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李立扬）

为了从我的掌心拔出金属碎片
我爸爸用低沉的声音朗诵了一个故事。
我眼睛看着他可爱的脸，而不是刀片。
故事还没结束之前，他就把碎片移除
那铁片，我想我会因此而死。
我已记不得那个故事，
但所听到他的声音犹在，
暗水井，祈祷。
我记得他的手，
双份的柔情
贴在我的脸上，
纪律的火焰
他提至我头以上。
如果你那个下午来访
你还以为你看见一个人
在一个男孩的手掌上种植什么，
一个银色的裂口，一个微小的火焰。
如果你跟随那个男孩
你会来到这里，
我正弯腰对着我妻子的右手。
看我怎么修短她的指甲
如此细心，她没有感觉任何痛苦。
看着我拔出刺片。
我的爸爸这样拉着我的手时，
我是七岁，
我并没有把铁片
夹在我的手指之间，也没认为，
那金属会葬送我，
命名它为小刺客，
矿石深入我的心。
而我没有举起我的伤口哭泣，
死神光顾了这里！
我做了一个孩子收到
别人给予东西时该做的事。
我吻了我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