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你纯白额头,不再为我而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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㈠
那个时候你喜欢吃橙子,我便买了10斤,刚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我可以拿得起20斤,直到后来拿着10斤的橙子我都受不了,于是,自己先吃掉了5斤。然后我拿着剩下的5斤去找你,可是我发现这一路太艰难,于是我想你一次便吃掉一个橙子,直到袋子里一个橙子也没有的时候我才如释重负,连着心里积累的怨言竟然也消失了,那个时候我才明白,我对你的爱也没那么浓重了。
⑵
那个时候我很单纯,而你更单纯。我从来不知道单纯的人有一天狠起心来,是再也不后悔,再也不回头。
年少的时候,我一直喜欢两句话,救急不救穷;如果你曾给过别人的那我也不要了。可是很多年后,我从来没有为这两句话做过什么。
那个穷的人是自己活该,可是我又时候于心不忍。其实穷的人在某种意义上,他一直都属于“急”的状态,我们总是伸出手去帮。可能我所有的倔强都让你磨平了。我讨厌的人你全部占据了,可是我却离不开你。后来我想,我究竟有什么资格嫌弃别人呢,我不就是自私自利的人嘛。那些以前讨厌的现在仍旧讨厌,我错得离谱也没有办法。
还有那句,你给过别人的东西那我也不要了。说来多么讽刺,你给过别人的我都流着泪接受了,并告诉自己,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啊。其实我可以说不要的,但是我没有勇气,甚至没有拒绝的力量。于是,很多年后你也没有看到我的好。那个时候我才明白,爱不是一味索取,爱也不是一味付出。而是学会控制和把握。
不要到伤痕累累的时候才说命运时常伴随绝望,既然得不到那就放手吧。
人世太长,我们应当休息。
⑶
很多年后我都不知道我究竟错在哪里。
你说了不合适。我以为我失去了人生
却不曾明白我只是失去了一段感情
于千千万万的感情中失去了一次
还有千千万万减一次的机遇。而在如此众多的缘分里
我只感到人生,真的太艰难。
⑷
爱情就是改造,完美以后却不属于你。
那个时候你很一般,平庸,暗淡,在人群中接近透明。曾经你是那么一个自卑的人,而我却独独喜欢你。我一点也不介意你暗黑的皮肤,长满脂肪粒和痘痘的脸,也不介意你穿衣风格的土气,还有说话唯唯诺诺。
可是年少的我自以为自己何其优秀,在你面前的锋芒让你爱恋便以为是爱和欢喜,于是我越来越喜欢和你待在一起。
教你读《圣经》,带你去爬山,教你弹琴,唱歌,还有陪你逛街,去很远的地方野营,教你拥抱和接吻,带你看《泰坦尼克号》《廊桥遗梦》,教你说情话。三年,我们做了很多事,终于你变成了那刻耀眼的星,于是那个时候的你便成为了离我很远的人。而我们终于失去了彼此。
不过很多年后,我才听说,你一直都不喜欢我,但是我情愿你是纯洁的,因为我不想听到利用二字,我情愿是时间残忍改变了你我。
后来我写过一个故事,说有一颗星星喜欢月亮,于是为了月亮它要变得强大,直到后来有一天,当星星成为了太阳,却和月亮隔着白天与黑夜的距离。但是星星成为了太阳它后悔吗?我想它从来也不会后悔,因为它会从新爱上别的人。这不是残忍,这就是命。很多年成为太阳的星星会感谢月亮,但是我们会明白,那不是爱了。
你曾经让一个人变得优秀,就会明白优秀后那个人必定要和你分开的。这很残忍吧,但是你还是希望他优秀啊。
⑸
那个四月,我又遇见他了。
一场雨正在下,他在屋檐躲雨。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皮肤暗沉所以他会留很长的刘海遮住额头。可是时隔三年后再看见他,他穿一件黑色皮夹克,两鬓被推掉,前额的头发往上打理,露出洁白的额头。很多年后,他展露出来的洁白额头已不再为我而留。但是我相信他曾经是想为我留的。
我盯着他洁白的额头,想,曾经那里那么脏我用力吻过,如今为别人而留的却是最美好的,不再属于我。
那个夏天,一场雨和我的泪一起流淌。我终于在转角蹲下来哭了。雷雨天气,勿见爱人——曾经的。
⑹
最后用一首诗结尾,我那么那么爱你,却成为了碍你,那么你不要回来了,曾经给过别人的,这一次,我真的不要了。
真的。不要了。
《停在昨天却不能等到你》
我再也不会消耗过分的氧气
去换取你一个沉默的表情。
当阳光都撒进嫩草里
蚯蚓深陷在黑暗中,并且钟情于自身的环境
——像我一样忘记了世界的另一处风景
那个时候你手机里的号码显示青岛
而现在
它可能是上海,北京,新加坡,伦敦
那些冰冷的地点名字始终都抵不过你
曾经喷渤在我脖子上的热气
也抵不过我生长的小镇,但我知道有时候
爱情只是一个阴历生日
我喜欢对别人说现在的身份——
更喜欢说出那个已经背熟的身份证上的数字
你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私心
我想有一天你回到我身边。我曾剥开这些虚伪的身份
我仍旧坦诚,用本来面目面对你
只是想证明这么多年我还在,我还没有变
我的爱啊有点迂腐,可是
始终只是证实了你已经离开我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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