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松的，塔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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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阳光下的空气像在冰箱里冻过
我骑在单车上感到冰凉寒意
传说中的冷空气来袭。
二
今天我早些
树下没有站着弟弟
不过也就早了几分钟而已
打开后门再出来
弟弟已经站在店里
弟弟穿了大衣
大衣下是胸前印了飘着的领带的那件白色衬衣
有型
弟弟还没有领到工资
快穷疯了
不知道妹妹吃饭了没有
你没吃饭
没有
她没得吃
她等到和你一起吃
那我就等一下
三
妹妹今天来晚了些
弟弟倒在沙发上
我站在窗边
终于来了
灰色帽衫
蓝色条纹衬衫
圆领白T
妹妹打着电话走进氧气
嗯，这一身很随意
妹妹已经吃过
吃饭的事就不用太着急
干脆今天去发体验券吧？
感觉大家今天的穿着很适合发券
一呼两应
发完去吃烤肉
弟弟和妹妹说
我们就陪你再吃一点
四
特意让弟弟不要穿大衣
不然埋没了那件有型的白色衬衣
妹妹脱了外套只穿蓝底白色竖条纹衬衣
我，灰色圆领毛衣，露出花色衬衣下摆还有衣领
三人行，就穿衬衣
三人穿过龙泉巷
路上转头看了妹妹和弟弟
嗯，有型
嘿嘿
我们的目标是挑喜欢的女人
妹妹说有型的男人也行
我们从城基路一直寻觅到延安中路的西西弗
最后我们选择站在城基路口
我早就看见有个男人站在路口向过往的人发单子
我们其实没什么区别，都是发单子
但我说告诉弟弟和妹妹：我们向往城基路走的人发
我问弟弟妹妹注意到那个男的没
弟弟说一哈他先给你发一张
话音刚落
那男子就朝我们走来
我们一张还没发出去
他已经一人给我们发了一张
是网吧的单
我们没反发一张券给他
不知道他失望不
五
第一张券是弟弟发出去的
他看准一个女的
就走上去递了券，说
“欢迎光临氧气咖啡。”
弟弟的胆子和脸皮都很强
就像上次碰到英语角的人到店里
他平常告别都不说英文的
那天偏偏甩了一句
see you tomorrow
搞得我很惊慌
没有什么是弟弟不敢做的
他作。
是不是？妹妹
接着妹妹发出她的第一张
现在弟弟和妹妹等着看我发出第一张
我离你们远点去发
远远走来两女一男
就是他们了
还没等我开口人家就主动要了
一出手就两张
没得券的女孩还跑转回来说她也要一张
六
风有点大
吹在身上有点冷
远远看着穿衬衫的弟弟和妹妹
两可怜的小孩
赶紧让弟弟和妹妹汇合
去吃烤肉吧
妹妹说可以把券拿给烤肉家发火
或者求吃烤肉的人收下
“你们就拿去擦擦手吧”
笑。
被我瞪眼。
七
我们等着烤肉
干脆拿回去吃
妹妹说先给她做好焦糖玛其朵
弟弟教妹妹可以喝一口咖啡，涮一串烤肉吃
我们拎着烤肉、蛋炒饭回店里
路上妹妹在我的授意下顺道给一对貌似情侣的人发了券
妹妹说你怎么知道人家就是情侣，也许人家只是偷偷情
回到氧气。
先给妹妹做焦糖玛其雅朵
风暴女王出现
想我吗？不想。
女王自言自语。
这是给你的。
递过来花生豆奶。
这是我哥。
介绍了同来的男孩。
我知道啊。
知道?你为什么没戴围裙?
这样更帅噻。
大笑。
女王用纸巾擦了擦放在吧台上的豆奶
一哈就咬着喝。
他们吃烫菜。没带纸巾。
顺便拿纸巾。顺便来看我。
改天再来看你。记倒喝。
女王风暴刮走。
八
这人是谁？
妹妹。
又是妹妹。
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
窃笑。
蛋炒饭看起来很舒服
份量很足
换上勺吃，下得快
五十串烤肉
很棒
今天的玛奇雅朵花很好看
妹妹拿出手机拍下来
吃啊，吃
烤肉要趁热
弟弟和妹妹都不会客气
弟弟吃得鼻头冒汗
我喝豆奶飙在身上飙在脸上
喝一包奶用了四张纸
有的是纸
弟弟从GUCCI的大包里掏出一大包
笑翻
什么牌子
心相印
怎么感觉那么蓬松，假的吧
蓬松，
蓬松的心相印
大笑
弟弟先吃饱
抱着靠垫假寐
我撑下最后一口蛋炒饭
今天的饭吃得我想吐
剩下10来串烤肉看妹妹的了
我办事你放心。妹妹说。
九
吃饱了，撑的。
我拿出相机朝妹妹和弟弟下手
弟弟盖上大衣倒在哪儿
就像大肚婆
爆笑。
拍完。转过头对准妹妹
妹妹死活不让我拍面部
我不会让你拍到我的脸的。
我本来就不想拍你的脸。
瞪眼。
拍侧脸还要求瘦点
这要求。
背部就背部，拍下传给“人”
又瞪眼
假寐的弟弟温顺得多。
正好拍他的大鼻头。
微距。近焦。
太像昆汀了。
他应该去参加模仿秀。
我突然想起chet像哪个了
妹妹一脸的期待，那个答案
像我的妹夫。
冷。
让妹夫和弟弟一起模仿秀。
对嘞。昆汀有这个潜质。
是。昆汀，塔奴。
塔奴，
大笑。
十
13：50了，咖啡还剩一大杯。
弟弟醒了。抽烟。
拍张照征婚。
就这个眼神。
妹妹哎哟。
弟弟很合作。
侧脸，杀过来的眼神。
弹烟灰，晃动。
没烟灰怎么弹？
假装弹呗。
这张好。
哪里好？
好在脸没有露出。
笑。
这张也好。
也好在脸没有露出。
笑。
这张很朦胧。
那嘴唇就像等着美人来吻。
笑。
十一
到点了。
该化妆了。
妹妹换衣服。
妹妹还是有腰身的。
我照下你们貌合神离的样子。
嘿嘿。
88。
88。
今天的三人行到此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