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李健的絮絮叨叨（十二）——《假如爱有天意》

                
                
（不管他是想用萤火虫这个梗还是Dior只有绿毛衣，他的舞台造型闪瞎了我的眼，更难看的是裤子，所以放彩排照洗洗眼）
看直播前，电影刚刚放到俊和在信里写到“当阳光照耀在海面上的时候，我想起了你；当模糊的月光出现的时候，我想起了你。"一转头，他在舞台上唱到”有多少爱恋只能遥遥相望，就像月光洒向海面“。不曾被电影打动，却在他唱完的那刻着实失了语。
对于他的每一首翻唱作品，我心里的评价受两个因素影响，一是原曲的质量，二是他的诠释。我非常喜欢他这场的演唱表达，状态比《尘缘》之后的几场都好，但是对于这首曲子，我心里又有说不出来的纠结感。这首曲子又有两个相关联的文本，一个是电影《假如爱有天意》，一个是罗志祥的《灰色空间》。电影是狗血小言，我对这种卖力地戳你的泪点的电影都怀有警惕心理，再加上剧情可以更扯一点嘛；听到《灰色空间》是因为看过几个用这首歌做的MV，因而这首歌在我心里也是煽情之作。总而言之，两者都不那么高级，都是就算我被煽哭也不会高看一眼的作品。
幸好他虽然选了一首撒狗血的曲子，虽然也是关于那个撒狗血的电影，但他的讲述让泪流满面变为眼眶里将落未落的一滴泪。先说歌词。三天赶出来的作品不可能尽善尽美，特别他每次创作都是曲子弄好再苦苦憋词，新砖还差三首歌词呢，自然不指望他的词作多么完美。再加上听他的歌大部分时间我都是感觉不到歌词的，这其实是褒奖，说明他的歌词从来和歌曲融为一体，不会互相干扰。看他之前的作品，没有林夕的金句，也没有wyman的奇巧，更没有耀辉的风情。这也和他自己的喜好有关，他说过希望歌词更加口语化，不讲究押韵，他不喜欢辞藻的堆砌。平淡如水，不起涟漪，这是他的美学标准。
虽然词句仍有待打磨，但他的视角格局是开阔的。我喜欢这首词切入的角度，不是爱情的肝肠寸断，痛彻心扉，至死不渝，也没有执着于电影里狗血的两代情缘，或者是为爱委曲求全，而是在说一个相爱错过，多年之后回眸恍惚的爱情故事。他最近说过一个很有意思的话，艺术让人恍惚，让人隐约想起什么，这种忽隐忽现的情感正是他的歌词里描述的。这样的联想让我隐隐觉得他说的不仅仅是爱情。刹那花火，片刻绽放之后的长久怀念，在人海川流间的似曾相识，其实也是触碰艺术灵光的故事。说回爱情，我更喜欢的是他写的”如今我们已天各一方/生活得像周围人一样/眼前人给我最信任的依赖/但愿你被温柔对待“。虽然一点都不押韵，但却是电影最好的一个补充。再热烈执着的爱情到最后，也只是回眸时的一句祝福，但愿你被温柔对待。是有些许怅惋的，但就像《廊桥遗梦》那个没有打开的车门一样，终将归于现实，却又不是怨天尤人，而是自我消解所有负面情绪，千言万语只有一句祝福。这是独属于他的温柔，这是一片包容一切，千斤巨石也引不起惊涛骇浪的大海。和电影相关的国粤两版词中，林夕的粤语版更贴近电影撒狗血的风格，眼泪倾盆而下，怨气更大，而这版则是”月光如春风拂面“，简直和”今夜月色很好“的意向一样嘛，情绪被包裹得很妥帖。
比词更好的是他的演唱，能把这首我内心有排斥的歌曲唱到我久久说不出话来，完全是歌手的功力。这次他的声音状态很好，应该身体恢复了，纯净度稳定度都有了保障，自己的词作更好把握，细节比以前丰富许多，情绪层层递进，除了开头他不说我都没发现的漏拍，完全没有瑕疵。这场他的演唱很有趣的是他的不变与变。第一段和最后一段的咬字和对一些词语混声的运用让我回想起他刚来这个舞台唱《贝加尔湖畔》和《在水一方》时的样子，他在用他自己的方式，而不是在之后《今天是你的生日，妈妈》《月光》这样的民谣歌曲里运用的方式唱这首歌。但到了高潮部分又有些不同，专业人士说是他全场咽腔参与所致，我听不出这种专业技巧，我只是觉得他的高潮部分比他常见的风格更加感情外露，第二段“多少恍惚的时候，仿佛看见你在人海川流”，几乎每个字都咬实重唱，虽然不至于嘶吼，但也几乎接近于呐喊，少了一分修饰的包裹，他终于从旁观者做回了曲中人。也是因为这样的立场转换，再听“隐约中你已浮现”的拖长高音，和弱化平淡的“一转眼又不见”时，充满了画面感，让我想起《甜蜜蜜》结尾张曼玉在街头对黎明的惊鸿一瞥，让我想起很多很多这样游走在希望失望边缘，最后归于怅惘的故事。最后一段很快从激烈的感情起伏中平复下来，多少深情都化为一个拉长的“又”字，都只是一句“月光如春风拂面”。自己填词的曲子就是不一样，拿捏得分寸感更好更契合，是娓娓道来的故事，也是跌宕起伏的电影。他良好的演唱状态支撑了他的表达形式，拉长的高音稳定，余音袅袅，整首歌曲都没有力不从心，勉强的地方。当我不需要担心他的演唱时，自然就被他拉进他要说的那个故事的情景里，自然就被震动得说不话来。
越到后来，对他的喜爱越深，越无法评判，不是评判他表现的好坏，我还没昏头到这个地步，而是越发不知道该怎么评判他的美学标准和喜好。比如我好想吐槽他竟然能把《假如爱有天意》看十七八遍，真是每个男人都有颗少女心，但想想这也是他人生回忆的一部分，就又不忍心说什么了。自从知道他唱陀螺刷消息刷到半夜那天开始，我这个真爱粉眼里自带ps功能，笑点降低功能（不过上一场歌手互动论里面他和梁田的对话还是好难笑啊啊啊啊），吐槽消音功能（总有一天我要集体从方方面面吐槽一下），从一个想来研究艺术家人格的旁观者，变为一个只想在旁边为他摇旗呐喊的少女粉。
突围赛这场他真是意气风发，心态很放松，听陈洁仪唱歌竟然能触动他的舞蹈开关，话说得又机智又漂亮。拿第一总是让人开心的啊，上次拿第一还没让人家开心超过24小时就又让人紧张一回，多不爽，哪有这次可以开心两个星期233333虽然他理性知道名次没有意义，只有音乐永恒，但感性还是像考试拿第一的小朋友一样开心，理性感性之间的博弈，也是他让我着迷的一个原因。
他最近多了好几个很有内容的采访，有空来整理一下《他说2》。看《中国正在听》的时候我还没那么投入，当时内心弹幕无数，不知道现在再看是不是会自带美化功能。《我是歌手》在我看来已经结束了，后面两场只是表演秀了，安心听歌就好，只要不拿冠军就没事。下一步是整理采访，还是从当年的那个组合说起呢？想要看更多当年的八卦、故事、访谈、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