谐谑随想
阳光在高楼的裂缝之间倾泻而下。粼粼的吉他声首先碰撞的不是耳膜而是心脏。时而沙起雷山奔海立 弹指间又变得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世上能让他放下琴的只有冷雨巷翩翩起舞的吉普赛女郎。 瞬间惊人的气势,平凡的流浪者爆发强大力量,诉说着心事与温柔。间或歌唱,时而低沉,又不像歌唱。而是荒凉的颂吟。迷离狂乱,原创性强。虽然这么热烈的愤怒并不是我听弗拉明戈的预期,他相对于现代西班牙的吉他大师们少了些情怀,却多了些冥想。但恰是因为这些随性与放逐,涌出另一种语言,这正是令我出狂的古怪吊诡。很奇怪第一次用古怪征服我的,从前这种形式容易出差,而高了又容易媚雅。媚雅并不比媚俗好,而是逐于形式更富腻一些。看过他一些现场,他在间隙停顿的时候会说些话。我不懂,但感觉像是吟诗。肢体动作非常多一头长发甩动的时候,我有点出神。有点遗憾的是 我很厌恶这一点,李斯特采访时遇到同样问题时说过弹琴不能光用手弹。这样很有煽动性,而我觉得却是在表演,丧失了纯音乐高贵的东西,也充分表现了不自信 。像其加特利洛夫钢琴大师的从容,静若处子一般的演绎是绝妙于天际的。而过于释放自我的演奏,激荡的是云水而不是心灵。 从没写过影评,觉得电影就是给白痴看的,没必要陈义过高。纯电影又太高深,不过看了这铆十年的电影说没写过随感就又太自欺了。所以此刻同电影一样音乐也是积重难返了,自觉生发一点随想,予以纪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