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
又是一年清明时节。远在他乡的游子,到不了故人的坟前纪念,也无雨纷纷,本该充满怀恋的日子亦如往日。细细想来,若是我在家,能够去献上一束花圈,点上一挂鞭炮的人也就几个。离家近的数奶奶,奶奶离开的年数有些长了,那时我上幼儿园,懵懵懂懂的小不点,如今在外都能养活自己了,对于奶奶的印象不大了,只记得她对我娇惯的厉害。然后就是姥姥姥爷,姥爷先走的,那时五年级,当时还请了半天假送姥爷上山,和姥爷相处的少,感情说不上有,联系我们的就靠骨子里流淌的那点血液了。然后是姥姥,陪伴姥姥的日子倒是多些,年龄大了些,稍稍记事了,有印象的就是姥姥常来给爷爷帮衬着做些农活,都是些不费力的活儿,像什么剥棉花,姥姥来剥棉花常爱叫上我,一个人剥只能听听棉花壳沉闷分裂的响声,叫我来没想让我干多少事,找个人说说话罢了,东拉西扯的问一大堆,问题嘛?都是长辈们随口能出的那些了。姥姥高二时候走的,送姥姥上山也是请了假,那时还高兴凭空得了半天的假,悲伤的感情似乎也未涌上心头,就这么平平淡淡的看着她离开了我们的世界,来过,又走了。在往后,日子轮番转,偶尔也无常,大二的新年里,要好的朋友猝然离世,那时既是心痛又是惊恐,年纪轻轻的,说没就没了,突然、莫名、无奈,若是有天国,得要延续这世的青春活泼,与我白发会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