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 Brother's Killer》简介(内有泄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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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Simon Barnett)正在家里休息,电话响了,我接听电话,是我的哥哥Oliver Barnett打来的,他在电话中说他现在在办公室,有一些非常紧急的事情,让我过去一趟。我正在抱怨现在时间太晚,忽然听到Oliver捂住话筒似乎是在和其他人说话。一会儿他谈完后又和我继续说,表示这件事很紧急,让我无论如何也要来一趟。我刚要回复,但Oliver那边突然挂断了。我望了望手表,现在是晚上10:46,我对于Oliver的访客到底是谁很好奇,也对Oliver遇到的紧急情况很担心,于是决定去一趟。
外面的雾很浓,我缓步前进。由于大雾的原因,我到达Oliver那里时已经是11:30了,往常只用10分钟的路程今天花费了我40分钟的时间。我和Oliver一起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位于一栋大楼的三层。我从外面看不太清三楼的灯光是否还亮着,于是走进大楼。
白天的时候可以乘坐电梯,到了晚上大家一般都走楼梯。当我走到二楼时,听到在我头上似乎有扇门关上了,我呼喊询问是不是Oliver,但没人回答。当我到达三楼时,楼内一片寂静,电梯门开着,电梯停在我们这层。我尝试用钥匙打开事务所这层的门,却发现门并未锁着,看来Oliver还在屋内或者他离开时忘记关门了。
我推开大门进去,打开了走廊的灯往前走去,Oliver的的房间在走廊的尽头,他的房门开着,没有灯光透出来,我有些担心,当我接近房门时,走廊的灯意外熄灭了,我有些困惑。不一会儿便听到附近传来一声哀鸣,过了一两秒钟意识到是电梯的声音,我立刻跑回走廊往楼下跑,但没跑几步便听见在我脚下的电梯门开了,然后便听见了大楼前门关上的声音。当我到达一楼大厅去街道旁查看的时候,路上已经空无一人。也许我听到了拐角处汽车发动的声音,但是我不敢确定。
我重新爬上楼梯去往办公室,尽管我对刚才灯光的熄灭有一丝困惑,但我还是选择先去Oliver的房间查看,当我试图打开Oliver屋内的灯光开关时,却发现灯光并未亮起。于是我燃起火柴查看屋内,屋内很整洁,第二根火柴熄灭前,我看到Oliver的帽子和大衣在椅子上,刚刚的恐惧感又再次加深了,因为Oliver不可能不带着帽子和外套就离开这里。我点燃起第三根火柴,立刻看到了我之前遗漏掉的————从桌子后面露出的手。我走向前去,手里拿着火柴往下看去,便发现了Oliver的尸体。
在愣了几秒后,我意识到刚刚下楼的那个人应该就是杀死Oliver的凶手。我首先去往电力控制室,发现电闸被拉下来了,看来这肯定是个熟悉大厦情况的人所为。我在恢复电力后意识到我可能擦掉了指纹,但是为时已晚。我去到Oliver的房间打电话给警方,然后便开始研究现场。Oliver倒在地上,地方满是血迹。我对屋内又检视了一番。发现桌子看起来上去有些不协调感,有些东西本该在那里却不见了,有些东西本不应该在那里,但却偏偏出现在那儿。
20分钟后,督察Kennedy来了,他开始进行现场调查,我进入了旁边的秘书室内进行等待,在这里,我想到了在这里工作的我们的秘书Joyce Carruthers,我和她曾经到了 谈婚论嫁的地步,不过,在我遇到后来成为我妻子的Linda后,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后来Joyce成了Oliver的专属秘书。
一会儿,Kennedy来找我谈话。 她首先询问我Oliver是否有自杀的可能,我否认了这点。然后他询问了我Oliver打来电话的时间和到达这里的时间,在得知我已经结婚后,他询问我我的妻子是否能为我作证,我表示我的妻子现在和我正在分居。Kennedy询问我Oliver在打电话来的时候是否情绪激动,我表示他的情绪一如往常。询问完,Kennedy让警官送我回家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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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天早上9点,我从家中醒来,穿好外套,10点的时候走向Oliver那里。那里仍然围拢着许多警察。我遇到了Joyce Carruthers,她告诉我,律师事务所的合作者之一,富有法律经验的Waterston教授今天早上九点就来了。他很少来这里,他的房间经常空着几个月之久。
我向Joyce讲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一会儿,Kennedy警官给Joyce打来电话,Joyce接完电话后对我说Oliver昨天用录音机口述了一些邮件,她要打出来拿给Kennedy看,并且她表示想让我也听一听。
听完录音后,我对Joyce表示从录音里Oliver对来访者打招呼的语气可以听出,昨晚来访的是一位女性。不过录音的时间并不清楚。Joyce随后提醒我,她刚刚想起今天早上Kennedy就提出要见我,在我离开前,她又告诉我,我的妻子Linda今天早上已经打来两次电话找我。
我去见Kennedy后,屋内还有一位名叫John Mowbray的警长。我又向Kennedy详述了一遍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说完后,John询问我在夜间是否很容易就能进入这栋大楼,我表示是的 ,不过通向我们办公室那层的大门一般都是锁着的。至于那架电梯,一般在下班时都会上锁,不过Oliver有电梯的钥匙。他不愿在晚上工作时还要去爬楼。除他之外就没有人有电梯钥匙了。Kennedy问起我是否家里有两部电话而且一部是为公司专用的,我表示那是因为Oliver有时打电话过来,我妻子却占着电话所设置的。所以说昨晚的电话肯定是来自公司。而且那通电话确实是Oliver打来的。Kennedy表示如果我说的是真的,那么Oliver在10:46时还活着。经过法医检验,Oliver死于9:30-11:30之间。
Kennedy问我,Waterston是不是我的岳父?我表示是的。Kennedy告诉我,我的妻子Linda昨晚来见过Oliver,我想起在查看Oliver的日程表时,看到的那行【L.8.30】。Kennedy告诉我,是Waterston告诉警方的。Waterston昨晚开车送Linda过来。由于雾气太大,他们直到9点才到。不过不知道Linda是什么时候离开的。Kennedy询问我是否知道我妻子来找Oliver有什么事,我表示并不知情。
询问结束后,我询问Kennedy我哥哥是是否有可能是自杀,Kennedy说尽管在手枪上发现了Oliver的指纹,但是Kennedy表示指纹所在位置不足以让Oliver扣动扳机。我听完Kennedy的答案,也想起昨晚手枪是落在Oliver的右手边,而Oliver————是个左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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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房间后,我发现已经快1点了,于是我去往我们另一个合作伙伴Fergusson的房间。在公司的学徒George Andrew也在屋内,正在帮助Fergusson进行工作。Fergusson邀请我和他一起去他的俱乐部吃中饭。
饭桌上,我和Fergusson谈起了我哥哥的案子。Fergusson是三年前加入我们公司的。Fergusson表示前天Oliver和他争吵过,后来Oliver打电话约他转天再见面。昨天Oliver和他一起吃了中饭,当时Oliver看起来有些兴奋并且焦躁不安,看起来像是喝了很多酒。Oliver当时提及了我, 然后又询问Fergusson对我的妻子Linda怎么看,当时Fergusson回答他对Linda并不熟悉,看起来Oliver本想从Fergusson这里寻求到一些意见和建议,但Fergusson并帮不上他什么忙,后来Oliver低低的对Fergusson说【有些人正在做一些不仅会毁掉我的生活,而且还会毁掉他人生活的事情】。当时Fergusson并没把这句话当回事。
我想起了去年冬天Fergusson和Oliver争吵的情景,那件事发生在我们年会晚会的舞会上。当时我问起Fergusson和Oliver争吵的原因,他提及了Oliver的私生活。我也知道Oliver确实对妻子不忠。Fergusson表示Oliver有一所私人公寓用来和其他女子幽会。Fergusson表示,他得知Oliver最近和一位女子曾经有过丑闻,而且这个丑闻一旦公开,就会毁掉Oliver和整个公司。他由于担心公司被搞垮因此试图阻止Oliver继续和那名女子来往。不过Fergusson并不愿意说出那名女子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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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后,Fergusson把我送到Oliver家,我想去探望一下Oliver的妻子Marion。女佣Millie出来迎接我。Millie早在我母亲怀孕时就来家里帮忙了。她很宠爱Oliver。Millie告诉我,Marion在卧床休息,于是我先和Millie谈了谈。Millie也提到了Oliver在和Fergusson见面那天回来时面色苍白怒气冲冲,并且喝了很多以前几乎不碰的威士忌。Millie表示Oliver被害那晚7点半吃完晚餐后,在8点至9点间出的门。
我听到这儿,突然有个想法,刚想要问Millie,Marion在楼上呼唤Millie,我便上楼去看望她。Marion和Oliver已经结婚六年了。她在见到我后,首先表示了对Oliver的厌恶之情,不过并不是因为Oliver到处沾花惹草,而是因为Oliver一直是那么生龙活虎,而自己腿部却落下了残疾,面孔的伤痕也让看到的人颇为厌恶。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听到她这么说Oliver了。有时候她会诋毁Oliver,有时候她又会深深自责。
影响Marion一生的那场事故发生在三年前他们搬入新居后不久。当时那天他们驾车出行,却意外与送货卡车相撞。Oliver和卡车上的人没有受到严重的伤害,但Marion却留下了终身的残疾。出院后的一晚,我被Oliver邀请去打桥牌,那时是我第一次见到出院后的Marion。聚会结束后,我和Marion聊了聊,从她的语气中感觉到他们夫妻俩之间已经有了裂痕。出院后,Marion的举动使得Oliver如同生活在地狱中。时常和她朋友抱怨她的丈夫。还经常无情的指责Oliver,而Oliver一直在克制,尽自己所能让Marion的生活过得更舒服,尽管事故并不是他的责任,但他还是在深深的自责。之后他便不时地去其他女子那里寻求慰藉。
Marion认为我是她的知己,于是她不再召集朋友来打桥牌,而是时常的单独请我来做客。而Oliver也怂恿我这么做。他当时认为这样会对Marion减轻压力。在我结婚后几个月间,我停止了对Marion的拜访,Marion对我的妻子Linda心生不满。当我告诉Marion我订婚的消息时,她也曾经和我有过激烈的争吵。对Linda则暗生嫉妒之心。
在Linda离开我后,我在Oliver的恳求下,恢复了对Marion一周两次的拜访。我们之间的关系又和好如初。不过Marion的神经质却越来越严重,而且开始酗酒。Oliver也为她请来了精神科医生Fairbairn进行辅助治疗。有一次我在Oliver家中遇到了Fairbairn,他对我直言,Marion爱上了我。他还告知我,Marion现在的状态很危险,他本想告诉Oliver,单Oliver却听不进去。
我正在想着以往的事情,发现Marion趴在床上哭了起来,我给她倒了一杯水,让她把阿司匹林服下。Marion服药后变得冷静了一些。我觉得Marion有谋害Oliver的动机,因此趁机问她最后一次见到Oliver是什么时候,并且坦白自己对她的怀疑。她告诉我是在昨晚晚餐的时候,吃完晚餐因为头痛她立刻就上楼休息了。不过在Oliver离开前曾经来过Marion的房间告诉她自己会出去一下,会稍微晚点回来。她那天晚上出外散步,因此不知道Oliver是否给家里来过电话。她当晚11:55回到家中。我又向她问起刚刚向Millie问过的Oliver那天晚上回来之后的事。但是Marion却对此寡言少语,我猜她应该知道的比Millie多,但她却不愿告诉我。
我认为从Marion这里已经得不到什么消息,于是决定离开。但是她却把我叫住,她请求不要把Oliver的尸体带回来。我答应了她。当我下楼要离开时,门铃响了。Millie猜想有可能是无聊的记者,我表示我来处理这件事,于是打开了门,但是站在门前的却是————我的妻子Lin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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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了一惊,这时楼上的Marion问Millie是谁来了,Linda连忙拉着我出门,表示自己不愿见到Marion。Linda开着Waterston的车带我离开,并在开了一段路后停下了车。我询问她怎么知道我在Marion这里,她表示她一天都在找我,最后从Fergusson那里得知我和他共用午餐后就来了Oliver的家。
Linda把我带到了一条街道,当她说出街道的名字后,我表示Oliver在这儿有所公寓,Linda告诉我,昨晚Oliver邀请她来这里和他一起度周末。我表示Oliver肯定是在开玩笑。Linda又提到了她昨晚去见Oliver的事,她去的目的是想让Oliver归还一些文件。她昨晚回到住处时是10:30。
Linda开车带我去我们的公司见Kennedy,我在路上回想起了以前和Linda在公司举办的舞会上相识的经过。,Linda的父亲Waterston太过强势,总想牢牢的把女儿拴在自己身边, 不让她有一丝自主权。当有一天我告诉Oliver我要和Linda结婚时,Oliver劝我说因为她父亲的问题,他觉得Linda不适合我,Linda后来突破了父亲的阻力坚定的要和我结婚,Waterston在一个晚上来到我的公寓,怒不可遏的指责并威胁我,但令人奇怪的是,在几天后,Waterston又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内和我道歉并祝福我和Linda的婚礼,还会和Oliver一起为我们买一所房子作为新婚礼物。
我对于Waterston的转变很是惊讶,我想一定是Oliver握有了Waterston什么把柄,Waterston才会如此。虽然我认为这样将来会出问题,但是当时我把这些都抛到了脑后,一心只想着和Linda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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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Linda到了公司,我见到了Joyce,她告诉我,有一位名叫Gatherer的顾客来找过我。我安排好事情后,和Joyce聊起了我的秘书Grassie怀孕在家休养的事情,我请求在Grassie休假的期间让Joyce来协助我工作,她也答应了。我提到想请她出去喝一杯,但却被她拒绝了,因为之前Oliver约她出去喝酒并带到他的私人公寓试图引诱她,但被Joyce严词拒绝。
我走向Oliver的房门,Linda面色苍白的出来了,接着,我走了进去去见Kennedy进行验尸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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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问了几个问题,当问到枪杀Oliver的那支枪时,我表示那支枪是Oliver所拥有的。Linda接受询问时,表示自己是9点到的公司与Oliver见面,然后9:45离开的。到达住处是10:25。
Linda和Waterston离开后,我遇到了Marion。她表示有事想找我谈,于是我驾车带她离开。当我问起她想问我什么时,她问我Cargill是谁?我告诉她,Cargill是船主Thomas Cargill的孀妇。Marion告诉我,有一天Oliver回来之前,有人给家里打来电话,当时是Millie接听的,电话那头自称是Cargill。当Oliver接电话后就立刻告诉Marion会晚回来了。
我听完Marion告诉我的事,想起了案件发生前几天的一件事。当时Oliver来到我屋里讨论一些事情,那时我的电话响了,里面是一位女子的声音,说是要找Oliver,我便把电话给了他。Oliver接听后,告诉我是Thomas Cargill的妻子来的电话,她想让Oliver帮他起草一份新的遗嘱。我表示Cargill夫人已经有了律师,我们不应该接手这个案子,但Oliver不以为然,并表示Cargill夫人会在几天后的晚上10点来见他商议细节。但Oliver却在约定的前一天就被害了。
我在想,尽管Cargill夫人定的时间比Oliver被害的时间晚了一天,但听完Marion的消息,我想会不会Cargill夫人将见面的时间提前了一天?所以她也有可能是录音里晚上来访的女子。而且Cargill夫人的声音我似乎以前在哪里听到过。我于是去找Kennedy将电话的事情告诉他。由于他不在警局,我便留下了口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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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周末,我无所事事。周日晚上,我正在菜园里翻土,听到门铃响了。但当我开门时发现是两个陌生的男子。一位自称是Garland警司,另一位是Baker警官。我把他们请进屋。Garland表示自己是来协助Kennedy办案的。他请我详细介绍一下Oliver的所有性格特征。
当我叙述完后,Garland突然问我是否对Oliver是一个勒索者感到惊讶?我意识到警方应该发现了Linda存在Oliver那里的那些文件,于是表示并不惊讶,而且表示Oliver这样做也是情有可原,随后便讲出了我发现Oliver要挟Waterston的事情————稍晚时候,我意识到我向Garland讲述这些事情是个错误,但为时已晚。
我表示我在调查Oliver的保险柜时,得知Oliver发现了Waterston抄袭我和Oliver的父亲的手稿并加以出版的事情,然后以此要挟Waterston。Waterston为此付给我们兄弟俩一人4000镑,而且有一部分钱已经变成了我和Linda居住的房子。但我当时告诉Oliver这样做是不对的,并表示要把自己那份还给Waterston。
我讲完故事后,Garland询问我是否将钱还给了Waterston,我表示已经归还了,为此还把我的房子做了抵押,尽管那时我已经和我的妻子分开了。Garland继续问我当我看到Oliver保险箱里关于Waterston的那些文件时,是否注意到了里面的其他文件?我表示没有留心。于是Garland从口袋里拿出 了一些文件拿给我看,Baker把东西递给我时掉在了地上,里面的东西都洒了出来,我看到是一些照片,当我捡起它们时,对照片的内容大吃一惊————全都是一些淫秽照片。
Garland询问我是否见过这些, 我并未回答,而是问Garland是从哪里得到的,Garland告诉我是从Oliver的保险箱里拿到的。我表示Garland肯定是弄错了,因为Oliver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但Garland告诉我,这些并不是故意摆出姿势拍摄的那种,他让我仔细研究一下照片,我再次浏览,认出其中一位男子是我们的市参议员Stroud,Garland表示警方也辨别出了那些照片上其中两名男子,我终于意识到了Oliver在对这些人进行敲诈勒索。Garland最后告诉我,他在来之前并不知道Oliver勒索Waterston的事情,他们在保险箱里并未找到Waterston的文件。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是Kennedy打来找Garland的,当Garland接完电话回来后,表示他们已经确定了Oliver就是一个勒索者,Garland告诉我Oliver租住那所私人公寓时用的假名叫做C. V. Jones,而且刚才Kennedy打电话告诉Garland,Oliver用这个假名和一个警方一直在关注的游走于法律界限的名叫James Robertson的人有来往,Oliver雇佣Robertson作为中转地址来帮他他递送勒索邮件。
Garland还提醒我再看一下第18张照片,问我是否能认出里面其他的人,我仔细观看,在我看照片的时候,Garland告诉我,Robertson告诉Kennedy,在两周前,有一位女子来找Robertson,询问他C. V. Jones是谁,在哪儿能找到他。当Robertson拒绝回答时,那名女子掏出手枪对准Robertson相威胁,于是Robertson给出了Oliver公寓的地址,他无法给出Oliver的真名因为他也不清楚。
Robertson后来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警方,上周二,Robertson写了一封信给他的 雇主Oliver通知了这件事。这封信并未由警方在Oliver的公寓找到。所以可能是Oliver拿走了。Kennedy去找Robertson时,把这些照片给他看,Robertson认出第18张照片上的人就是来找他的那名女子。
我看完照片后,表示那名女子的面孔很熟悉,但我认不出————其实我在撒谎。Garland和Baker交换了一下眼神,觉得我在有意隐瞒,但还没等他问我,我便先提出了Cargill夫人的话题————只把我对Cargill夫人声音熟悉这一节跳过了,因为我现在想起那个声音是谁了————她并不是Cargill夫人。
当两位警官离开前,我询问Garland,到底Oliver是如何拍下这些照片的,又是如何去拿到这些照片的,Garland告诉我,这些照片是在一个名叫Merriman的人开的俱乐部里拍下的,那家俱乐部的名字叫Polygon,拥有这家俱乐部的公司名叫Northern Hotels,而Oliver也是这家公司的股东之一,这也许就是他能拿到照片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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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警官离开后,我开始思考刚才不愿透露那张照片上女主角姓名的 原因,然后决定打电话给她————Sheila Cox。但是我不记得她婚后的名字了,于是先打电话给Marion。Marion在电话里显得很激动并且语无伦次,我试着让她冷静下来,问出Sheila 丈夫的姓名是Roger Grant。我想起以前和Roger一起打网球的情景,他比我年长十岁,比Sheila年长大概15岁。我和Marion以前经常和他还有Sheila一起打双打。
我打电话给Sheila,接电话的是Roger,然后他换Sheila来接听。我们寒暄了几句后,约她明天晚上7点出来见面谈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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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liver葬礼那天,我很早就来到公司,Joyce和Fergusson已经到了。我们整理了一下日常事务,我在聊天时告诉了Joyce关于Oliver保险箱里的内容和整个故事————除了Sheila的名字。Joyce听完之后并不感到过于吃惊。这时Fergusson进来了,提醒我们葬礼的时间快到了。
葬礼过后,我遇到了Roger,他表示想和我聊聊。他开车带我回家,路上他询问我昨天给Sheila打电话的原因,我表示既然Sheila没有说出我找她的原因,那么我也不能透露。他请我今晚和Sheila见面时劝说她相信Roger能帮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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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ila比我们约定好的时间稍微晚了一些才到,她带领我来到了前身是俱乐部,后来因为丑闻而关闭之后重建为餐厅的Polygon。Sheila直截了当的问我是否已经看过那张照片,我表示是的。她首先提到了一名叫Joe Barrington的男子,她以前和Joe一起跳过舞,虽然 她并不太喜欢这个人,但是他有一辆很好的跑车总是送她回家,而且他舞跳的也很好。后来由于老实稳重的Roger不喜欢Joe的行为,所以Sheila就很少和Joe来往了。
Sheila接着讲述,几年后Joe的妹妹结婚了,婚礼当天晚上,宾客中的某人建议去Polygon俱乐部娱乐一下。到达俱乐部后,Joe、Roger和Sheila坐在了一张桌前。Roger拦着Sheila喝酒的举动激怒了她,她不停的灌酒,喝了个酩酊大醉。然后和Joe去跳舞,当她回来时,Roger已经不在桌旁了。这时,Joe提出他知道楼上有个更好的舞池,他上楼去找经理Merriman,尽管Merriman一开始不同意Joe的想法,但最后还是答应了。Joe搀着Sheila上楼,他们上楼后,Sheila发现里面有六对夫妇正随着留声机在跳舞,唯一奇怪的事情是————他们全都身无寸缕。
Sheila在门口犹豫着没有进去,这时Joe已经脱掉外套在催促她,她那时神志不清,觉得Joe说什么都是对的。她最后记得的事情是她的裙子拉链太难拉,于是让Joe帮忙脱下。后来只朦胧的记得她爬上了Joe的汽车。再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躺在Joe公寓的床上,穿着Joe的睡衣。不过Joe后来告诉她,她在Joe的车上 呕吐了,所以Joe把她拉回公寓换上了自己的衣服,仅此而已。她甚至都不记得被拍下照片时正和谁在一起————不过肯定不是Joe。Sheila表示自己清醒后就立刻穿好衣服出门并打电话问Roger是否还愿意娶自己————Roger在之前的一个月里已经向她求过两次婚了。Roger也答应了她。不过Sheila并没有告诉Roger那天发生的事情。
我问起Oliver是什么时候寄勒索信的,Sheila表示大概是3个月前,当时她真的是吓了一跳,幸好当时Roger没有在场。信里要求她向C. V. Jones每个月底寄出25镑。如果某个月没有收到钱的话,那么下个月就会寄出照片给她的丈夫。Sheila在前两个月都寄出了钱,但第三个月,她的私人津贴用光了,只得动用存钱,但Roger迟早会知道。于是Sheila设法找到了Robertson,并威胁他说出C. V. Jones的真实姓名和地址,不过只得到了地址。她当时拿的那支枪是从她父亲那得到的,里面没有弹药,而且现在已经扔进河里去了。
Sheila接着讲述,她得到地址的转天就去了那所公寓,但是无人应门,她询问了周围的邻居,但也仅仅得知这里只有周末才会有人带着女子前来。于是她在一个周五的晚上驱车再次来到这里,尽管她见到了C. V. Jones,但由于天色太黑,只看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不过她找到了C. V. Jones的车,然后根据车牌号找到了C. V. Jones的真实姓名————Oliver。
于是Sheila想办法去找Oliver要那些照片,如果自己的魅力无法使得Oliver妥协的话,或许会像威胁Robertson那样再次使用未装弹药的手枪。她认为自己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实姓名,于是在电话里谎称是Cargill夫人。Sheila选择在周五晚上与Oliver见面,因为那天Roger有事要出门,但是周四的下午Roger突然改变了自己的行程,他会在周五早些时候后回来,这打乱了Sheila的计划,于是她只好在8点时给Oliver打电话,询问能不能今天见面,Oliver答应了她,表示会在办公室等她到10点。
当晚,由于大雾,她将近11点15分才到。当时她认为Oliver肯定已经离开那里了,但当她透过浓雾望去,却发现Oliver所在的三楼有隐隐约约的灯光,他希望Oliver还在,便上了楼,她敲了敲Oliver的门然后进入,感觉屋内空无一人,于是她坐在椅子上休息一下,突然发现椅子上有帽子和大衣,然后便发现了地上的手,她站起身来,环视四周,最后发现了————Oliver的尸体。她吓得大声尖叫,然后便迅速下楼开车离开了。在半路上,她停下了车,为避免遭受杀人嫌疑,于是把抢扔进了河里。
Sheila讲完后,我们驱车离开,在路上,我在想着Sheila是凶手的可能性。但如果她是凶手,为何不拿走保险箱里的照片而让警方发现?也可能是我当时的到来妨碍了她的行动。我本想问问她是否还记得把枪扔在了哪儿,但她早已忘记。看来她很难逃脱警方的怀疑。
我们到达车站后,Sheila看上去心不在焉,全然没有一点儿紧张感,还在跟我说着笑话,我真的生气了,狠下心来指责了她几句,她生气的向我大吼,要把我赶下车,我只得提高嗓门,告诉她除非奇迹发生,否则她一两天内就会因为谋杀嫌疑而被逮捕,但她仍然完全察觉不到,只有我在努力的帮她摆脱困境。
听到这儿,Sheila的 眼泪夺眶而出,她问我接下来该怎么做,我告诉她,首先要把所有事告诉Roger,然后尽快的去联系警方,把她的故事告诉警方,尽管警察仍然有可能逮捕她,但也比之后警方自己查出这些线索要好得多。
Sheila听完后表示她不想把所有事实都告诉警方,她会对警方承认她有一支枪,而且她就是照片中的女子,但她会否认她曾经冒用Cargill夫人的名字与Oliver联系过,也会否认那天晚上去过Oliver的办公室,她会谎称那天晚上在家编织,没有人会在那么大的雾里看到她。而且她那天还戴了手套,不会留下指纹。
我听完后,认为Sheila是在玩火,建议她不要轻视警方,既然我能听出她的声音,那么或许其他人也能,而且其他的事情警方也又可能发现一些Sheila没有想到的地方,比如,如果某人在那晚给Sheila的屋内打过电话但没人接听,那么Sheila的谎言便不攻自破了。所以我还是建议她坦白自己事情。但是Sheila并不听从我的意见,甚至不愿意去告诉Roger,因为像Roger这样守旧的人,肯定不能容易自己的伴侣做出这样的事情。
我觉得自己已经无能为力,于是下车准备离开,在离开前,我又想到一个疑问,于是询问Sheila在那晚离开前是否关过灯?Sheila表示自己那时已经惊慌失措,哪里还顾得上关灯。她还记得她下楼时走廊的灯光还亮着。听完后,我告诉她在我到达时灯光熄灭了,而且我听到凶手离开的声音。所以我觉得在Sheila离开时,凶手应该还在公司内。
我再次询问Sheila是否还记得其他的事情,但她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于是我离开她的车,进入自己的汽车目送她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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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两天过的很平静,周二下午我在公司一直工作到晚上10点。周三的时候更是在公司一直待了12个小时。回家就累的上床睡觉了,转天早上我在读报纸时,突然发现了Sheila的照片,底下的标题是【案件的新进展】。从文章看来,警方已经对Sheila进行了拜访和询问。然后我又看了最新消息专栏,上面写着一名女子已经被警方逮捕,将会在今天早上进入法庭接受审讯。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是Roger打来的。他告诉了我Sheila被捕的消息,我拦住了他继续说下去,表示我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和警方谈一谈。我让他在11点时来我的办公室。撂下电话后,我奔向警局找Garland。见到Garland后,我告诉他们一定是抓错人了,因为就算Sheila是被勒索者之一,但是还有很多和她一样的受害者。那些人也同样有动机。
Garland首先询问我上次去我家时是否已经认出了Sheila,我表示是的,尽管已经有五年时间没有见过她了,但我还是认得她,Garland询问我为什么要隐瞒实情,我表示因为我认为警方会走向错误的轨道,Garland冷冷地指责我不该隐瞒Sheila的信息,谈话到此结束了,在离开前,Garland表示他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同时也不会放走一个坏人。我回到办公室后,Roger已经等在那里了。他显得焦虑且痛苦,我从她口中知道了后来发生的事情。
Sheila当时和我分开后,回到家里,把所有事情告诉了Roger。Roger对于Sheila以往的过失比现在她犯下的错误更加生气。当Roger冷静下来后,Sheila表示想去告诉警方所有事情,听到这儿,Roger又充满怒火的表示自己不答应,他表示自己能够忍受妻子过往的荒唐,但不能允许她身陷涉嫌谋杀某人的流言蜚语中。而且这样的话,她去过那个俱乐部的事情也会在法庭上公布于众,因此他劝说Sheila不要提供消息,否认一切————甚至是那天晚上出去的事情。
后来,我所预料的最坏情况出现了,Garland和Kennedy在拜访Garland家时,Sheila本该意识到警方来之前肯定已经知道了一些情况,但Sheila仍然否认自己就是勒索的受害者,表示虽然照片很相像,但并不是自己————直到Garland拿出从Robertson那里拿来的关于照片的辨认证词和Oliver私人公寓的邻居对于Sheila去过那里的证词,她才承认自己就是那个被害者,承认自己找过C. V. Jones。但是并未发现C. V. Jones的真实身份,也并未在那天去过Oliver的公司。听到这儿,Garland亮出了他的王牌————Sheila去找Oliver那天,把车停在了路边,还熄灭了灯。当时正好有一位巡警经过,注意到了这一点,为了谨慎考虑,他记下了车牌号。
Roger当时听到这儿,还试图表示警察记错了车牌号,但Sheila把他推到一边,表示现在要对警察说出所有实情。Garland表示如果Sheila想要做口供,那么最好是去警局一趟。Sheila去往警局的几个小时后,Roger接到一通电话,表示Sheila已经因为涉嫌杀人罪而被逮捕了。
我听完后,对Roger当时的举动勃然大怒,对他说【如果你想给Sheila的脖子上套上一条绳索,那么没有比这有效的方法了】。我问他是否相信Sheila会杀人?他告诉我一周前他还完全不会相信,但到今天他觉得自已经对Sheila没有那么熟悉了,他觉得她的举止就像在那些街上的娼妓一样————甚至比那些人更恶劣。而且她欺骗了自己很多年。
我告诉Roger,Sheila不是凶手,我会努力去证明这一点。我在问完Sheila律师的姓名后,劝Roger忘记Sheila以往的事情,Sheila是一位很好的妻子。现在Sheila非常需要他在身后做支撑。我最后还警告他,【如果你让Sheila觉得你认为她有罪,那么我会掐断你的脖子】。
我也不知道他听进去了多少,他神情恍惚,口中喃喃的说着什么,像是在道歉。蹒跚的离开了我的办公室。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几年前和我一起打网球的那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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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ger走后,我告诉Joyce,不要让人来打扰我,我要证明Sheila的无辜。我设想如果Oliver没有拿那些照片来要挟,那么是谁呢?假设这个人叫X,X肯定有Oliver公寓的钥匙,而且熟知只有周末公寓才有人来,而且X还肯定和Polygon俱乐部有关系,X肯定是在Oliver死后才把那些照片放进Oliver的保险箱。放得太早有可能被Oliver发现,放的太晚又会被我看到。那么X肯定是在Oliver死后和我到达之间放进去的。如果不是那些难以置信的巧合的话,那么X就是勒索者————同时,也是凶手。
X的杀人动机是什么呢?或许是因为得知Sheila会去找Oliver并询问他关于勒索的事情,为了避免暴露自己,因此杀了人。那么X肯定是知道Sheila周五的安排,但是他不可能知道两人又提前了一天进行约会。否则他不会把谋杀定在这么晚的时间,如果Sheila没有被雾气所干扰,那么她就会如约在10点钟出现并看到凶手。如果这么想的话,那么Marion便是清白的了,因为她是知道约会改期的。看来,X应该是能接近Oliver的人,很可能就是办公室里的某人,因为那人那晚毫不犹豫就找到了大厦里的电闸。
我思考过后,决定找Joyce和Alan Kelly来帮助我。我表示我去找X和Polygon俱乐部的关系,想让Alan帮我去调查X和Oliver那所公寓的 关系,然后请Joyce帮我排除那些在凶案发生时有不在场证明的人。Alan表示Joyce在调查时不能光调查公司职员,公司之外的人也要调查————比如那晚定好来找Oliver的Linda。我也承认了这点。
Joyce表示那么自己也应该接受不在场证明的调查,于是我问起她那天在哪,她告诉我她当时和Fergusson在她的公寓里。我听到这儿吓了一跳。她笑着对我说,她那天五点下班后去吃了晚饭,然后去看了电影,回到家时已经是10:40了,当时外面浓雾弥漫,她刚沏了杯咖啡便听见门铃响,出门去看,发现是Fergusson。她当时很吃惊,因为Fergusson之前从未来过这里。
Joyce当时邀请Fergusson进来,Fergusson并未脱掉外套,也并未坐下。只是站在那里,他首先向Joyce道歉表示冒昧来访,然后他谈到了Oliver和Oliver的私人生活。看来Fergusson认为Joyce也是Oliver私下包养的情妇之一。Fergusson试图从Joyce这里问出Oliver每周都在和谁度周末,但Joyce面对Fergusson只能装聋作哑,Fergusson最后也只好放弃并且离开。按照Joyce的说法,Fergusson和Joyce都同时有了不在场证明。
Alan提出凶手X怎么会知道Sheila那晚会去然后栽赃给Sheila?我表示X或许本来是想让Oliver的死看起来像是因为勒索的事情暴露然后选择自杀。尽管杀人计划出现了偏差,但结果还是令凶手满意的。Alan指出如果凶手很熟悉Oliver,那么就应该知道Oliver是个左撇子而不会把枪放在右手边,我表示因为当时Oliver的左手仅仅捂着胸口满都是血,无法印上指纹,凶手不得不这么做,希望警方能忽视这点。
Joyce和Alan离开前,Joyce看着那份我中午买的报纸,上面用很大篇幅报道了Sheila即将出庭的事情,不过Joyce注意看的是在页脚附近那张小小的照片,她询问我这是不是她丈夫的照片,Joyce说这个人来过公司两三次来找Oliver。我表示Joyce可能是记错了,因为Roger和Oliver虽然以前相识,但是他们已经好久不来往了。Joyce又看了一次照片,说【我不认为我弄错了】
14
我来到我父亲的朋友James Devlin所在的报社,想问一些都有谁和Merriman有关系。我从James那里借走了许多文件拿回家。他还告诉我,Polygon俱乐部的现任老板 Grandison是他的朋友,当年他是俱乐部的副经理,有什么事情可以去问。
我回到家里,用整晚时间来阅读资料。转天,我和Grandison见了面。但并未得到什么新消息。不过在他离开前,他领我到另一个房间,打开了一个保险箱,拿出两个信封。表示第一个信封里面是Polygon俱乐部的顾客名单。第二个信封则是他前几个月来时意外发现Merriman以前隐藏的————里面是楼上那个秘密俱乐部的名单。他因为不想再牵涉其中因此没有把它交给警方。我想打开看,但他阻止了我,让我拿回去再读,等读完后再还回来。
我驱车离开后,找到一个公园,坐下开始阅读,首先浏览的是大信封里的内容,里面有将近200人,当我发现Waterston和Roger的名字也在其内时,我有些惊讶。然后,当我打开第二个信封时,里面只有一张薄薄的纸,上面只有25个名字。阅读完后我却发现没有人和Oliver有关联。不过至少里面没有Oliver和Sheila的名字。当我见到Joe Barrington的名字后,决定去见一见他。
我见到Joe后,向他表示了自己的来意。他一开始有所抗拒,我不得已只好威胁他说警方对他灌醉Sheila然后诱使她去到那个地方很感兴趣,而且Joe现在也结婚了,应该不想让妻子知道这些吧?他听完后顿时变得垂头丧气。我在此时也变成了一个勒索者,但我并不内疚。
Joe表示是Merriman拍摄的那些照片,而且他表示因为他认识俱乐部的老板,所以他去俱乐部并未花钱。不过他所指的老板并不是Merriman,Merriman只是个傀儡,真正的老板是Merriman的妻子Claire。不过Claire现在已经Merriman被捕后几天,在一场车祸中死亡了。在送走Joe后,我又联系我的朋友Peter帮我询问Claire的消息。
15
我在回家前,去了一趟办公室,Alan给我留了字条,让我打电话给他,我打电话给Alan,他说他调查出来了一些事情,想要和我碰面说一下。我让他晚上八点带着Joyce一起来。我刚要离开家,Marion便在大门口按响了门铃。
我把她接进屋里。她告诉我Joyce昨天去询问她不在场证明的事。她对询问她那天晚上到底去了哪里这件事显得有些恼火,我灵机一动,问她那晚是不是去了Oliver的那所公寓为了让Oliver大吃一惊?Marion恼怒的承认了这点。她表示一直以来,她都能忍受Oliver出外沾花惹草的事实,因为他需要一个宣泄的地方,但那晚她情绪失控了,因为Oliver的情妇竟然公然打电话到家里来约时间和Oliver见面,于是她去往Oliver的公寓————她有Oliver公寓的一把备用钥匙。
她当晚9:30出门,到那里的时候是9:50,从那里离开时是10:35,回家时是11:55。她在公寓里发现了女子的晚装以及香水的味道。说完后,她突然问起Linda最近怎样,我表示很久没见她了。Marion望了望时钟,表示该离开了。我送她回到家后开车回到自己的家,Joyce和Alan已经等在门口了,我把他们请进屋。
Joyce先讲述她的调查成果,她表示职员基本上都有不在场证明,Alan告诉我,根据他的调查结果,Fergusson拥有那套公寓的钥匙。而且谋杀发生的前一天,那所公寓有个男人在8:15进入屋子。谋杀当晚也有一名女子进入。我告诉他们,谋杀当晚那人是Marion,而前一天那人应该是Oliver。Oliver去的那晚不是他平常去的周末,他那天可能发现了那些不属于他的勒索信。当时他可能吃了一惊。他接下来会怎么办呢?他回到家后,可能打电话给Fergusson表示想立刻见到他,得知无法立刻见到Fergusson后,他和Fergusson约了转天中午见面。根据Fergusson的证词,当天Oliver的语气很奇怪,会不会Oliver在怀疑Fergusson就是那个勒索者?
Joyce认为我指控Fergusson过于草率了。因为Oliver如果知道Fergusson有公寓的钥匙,他不会容忍这种情况的。而且Fergusson那晚也有着不在场证明,他不可能是凶手。只是拥有公寓的钥匙并不能证明他就是勒索者。他认为Fergusson配了钥匙仅仅是满足自己的偷窥欲。但我还是认为Fergusson有很大的嫌疑,他那晚去找Joyce可能也是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明。我们最后约定明天有进展的话继续讨论。
16
转天早上,我在家用完早餐后,Roger来找我,他显得很憔悴。我把他接进屋,给他倒了一杯咖啡。我问起Sheila的情况,Roger表示她情况还不错。Roger告诉我,律师事务所为他提供了一位叫做Weatherly的律师,我听过这位律师的名字,如果律师行推荐了他,那么律师事务所内心可能是认为Sheila是有罪的。我告诉Roger,让他打电话告诉律师行,如果不请我推荐的Cramond来的话,我们就要给Sheila更换律师了。
Roger打电话时,我打电话给公司,告诉接线员,如果有帮我收集消息的Peter的电话,就把电话转给Joyce。在我离开家去公司时,Roger表示还有话跟我说,我告诉他,我开他的车和他一起去公司,他可以在路上告诉我。在路上,Roger告诉我,他想知道我的调查是否有进展,但我并不想告诉他。
我们到达公司后。接线员告诉我,Peter几分钟前打来电话,但是Joyce不在,她便把电话转给了Fergusson,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对接线员说了几句脏话————我觉得这是今天发生的最糟的事情。但事已至此,我只得将怒火暗暗发在了耽误我出门的Roger和没有准时到公司的Joyce身上,然后向接线员道了歉,进入我自己的办公室。
我刚刚进入房间,Fergusson就进来了,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告诉我是Peter来的消息。他念给我听,上面写着【于1956年4月26日在曼彻斯特结婚,新娘姓名为Claire Trevor Fergusson,新娘父亲姓名为Edward Ramsay Fergusson,职业为教授,律师】。我听完之后,顿时觉得有些手足无措,这个消息确实是我想要的,这证实了Fergusson和Polygon俱乐部的关系,也解释了他是如何能得到拿到照片的机会的。但是这也同时使得我不得不和Fergusson现在就摊牌————尽管我还没有破解他的不在场证明。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这给了我片刻的喘息时间。是一个客户来的电话,我在接电话时偷眼去看Fergusson,发现他显得有些紧张,这给了我信心。打完电话后,Fergusson询问我字条的意思,我告诉了他关于勒索信和Fergusson拥有钥匙的事。并坦率的表示我正在怀疑他杀死了Oliver。
他听完后,先是跟我说了几句脏话,然后表示自己不是杀死Oliver的凶手,并且拥有不在场证明。接着他开始讲述他的女儿Claire,他表示Claire既漂亮又聪明,但她却变得堕落。她在20岁时就因意外有了一个私生子。后来她领悟到了男人仅仅是用来利用的工具而已。她把自己身边的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她在23岁时就离开家前往伦敦了。她后来还经常给Fergusson写信炫耀她做的那些事,尽管那些事都很卑鄙,但她并未触犯法律,她总是能找到替死鬼去承担责任。
几年前,Claire和Merriman结婚,并在幕后掌控着一切。当俱乐部的事情暴露后,她第一次向Fergusson求援,Fergusson向警方问询后,告诉Claire,如果她能答应离开这里并且再也不回来,他便能帮助她渡过难关。于是Claire在几天后去往了加拿大。但是Claire在走之前在Fergusson在公司的时候到家里找到了她的妈妈,并把自己这十年来做的肮脏事一股脑的告诉了她妈妈。Fergusson的妻子是那种容易激动的类型,当晚当Fergusson回到家里时,发现妻子已然发疯且无法治愈。Fergusson的妻子在几个月后便去世了。不久Claire也在一场车祸中死亡了。
Fergusson表示,那些照片有可能是Claire拍下的,但她唯一不可能送出的人就是Fergusson自己。我几乎要相信他的故事了,但我还有一丝疑心,因为他显得很紧张,而且从不吸烟的他竟然连抽了两支烟。我问Fergusson是否知道谁会拿到Claire拍的那些照片,Fergusson还是认为与许多女人有纠缠的Oliver就是那个购买和勒索者。Oliver是被受害者之一谋杀的。
我询问Fergusson是否承认自己拥有Oliver公寓的钥匙,Fergusson承认了这点。他当时看到一封寄给C. V. Jones的信放在Oliver桌上,他好奇的读了信之后,找到了那个地址,由于担心Oliver和某位女子的风流韵事可能伤害到公司,因此他决定弄到一把钥匙,并且见了每周末去往公寓的女子,他劝说女子离开Oliver,但女子最后只答应将他们的约会尽量保持私密,以免被公众知晓。
我问起那名女子是谁,但Fergusson不肯说出。于是我又问起Oliver被害那天究竟和Fergusson都说了些什么,Fergusson表示Oliver那天显得有些害怕,喋喋不休的在说他受到的威胁。Fergusson当晚回到家后有些担心Oliver,给Oliver的家里打电话得知Oliver出去了,打给公司又无人接听,于是他去找了Joyce。
我问起他为什么会选择去找Joyce,他表示他那时抑制不住想找人谈论一下Oliver,觉得Oliver的秘书最为合适,便去找她了。我告诉他,Joyce告诉我,当晚Fergusson并没有过多谈论Oliver,而是不停地在暗示那栋公寓。这时我灵机一动,询问Fergusson莫非Joyce就是那个在公寓里的情妇?Fergusson听到这儿大吃一惊,连忙否认,表示自己当时只是想探听一下Joyce究竟知道多少Oliver的隐私。Fergusson说完准备离开,我拦住了他,告诉他虽然他的故事很有说服力,但我还是不能完全相信,我会继续调查他的。他顿时面色涨红,欲言又止,于是迅速关上了门离开了。
Fergusson走后,我把Joyce叫进来,Joyce告诉我,Roger还在公司里等着我,Joyce还告诉我,公司现在有两个人想见我,我告诉Joyce,我现在有了一些新想法,要一个安静的环境考虑这个案子。我告诉Joyce,让他们去找Alan处理事务,我要开车把Roger带回家,然后坐公车回来。
17
我进入房间时,Roger仍然面色憔悴。我开他的车带他回家。到家后,我表示要离开时,他恳求我坐下来和他聊几分钟,我不忍拒绝。我们谈起了Sheila,他还提到今天早上听到的我和Fergusson的对话。我提到我正在设法破解Fergusson的不在场证明。我又问起他和Oliver最近是否联系过,他表示最近见过Oliver一两回。
我离开Roger家后,乘公车回公司,路上,我一直在思考着Oliver的案子,那晚在Oliver房间看到的不协调感在我和Fergusson谈话时终于意识到是什么了————自从Marion出事故以来,Oliver就是个烟鬼,每天保洁员下午5:30来做卫生时都会在他的房间里清理出一大堆烟头。Oliver出事那天晚上,我在他房间里发现了五个烟头。其中两个经过我的询问,确认是Linda来找他时留下的,那么Oliver在保洁员5:30清理完后直至死亡前只抽了三只烟,假设他是在和Linda订下8:30的见面的时间到达的,直到10:46,只抽三只烟几乎是不可想象的。而且也不是因为他没烟可抽了,桌上半满的烟盒就是证明。
这个现象使我开始怀疑是否Oliver的谋杀时间是否会更早一些。司法解剖的结果证实Oliver死亡时间在9:30和11:30之间,由于我接到Oliver电话时是10:46,Sheila也告诉我当她11:15到达那里时发现Oliver已经死了。我曾经想过是否那通电话是别人冒名顶替打的,但我随机否认了自己的想法。不过现在我又有了一个新的想法,需要Joyce来协助我。
我回到公司后,约Joyce和Alan见面,我讲了和Fergusson的谈话和对烟头的观察结果,我提出有可能Oliver给我打电话说的那段话出自录音机的录音。所以如果这个手法成立的话,那么Fergusson的不在场证明便摇摇欲坠了。因为那个电话是通过公司的专线打来的,那么电话可能来自 办公室,也有可能来自公司的外线(比如Oliver和Fergusson的家)。尽管电话仍然有可能来自Oliver的家里,不过那天Marion出了门,而且我也不认为Millie会是凶手,因此便只剩下了Fergusson。Fergusson实行完谋杀过后,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明,于是选择了离他家最近的Joyce。
Alan提出Fergusson那天是否真的给Oliver家里打过电话?具体是什么时间打的呢?我于是立刻打电话给Oliver家里,Millie告诉我,Fergusson那天是10:50打来的电话,这符合我们对于犯罪手法的重建。我表示Fergusson在公司里很容易拿到Oliver的录音。Joyce也确认几个月前Oliver曾经打电话给我,当时也留下了录音。Fergusson利用的可能就是这个。Alan也认为Fergusson是在那天Linda和Oliver谈话离开后枪杀的Oliver。
Alan建议立刻去找警方,但我还有些犹豫,因为我们并没有足够的证据。我们决定在晚上8:45去找Fergusson,然后在9点时让Joyce打电话给我,在电话里重现他所使用的录音诡计,让他大吃一惊从而坦白自己的罪行。正在我们准备时,Alan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跟我们说,谋杀案不可能是发生在我们想象的时刻,因为那个凶手在行凶后还待在现场很长时间,而且还和我擦身而过。我听完后,表示那个人不是凶手,而且我已经知道那人是谁了。
18
我去找Waterston————他就是我刚才和Alan说过的那个当晚和我擦身而过的人。而且我也能猜到他那晚来干什么。我到达Waterston家时已经是5:15了。女仆前来开门,我表示要见Linda,女仆走后,一会儿Linda便出来了。我表示想见她的父亲一面。但Linda告诉我Waterston并不想见我。
我回忆起了我们争吵的夜晚。那晚我回来后发现Linda的神情和平常有些不一样,于是便问起她究竟怎么了。她突然问起我是如何劝说她的父亲同意我们的婚事,并且给了我们这么贵重的礼物。我心里一惊,看来她已经从别人那里知道了Oliver威胁Waterston的事,我本想找个合适的机会解释给她听,但为时已晚。
当时,她勃然大怒,指责我和Oliver威胁她的父亲,随后她表示既然我在这件事上欺骗了她,那么也会在其他方面欺骗她,说着她便哭了起来。当时我应该冷静下来告诉他我这么做的原因,但是我那时也没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说了狠话【如果你宁愿相信那个道貌岸然的饶舌之人也不相信我的话,那你还是滚回你爸爸那去吧!】,她便冲出门去再没回来。我随后几次试图和她联系,但她既不回我的信也不接听我的电话。我也尝试去找过她,蛋挞盒她的父亲对我冷若冰霜,拒绝与我交流。
几个月后的现在,我问起Linda到底是什么证据会使认为我也牵涉到了Waterston的勒索中? 她看上去有些困惑,对我说她并不是指这件事的证据,而是————关于我和Marion的关系的证据。
她告诉我,当时她父亲告诉她Oliver威胁自己的时候,她是不相信的,还和她的父亲吵了一架,于是她父亲说她对我还是了解太少,然后他提到了我和Marion的频繁来往,当时她父亲带着她去往Oliver家质问Marion,Marion最终也承认了她和我的传言,当时Marion还显得有些洋洋得意。Marion说以前我说在公司加班的时候,其实是Oliver在加班,而我在陪她。而且这件事在我和Linda结婚前就开始了,即使结婚后这种来往也没有断绝。即使这样Linda也还是半信半疑,但当Linda就勒索信一事询问我时,我却显得顾左右而言他,她在那时终于相信Marion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顿时觉得自己以往就像个傻瓜一样相信我。
我听完后,觉得已经无法再和Linda交流,于是便不顾Linda的劝阻,径直自行上楼去找Waterston。见到Waterston后,我表示要和他谈谈。我告诉Waterston,他当晚试图让Linda去帮他拿那些要挟他的文件,我告诉Linda,Waterston的那些行为确实很卑劣,Oliver那样对他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也是情有可原,不过我不愿把Waterston做过的那些事讲给Linda听,因为Linda现在肯定不会相信我。
我告诉Waterston,他和Linda去的那晚,9点到达了公司。Waterston开回了旅店,Linda和Oliver的 沟通以失败告终。我可以猜想得到,当时Oliver肯定是把那些文件从保险柜里拿出来,得意洋洋的在Linda面前挥动,然后又放回了保险箱。不过他当时可能没有关好保险箱。当Linda回到旅店时告诉他事情经过后后,Waterston意识到保险箱没有关上是上天给他的一个机会,于是Waterston驱车回到公司,吃惊的发现Oliver已经死了,但是这个意外并未阻止Waterston的行动,他冲向保险箱拿到了文件,然后发觉我也进入了大楼,于是设法躲开我并逃离了那里。
Linda听完后,表示我说的都对,但是为什么要提这个?Waterston并未杀害Oliver。我对Linda说,我认为Oliver是在Linda走后便遭人杀害了。但Waterston去往公司的行动也和谋杀案有很大的关系。我询问Waterston是在什么时候到达公司的,Waterston告诉我是在11:30到达的。但我唬住了他,告诉他Sheila在11:15的时候看到过他的车停在公司楼下。他那时肯定躲藏在某处听到Sheila离开现场的声音。Waterston顿时面色如灰。我指责Waterston本能证明在Sheila到达时,Oliver就已经死了,但他却一直没有出来作证。
Waterston垂头丧气地说他本想在审讯开始前说出这些,他本以为Sheila能在审讯前就被释放。我尖锐地对Linda说【看吧,你父亲就是这样一个人】,Linda吃惊的张大了嘴望向Waterston。我本想继续指责Waterston在我和Marion的事情上也对Linda撒了谎,但我看Waterston的可怜样子。没能狠下心来再进一步。我告诉Waterston要尽快去找警方坦白自己的事情来救出Sheila。我和Linda擦身而过,下楼时我听到她在后面呼喊我,但我并未回头,打开门驱车离开。
19
我在8:40时联系Alan进行我们的计划。我们在8:55到达了Fergusson的住处。Fergusson开门接我们进去。我没话找话的和Fergusson闲聊了几句,称案子还有些疑点要和Fergusson讨论。这时,Joyce预定好的电话打来了。Fergusson很纳闷这么晚了谁还会从公司打来电话,于是走去接听。电话离我们很远,我听不到Fergusson的声音。
不过Fergusson回来时,脸上并没有惊恐或者负罪感,而只是有些困惑不解。他询问我打这个电话的理由,我给他讲了我们对谋杀案诡计的分析并指出我们认为他就是凶手。我告诉Fergusson,我们回去警方那里讲述我们的发现,说完后,我和Alan便离开了Fergusson家,他并没有拦阻我们。
我让Alan去最近的电话亭通知Joyce关于我们的进展,而我则径直走向警局。Garland和Kennedy都在那里,Garland首先就Sheila的事情向我道歉,并表示Sheila已经在几个小时前被释放了。然后他表示,经过调查,他们认为保险箱里的那些照片是属于Oliver的,因为照片上的指纹只发现了Oliver一个人的。
我给两位警官讲了我们刚才做的实验和我们的想法,Garland听完后抱怨我不该把调查结果讲给Fergusson讲,然后他赶紧带着Kennedy去往Fergusson家。我也一同前行。到达Fergusson家后,我们按响门铃,但无人应答。我试着去推门,却发现并未上锁。Kennedy根据道路痕迹认为Fergusson半小时前驾车逃走了。我把Fergusson车子的颜色和车牌号告诉了警方,警方开始追捕。
转天早上八点,Garland给我打来电话。说他们发现Fergusson了, 不过Fergusson———已经死了,他连人带车掉进了山涧。可能是事故,也有可能是自杀。不过如果Fergusson目的是逃跑的话,那么他选择的路线确实有些奇怪,因为那条路哪里也不通。在我挂断前,Garland又问了我一句【Fergusson的死亡是否还有第三种可能?】
20
几天后,我在家中吃早餐。我很难相信案子就这样结束了。我决定去找一趟Marion,和她就搅乱我的婚姻这件事谈一谈。到达后,Marion把我接进了屋里,告诉我Millie今天有事出门了。
我坐下后,直截了当询问她为什么对Linda说谎?Marion顿时面色苍白,然后慢慢告诉我,她在那场车祸后,尽管仍然爱着Oliver,但也同时恨着他。我的到来使得Marion觉得生活还有所盼望。但我随后和Linda结婚并且不再拜访Marion家,这使得Marion觉得如坠地狱,就像把毒品从瘾君子身边夺走一般。随后她便开始了酗酒。
之后,有一天Waterston和Linda来拜访她,Marion有意引导着Waterston谈论起了我和Linda的婚姻。当时Waterston表示自己很反对这桩婚姻。后来Waterston提到我在婚前经常在Oliver不在的时候来拜访Marion,Marion那天正处于忧郁之中,既然Waterston打开了这个话题,她便添油加醋的把我和她之间的事情描绘的极其不堪。
我听完她的故事,内心觉得对她不再有怜悯和同情之心,也不再有责任感。我起身要离开,Marion揽住我的去路,我和她在争论时谈到了Fergusson是杀死Oliver的凶手,但她完全不敢相信,她说在谋杀当天她还和Fergusson谈过话,那时Fergusson显得很冷静。
听到这里,我刚要出门又转了回来。询问她当时是什么时候在哪和Fergusson谈话的,她告诉我是在Oliver的公寓,那晚她发现公寓里亮着灯,本想在那里捉到Oliver,但却发现是Fergusson。当时的时间是9:50,Marion认为Fergusson应该已经在那好一会儿了。然后两人一起在10:35离开公寓。
我听到这里,慢慢回到屋里坐下,告诉Marion,如果她说的都是对的,那么她就给了Fergusson不在场证明,Fergusson没有充足的时间去杀死Oliver。我询问Marion是否确认时间准确,Marion肯定了这点。我接着询问Fergusson当时在那里干什么,Marion告诉我,Fergusson当时正在那里找出和Oliver在这里幽会的女性究竟是谁。他把那里翻得一团糟,连壁画和安乐椅也没有放过。Marion当时也很好奇Fergusson的行为,她觉得Fergusson似乎在找其他的东西。而且Fergusson告诉她,他认为Oliver幽会的对象就是Linda。证据就是公寓里的香水味和Linda所使用的香水味道一样。Marion说到这里,对我微微一笑,那笑容令人厌恶。
我再也忍受不了Marion,冲出门外。回到家后,我冷静下来,开始考虑Fergusson的事情。最后认定Fergusson在时间上不可能杀死Oliver。我有些累了,于是躺在沙发上休息。几天来的事情在我脑海中一一闪现。忽然,我抓到了一丝灵感————尽管它看上去是那么不可思议,但它能将所有的神秘现象都给出解答,迄今为止所有的不相关的和看上去矛盾的事实都以某种方式融合在了一起————一种冰冷的,富有逻辑的,恶魔般的方式。
我坐了起来,现在我已经完全清醒了。我又把事实整理了一番,我现在已经知道【谁、何时、怎样、为什么】杀死Oliver了————但我宁愿我毫不知情。我去拿了一杯威士忌一饮而尽。然后走向警局。
我向Garland和Kennedy讲述了我的结论,得知Garland在我那晚到达警局前便做出了我当时相同的结论,Fergusson的逃走和死亡更加印证了他的结论似乎是对的,但是他心中仍然有着一些挥之不去的疑惑————那晚曾经有人看到过Fergusson的车,但车内当时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不过证人无法确认那人的身份。Garland的疑惑随着车内的方向盘上并未发现Fergusson的指纹,并且Fergusson并未戴着手套这点变得更加具体化。
我给Garland讲了我的结论,但Garland认为我们缺乏证据,但Kennedy却觉得应当在下一起案件发生前就进行逮捕。我在听了Garland的计划后,认为还是Kennedy的做法比较对。但警局现在由Garland主导。我只能答应合作。Garland的计划是让所有涉案人齐聚一堂,重演第一桩凶杀案。我们决定在转天11点进行。
21
转天,我进入公司时,已经是10点过后了。我把Alan和Joyce叫来告诉他们Garland在11点时会在我的办公室宣布重要的事情,要求他们在场。我也请Joyce去把其他同事一同叫来。然后我便焦躁不安的在屋内等候。
11点时,众人到齐。Sheila表示要和我单独说几句话,我便把她带到Fergusson的房间,她关上了门,走向我,然后出人意料的拥住了我,吻住了我的嘴。我愤怒的想避开时,她却阻止了我,告诉我【不要这么古板,我答应过自己,我会试着这样做一次,仅仅一次。它不会再发生了。这是我对你的感谢方式。】,我问起Roger现在怎样,她告诉我,Roger会好起来的。她现在也慢慢的对Roger有了愧意,想以后对他好一点。这时我听到警方来的声音,连忙带着Sheila出去。在出门前,我也拥吻了她。她用微笑给予我回答。
Garland来了,他为众人讲了这几天的调查结果,最后宣布凶手现在就在这个房间内。他表示,凶手同时也是通过照片勒索的人,这些照片原本是由Claire拍摄的,Garland表示,如果能找到Claire和这里某人的关系,那么案子便可以解决了。
Garland表示,在Claire的丈夫犯案后,她离开了这个国家,在离开前,她把照片给了自己信得过的人。他表示他带来了一个很熟悉Claire的人,那个人一定能认出这里究竟是谁和Claire有关系。Garland让警官去把那人带来,并且表示在带那人来之前并未告诉带他来的目的。
警官把证人带进了房间————是Joe。当Joe进来时我注视着我已经知道是凶手的那个人,那人仅仅是有一些微不足道的难以察觉的畏缩,然后马上就恢复了正常。果然是钢铁一般的神经————我想。Joe进来后有些困惑不解,Garland询问他是否认识Claire,他回答是的。Garland请他看一下这里是否有他认识的Claire的熟人。
Joe首先指出了常来俱乐部的Roger,Roger愤怒的站起来,表示尽管自己是俱乐部的一员,但也不足为奇,他指出Waterston同样也是成员之一。不过他完全不知道楼上那个私密俱乐部的事情。Garland让Roger坐下冷静一下,并询问Joe是否Roger与Claire相识,Joe表示否定。Garland请他继续。
Joe又环视了屋内一周,他的眼神从我、Waterston、Sheila、Linda几人身上扫过,突然他大声喊叫起来【我的上帝啊,熟人!这个人绝对算得上熟人!死于一场车祸,恩?我应该早就知道的,这就是Claire Merriman!】,他指向的是——————Joyce。
Joyce冷冷的说【我之前从未见到过这个男人】,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一条手帕擦了擦嘴,然后放进包内。Joe激动的挥舞着手臂说【你剪短了你引以为豪的头发,你的牙齿形状也变了,但是这张脸无论走到哪我都认得出!————而且你是否介意掀起你的裙子让他们看看你的胎记?】
Joyce飞快的跑起来,在其他人阻止她之前便到了门口,那只放进手帕的手从包内拿出了一支手枪,慢慢的说【任何人要是动一下,就会和Oliver一个下场!】,我感到极其厌倦和沮丧,沉闷的对Joyce说【这样不好,Joyce————我今天早上从你包里拿出了枪,把弹药已经都卸走了】。
警方一拥而上,Joyce只来得及在走廊上跑出几米远就被逮捕了。我们从屋内能够听到警方追逐的声音、Joyce的尖叫声、Joyce被捕获时她的咒骂声、和警方带走她时的挣扎声。
22
中午,我坐在酒吧里喝酒,Alan来了。他首先询问我Fergusson是否真的死了,我告诉了他Fergusson被害的经过和我曾经怀疑Fergusson是凶手的事情。Alan随后问起我指出Joyce是凶手的原因,尽管我并不想谈论这个,只想静静的喝一杯,但是我还是应当告诉他。
我告诉Alan,如果Fergusson是无辜的,那么就只能是Joyce了。我首先告诉他Joyce那晚都做了什么,还有是如何做的。Fergusson讲的关于他女儿的故事大部分都是真的,只有一点他撒了谎——-关于他女儿死在加拿大的事。Joyce(即Claire)在不到一年后便回到了这里,她设法让Fergusson相信她已经改过自新。于是Fergusson决定在他能监视得到的地方再给她一次机会,在对外宣称女儿已经在一场车祸中死亡后,他把她安排到了公司内,给了她一个假名。
Joyce一直在等待时机,她一直握有那些照片,不过她并不着急。她决定设计一个计划,使得即使出了问题她也能安然无恙,而Oliver提供了这个机会。她在从我的秘书变成Oliver的秘书后不久,便成了Oliver的情妇,握有了那栋公寓的钥匙————他就是Fergusson在找的那个公寓的神秘女人。Joyce甚至还大胆告诉过我Oliver曾经约她去公寓并且引诱她的事情————这是为了万一有人看到她进出公寓留的退身步。Joyce等待时机成熟时,便开始了她的勒索信行动。
Fergusson后来怀疑自己的女儿就是Oliver的情妇,为了确认这一点,他弄到了一把钥匙,并最终发现了自己女儿的事情,于是找到Joyce表示如果她不离开Oliver的话,他就会去报告警察。但Joyce知道Fergusson仅仅是在虚张声势。即使被逼到绝境,她也可以用谋杀来解决这一切。
Oliver被害的那周,Oliver在周三在公寓发现了那些匿名信,当时Oliver猜想有人利用了他的公寓,Oliver回家后打了两通电话,第二通是打给Fergusson的,打给Fergusson的原因是因为他知道Fergusson有公寓的钥匙,第一通则是打给和他同住在公寓内————Joyce。当我们分析案情时,只考虑到了第二通电话却忽视了更为重要的第一通。
当Oliver打电话给Joyce时,Joyce肯定也被吓了一跳,Oliver可能在电话里问过她关于信的事,于是她得知了Sheila就是那个和Oliver在周五假借Cargill夫人之名约定见面的女子。于是Joyce决定进行她计划中的第二步————谋杀Oliver。不过她首先要拖延Oliver的行动,于是她告诉Oliver,Fergusson也有一把公寓的钥匙————这就是第二通电话的原因。
Oliver约Fergusson转天中午见面,通过谈话内容,Fergusson得知一定是Joyce将自己有钥匙的事告诉了Oliver,于是他当天晚上去了公寓,遇到了Marion,打断了他寻找照片的行动————通过Oliver告诉他的事,他应该知道Joyce在用照片做勒索的事,而且可能会把照片放在公寓内。当他在公寓内没有找到时,便去了Joyce的家询问————他也许也在担心Oliver处于危险中,于是在找Joyce之前先给Oliver家打了电话。
谋杀案当晚,Joyce并未去电影院,她知道Linda和Oliver会在8:30见面,她在自己的 办公室等待Linda离开后,走进Oliver的办公室枪杀了Oliver。她本想让Oliver的死看起来像自杀,但是Oliver左手上的血迹使她不得不印上Oliver右手的指纹。然后Joyce将底片放进保险箱给Oliver栽赃。
Joyce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制造不在场证明以免万一Oliver的死被视为谋杀。然后她便制造了那个录音诡计。而且如果Fergusson没有来找她,她也会故意和邻居打招呼制造不在场证明。Fergusson一开始很庆幸Joyce并未杀害Oliver,但当我们在他面前展示那个诡计时,他顿时面色苍白————当时我们还认为是他意识到我们发觉了他的诡计。Fergusson直到那时仍然不敢相信他的女儿会去杀人,因此他对我们隐瞒了公寓神秘女子的身份。
Fergusson想去找Joyce问个清楚,于是当我们离开他家后,他给还在公司的Joyce打了电话,于是两人约定见面,可能Joyce在和父亲见面时花言巧语哄骗了Fergusson,然后说服Fergusson和她一起开车出行,在路上用扳手之类的东西猛击了Fergusson的 头部,然后连人带车一起推入了山涧。
Alan听完后问我是如何确认Joyce就是Claire,而且还是勒索者和凶手的?我告诉他,只要一旦确认了Fergusson是无辜的,那便没有其他的解释,其实警方在怀疑Fergusson前就开始怀疑Joyce了,不过那点情况很不起眼————一张在垃圾桶里的口香糖纸。我记得在Oliver被害当晚曾经在Joyce的废纸篓里见到过这张纸,那张纸本不应该在那里。按照Joyce的说法,她五点下班后,就从未回来过,清洁工会在5:30-6:30之间清理烟灰缸和垃圾桶————当然清洁工可能漏掉了那张纸————不过这也至少说明了Joyce有可能在下班后还留在公司。
我继续对Alan说,Joyce也是最有可能在录音上动手脚的人,而且一旦录音诡计成立,那么那些从10:46开始有不在场证明的人便可以证实是无辜的,那么这些人都有谁呢?只有Joyce和Fergusson,而在Fergusson有了整晚的牢不可破的不在场证明后,就只剩下Joyce了。
我又从另外一个角度分析,凶手肯定是有公寓的钥匙,那么除了Oliver外,都有谁有钥匙呢?首先是Fergusson,但是他已经从嫌疑人名单中剔除了;公寓的女房东,但是她不符合凶手的其他要素;那么只剩下了Oliver的情妇,没有其他人了。 那么情妇就肯定是勒索者和凶手。既然嫌疑犯被定为女性,那么Joyce便无处可逃了,因为Joyce是在公司里的唯一能想得到的可能是凶手的女性。
我表示,还有一两点可以证明Joyce的嫌疑,首先是她对我们私下调查的不配合,她当时认为我们的想法没有说服力。然后很奇怪的是在凶杀案发生后,她转天早上九点之前便到了公司,但平常她都是在9:30才到公司。Joyce肯定是为了在接线员察觉外线被更改之前把它改回来。最奇怪的事情是那晚Fergusson在11:00前后去她家拜访,她给出的解释令人难以信服。
一旦认为Joyce是凶手之后,那么就不难推断出她就是Claire。我们知道Joyce用某种手段从俱乐部里拿到了照片用来勒索,而且我们还知道Fergusson的女儿Claire原本拥有这些照片,在她“死”后不久,Joyce便被Fergusson介绍来公司。最重要的事实是Fergusson的行为:为什么他会如此关心Oliver和Joyce的私事呢?为什么他会在那所公寓遍寻东西然后冲向Joyce的住处呢?而且在Fergusson自己无辜的前提下,在他听到我们对他使用录音诡计的指控后吃惊的时候,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洗清自己的嫌疑呢?答案显而易见————他在保护自己的女儿。
我讲完后,和Alan坐了一会儿,Alan告诉我,他和他的女朋友今天订婚了。我却因为Joyce是凶手的真相苦恼不已。我告诉他,我的合作伙伴几天之内失去了三人,因此我想邀请他成为我的新合作伙伴。几分钟后,Alan有礼貌地告退————肯定是去告诉女友这个好消息。我喜欢Alan这个人,但在此时此刻,我不需要他或者其他人的陪伴。
Alan走后,我继续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威士忌,在意识到喝酒什么也解决不了后,我起身离开。我在人行道旁站了一两分钟直至我的头不那么晕。然后转身回家。路上,气温有所升高,预示着冬天即将过去。但对我来说并没有感到太过舒适。我从未感觉到生活没有目标和意义。在我心中徘徊不去的不止有那个杀害Oliver和Fergusson的荡妇,还有对Waterston、Marion、Roger、Sheila几人未来的担心。
我的未来又在哪儿呢?它荒凉的往前延伸,没有Linda的未来————我知道这是我沮丧的最重要的原因。毫无疑问,随着时间的推移,生活会变得可以忍受,但是今天,我一直沉迷在并不熟悉的自我怜悯的情绪中。
当我到门口时,并没有把钥匙插进锁孔————我意识到前门没有锁。当我进门后呆呆的凝视着那扇门————我明明记得早上走之前锁了门。这时,Linda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我仍然保留着我的钥匙,Simon】
晚上,“我”(Simon Barnett)正在家里休息,电话响了,我接听电话,是我的哥哥Oliver Barnett打来的,他在电话中说他现在在办公室,有一些非常紧急的事情,让我过去一趟。我正在抱怨现在时间太晚,忽然听到Oliver捂住话筒似乎是在和其他人说话。一会儿他谈完后又和我继续说,表示这件事很紧急,让我无论如何也要来一趟。我刚要回复,但Oliver那边突然挂断了。我望了望手表,现在是晚上10:46,我对于Oliver的访客到底是谁很好奇,也对Oliver遇到的紧急情况很担心,于是决定去一趟。
外面的雾很浓,我缓步前进。由于大雾的原因,我到达Oliver那里时已经是11:30了,往常只用10分钟的路程今天花费了我40分钟的时间。我和Oliver一起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位于一栋大楼的三层。我从外面看不太清三楼的灯光是否还亮着,于是走进大楼。
白天的时候可以乘坐电梯,到了晚上大家一般都走楼梯。当我走到二楼时,听到在我头上似乎有扇门关上了,我呼喊询问是不是Oliver,但没人回答。当我到达三楼时,楼内一片寂静,电梯门开着,电梯停在我们这层。我尝试用钥匙打开事务所这层的门,却发现门并未锁着,看来Oliver还在屋内或者他离开时忘记关门了。
我推开大门进去,打开了走廊的灯往前走去,Oliver的的房间在走廊的尽头,他的房门开着,没有灯光透出来,我有些担心,当我接近房门时,走廊的灯意外熄灭了,我有些困惑。不一会儿便听到附近传来一声哀鸣,过了一两秒钟意识到是电梯的声音,我立刻跑回走廊往楼下跑,但没跑几步便听见在我脚下的电梯门开了,然后便听见了大楼前门关上的声音。当我到达一楼大厅去街道旁查看的时候,路上已经空无一人。也许我听到了拐角处汽车发动的声音,但是我不敢确定。
我重新爬上楼梯去往办公室,尽管我对刚才灯光的熄灭有一丝困惑,但我还是选择先去Oliver的房间查看,当我试图打开Oliver屋内的灯光开关时,却发现灯光并未亮起。于是我燃起火柴查看屋内,屋内很整洁,第二根火柴熄灭前,我看到Oliver的帽子和大衣在椅子上,刚刚的恐惧感又再次加深了,因为Oliver不可能不带着帽子和外套就离开这里。我点燃起第三根火柴,立刻看到了我之前遗漏掉的————从桌子后面露出的手。我走向前去,手里拿着火柴往下看去,便发现了Oliver的尸体。
在愣了几秒后,我意识到刚刚下楼的那个人应该就是杀死Oliver的凶手。我首先去往电力控制室,发现电闸被拉下来了,看来这肯定是个熟悉大厦情况的人所为。我在恢复电力后意识到我可能擦掉了指纹,但是为时已晚。我去到Oliver的房间打电话给警方,然后便开始研究现场。Oliver倒在地上,地方满是血迹。我对屋内又检视了一番。发现桌子看起来上去有些不协调感,有些东西本该在那里却不见了,有些东西本不应该在那里,但却偏偏出现在那儿。
20分钟后,督察Kennedy来了,他开始进行现场调查,我进入了旁边的秘书室内进行等待,在这里,我想到了在这里工作的我们的秘书Joyce Carruthers,我和她曾经到了 谈婚论嫁的地步,不过,在我遇到后来成为我妻子的Linda后,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后来Joyce成了Oliver的专属秘书。
一会儿,Kennedy来找我谈话。 她首先询问我Oliver是否有自杀的可能,我否认了这点。然后他询问了我Oliver打来电话的时间和到达这里的时间,在得知我已经结婚后,他询问我我的妻子是否能为我作证,我表示我的妻子现在和我正在分居。Kennedy询问我Oliver在打电话来的时候是否情绪激动,我表示他的情绪一如往常。询问完,Kennedy让警官送我回家休息。
2
转天早上9点,我从家中醒来,穿好外套,10点的时候走向Oliver那里。那里仍然围拢着许多警察。我遇到了Joyce Carruthers,她告诉我,律师事务所的合作者之一,富有法律经验的Waterston教授今天早上九点就来了。他很少来这里,他的房间经常空着几个月之久。
我向Joyce讲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一会儿,Kennedy警官给Joyce打来电话,Joyce接完电话后对我说Oliver昨天用录音机口述了一些邮件,她要打出来拿给Kennedy看,并且她表示想让我也听一听。
听完录音后,我对Joyce表示从录音里Oliver对来访者打招呼的语气可以听出,昨晚来访的是一位女性。不过录音的时间并不清楚。Joyce随后提醒我,她刚刚想起今天早上Kennedy就提出要见我,在我离开前,她又告诉我,我的妻子Linda今天早上已经打来两次电话找我。
我去见Kennedy后,屋内还有一位名叫John Mowbray的警长。我又向Kennedy详述了一遍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说完后,John询问我在夜间是否很容易就能进入这栋大楼,我表示是的 ,不过通向我们办公室那层的大门一般都是锁着的。至于那架电梯,一般在下班时都会上锁,不过Oliver有电梯的钥匙。他不愿在晚上工作时还要去爬楼。除他之外就没有人有电梯钥匙了。Kennedy问起我是否家里有两部电话而且一部是为公司专用的,我表示那是因为Oliver有时打电话过来,我妻子却占着电话所设置的。所以说昨晚的电话肯定是来自公司。而且那通电话确实是Oliver打来的。Kennedy表示如果我说的是真的,那么Oliver在10:46时还活着。经过法医检验,Oliver死于9:30-11:30之间。
Kennedy问我,Waterston是不是我的岳父?我表示是的。Kennedy告诉我,我的妻子Linda昨晚来见过Oliver,我想起在查看Oliver的日程表时,看到的那行【L.8.30】。Kennedy告诉我,是Waterston告诉警方的。Waterston昨晚开车送Linda过来。由于雾气太大,他们直到9点才到。不过不知道Linda是什么时候离开的。Kennedy询问我是否知道我妻子来找Oliver有什么事,我表示并不知情。
询问结束后,我询问Kennedy我哥哥是是否有可能是自杀,Kennedy说尽管在手枪上发现了Oliver的指纹,但是Kennedy表示指纹所在位置不足以让Oliver扣动扳机。我听完Kennedy的答案,也想起昨晚手枪是落在Oliver的右手边,而Oliver————是个左撇子。
3
离开房间后,我发现已经快1点了,于是我去往我们另一个合作伙伴Fergusson的房间。在公司的学徒George Andrew也在屋内,正在帮助Fergusson进行工作。Fergusson邀请我和他一起去他的俱乐部吃中饭。
饭桌上,我和Fergusson谈起了我哥哥的案子。Fergusson是三年前加入我们公司的。Fergusson表示前天Oliver和他争吵过,后来Oliver打电话约他转天再见面。昨天Oliver和他一起吃了中饭,当时Oliver看起来有些兴奋并且焦躁不安,看起来像是喝了很多酒。Oliver当时提及了我, 然后又询问Fergusson对我的妻子Linda怎么看,当时Fergusson回答他对Linda并不熟悉,看起来Oliver本想从Fergusson这里寻求到一些意见和建议,但Fergusson并帮不上他什么忙,后来Oliver低低的对Fergusson说【有些人正在做一些不仅会毁掉我的生活,而且还会毁掉他人生活的事情】。当时Fergusson并没把这句话当回事。
我想起了去年冬天Fergusson和Oliver争吵的情景,那件事发生在我们年会晚会的舞会上。当时我问起Fergusson和Oliver争吵的原因,他提及了Oliver的私生活。我也知道Oliver确实对妻子不忠。Fergusson表示Oliver有一所私人公寓用来和其他女子幽会。Fergusson表示,他得知Oliver最近和一位女子曾经有过丑闻,而且这个丑闻一旦公开,就会毁掉Oliver和整个公司。他由于担心公司被搞垮因此试图阻止Oliver继续和那名女子来往。不过Fergusson并不愿意说出那名女子的身份。
4
午饭后,Fergusson把我送到Oliver家,我想去探望一下Oliver的妻子Marion。女佣Millie出来迎接我。Millie早在我母亲怀孕时就来家里帮忙了。她很宠爱Oliver。Millie告诉我,Marion在卧床休息,于是我先和Millie谈了谈。Millie也提到了Oliver在和Fergusson见面那天回来时面色苍白怒气冲冲,并且喝了很多以前几乎不碰的威士忌。Millie表示Oliver被害那晚7点半吃完晚餐后,在8点至9点间出的门。
我听到这儿,突然有个想法,刚想要问Millie,Marion在楼上呼唤Millie,我便上楼去看望她。Marion和Oliver已经结婚六年了。她在见到我后,首先表示了对Oliver的厌恶之情,不过并不是因为Oliver到处沾花惹草,而是因为Oliver一直是那么生龙活虎,而自己腿部却落下了残疾,面孔的伤痕也让看到的人颇为厌恶。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听到她这么说Oliver了。有时候她会诋毁Oliver,有时候她又会深深自责。
影响Marion一生的那场事故发生在三年前他们搬入新居后不久。当时那天他们驾车出行,却意外与送货卡车相撞。Oliver和卡车上的人没有受到严重的伤害,但Marion却留下了终身的残疾。出院后的一晚,我被Oliver邀请去打桥牌,那时是我第一次见到出院后的Marion。聚会结束后,我和Marion聊了聊,从她的语气中感觉到他们夫妻俩之间已经有了裂痕。出院后,Marion的举动使得Oliver如同生活在地狱中。时常和她朋友抱怨她的丈夫。还经常无情的指责Oliver,而Oliver一直在克制,尽自己所能让Marion的生活过得更舒服,尽管事故并不是他的责任,但他还是在深深的自责。之后他便不时地去其他女子那里寻求慰藉。
Marion认为我是她的知己,于是她不再召集朋友来打桥牌,而是时常的单独请我来做客。而Oliver也怂恿我这么做。他当时认为这样会对Marion减轻压力。在我结婚后几个月间,我停止了对Marion的拜访,Marion对我的妻子Linda心生不满。当我告诉Marion我订婚的消息时,她也曾经和我有过激烈的争吵。对Linda则暗生嫉妒之心。
在Linda离开我后,我在Oliver的恳求下,恢复了对Marion一周两次的拜访。我们之间的关系又和好如初。不过Marion的神经质却越来越严重,而且开始酗酒。Oliver也为她请来了精神科医生Fairbairn进行辅助治疗。有一次我在Oliver家中遇到了Fairbairn,他对我直言,Marion爱上了我。他还告知我,Marion现在的状态很危险,他本想告诉Oliver,单Oliver却听不进去。
我正在想着以往的事情,发现Marion趴在床上哭了起来,我给她倒了一杯水,让她把阿司匹林服下。Marion服药后变得冷静了一些。我觉得Marion有谋害Oliver的动机,因此趁机问她最后一次见到Oliver是什么时候,并且坦白自己对她的怀疑。她告诉我是在昨晚晚餐的时候,吃完晚餐因为头痛她立刻就上楼休息了。不过在Oliver离开前曾经来过Marion的房间告诉她自己会出去一下,会稍微晚点回来。她那天晚上出外散步,因此不知道Oliver是否给家里来过电话。她当晚11:55回到家中。我又向她问起刚刚向Millie问过的Oliver那天晚上回来之后的事。但是Marion却对此寡言少语,我猜她应该知道的比Millie多,但她却不愿告诉我。
我认为从Marion这里已经得不到什么消息,于是决定离开。但是她却把我叫住,她请求不要把Oliver的尸体带回来。我答应了她。当我下楼要离开时,门铃响了。Millie猜想有可能是无聊的记者,我表示我来处理这件事,于是打开了门,但是站在门前的却是————我的妻子Linda。
5
我吃了一惊,这时楼上的Marion问Millie是谁来了,Linda连忙拉着我出门,表示自己不愿见到Marion。Linda开着Waterston的车带我离开,并在开了一段路后停下了车。我询问她怎么知道我在Marion这里,她表示她一天都在找我,最后从Fergusson那里得知我和他共用午餐后就来了Oliver的家。
Linda把我带到了一条街道,当她说出街道的名字后,我表示Oliver在这儿有所公寓,Linda告诉我,昨晚Oliver邀请她来这里和他一起度周末。我表示Oliver肯定是在开玩笑。Linda又提到了她昨晚去见Oliver的事,她去的目的是想让Oliver归还一些文件。她昨晚回到住处时是10:30。
Linda开车带我去我们的公司见Kennedy,我在路上回想起了以前和Linda在公司举办的舞会上相识的经过。,Linda的父亲Waterston太过强势,总想牢牢的把女儿拴在自己身边, 不让她有一丝自主权。当有一天我告诉Oliver我要和Linda结婚时,Oliver劝我说因为她父亲的问题,他觉得Linda不适合我,Linda后来突破了父亲的阻力坚定的要和我结婚,Waterston在一个晚上来到我的公寓,怒不可遏的指责并威胁我,但令人奇怪的是,在几天后,Waterston又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内和我道歉并祝福我和Linda的婚礼,还会和Oliver一起为我们买一所房子作为新婚礼物。
我对于Waterston的转变很是惊讶,我想一定是Oliver握有了Waterston什么把柄,Waterston才会如此。虽然我认为这样将来会出问题,但是当时我把这些都抛到了脑后,一心只想着和Linda的婚礼。
6
我和Linda到了公司,我见到了Joyce,她告诉我,有一位名叫Gatherer的顾客来找过我。我安排好事情后,和Joyce聊起了我的秘书Grassie怀孕在家休养的事情,我请求在Grassie休假的期间让Joyce来协助我工作,她也答应了。我提到想请她出去喝一杯,但却被她拒绝了,因为之前Oliver约她出去喝酒并带到他的私人公寓试图引诱她,但被Joyce严词拒绝。
我走向Oliver的房门,Linda面色苍白的出来了,接着,我走了进去去见Kennedy进行验尸会议。
7
我被问了几个问题,当问到枪杀Oliver的那支枪时,我表示那支枪是Oliver所拥有的。Linda接受询问时,表示自己是9点到的公司与Oliver见面,然后9:45离开的。到达住处是10:25。
Linda和Waterston离开后,我遇到了Marion。她表示有事想找我谈,于是我驾车带她离开。当我问起她想问我什么时,她问我Cargill是谁?我告诉她,Cargill是船主Thomas Cargill的孀妇。Marion告诉我,有一天Oliver回来之前,有人给家里打来电话,当时是Millie接听的,电话那头自称是Cargill。当Oliver接电话后就立刻告诉Marion会晚回来了。
我听完Marion告诉我的事,想起了案件发生前几天的一件事。当时Oliver来到我屋里讨论一些事情,那时我的电话响了,里面是一位女子的声音,说是要找Oliver,我便把电话给了他。Oliver接听后,告诉我是Thomas Cargill的妻子来的电话,她想让Oliver帮他起草一份新的遗嘱。我表示Cargill夫人已经有了律师,我们不应该接手这个案子,但Oliver不以为然,并表示Cargill夫人会在几天后的晚上10点来见他商议细节。但Oliver却在约定的前一天就被害了。
我在想,尽管Cargill夫人定的时间比Oliver被害的时间晚了一天,但听完Marion的消息,我想会不会Cargill夫人将见面的时间提前了一天?所以她也有可能是录音里晚上来访的女子。而且Cargill夫人的声音我似乎以前在哪里听到过。我于是去找Kennedy将电话的事情告诉他。由于他不在警局,我便留下了口信。
8
接下来的周末,我无所事事。周日晚上,我正在菜园里翻土,听到门铃响了。但当我开门时发现是两个陌生的男子。一位自称是Garland警司,另一位是Baker警官。我把他们请进屋。Garland表示自己是来协助Kennedy办案的。他请我详细介绍一下Oliver的所有性格特征。
当我叙述完后,Garland突然问我是否对Oliver是一个勒索者感到惊讶?我意识到警方应该发现了Linda存在Oliver那里的那些文件,于是表示并不惊讶,而且表示Oliver这样做也是情有可原,随后便讲出了我发现Oliver要挟Waterston的事情————稍晚时候,我意识到我向Garland讲述这些事情是个错误,但为时已晚。
我表示我在调查Oliver的保险柜时,得知Oliver发现了Waterston抄袭我和Oliver的父亲的手稿并加以出版的事情,然后以此要挟Waterston。Waterston为此付给我们兄弟俩一人4000镑,而且有一部分钱已经变成了我和Linda居住的房子。但我当时告诉Oliver这样做是不对的,并表示要把自己那份还给Waterston。
我讲完故事后,Garland询问我是否将钱还给了Waterston,我表示已经归还了,为此还把我的房子做了抵押,尽管那时我已经和我的妻子分开了。Garland继续问我当我看到Oliver保险箱里关于Waterston的那些文件时,是否注意到了里面的其他文件?我表示没有留心。于是Garland从口袋里拿出 了一些文件拿给我看,Baker把东西递给我时掉在了地上,里面的东西都洒了出来,我看到是一些照片,当我捡起它们时,对照片的内容大吃一惊————全都是一些淫秽照片。
Garland询问我是否见过这些, 我并未回答,而是问Garland是从哪里得到的,Garland告诉我是从Oliver的保险箱里拿到的。我表示Garland肯定是弄错了,因为Oliver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但Garland告诉我,这些并不是故意摆出姿势拍摄的那种,他让我仔细研究一下照片,我再次浏览,认出其中一位男子是我们的市参议员Stroud,Garland表示警方也辨别出了那些照片上其中两名男子,我终于意识到了Oliver在对这些人进行敲诈勒索。Garland最后告诉我,他在来之前并不知道Oliver勒索Waterston的事情,他们在保险箱里并未找到Waterston的文件。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是Kennedy打来找Garland的,当Garland接完电话回来后,表示他们已经确定了Oliver就是一个勒索者,Garland告诉我Oliver租住那所私人公寓时用的假名叫做C. V. Jones,而且刚才Kennedy打电话告诉Garland,Oliver用这个假名和一个警方一直在关注的游走于法律界限的名叫James Robertson的人有来往,Oliver雇佣Robertson作为中转地址来帮他他递送勒索邮件。
Garland还提醒我再看一下第18张照片,问我是否能认出里面其他的人,我仔细观看,在我看照片的时候,Garland告诉我,Robertson告诉Kennedy,在两周前,有一位女子来找Robertson,询问他C. V. Jones是谁,在哪儿能找到他。当Robertson拒绝回答时,那名女子掏出手枪对准Robertson相威胁,于是Robertson给出了Oliver公寓的地址,他无法给出Oliver的真名因为他也不清楚。
Robertson后来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警方,上周二,Robertson写了一封信给他的 雇主Oliver通知了这件事。这封信并未由警方在Oliver的公寓找到。所以可能是Oliver拿走了。Kennedy去找Robertson时,把这些照片给他看,Robertson认出第18张照片上的人就是来找他的那名女子。
我看完照片后,表示那名女子的面孔很熟悉,但我认不出————其实我在撒谎。Garland和Baker交换了一下眼神,觉得我在有意隐瞒,但还没等他问我,我便先提出了Cargill夫人的话题————只把我对Cargill夫人声音熟悉这一节跳过了,因为我现在想起那个声音是谁了————她并不是Cargill夫人。
当两位警官离开前,我询问Garland,到底Oliver是如何拍下这些照片的,又是如何去拿到这些照片的,Garland告诉我,这些照片是在一个名叫Merriman的人开的俱乐部里拍下的,那家俱乐部的名字叫Polygon,拥有这家俱乐部的公司名叫Northern Hotels,而Oliver也是这家公司的股东之一,这也许就是他能拿到照片的原因。
9
两位警官离开后,我开始思考刚才不愿透露那张照片上女主角姓名的 原因,然后决定打电话给她————Sheila Cox。但是我不记得她婚后的名字了,于是先打电话给Marion。Marion在电话里显得很激动并且语无伦次,我试着让她冷静下来,问出Sheila 丈夫的姓名是Roger Grant。我想起以前和Roger一起打网球的情景,他比我年长十岁,比Sheila年长大概15岁。我和Marion以前经常和他还有Sheila一起打双打。
我打电话给Sheila,接电话的是Roger,然后他换Sheila来接听。我们寒暄了几句后,约她明天晚上7点出来见面谈重要的事情。
10
Oliver葬礼那天,我很早就来到公司,Joyce和Fergusson已经到了。我们整理了一下日常事务,我在聊天时告诉了Joyce关于Oliver保险箱里的内容和整个故事————除了Sheila的名字。Joyce听完之后并不感到过于吃惊。这时Fergusson进来了,提醒我们葬礼的时间快到了。
葬礼过后,我遇到了Roger,他表示想和我聊聊。他开车带我回家,路上他询问我昨天给Sheila打电话的原因,我表示既然Sheila没有说出我找她的原因,那么我也不能透露。他请我今晚和Sheila见面时劝说她相信Roger能帮助她。
11
Sheila比我们约定好的时间稍微晚了一些才到,她带领我来到了前身是俱乐部,后来因为丑闻而关闭之后重建为餐厅的Polygon。Sheila直截了当的问我是否已经看过那张照片,我表示是的。她首先提到了一名叫Joe Barrington的男子,她以前和Joe一起跳过舞,虽然 她并不太喜欢这个人,但是他有一辆很好的跑车总是送她回家,而且他舞跳的也很好。后来由于老实稳重的Roger不喜欢Joe的行为,所以Sheila就很少和Joe来往了。
Sheila接着讲述,几年后Joe的妹妹结婚了,婚礼当天晚上,宾客中的某人建议去Polygon俱乐部娱乐一下。到达俱乐部后,Joe、Roger和Sheila坐在了一张桌前。Roger拦着Sheila喝酒的举动激怒了她,她不停的灌酒,喝了个酩酊大醉。然后和Joe去跳舞,当她回来时,Roger已经不在桌旁了。这时,Joe提出他知道楼上有个更好的舞池,他上楼去找经理Merriman,尽管Merriman一开始不同意Joe的想法,但最后还是答应了。Joe搀着Sheila上楼,他们上楼后,Sheila发现里面有六对夫妇正随着留声机在跳舞,唯一奇怪的事情是————他们全都身无寸缕。
Sheila在门口犹豫着没有进去,这时Joe已经脱掉外套在催促她,她那时神志不清,觉得Joe说什么都是对的。她最后记得的事情是她的裙子拉链太难拉,于是让Joe帮忙脱下。后来只朦胧的记得她爬上了Joe的汽车。再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躺在Joe公寓的床上,穿着Joe的睡衣。不过Joe后来告诉她,她在Joe的车上 呕吐了,所以Joe把她拉回公寓换上了自己的衣服,仅此而已。她甚至都不记得被拍下照片时正和谁在一起————不过肯定不是Joe。Sheila表示自己清醒后就立刻穿好衣服出门并打电话问Roger是否还愿意娶自己————Roger在之前的一个月里已经向她求过两次婚了。Roger也答应了她。不过Sheila并没有告诉Roger那天发生的事情。
我问起Oliver是什么时候寄勒索信的,Sheila表示大概是3个月前,当时她真的是吓了一跳,幸好当时Roger没有在场。信里要求她向C. V. Jones每个月底寄出25镑。如果某个月没有收到钱的话,那么下个月就会寄出照片给她的丈夫。Sheila在前两个月都寄出了钱,但第三个月,她的私人津贴用光了,只得动用存钱,但Roger迟早会知道。于是Sheila设法找到了Robertson,并威胁他说出C. V. Jones的真实姓名和地址,不过只得到了地址。她当时拿的那支枪是从她父亲那得到的,里面没有弹药,而且现在已经扔进河里去了。
Sheila接着讲述,她得到地址的转天就去了那所公寓,但是无人应门,她询问了周围的邻居,但也仅仅得知这里只有周末才会有人带着女子前来。于是她在一个周五的晚上驱车再次来到这里,尽管她见到了C. V. Jones,但由于天色太黑,只看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不过她找到了C. V. Jones的车,然后根据车牌号找到了C. V. Jones的真实姓名————Oliver。
于是Sheila想办法去找Oliver要那些照片,如果自己的魅力无法使得Oliver妥协的话,或许会像威胁Robertson那样再次使用未装弹药的手枪。她认为自己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实姓名,于是在电话里谎称是Cargill夫人。Sheila选择在周五晚上与Oliver见面,因为那天Roger有事要出门,但是周四的下午Roger突然改变了自己的行程,他会在周五早些时候后回来,这打乱了Sheila的计划,于是她只好在8点时给Oliver打电话,询问能不能今天见面,Oliver答应了她,表示会在办公室等她到10点。
当晚,由于大雾,她将近11点15分才到。当时她认为Oliver肯定已经离开那里了,但当她透过浓雾望去,却发现Oliver所在的三楼有隐隐约约的灯光,他希望Oliver还在,便上了楼,她敲了敲Oliver的门然后进入,感觉屋内空无一人,于是她坐在椅子上休息一下,突然发现椅子上有帽子和大衣,然后便发现了地上的手,她站起身来,环视四周,最后发现了————Oliver的尸体。她吓得大声尖叫,然后便迅速下楼开车离开了。在半路上,她停下了车,为避免遭受杀人嫌疑,于是把抢扔进了河里。
Sheila讲完后,我们驱车离开,在路上,我在想着Sheila是凶手的可能性。但如果她是凶手,为何不拿走保险箱里的照片而让警方发现?也可能是我当时的到来妨碍了她的行动。我本想问问她是否还记得把枪扔在了哪儿,但她早已忘记。看来她很难逃脱警方的怀疑。
我们到达车站后,Sheila看上去心不在焉,全然没有一点儿紧张感,还在跟我说着笑话,我真的生气了,狠下心来指责了她几句,她生气的向我大吼,要把我赶下车,我只得提高嗓门,告诉她除非奇迹发生,否则她一两天内就会因为谋杀嫌疑而被逮捕,但她仍然完全察觉不到,只有我在努力的帮她摆脱困境。
听到这儿,Sheila的 眼泪夺眶而出,她问我接下来该怎么做,我告诉她,首先要把所有事告诉Roger,然后尽快的去联系警方,把她的故事告诉警方,尽管警察仍然有可能逮捕她,但也比之后警方自己查出这些线索要好得多。
Sheila听完后表示她不想把所有事实都告诉警方,她会对警方承认她有一支枪,而且她就是照片中的女子,但她会否认她曾经冒用Cargill夫人的名字与Oliver联系过,也会否认那天晚上去过Oliver的办公室,她会谎称那天晚上在家编织,没有人会在那么大的雾里看到她。而且她那天还戴了手套,不会留下指纹。
我听完后,认为Sheila是在玩火,建议她不要轻视警方,既然我能听出她的声音,那么或许其他人也能,而且其他的事情警方也又可能发现一些Sheila没有想到的地方,比如,如果某人在那晚给Sheila的屋内打过电话但没人接听,那么Sheila的谎言便不攻自破了。所以我还是建议她坦白自己事情。但是Sheila并不听从我的意见,甚至不愿意去告诉Roger,因为像Roger这样守旧的人,肯定不能容易自己的伴侣做出这样的事情。
我觉得自己已经无能为力,于是下车准备离开,在离开前,我又想到一个疑问,于是询问Sheila在那晚离开前是否关过灯?Sheila表示自己那时已经惊慌失措,哪里还顾得上关灯。她还记得她下楼时走廊的灯光还亮着。听完后,我告诉她在我到达时灯光熄灭了,而且我听到凶手离开的声音。所以我觉得在Sheila离开时,凶手应该还在公司内。
我再次询问Sheila是否还记得其他的事情,但她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于是我离开她的车,进入自己的汽车目送她远去。
12
之后的两天过的很平静,周二下午我在公司一直工作到晚上10点。周三的时候更是在公司一直待了12个小时。回家就累的上床睡觉了,转天早上我在读报纸时,突然发现了Sheila的照片,底下的标题是【案件的新进展】。从文章看来,警方已经对Sheila进行了拜访和询问。然后我又看了最新消息专栏,上面写着一名女子已经被警方逮捕,将会在今天早上进入法庭接受审讯。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是Roger打来的。他告诉了我Sheila被捕的消息,我拦住了他继续说下去,表示我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和警方谈一谈。我让他在11点时来我的办公室。撂下电话后,我奔向警局找Garland。见到Garland后,我告诉他们一定是抓错人了,因为就算Sheila是被勒索者之一,但是还有很多和她一样的受害者。那些人也同样有动机。
Garland首先询问我上次去我家时是否已经认出了Sheila,我表示是的,尽管已经有五年时间没有见过她了,但我还是认得她,Garland询问我为什么要隐瞒实情,我表示因为我认为警方会走向错误的轨道,Garland冷冷地指责我不该隐瞒Sheila的信息,谈话到此结束了,在离开前,Garland表示他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同时也不会放走一个坏人。我回到办公室后,Roger已经等在那里了。他显得焦虑且痛苦,我从她口中知道了后来发生的事情。
Sheila当时和我分开后,回到家里,把所有事情告诉了Roger。Roger对于Sheila以往的过失比现在她犯下的错误更加生气。当Roger冷静下来后,Sheila表示想去告诉警方所有事情,听到这儿,Roger又充满怒火的表示自己不答应,他表示自己能够忍受妻子过往的荒唐,但不能允许她身陷涉嫌谋杀某人的流言蜚语中。而且这样的话,她去过那个俱乐部的事情也会在法庭上公布于众,因此他劝说Sheila不要提供消息,否认一切————甚至是那天晚上出去的事情。
后来,我所预料的最坏情况出现了,Garland和Kennedy在拜访Garland家时,Sheila本该意识到警方来之前肯定已经知道了一些情况,但Sheila仍然否认自己就是勒索的受害者,表示虽然照片很相像,但并不是自己————直到Garland拿出从Robertson那里拿来的关于照片的辨认证词和Oliver私人公寓的邻居对于Sheila去过那里的证词,她才承认自己就是那个被害者,承认自己找过C. V. Jones。但是并未发现C. V. Jones的真实身份,也并未在那天去过Oliver的公司。听到这儿,Garland亮出了他的王牌————Sheila去找Oliver那天,把车停在了路边,还熄灭了灯。当时正好有一位巡警经过,注意到了这一点,为了谨慎考虑,他记下了车牌号。
Roger当时听到这儿,还试图表示警察记错了车牌号,但Sheila把他推到一边,表示现在要对警察说出所有实情。Garland表示如果Sheila想要做口供,那么最好是去警局一趟。Sheila去往警局的几个小时后,Roger接到一通电话,表示Sheila已经因为涉嫌杀人罪而被逮捕了。
我听完后,对Roger当时的举动勃然大怒,对他说【如果你想给Sheila的脖子上套上一条绳索,那么没有比这有效的方法了】。我问他是否相信Sheila会杀人?他告诉我一周前他还完全不会相信,但到今天他觉得自已经对Sheila没有那么熟悉了,他觉得她的举止就像在那些街上的娼妓一样————甚至比那些人更恶劣。而且她欺骗了自己很多年。
我告诉Roger,Sheila不是凶手,我会努力去证明这一点。我在问完Sheila律师的姓名后,劝Roger忘记Sheila以往的事情,Sheila是一位很好的妻子。现在Sheila非常需要他在身后做支撑。我最后还警告他,【如果你让Sheila觉得你认为她有罪,那么我会掐断你的脖子】。
我也不知道他听进去了多少,他神情恍惚,口中喃喃的说着什么,像是在道歉。蹒跚的离开了我的办公室。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几年前和我一起打网球的那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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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ger走后,我告诉Joyce,不要让人来打扰我,我要证明Sheila的无辜。我设想如果Oliver没有拿那些照片来要挟,那么是谁呢?假设这个人叫X,X肯定有Oliver公寓的钥匙,而且熟知只有周末公寓才有人来,而且X还肯定和Polygon俱乐部有关系,X肯定是在Oliver死后才把那些照片放进Oliver的保险箱。放得太早有可能被Oliver发现,放的太晚又会被我看到。那么X肯定是在Oliver死后和我到达之间放进去的。如果不是那些难以置信的巧合的话,那么X就是勒索者————同时,也是凶手。
X的杀人动机是什么呢?或许是因为得知Sheila会去找Oliver并询问他关于勒索的事情,为了避免暴露自己,因此杀了人。那么X肯定是知道Sheila周五的安排,但是他不可能知道两人又提前了一天进行约会。否则他不会把谋杀定在这么晚的时间,如果Sheila没有被雾气所干扰,那么她就会如约在10点钟出现并看到凶手。如果这么想的话,那么Marion便是清白的了,因为她是知道约会改期的。看来,X应该是能接近Oliver的人,很可能就是办公室里的某人,因为那人那晚毫不犹豫就找到了大厦里的电闸。
我思考过后,决定找Joyce和Alan Kelly来帮助我。我表示我去找X和Polygon俱乐部的关系,想让Alan帮我去调查X和Oliver那所公寓的 关系,然后请Joyce帮我排除那些在凶案发生时有不在场证明的人。Alan表示Joyce在调查时不能光调查公司职员,公司之外的人也要调查————比如那晚定好来找Oliver的Linda。我也承认了这点。
Joyce表示那么自己也应该接受不在场证明的调查,于是我问起她那天在哪,她告诉我她当时和Fergusson在她的公寓里。我听到这儿吓了一跳。她笑着对我说,她那天五点下班后去吃了晚饭,然后去看了电影,回到家时已经是10:40了,当时外面浓雾弥漫,她刚沏了杯咖啡便听见门铃响,出门去看,发现是Fergusson。她当时很吃惊,因为Fergusson之前从未来过这里。
Joyce当时邀请Fergusson进来,Fergusson并未脱掉外套,也并未坐下。只是站在那里,他首先向Joyce道歉表示冒昧来访,然后他谈到了Oliver和Oliver的私人生活。看来Fergusson认为Joyce也是Oliver私下包养的情妇之一。Fergusson试图从Joyce这里问出Oliver每周都在和谁度周末,但Joyce面对Fergusson只能装聋作哑,Fergusson最后也只好放弃并且离开。按照Joyce的说法,Fergusson和Joyce都同时有了不在场证明。
Alan提出凶手X怎么会知道Sheila那晚会去然后栽赃给Sheila?我表示X或许本来是想让Oliver的死看起来像是因为勒索的事情暴露然后选择自杀。尽管杀人计划出现了偏差,但结果还是令凶手满意的。Alan指出如果凶手很熟悉Oliver,那么就应该知道Oliver是个左撇子而不会把枪放在右手边,我表示因为当时Oliver的左手仅仅捂着胸口满都是血,无法印上指纹,凶手不得不这么做,希望警方能忽视这点。
Joyce和Alan离开前,Joyce看着那份我中午买的报纸,上面用很大篇幅报道了Sheila即将出庭的事情,不过Joyce注意看的是在页脚附近那张小小的照片,她询问我这是不是她丈夫的照片,Joyce说这个人来过公司两三次来找Oliver。我表示Joyce可能是记错了,因为Roger和Oliver虽然以前相识,但是他们已经好久不来往了。Joyce又看了一次照片,说【我不认为我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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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到我父亲的朋友James Devlin所在的报社,想问一些都有谁和Merriman有关系。我从James那里借走了许多文件拿回家。他还告诉我,Polygon俱乐部的现任老板 Grandison是他的朋友,当年他是俱乐部的副经理,有什么事情可以去问。
我回到家里,用整晚时间来阅读资料。转天,我和Grandison见了面。但并未得到什么新消息。不过在他离开前,他领我到另一个房间,打开了一个保险箱,拿出两个信封。表示第一个信封里面是Polygon俱乐部的顾客名单。第二个信封则是他前几个月来时意外发现Merriman以前隐藏的————里面是楼上那个秘密俱乐部的名单。他因为不想再牵涉其中因此没有把它交给警方。我想打开看,但他阻止了我,让我拿回去再读,等读完后再还回来。
我驱车离开后,找到一个公园,坐下开始阅读,首先浏览的是大信封里的内容,里面有将近200人,当我发现Waterston和Roger的名字也在其内时,我有些惊讶。然后,当我打开第二个信封时,里面只有一张薄薄的纸,上面只有25个名字。阅读完后我却发现没有人和Oliver有关联。不过至少里面没有Oliver和Sheila的名字。当我见到Joe Barrington的名字后,决定去见一见他。
我见到Joe后,向他表示了自己的来意。他一开始有所抗拒,我不得已只好威胁他说警方对他灌醉Sheila然后诱使她去到那个地方很感兴趣,而且Joe现在也结婚了,应该不想让妻子知道这些吧?他听完后顿时变得垂头丧气。我在此时也变成了一个勒索者,但我并不内疚。
Joe表示是Merriman拍摄的那些照片,而且他表示因为他认识俱乐部的老板,所以他去俱乐部并未花钱。不过他所指的老板并不是Merriman,Merriman只是个傀儡,真正的老板是Merriman的妻子Claire。不过Claire现在已经Merriman被捕后几天,在一场车祸中死亡了。在送走Joe后,我又联系我的朋友Peter帮我询问Claire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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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回家前,去了一趟办公室,Alan给我留了字条,让我打电话给他,我打电话给Alan,他说他调查出来了一些事情,想要和我碰面说一下。我让他晚上八点带着Joyce一起来。我刚要离开家,Marion便在大门口按响了门铃。
我把她接进屋里。她告诉我Joyce昨天去询问她不在场证明的事。她对询问她那天晚上到底去了哪里这件事显得有些恼火,我灵机一动,问她那晚是不是去了Oliver的那所公寓为了让Oliver大吃一惊?Marion恼怒的承认了这点。她表示一直以来,她都能忍受Oliver出外沾花惹草的事实,因为他需要一个宣泄的地方,但那晚她情绪失控了,因为Oliver的情妇竟然公然打电话到家里来约时间和Oliver见面,于是她去往Oliver的公寓————她有Oliver公寓的一把备用钥匙。
她当晚9:30出门,到那里的时候是9:50,从那里离开时是10:35,回家时是11:55。她在公寓里发现了女子的晚装以及香水的味道。说完后,她突然问起Linda最近怎样,我表示很久没见她了。Marion望了望时钟,表示该离开了。我送她回到家后开车回到自己的家,Joyce和Alan已经等在门口了,我把他们请进屋。
Joyce先讲述她的调查成果,她表示职员基本上都有不在场证明,Alan告诉我,根据他的调查结果,Fergusson拥有那套公寓的钥匙。而且谋杀发生的前一天,那所公寓有个男人在8:15进入屋子。谋杀当晚也有一名女子进入。我告诉他们,谋杀当晚那人是Marion,而前一天那人应该是Oliver。Oliver去的那晚不是他平常去的周末,他那天可能发现了那些不属于他的勒索信。当时他可能吃了一惊。他接下来会怎么办呢?他回到家后,可能打电话给Fergusson表示想立刻见到他,得知无法立刻见到Fergusson后,他和Fergusson约了转天中午见面。根据Fergusson的证词,当天Oliver的语气很奇怪,会不会Oliver在怀疑Fergusson就是那个勒索者?
Joyce认为我指控Fergusson过于草率了。因为Oliver如果知道Fergusson有公寓的钥匙,他不会容忍这种情况的。而且Fergusson那晚也有着不在场证明,他不可能是凶手。只是拥有公寓的钥匙并不能证明他就是勒索者。他认为Fergusson配了钥匙仅仅是满足自己的偷窥欲。但我还是认为Fergusson有很大的嫌疑,他那晚去找Joyce可能也是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明。我们最后约定明天有进展的话继续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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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天早上,我在家用完早餐后,Roger来找我,他显得很憔悴。我把他接进屋,给他倒了一杯咖啡。我问起Sheila的情况,Roger表示她情况还不错。Roger告诉我,律师事务所为他提供了一位叫做Weatherly的律师,我听过这位律师的名字,如果律师行推荐了他,那么律师事务所内心可能是认为Sheila是有罪的。我告诉Roger,让他打电话告诉律师行,如果不请我推荐的Cramond来的话,我们就要给Sheila更换律师了。
Roger打电话时,我打电话给公司,告诉接线员,如果有帮我收集消息的Peter的电话,就把电话转给Joyce。在我离开家去公司时,Roger表示还有话跟我说,我告诉他,我开他的车和他一起去公司,他可以在路上告诉我。在路上,Roger告诉我,他想知道我的调查是否有进展,但我并不想告诉他。
我们到达公司后。接线员告诉我,Peter几分钟前打来电话,但是Joyce不在,她便把电话转给了Fergusson,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对接线员说了几句脏话————我觉得这是今天发生的最糟的事情。但事已至此,我只得将怒火暗暗发在了耽误我出门的Roger和没有准时到公司的Joyce身上,然后向接线员道了歉,进入我自己的办公室。
我刚刚进入房间,Fergusson就进来了,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告诉我是Peter来的消息。他念给我听,上面写着【于1956年4月26日在曼彻斯特结婚,新娘姓名为Claire Trevor Fergusson,新娘父亲姓名为Edward Ramsay Fergusson,职业为教授,律师】。我听完之后,顿时觉得有些手足无措,这个消息确实是我想要的,这证实了Fergusson和Polygon俱乐部的关系,也解释了他是如何能得到拿到照片的机会的。但是这也同时使得我不得不和Fergusson现在就摊牌————尽管我还没有破解他的不在场证明。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这给了我片刻的喘息时间。是一个客户来的电话,我在接电话时偷眼去看Fergusson,发现他显得有些紧张,这给了我信心。打完电话后,Fergusson询问我字条的意思,我告诉了他关于勒索信和Fergusson拥有钥匙的事。并坦率的表示我正在怀疑他杀死了Oliver。
他听完后,先是跟我说了几句脏话,然后表示自己不是杀死Oliver的凶手,并且拥有不在场证明。接着他开始讲述他的女儿Claire,他表示Claire既漂亮又聪明,但她却变得堕落。她在20岁时就因意外有了一个私生子。后来她领悟到了男人仅仅是用来利用的工具而已。她把自己身边的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她在23岁时就离开家前往伦敦了。她后来还经常给Fergusson写信炫耀她做的那些事,尽管那些事都很卑鄙,但她并未触犯法律,她总是能找到替死鬼去承担责任。
几年前,Claire和Merriman结婚,并在幕后掌控着一切。当俱乐部的事情暴露后,她第一次向Fergusson求援,Fergusson向警方问询后,告诉Claire,如果她能答应离开这里并且再也不回来,他便能帮助她渡过难关。于是Claire在几天后去往了加拿大。但是Claire在走之前在Fergusson在公司的时候到家里找到了她的妈妈,并把自己这十年来做的肮脏事一股脑的告诉了她妈妈。Fergusson的妻子是那种容易激动的类型,当晚当Fergusson回到家里时,发现妻子已然发疯且无法治愈。Fergusson的妻子在几个月后便去世了。不久Claire也在一场车祸中死亡了。
Fergusson表示,那些照片有可能是Claire拍下的,但她唯一不可能送出的人就是Fergusson自己。我几乎要相信他的故事了,但我还有一丝疑心,因为他显得很紧张,而且从不吸烟的他竟然连抽了两支烟。我问Fergusson是否知道谁会拿到Claire拍的那些照片,Fergusson还是认为与许多女人有纠缠的Oliver就是那个购买和勒索者。Oliver是被受害者之一谋杀的。
我询问Fergusson是否承认自己拥有Oliver公寓的钥匙,Fergusson承认了这点。他当时看到一封寄给C. V. Jones的信放在Oliver桌上,他好奇的读了信之后,找到了那个地址,由于担心Oliver和某位女子的风流韵事可能伤害到公司,因此他决定弄到一把钥匙,并且见了每周末去往公寓的女子,他劝说女子离开Oliver,但女子最后只答应将他们的约会尽量保持私密,以免被公众知晓。
我问起那名女子是谁,但Fergusson不肯说出。于是我又问起Oliver被害那天究竟和Fergusson都说了些什么,Fergusson表示Oliver那天显得有些害怕,喋喋不休的在说他受到的威胁。Fergusson当晚回到家后有些担心Oliver,给Oliver的家里打电话得知Oliver出去了,打给公司又无人接听,于是他去找了Joyce。
我问起他为什么会选择去找Joyce,他表示他那时抑制不住想找人谈论一下Oliver,觉得Oliver的秘书最为合适,便去找她了。我告诉他,Joyce告诉我,当晚Fergusson并没有过多谈论Oliver,而是不停地在暗示那栋公寓。这时我灵机一动,询问Fergusson莫非Joyce就是那个在公寓里的情妇?Fergusson听到这儿大吃一惊,连忙否认,表示自己当时只是想探听一下Joyce究竟知道多少Oliver的隐私。Fergusson说完准备离开,我拦住了他,告诉他虽然他的故事很有说服力,但我还是不能完全相信,我会继续调查他的。他顿时面色涨红,欲言又止,于是迅速关上了门离开了。
Fergusson走后,我把Joyce叫进来,Joyce告诉我,Roger还在公司里等着我,Joyce还告诉我,公司现在有两个人想见我,我告诉Joyce,我现在有了一些新想法,要一个安静的环境考虑这个案子。我告诉Joyce,让他们去找Alan处理事务,我要开车把Roger带回家,然后坐公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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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进入房间时,Roger仍然面色憔悴。我开他的车带他回家。到家后,我表示要离开时,他恳求我坐下来和他聊几分钟,我不忍拒绝。我们谈起了Sheila,他还提到今天早上听到的我和Fergusson的对话。我提到我正在设法破解Fergusson的不在场证明。我又问起他和Oliver最近是否联系过,他表示最近见过Oliver一两回。
我离开Roger家后,乘公车回公司,路上,我一直在思考着Oliver的案子,那晚在Oliver房间看到的不协调感在我和Fergusson谈话时终于意识到是什么了————自从Marion出事故以来,Oliver就是个烟鬼,每天保洁员下午5:30来做卫生时都会在他的房间里清理出一大堆烟头。Oliver出事那天晚上,我在他房间里发现了五个烟头。其中两个经过我的询问,确认是Linda来找他时留下的,那么Oliver在保洁员5:30清理完后直至死亡前只抽了三只烟,假设他是在和Linda订下8:30的见面的时间到达的,直到10:46,只抽三只烟几乎是不可想象的。而且也不是因为他没烟可抽了,桌上半满的烟盒就是证明。
这个现象使我开始怀疑是否Oliver的谋杀时间是否会更早一些。司法解剖的结果证实Oliver死亡时间在9:30和11:30之间,由于我接到Oliver电话时是10:46,Sheila也告诉我当她11:15到达那里时发现Oliver已经死了。我曾经想过是否那通电话是别人冒名顶替打的,但我随机否认了自己的想法。不过现在我又有了一个新的想法,需要Joyce来协助我。
我回到公司后,约Joyce和Alan见面,我讲了和Fergusson的谈话和对烟头的观察结果,我提出有可能Oliver给我打电话说的那段话出自录音机的录音。所以如果这个手法成立的话,那么Fergusson的不在场证明便摇摇欲坠了。因为那个电话是通过公司的专线打来的,那么电话可能来自 办公室,也有可能来自公司的外线(比如Oliver和Fergusson的家)。尽管电话仍然有可能来自Oliver的家里,不过那天Marion出了门,而且我也不认为Millie会是凶手,因此便只剩下了Fergusson。Fergusson实行完谋杀过后,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明,于是选择了离他家最近的Joyce。
Alan提出Fergusson那天是否真的给Oliver家里打过电话?具体是什么时间打的呢?我于是立刻打电话给Oliver家里,Millie告诉我,Fergusson那天是10:50打来的电话,这符合我们对于犯罪手法的重建。我表示Fergusson在公司里很容易拿到Oliver的录音。Joyce也确认几个月前Oliver曾经打电话给我,当时也留下了录音。Fergusson利用的可能就是这个。Alan也认为Fergusson是在那天Linda和Oliver谈话离开后枪杀的Oliver。
Alan建议立刻去找警方,但我还有些犹豫,因为我们并没有足够的证据。我们决定在晚上8:45去找Fergusson,然后在9点时让Joyce打电话给我,在电话里重现他所使用的录音诡计,让他大吃一惊从而坦白自己的罪行。正在我们准备时,Alan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跟我们说,谋杀案不可能是发生在我们想象的时刻,因为那个凶手在行凶后还待在现场很长时间,而且还和我擦身而过。我听完后,表示那个人不是凶手,而且我已经知道那人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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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找Waterston————他就是我刚才和Alan说过的那个当晚和我擦身而过的人。而且我也能猜到他那晚来干什么。我到达Waterston家时已经是5:15了。女仆前来开门,我表示要见Linda,女仆走后,一会儿Linda便出来了。我表示想见她的父亲一面。但Linda告诉我Waterston并不想见我。
我回忆起了我们争吵的夜晚。那晚我回来后发现Linda的神情和平常有些不一样,于是便问起她究竟怎么了。她突然问起我是如何劝说她的父亲同意我们的婚事,并且给了我们这么贵重的礼物。我心里一惊,看来她已经从别人那里知道了Oliver威胁Waterston的事,我本想找个合适的机会解释给她听,但为时已晚。
当时,她勃然大怒,指责我和Oliver威胁她的父亲,随后她表示既然我在这件事上欺骗了她,那么也会在其他方面欺骗她,说着她便哭了起来。当时我应该冷静下来告诉他我这么做的原因,但是我那时也没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说了狠话【如果你宁愿相信那个道貌岸然的饶舌之人也不相信我的话,那你还是滚回你爸爸那去吧!】,她便冲出门去再没回来。我随后几次试图和她联系,但她既不回我的信也不接听我的电话。我也尝试去找过她,蛋挞盒她的父亲对我冷若冰霜,拒绝与我交流。
几个月后的现在,我问起Linda到底是什么证据会使认为我也牵涉到了Waterston的勒索中? 她看上去有些困惑,对我说她并不是指这件事的证据,而是————关于我和Marion的关系的证据。
她告诉我,当时她父亲告诉她Oliver威胁自己的时候,她是不相信的,还和她的父亲吵了一架,于是她父亲说她对我还是了解太少,然后他提到了我和Marion的频繁来往,当时她父亲带着她去往Oliver家质问Marion,Marion最终也承认了她和我的传言,当时Marion还显得有些洋洋得意。Marion说以前我说在公司加班的时候,其实是Oliver在加班,而我在陪她。而且这件事在我和Linda结婚前就开始了,即使结婚后这种来往也没有断绝。即使这样Linda也还是半信半疑,但当Linda就勒索信一事询问我时,我却显得顾左右而言他,她在那时终于相信Marion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顿时觉得自己以往就像个傻瓜一样相信我。
我听完后,觉得已经无法再和Linda交流,于是便不顾Linda的劝阻,径直自行上楼去找Waterston。见到Waterston后,我表示要和他谈谈。我告诉Waterston,他当晚试图让Linda去帮他拿那些要挟他的文件,我告诉Linda,Waterston的那些行为确实很卑劣,Oliver那样对他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也是情有可原,不过我不愿把Waterston做过的那些事讲给Linda听,因为Linda现在肯定不会相信我。
我告诉Waterston,他和Linda去的那晚,9点到达了公司。Waterston开回了旅店,Linda和Oliver的 沟通以失败告终。我可以猜想得到,当时Oliver肯定是把那些文件从保险柜里拿出来,得意洋洋的在Linda面前挥动,然后又放回了保险箱。不过他当时可能没有关好保险箱。当Linda回到旅店时告诉他事情经过后后,Waterston意识到保险箱没有关上是上天给他的一个机会,于是Waterston驱车回到公司,吃惊的发现Oliver已经死了,但是这个意外并未阻止Waterston的行动,他冲向保险箱拿到了文件,然后发觉我也进入了大楼,于是设法躲开我并逃离了那里。
Linda听完后,表示我说的都对,但是为什么要提这个?Waterston并未杀害Oliver。我对Linda说,我认为Oliver是在Linda走后便遭人杀害了。但Waterston去往公司的行动也和谋杀案有很大的关系。我询问Waterston是在什么时候到达公司的,Waterston告诉我是在11:30到达的。但我唬住了他,告诉他Sheila在11:15的时候看到过他的车停在公司楼下。他那时肯定躲藏在某处听到Sheila离开现场的声音。Waterston顿时面色如灰。我指责Waterston本能证明在Sheila到达时,Oliver就已经死了,但他却一直没有出来作证。
Waterston垂头丧气地说他本想在审讯开始前说出这些,他本以为Sheila能在审讯前就被释放。我尖锐地对Linda说【看吧,你父亲就是这样一个人】,Linda吃惊的张大了嘴望向Waterston。我本想继续指责Waterston在我和Marion的事情上也对Linda撒了谎,但我看Waterston的可怜样子。没能狠下心来再进一步。我告诉Waterston要尽快去找警方坦白自己的事情来救出Sheila。我和Linda擦身而过,下楼时我听到她在后面呼喊我,但我并未回头,打开门驱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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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8:40时联系Alan进行我们的计划。我们在8:55到达了Fergusson的住处。Fergusson开门接我们进去。我没话找话的和Fergusson闲聊了几句,称案子还有些疑点要和Fergusson讨论。这时,Joyce预定好的电话打来了。Fergusson很纳闷这么晚了谁还会从公司打来电话,于是走去接听。电话离我们很远,我听不到Fergusson的声音。
不过Fergusson回来时,脸上并没有惊恐或者负罪感,而只是有些困惑不解。他询问我打这个电话的理由,我给他讲了我们对谋杀案诡计的分析并指出我们认为他就是凶手。我告诉Fergusson,我们回去警方那里讲述我们的发现,说完后,我和Alan便离开了Fergusson家,他并没有拦阻我们。
我让Alan去最近的电话亭通知Joyce关于我们的进展,而我则径直走向警局。Garland和Kennedy都在那里,Garland首先就Sheila的事情向我道歉,并表示Sheila已经在几个小时前被释放了。然后他表示,经过调查,他们认为保险箱里的那些照片是属于Oliver的,因为照片上的指纹只发现了Oliver一个人的。
我给两位警官讲了我们刚才做的实验和我们的想法,Garland听完后抱怨我不该把调查结果讲给Fergusson讲,然后他赶紧带着Kennedy去往Fergusson家。我也一同前行。到达Fergusson家后,我们按响门铃,但无人应答。我试着去推门,却发现并未上锁。Kennedy根据道路痕迹认为Fergusson半小时前驾车逃走了。我把Fergusson车子的颜色和车牌号告诉了警方,警方开始追捕。
转天早上八点,Garland给我打来电话。说他们发现Fergusson了, 不过Fergusson———已经死了,他连人带车掉进了山涧。可能是事故,也有可能是自杀。不过如果Fergusson目的是逃跑的话,那么他选择的路线确实有些奇怪,因为那条路哪里也不通。在我挂断前,Garland又问了我一句【Fergusson的死亡是否还有第三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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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我在家中吃早餐。我很难相信案子就这样结束了。我决定去找一趟Marion,和她就搅乱我的婚姻这件事谈一谈。到达后,Marion把我接进了屋里,告诉我Millie今天有事出门了。
我坐下后,直截了当询问她为什么对Linda说谎?Marion顿时面色苍白,然后慢慢告诉我,她在那场车祸后,尽管仍然爱着Oliver,但也同时恨着他。我的到来使得Marion觉得生活还有所盼望。但我随后和Linda结婚并且不再拜访Marion家,这使得Marion觉得如坠地狱,就像把毒品从瘾君子身边夺走一般。随后她便开始了酗酒。
之后,有一天Waterston和Linda来拜访她,Marion有意引导着Waterston谈论起了我和Linda的婚姻。当时Waterston表示自己很反对这桩婚姻。后来Waterston提到我在婚前经常在Oliver不在的时候来拜访Marion,Marion那天正处于忧郁之中,既然Waterston打开了这个话题,她便添油加醋的把我和她之间的事情描绘的极其不堪。
我听完她的故事,内心觉得对她不再有怜悯和同情之心,也不再有责任感。我起身要离开,Marion揽住我的去路,我和她在争论时谈到了Fergusson是杀死Oliver的凶手,但她完全不敢相信,她说在谋杀当天她还和Fergusson谈过话,那时Fergusson显得很冷静。
听到这里,我刚要出门又转了回来。询问她当时是什么时候在哪和Fergusson谈话的,她告诉我是在Oliver的公寓,那晚她发现公寓里亮着灯,本想在那里捉到Oliver,但却发现是Fergusson。当时的时间是9:50,Marion认为Fergusson应该已经在那好一会儿了。然后两人一起在10:35离开公寓。
我听到这里,慢慢回到屋里坐下,告诉Marion,如果她说的都是对的,那么她就给了Fergusson不在场证明,Fergusson没有充足的时间去杀死Oliver。我询问Marion是否确认时间准确,Marion肯定了这点。我接着询问Fergusson当时在那里干什么,Marion告诉我,Fergusson当时正在那里找出和Oliver在这里幽会的女性究竟是谁。他把那里翻得一团糟,连壁画和安乐椅也没有放过。Marion当时也很好奇Fergusson的行为,她觉得Fergusson似乎在找其他的东西。而且Fergusson告诉她,他认为Oliver幽会的对象就是Linda。证据就是公寓里的香水味和Linda所使用的香水味道一样。Marion说到这里,对我微微一笑,那笑容令人厌恶。
我再也忍受不了Marion,冲出门外。回到家后,我冷静下来,开始考虑Fergusson的事情。最后认定Fergusson在时间上不可能杀死Oliver。我有些累了,于是躺在沙发上休息。几天来的事情在我脑海中一一闪现。忽然,我抓到了一丝灵感————尽管它看上去是那么不可思议,但它能将所有的神秘现象都给出解答,迄今为止所有的不相关的和看上去矛盾的事实都以某种方式融合在了一起————一种冰冷的,富有逻辑的,恶魔般的方式。
我坐了起来,现在我已经完全清醒了。我又把事实整理了一番,我现在已经知道【谁、何时、怎样、为什么】杀死Oliver了————但我宁愿我毫不知情。我去拿了一杯威士忌一饮而尽。然后走向警局。
我向Garland和Kennedy讲述了我的结论,得知Garland在我那晚到达警局前便做出了我当时相同的结论,Fergusson的逃走和死亡更加印证了他的结论似乎是对的,但是他心中仍然有着一些挥之不去的疑惑————那晚曾经有人看到过Fergusson的车,但车内当时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不过证人无法确认那人的身份。Garland的疑惑随着车内的方向盘上并未发现Fergusson的指纹,并且Fergusson并未戴着手套这点变得更加具体化。
我给Garland讲了我的结论,但Garland认为我们缺乏证据,但Kennedy却觉得应当在下一起案件发生前就进行逮捕。我在听了Garland的计划后,认为还是Kennedy的做法比较对。但警局现在由Garland主导。我只能答应合作。Garland的计划是让所有涉案人齐聚一堂,重演第一桩凶杀案。我们决定在转天11点进行。
21
转天,我进入公司时,已经是10点过后了。我把Alan和Joyce叫来告诉他们Garland在11点时会在我的办公室宣布重要的事情,要求他们在场。我也请Joyce去把其他同事一同叫来。然后我便焦躁不安的在屋内等候。
11点时,众人到齐。Sheila表示要和我单独说几句话,我便把她带到Fergusson的房间,她关上了门,走向我,然后出人意料的拥住了我,吻住了我的嘴。我愤怒的想避开时,她却阻止了我,告诉我【不要这么古板,我答应过自己,我会试着这样做一次,仅仅一次。它不会再发生了。这是我对你的感谢方式。】,我问起Roger现在怎样,她告诉我,Roger会好起来的。她现在也慢慢的对Roger有了愧意,想以后对他好一点。这时我听到警方来的声音,连忙带着Sheila出去。在出门前,我也拥吻了她。她用微笑给予我回答。
Garland来了,他为众人讲了这几天的调查结果,最后宣布凶手现在就在这个房间内。他表示,凶手同时也是通过照片勒索的人,这些照片原本是由Claire拍摄的,Garland表示,如果能找到Claire和这里某人的关系,那么案子便可以解决了。
Garland表示,在Claire的丈夫犯案后,她离开了这个国家,在离开前,她把照片给了自己信得过的人。他表示他带来了一个很熟悉Claire的人,那个人一定能认出这里究竟是谁和Claire有关系。Garland让警官去把那人带来,并且表示在带那人来之前并未告诉带他来的目的。
警官把证人带进了房间————是Joe。当Joe进来时我注视着我已经知道是凶手的那个人,那人仅仅是有一些微不足道的难以察觉的畏缩,然后马上就恢复了正常。果然是钢铁一般的神经————我想。Joe进来后有些困惑不解,Garland询问他是否认识Claire,他回答是的。Garland请他看一下这里是否有他认识的Claire的熟人。
Joe首先指出了常来俱乐部的Roger,Roger愤怒的站起来,表示尽管自己是俱乐部的一员,但也不足为奇,他指出Waterston同样也是成员之一。不过他完全不知道楼上那个私密俱乐部的事情。Garland让Roger坐下冷静一下,并询问Joe是否Roger与Claire相识,Joe表示否定。Garland请他继续。
Joe又环视了屋内一周,他的眼神从我、Waterston、Sheila、Linda几人身上扫过,突然他大声喊叫起来【我的上帝啊,熟人!这个人绝对算得上熟人!死于一场车祸,恩?我应该早就知道的,这就是Claire Merriman!】,他指向的是——————Joyce。
Joyce冷冷的说【我之前从未见到过这个男人】,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一条手帕擦了擦嘴,然后放进包内。Joe激动的挥舞着手臂说【你剪短了你引以为豪的头发,你的牙齿形状也变了,但是这张脸无论走到哪我都认得出!————而且你是否介意掀起你的裙子让他们看看你的胎记?】
Joyce飞快的跑起来,在其他人阻止她之前便到了门口,那只放进手帕的手从包内拿出了一支手枪,慢慢的说【任何人要是动一下,就会和Oliver一个下场!】,我感到极其厌倦和沮丧,沉闷的对Joyce说【这样不好,Joyce————我今天早上从你包里拿出了枪,把弹药已经都卸走了】。
警方一拥而上,Joyce只来得及在走廊上跑出几米远就被逮捕了。我们从屋内能够听到警方追逐的声音、Joyce的尖叫声、Joyce被捕获时她的咒骂声、和警方带走她时的挣扎声。
22
中午,我坐在酒吧里喝酒,Alan来了。他首先询问我Fergusson是否真的死了,我告诉了他Fergusson被害的经过和我曾经怀疑Fergusson是凶手的事情。Alan随后问起我指出Joyce是凶手的原因,尽管我并不想谈论这个,只想静静的喝一杯,但是我还是应当告诉他。
我告诉Alan,如果Fergusson是无辜的,那么就只能是Joyce了。我首先告诉他Joyce那晚都做了什么,还有是如何做的。Fergusson讲的关于他女儿的故事大部分都是真的,只有一点他撒了谎——-关于他女儿死在加拿大的事。Joyce(即Claire)在不到一年后便回到了这里,她设法让Fergusson相信她已经改过自新。于是Fergusson决定在他能监视得到的地方再给她一次机会,在对外宣称女儿已经在一场车祸中死亡后,他把她安排到了公司内,给了她一个假名。
Joyce一直在等待时机,她一直握有那些照片,不过她并不着急。她决定设计一个计划,使得即使出了问题她也能安然无恙,而Oliver提供了这个机会。她在从我的秘书变成Oliver的秘书后不久,便成了Oliver的情妇,握有了那栋公寓的钥匙————他就是Fergusson在找的那个公寓的神秘女人。Joyce甚至还大胆告诉过我Oliver曾经约她去公寓并且引诱她的事情————这是为了万一有人看到她进出公寓留的退身步。Joyce等待时机成熟时,便开始了她的勒索信行动。
Fergusson后来怀疑自己的女儿就是Oliver的情妇,为了确认这一点,他弄到了一把钥匙,并最终发现了自己女儿的事情,于是找到Joyce表示如果她不离开Oliver的话,他就会去报告警察。但Joyce知道Fergusson仅仅是在虚张声势。即使被逼到绝境,她也可以用谋杀来解决这一切。
Oliver被害的那周,Oliver在周三在公寓发现了那些匿名信,当时Oliver猜想有人利用了他的公寓,Oliver回家后打了两通电话,第二通是打给Fergusson的,打给Fergusson的原因是因为他知道Fergusson有公寓的钥匙,第一通则是打给和他同住在公寓内————Joyce。当我们分析案情时,只考虑到了第二通电话却忽视了更为重要的第一通。
当Oliver打电话给Joyce时,Joyce肯定也被吓了一跳,Oliver可能在电话里问过她关于信的事,于是她得知了Sheila就是那个和Oliver在周五假借Cargill夫人之名约定见面的女子。于是Joyce决定进行她计划中的第二步————谋杀Oliver。不过她首先要拖延Oliver的行动,于是她告诉Oliver,Fergusson也有一把公寓的钥匙————这就是第二通电话的原因。
Oliver约Fergusson转天中午见面,通过谈话内容,Fergusson得知一定是Joyce将自己有钥匙的事告诉了Oliver,于是他当天晚上去了公寓,遇到了Marion,打断了他寻找照片的行动————通过Oliver告诉他的事,他应该知道Joyce在用照片做勒索的事,而且可能会把照片放在公寓内。当他在公寓内没有找到时,便去了Joyce的家询问————他也许也在担心Oliver处于危险中,于是在找Joyce之前先给Oliver家打了电话。
谋杀案当晚,Joyce并未去电影院,她知道Linda和Oliver会在8:30见面,她在自己的 办公室等待Linda离开后,走进Oliver的办公室枪杀了Oliver。她本想让Oliver的死看起来像自杀,但是Oliver左手上的血迹使她不得不印上Oliver右手的指纹。然后Joyce将底片放进保险箱给Oliver栽赃。
Joyce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制造不在场证明以免万一Oliver的死被视为谋杀。然后她便制造了那个录音诡计。而且如果Fergusson没有来找她,她也会故意和邻居打招呼制造不在场证明。Fergusson一开始很庆幸Joyce并未杀害Oliver,但当我们在他面前展示那个诡计时,他顿时面色苍白————当时我们还认为是他意识到我们发觉了他的诡计。Fergusson直到那时仍然不敢相信他的女儿会去杀人,因此他对我们隐瞒了公寓神秘女子的身份。
Fergusson想去找Joyce问个清楚,于是当我们离开他家后,他给还在公司的Joyce打了电话,于是两人约定见面,可能Joyce在和父亲见面时花言巧语哄骗了Fergusson,然后说服Fergusson和她一起开车出行,在路上用扳手之类的东西猛击了Fergusson的 头部,然后连人带车一起推入了山涧。
Alan听完后问我是如何确认Joyce就是Claire,而且还是勒索者和凶手的?我告诉他,只要一旦确认了Fergusson是无辜的,那便没有其他的解释,其实警方在怀疑Fergusson前就开始怀疑Joyce了,不过那点情况很不起眼————一张在垃圾桶里的口香糖纸。我记得在Oliver被害当晚曾经在Joyce的废纸篓里见到过这张纸,那张纸本不应该在那里。按照Joyce的说法,她五点下班后,就从未回来过,清洁工会在5:30-6:30之间清理烟灰缸和垃圾桶————当然清洁工可能漏掉了那张纸————不过这也至少说明了Joyce有可能在下班后还留在公司。
我继续对Alan说,Joyce也是最有可能在录音上动手脚的人,而且一旦录音诡计成立,那么那些从10:46开始有不在场证明的人便可以证实是无辜的,那么这些人都有谁呢?只有Joyce和Fergusson,而在Fergusson有了整晚的牢不可破的不在场证明后,就只剩下Joyce了。
我又从另外一个角度分析,凶手肯定是有公寓的钥匙,那么除了Oliver外,都有谁有钥匙呢?首先是Fergusson,但是他已经从嫌疑人名单中剔除了;公寓的女房东,但是她不符合凶手的其他要素;那么只剩下了Oliver的情妇,没有其他人了。 那么情妇就肯定是勒索者和凶手。既然嫌疑犯被定为女性,那么Joyce便无处可逃了,因为Joyce是在公司里的唯一能想得到的可能是凶手的女性。
我表示,还有一两点可以证明Joyce的嫌疑,首先是她对我们私下调查的不配合,她当时认为我们的想法没有说服力。然后很奇怪的是在凶杀案发生后,她转天早上九点之前便到了公司,但平常她都是在9:30才到公司。Joyce肯定是为了在接线员察觉外线被更改之前把它改回来。最奇怪的事情是那晚Fergusson在11:00前后去她家拜访,她给出的解释令人难以信服。
一旦认为Joyce是凶手之后,那么就不难推断出她就是Claire。我们知道Joyce用某种手段从俱乐部里拿到了照片用来勒索,而且我们还知道Fergusson的女儿Claire原本拥有这些照片,在她“死”后不久,Joyce便被Fergusson介绍来公司。最重要的事实是Fergusson的行为:为什么他会如此关心Oliver和Joyce的私事呢?为什么他会在那所公寓遍寻东西然后冲向Joyce的住处呢?而且在Fergusson自己无辜的前提下,在他听到我们对他使用录音诡计的指控后吃惊的时候,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洗清自己的嫌疑呢?答案显而易见————他在保护自己的女儿。
我讲完后,和Alan坐了一会儿,Alan告诉我,他和他的女朋友今天订婚了。我却因为Joyce是凶手的真相苦恼不已。我告诉他,我的合作伙伴几天之内失去了三人,因此我想邀请他成为我的新合作伙伴。几分钟后,Alan有礼貌地告退————肯定是去告诉女友这个好消息。我喜欢Alan这个人,但在此时此刻,我不需要他或者其他人的陪伴。
Alan走后,我继续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威士忌,在意识到喝酒什么也解决不了后,我起身离开。我在人行道旁站了一两分钟直至我的头不那么晕。然后转身回家。路上,气温有所升高,预示着冬天即将过去。但对我来说并没有感到太过舒适。我从未感觉到生活没有目标和意义。在我心中徘徊不去的不止有那个杀害Oliver和Fergusson的荡妇,还有对Waterston、Marion、Roger、Sheila几人未来的担心。
我的未来又在哪儿呢?它荒凉的往前延伸,没有Linda的未来————我知道这是我沮丧的最重要的原因。毫无疑问,随着时间的推移,生活会变得可以忍受,但是今天,我一直沉迷在并不熟悉的自我怜悯的情绪中。
当我到门口时,并没有把钥匙插进锁孔————我意识到前门没有锁。当我进门后呆呆的凝视着那扇门————我明明记得早上走之前锁了门。这时,Linda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我仍然保留着我的钥匙,Sim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