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豁牙（写于四年前的今天）

（博客下方显示写于四年前的今天的一篇小文章，重新翻看，感觉每个孩子都是天生的作家。有人向胡适先生请教写作的诀窍，胡适说：“怎么说，就怎么写。”儿子太小，还不会写字，就由他说，我来写。孩子还没被世俗的烟火熏染，所以他们是我口说我心，真实，自然。） 儿子换牙了，最近一段时间，我们叫他“小豁牙”。 一个月前，嘟嘟的下左一牙即开始松动，吃硬东西时，他就只好用槽牙啃，我每天都象唤小狗一样叫，“儿子，过来，让妈妈看看你的小狗牙掉了没有。”可是，那颗牙只见松动，就是不掉。上周日，豆豆妈看他的牙时，惊讶的发现嘟嘟下左一那颗牙的里面长出了一颗小牙，下右一乳牙里面也有一颗恒牙已经冒头。真是我和老公的失责，自己家的小狗长牙竟然是朋友发现的。 里面的恒牙已经长出来了，而外面的乳牙还没掉，我咨询了口腔科刘医生，刘医生建议尽快拔掉，否则影响恒牙的生长。刘医生建议我用一根细线绑住乳牙，据说一扯就掉，可是，给病人做任何操作都“心狠手辣”的我面对自己儿子的乳牙却下不了手。还是让口腔科医生解决这个问题吧。 周二早上，带他到口腔科门诊找刘医生。路上。 “嘟嘟，刘叔叔帮你拔牙，可能有点疼，一下就好了，不要哭哦。” “刘叔叔用什么拔呢？” “我不太清楚，可能是镊子吧” “不会吧，不是可以用线的吗？......，如果拔牙疼得话，我要象坏小猫被扎到屁股那样嗷一声，可以吗？” “可以，嗷一声可以止疼。” 嘟嘟坐在口腔科的治疗椅上，看着各种治疗器械，害怕了，眼神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撇着小嘴说：“妈妈，我的感受可能和你的不一样，你觉得有一点点疼，可是，我会觉得很疼，如果我感觉很疼，我还是要哭的。”呵呵，我抚摸着他的小脑袋，答应了，感觉疼就哭吧。 刘医生看了嘟嘟的牙，决定把下左一和下右一两颗牙一起拔掉，用棉签蘸了一点利多卡因，麻药碰到了舌头上，舌头麻了，嘟嘟慌了，嗷嗷干嚎了两声，就在他的嚎叫还没结束的时候刘医生已经把他的两颗牙拔掉了，嘟嘟看到刘医生手里的两颗牙，眼泪还没来得及出来就瞬间蒸发了。刘医生交代嘟嘟把牙齿扔到房顶上，否则牙往下长。呵呵，三十年前，我也被大人这样骗过的。 嘟嘟马上成了小豁牙，煞是可爱。送他到幼儿园，碰到熟人，嘟嘟就凑上去，呲着牙，骄傲的说：“今天，妈妈带我去拔牙了，两颗呢，我没有哭。” 最近，嘟嘟说话漏风，还不时的吸溜口水，很好玩。豆豆也换牙了，和豆豆妈有一样的感慨，孩子慢慢的长大了，我们也慢慢的老了。等到老了，最幸福的应该是：住在老屋里，儿子隔三岔五过来看看老爹老妈，有老伴暖脚，有老友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