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神的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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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几天就开始预报的小雨降温那天如期而至,一场秋雨一场寒,难得的精确预报,路边的积水很快浸透了布鞋,新买的仿制皮衣根本不能抵御寒冷,北京的一些乐队每年这天照例在“两个好朋友”举办纪念野孩子小索的演出。
虽然之前完全陌生,但仍然托小索的福,得以跟朋友们在暖和噪杂烟雾缭绕的房子里投身其中听看这样的演出。看演出总是带有主观判断,牵扯些个人偏好,就好像有人喜欢吃巧克力有人喜欢吃胡萝卜。胖子第三个出场,憨憨厚厚的,教授告我开场前她吃的10块钱盒饭就是跟胖子那儿订的,“你不记得他么,刚才进来的时候就是他在门口负责收钱。”加上先前乐队的表现,我有些失望,跟朋友短信抱怨说我正在看场无聊的演出。
然后其实,所有前面这些铺陈是想说,胖子的表演很好,你不能用惊艳这种油腔滑调的俗词去夸奖这个人平实感人的演出,就好像你真正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你嘴上的用词肯定是最笨的。好到什么程度呢?好到在北京秋天这样干燥的季节里,我眼睛都可以湿润,非常神奇的体验。后来我问教授他叫什么名字,她说他不叫胖子,叫冬子。小索,据我现场观察,觉得冬子的确有在惦记你。
中间跳过若干乐队。
赵老大被拱出来的时候,他再三推脱说身体不好不能再唱了,我心存疑惑觉得这个扮相滑稽的老头子是想要更多掌声,唱歌难道真还能要了命?后来老头子抿嘴翻白眼唱了三首歌,我哭了两首,《白庙》跟《我是不是你最疼爱的人》,嘴角抽搐。表演到这份上,跟那些俗词已经没有太多关系了,还不仅仅是音乐,这个老头做的是真正的表演,不说了,两个字牛掰,三个字真牛掰。但其实赵老大的正经行当是鼓手,后来在小河的带领下大家大合唱《流浪汉》的时候,赵老大官复原职,那鼓打得真是能让人热血沸腾。祝赵老大身体健康。
看得太投入,完全没来得及拍照留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