过冷月周身白色的浓雾，直逼冷月的眉心。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