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的，幸福的，疯狂的

（烂诗一首）
有时候因为过于快乐
他们忘记那些争吵。
快乐，令他们全新
疯狂而至于幸福。
他想起小时候玩的
一种游戏，总是
喝醉酒的舅舅把他们
关在半明半暗的
地下室，逼令他们
脱下裤子，互相
亲吻对方。他们视此
为一种亲密，苦厄
并不是涂抹、装饰的
感情。后来，他们学会
瞒着母亲，在小树林里
和不同班的女孩约会
需要钱，他们或许
很难明白，女孩们除了
肤浅的暗示之外，真正
需要些什么。他们
偷东西，熟练地
不被大人发觉。他们
太快乐于林子里的篝火
柴禾用尽了，女孩们
披上大衣，走出树林。
在火堆郁懊的余温中
他们一躺就是一个整夜。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
这一切短暂、无限
雨日里有多昏的歉仄
他们满足于这蜜色的痛苦
这甜中带咸的血，体臭
忧惧使他们更年轻
更接近于自由、宽广
那幸福的铁幕笼罩下的
2016.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