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众生皆苦,愿你甜美如初。| 西藏感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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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也许是大半个中国的人们的心中圣地, 他充满神秘,又带着一种与世隔绝的疏离,越是遥远,越让人有着一探究竟的向往。可奇怪的是,在踏上去往西藏的旅途之前,我竟然从未有过旅行西藏的强烈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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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一个充满了神圣和神秘感的地方。每年都有很多人想要去朝拜那里,甚至不远千里。然而,这个地方究竟蕴藏了什么样的东西让人们这样的心驰神往?
早年有朋友向我诉说对西藏的向往,已经对当地风格的沉迷。我倒确实相信西藏必然美丽非凡,但却一直没有因此而生出多少向往。偶然的旅途,成就了一场美丽的偶遇。偶遇总是匆忙擦身而过,但也正是这种短暂的接触,成就了记忆中的过分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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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地方你从来没去过,却觉得自己曾见过,有回家一样的亲切感。看到那些逆光下飞扬的经幡和喇嘛的微笑,听到那些好听的念经,喝到浓重的酥油茶,就心生莫名的欢喜。佛教把这个称为“宿慧”,就是你前世接触过的东西,这一世的记忆还没有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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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那些海陆变迁不喜不悲的雪山,想到一百万年前这里还是海底的海底,印度洋和太平洋板块不断挤压,世界最年轻的高原成了世界之巅,就会觉得“人定胜天”这四个字那么可笑。尊重自然,敬畏自然,极端只能换来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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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橱窗里那串价值不菲的红珊瑚佛珠,那么刺眼的缠绵。一百万年前,她是海底的红珊瑚;一百万年后,她随着海陆变迁显露高山岩石层;一百年前,她被打磨成佛珠陪哪个喇嘛为逝者念过长经;一百天后,她会被哪个男人买回家,和哪个姑娘订婚过日子说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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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黄土陇头哭白骨,今宵红烛帐底卧鸳鸯”。这句话我们小时候都会背,当左手是雅鲁藏布江的汹涌澎湃,当对岸是文成公主走了3年的唐番古道。当在落寞幽静的卡布林卡想着它曾经香火缭绕的鼎盛和威严,乱哄哄,你当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到最后,其实都是给他人做了嫁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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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那些在悬崖和林海间逆光下的经幡,你看那些倾家荡产一步一个长头磕到大昭寺的藏民,你看那些转经筒修来生的笃定,会发现“痴”真的是中国美学最重要的一个字之一。理智逻辑无法解释的现象,就是痴。人生没有这个痴,也就无情。生命里执迷的东西,没办法解释的笃定,就是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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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哲蚌寺那些乱哄哄辨经的喇嘛,就会觉得我们把《金刚经》“清净心”三字理解的太狭隘了。我们一方面跑到西藏叫嚣着“净化心灵”,窜到尼泊尔寻找“清澈的眼神”,另一方面,我们那么吹毛求疵地害怕打扰,我们抱怨宾怪里馆房间竟然不隔音,害怕路边脏兮兮的藏族小孩会抓脏了我们的衣服。可是,若真是生清净心,你大概不会在意是什么人摸了你的衣服。当我们的“净化心灵”到了自以为是的地步,这种“净化”就会反过来伤到自己。到头来,“欲洁何曾洁,云空未必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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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藏传佛教寺院的那些佛像,有些菩萨惊人地符合人体美学,有些却怪里怪气。会发现佛、道是相通的——庄子的世界里,所有得道的人都是一个古怪甚至难看的形象。佛、道认为,当一个人领悟了生命的幻象之后,就不会那么在意自己的形貌。“若菩萨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即非菩萨”。 “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但我们还是得抹防晒霜去美容院和瑜伽房花大把银子在意自己的这张臭皮相——因为我们得吃五谷杂粮操心吃穿用度婚丧嫁娶,没人把我们当菩萨白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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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最后都是回归尘土,是不是我们就什么都不要做,什么都不努力了?佛教文化真正想告诉我们的——领悟不是年轻人什么都不去做的“四大皆空”。领悟是一种历劫,这些劫难必须亲自去经历,生命才饱满和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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