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原始村落--达里雅布依
回忆起崩溃的经历,达里雅布依之旅算是一次吧。 达里雅布依,一个村落的名称。位于塔克拉玛干腹地,因为有一条从昆仑山北坡流下的融水,克里雅河由南向北流入塔克拉玛干腹地。有水就会有人。所以这个村落由此而生。 这也是为数不多的参加大队人马的活动。本地的五辆加上阿克苏的六辆。在民丰两对人马汇合。在于阗休整一天,组织者真不简单,请了记者,请了当地的向导。自己感到很轻松,啥也不用管。当地政府甚至还搞了欢迎晚宴。至于吗?不喜欢这样。小地方办事就是夸张。当然我们还是有所表示,几乎把当地所有的文具店的文具买光(呵呵,有点夸张) 第二天早晨集合车队领导发言(一位当年很风光的大老板),发言完毕,队员鼓掌,自己也跟着鼓,虽然和他们不熟。 排好发车顺序,因为自己的车性能好被排在到数第二。记者摄像,围观者很多。小县城还真没见过这场面,花花绿绿的十几辆怪车。自己感到很不自在。 终于上路了离开县城,进入荒地。自己的心情好了一些。慢慢进入沙漠。碰到麻烦了,前面的车在爬一个大沙丘时遇到麻烦了。后面的车等着,有人下车指挥。听到有人在议论,这坡都爬不上,后面还怎么走?自己也算是第一次真正进入沙漠,有点心虚。 终于后面有人忍不住了。开着车从旁边冲了上去,正中自己的下怀。上车加油也从旁边冲了上去。到了沙丘上停车,等几辆还没上来的车。终于车都上来了,这时先上来的车有几辆已经离开大部对先走了。车队有点散了。 渐渐的自己好象有点适应了,当前面的车走不动时,离开前面的车辙,从旁边另辟出一条路。感觉不错。渐渐的干粹不压前面的车辙,自己走。实际在沙地里确实是这样,压别人的车辙,因为此时的沙层表面被破坏,所以阻力要更大一些。但自己只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因为自己选路的风险远远大于压别人车辙的费力。就要开始吃亏了。 越开越高兴,让你高兴。在冲上一较陡坡沙丘时没料到坡背面更陡,几乎是七八十度的坡,再加上没及时减速。应该是很漂亮的镜头,绝对难得。车子凌空越起。绝对是很漂亮。可自己却是傻了,怎么会是这样?全是天,地呢?还没想通。一头扎到地上,不仅仅是狗啃屎那么简单,简直是要打到立,如果再用点劲就前滚翻了。 自己一头撞到到车镜上,有点痛。还不错车没熄火,顺势开下坡。感到方向盘有点不好使了。打方向车不转了。 远处有的队员有幸看到此镜头,过来夸,飞车了。自己还没从惊吓中恢复,连说太快了。下车检查一下吧,保险杠变形,旁边的行家指出,转向拉杆弯了。一看果然是弯了,俩前轮有点内八字,怪不得转弯不好使了。 幸亏阿克苏车队带了修理工,拆下来拿榔头给大概敲直。自己临出来前就建议带个修理工,可未被采纳。用别人的人总是有点不舒服。 自己就是这样,吃点亏才老实。回想一下,老天对自己也许是真的有些宠爱,也老是原凉自己。每次当自己心里没数时,都给自己一个不大不小的教训。可自己实际老是很任性。但自己也不是一点觉悟也没有,始终是认为要老老实实做人,也许这也就是老天宠爱自己的原因吧。 老实点吧。继续前行,尽量少离开车辙。 前面出现了一个大泥潭,前面的几辆已过去的车停在对面。轮到自己了,看样子是有点危险,不能不小心。座在自己车上的记者,问能不能过去?我告诉他别人不是已经过去了吗。虽然这么说,自己还是很重视。把车上所有的设备都用上,选好路线,摇起车玻璃。发动机怒吼着,冲向泥潭。果然是刺激,泥浆四溅。车子进入泥潭后明显感到下沉,车速骤减,不能停啊。继续加油门,车子拧着左右滑着,但始终在向前。轮子卷起的泥浆几乎要胡满车窗。车子猛的往前蹿,到硬地上了。前面过去的几辆车的人,喊着,好样的。 后面过的车果然有车陷到里面,救吧。自己的车属轻型,轮不到自己,几辆重型越野车放出绞盘,拽。 继续前行,沙丘越来越多。为避免车辆相撞,因为冲坡时要快。车队拉大距离。基本是单车的感觉了,喜欢这种感觉。 慢慢发现水温有点高,因为沙地里阻力大发动机转速非常高,每辆车几乎都是声嘶力竭的在跑,车速还不是很快,冲坡时更是声嘶力竭,可以说是啸叫。很矛盾,真心痛车。 在冲一个连续沙丘时,转过来发现前面有一辆冲坡失败停在那里的车。把路刚好挡住,又不能减速,因为一减速也会被陷住。那辆车的人听到自己的车来啦。慌忙往旁边指挥,没有别的选择。一把方向冲向他指的方向。还好是个下坡,突然发现不对啊。自己到了一个谷底,停车。傻了,冲坡要速度,速度靠距离。可现在一圈都是坡,哪来的速度?怎么办,那也得折腾。现在大家都是自身难保。试着前后冲左右突,有点困兽犹斗的感觉。使劲折腾。车子越陷越深,因为在谷底,别人也看不到。TMD那辆车的人指完方向了也不管了!不厚道。 关键时候还得靠朋友。自己也就是因为他才加入的。可能是听到了自己车的惨叫声。发现了我,把他车上的人都叫下来,帮着推。自己先爬到车下挖挡住牙包的沙子。终于在众人的努力下冲出谷底。 继续。水温越来越高,接近红线。开暖风,开到最大。理论上起点作用,没办法。可太热了。只有把玻璃全摇开,这到好不太热了。可沙子也进来了,后悔该带个口罩。忒脏了。自己很快变成一个土人。 心里很矛盾,又需要加大油门又担心水温太高。在这种矛盾心情折磨下继续,继续。 天渐渐黑了下来,路更不好看了。水温已有几次超过红线了,被逼无奈。停车打开引擎盖降温,可以听到水箱里开锅的声音,等没声音了,打开水箱盖加水,也不知哪里漏水。也不知还需多久才能到。 就这样停停走走,随时加水。又是一个又长又陡的大坡。拿车灯照,可以看到坡上前面车留下的挣扎的痕迹。上。紧量的往后退,挂挡加油门。车子怒吼着冲了出去,距坡顶还有几米处停了下来。一次,两次,三次,车子又开锅了打开引擎盖降温。该吃点东西了,馕已经有好多沙子了,拍拍,吃。四周夜色静悄悄的。那个记者不知何故已经睡着了。真多余。 喝点水抽了根烟。振作一下,上车打着车,挂挡。走,车子争气的站在坡顶,停车。回头看了一下坡底。沙坡上一片狼籍。 车子在虚土中拱着,嘶鸣着。自己的心情也是这样。 又是一个连续转弯的大上坡。本以为已经到坡顶,减了点速。灯光照到了右侧还是一个上坡。再加速已经来不及,车陷在沙中。 倒呗,没想到还是不动,差速锁打开,再到,还是不动。意识到严重性了。下车一看,半个轮子已经在沙里面了,前后桥也都接触到地面。只有挖沙了,记者同志象征性的挖了两下,就站在一边。也不能逼人挖呀。自己开始疯狂挖沙,完全爬到地上,沙子扬到脸上也已经不在乎了。挖呀挖,从来没吃过这苦。只是挖。挖了半个小时人已经累得快虚脱了。眼睛里,鼻子里,耳朵里,头发里都是沙子,真正变成一个土人了。 上车倒下坡。这次可一定要成功,不然真没力气挖了。终于冲上坡顶,人一下感到放松下来,同时感到太累,想想车也漏水,水也快没了,真不想再走了。突然发现前方有灯光,先赶到那再说。 原来是阿克苏的几辆车在架火搞吃的,同时在修车。打了招乎,告诉他们自己的车漏水,能不能帮检查一下。自己平时很不情愿开口求人,但是事到如今,别无他法。谁不让自己带修理工。也不知他们中哪个是头,试探着问,求人真难受。终于有人开口说话了,让那个修理工修完他们的车搞我的车。有点气愤,为什么自己的车队不带修理工。 轮到我的车了,自己陪前跑后的给那个修理工打下手。一个小时后,终于搞好了,自己不知道该不该提钱的事。真难受。 说好了几辆车一起走,互相也有个照应,大家的心理应该差不多,都是有点够了。没走多远。自己的车又开锅了,非常严重。引擎盖下冒出夸张的白色的水蒸气,下车听到发动机舱里有高压锅喷气的声音。怎么会是这样?不是修好了吗? 幸亏和这几辆车在一起,不然就撂这了。修理工过来检查,也许他也有点没面子。没再说抱怨的话。原来是暖风水箱管的空气没排干净,形成了气阻。这时那几辆车提出为赶时间先走了。只留下拉修理工的一辆车。和自己的车。 等到没喷气声音了才敢打开引擎盖,又是折腾了半个小时。自然是自己的心理越发内疚,很别扭。又气愤,又不知所措,什么事啊?难道只有自己的车才坏?难道带修理工只是怕自己的车坏?可偏偏自己的车又出问题,可能是自己太肉不会修车。这哪是一个集体?如果不是阿克苏的修理工,自己就待这儿了。以后不跟他们玩,自己有能力自己玩。后面又发生了迷路,令人崩溃的迷路,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跑着跑着也记不清是什么原因和那辆车又分开了。到不是怕和那辆车分开,关健是不知道路。本以为是一个车队,走之前了解到他们带了GPS又请了向导,自己是真没操一点心。谁知道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傻了吧。 果然在过一条干河床时迷了路,进入了克里雅河上游的干河床。自己越走感到越不对,车子走的极为吃力,只能以低速一挡在走。太夸张了,自己的车都这么吃力,哪些车还怎么走?车辙也几乎没有了。终于意识道是迷路了。又没开GPS,四周的地形都一样,又是半夜,开始瞎开,有一点绝望的感觉。河床里的路应该算是一种胶土路,也叫面粉路。人一脚站上去,虚土直接埋到脚踝处。因为干燥,虚土里直接就象扔了颗炸弹,虚土象是被脚炸开了花。想想面粉里扔东西的场面,就是那样子。 终于车子走不动了,打开差速锁也无及于事。下车看看,果然轮子已深深的陷入虚土中。这可怎么挖?挖沙子可听说过,挖面粉可真没听说过。又一次傻了。突然想起山东朋友讲过的办法,轮胎放气。真没试过,死马当活马医吧。 没想到放气也是一种痛苦。现在是十二月,虽然是南疆,气温也是在零下几度,放气时拿钥匙顶住气门芯,气流从气门芯被放出。别看那点小气流,吹在手上,因为温度低,一会就变的象是在刀割。真历害,长见识。忍着吧!垃圾记者还是在车上闭着眼,不知他在想啥。自己折腾,用力的在折腾。 终于放完气了,也不知放的够不够。冻的也差不多了,手已经不太会活动了。悬着心上了车,真怕不管用。真是没招了,惊恐着打着车,挂挡抬离合。车子动了!缓缓的加油门,可是,可是路在哪?刚来的点释然又被无情的淹没了。 这也许就是崩溃的感觉。真没想到还没到头,打击还没完。人真是没有受不了的罪啊。 就这样硬往前毫无目标的走,硬撑着,可以想象,一个人在不知该干什么,该怎么做时是什么心情。没走多远车子毫无征兆的熄火了,真是有点受不了了。怎么会是这样?有完没完?大脑瞬间进入空白,真想逃离,可能逃的掉吗?面对现实吧。 再打火还是不行。奥,想起来了,可能是没油了。镇定,还是镇定好。也许是和自己的职业有关。学会了强制自己镇定。人不能慌,特别是在各种压力下。看了一下油表,指针已指到底了,原来真是没油了。咱车后面还有一百公斤油呢。不过真是服了,沙漠里耗油居然这么大。平时一箱油能跑近六百公理,可现在跑了也就是两百公理,油楞是没了。不经历谁会相信呢。算一下百公理耗油近四十升,忒夸张! 下车加油。抽油管在后厢中,因为车里面塞满了东西,自己的东西只是一个包。其它的都是车队领导的东西,原因是他的车拉不下了。你说这是啥领导。自己的车虽然是比较凶悍,但在进沙漠的十一辆车中马力最小。而沙漠行车恰恰最需要马力,和轻车身。几乎每个人都深知这一点。自己这次后也才知道,自己车的强项不是在沙漠。就是这样领导还是把他的行李按排到自己的车上,而且是很重的四个装满水的大桶。 找出抽油管,发现塑料的抽油管已被冻硬,卷在一起不敢硬搞直,怕掰断。车里还有点温度,到车里暖一下吧。 突然听到远处有发动机声。赶紧下车支起耳朵听,同时猛按喇叭,打开车大灯。原来又是阿克苏刚才的两辆车,原来他们也是严重陷车,才折腾过来。庆幸自己英明没走反方向,离正确的路不是太远,要不然还不知会怎样。从他们车上借了抽油管。给自己车加油。 自己抽油没经验,狠狠的喝了一大口汽油。赶紧往外吐,第一次喝汽油,感到味道和想像的不一样,没什么味,汽油闻着可挺香。 加完油后,上车走。再不能和这两辆车分开了,其中一辆知道路。 后面的路好走多了。终于于凌晨四点到了达里雅布依乡,车子直接开到乡政府的院子里。乌市的几辆车已经停在院子里。 停车忽然想到,自己的车里面现在加的是水,不是防冻液。会不会冻上?问其它人,有人说没事几个小时没事。偏偏自己是一个相信别人话的人,又被给上了一课。后来水箱果然被冻了,心理那个气啊。到不是气车被冻。而是气自己这么不适应社会。我该怎么做? 进到房子里面,乡长唯一的一个汉人。很重视的招呼我们,乌鲁木齐的几辆车的人早已吃饱睡下了。房子也不太够,胡乱吃了点乡里给准备的羊肉和馕。也想休息。胡乱进了个房子到头就睡。 第二天被人给叫醒,从来没睡这么死。椐说是先是喊,再是搡,才叫醒。迷迷糊糊看表才九点多,也就是睡了四个小时。被告之,参加捐赠仪式,吃饭然后往回赶。 穿上鞋,出去到院子一看,真热闹。院子里挤满维族老乡,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感慨老乡的纯朴无邪!他们几乎是半点也不掩示自己的好奇,就站在你面前盯着你的脸,眼里没有一丝别的东西。非常认真的长时间盯着你。平时他们几乎见不到外面的人,大部分人可能一辈子也没离开过沙漠到外面,真是世外桃圆。再看看自己生活中城市中的人,无语。 终于在乡长的招呼下,众人个就各位。我们背对着乡政府,群众围了一大圈,显得热闹而不乱。看来是经常有类似活动,有意思。 先是奏国歌,乡长致答谢词,然后是车队代表发言。然后是给小朋友分东西。后面的才有意思,小朋友代表,一个维族小女孩唱歌,真没想到是用汉语唱的“我们的祖国象花园”,而且发音是非常纯正,唱的也很动情。闭着眼你不会相信是一个维族女孩。自己的心情却是很复杂,我们的祖国可给了她什么?同时也感慨政府的努力,在这么偏远的地方汉文化也传播在此。 该滚蛋了,发现车子被冻。哎,又得折腾。强行打着车,硬热。车真遭罪了。心疼。照相时才发现只有七辆车,一问原来是有四辆坏在路上,原地在等配件。 回程当地的导游上了自己的车,是一个维族干部,好象是负责保卫工作的。汉话说的不太利索,还行,慢慢的适应了,虽然有点吃力。比那个垃圾记者强一百倍,有个人陪还是好点。 因为有了他带路,自己的车渐渐的成了头车。他一个劲的夸俺的车好,高兴。 按计划在中途的一个老乡家过夜,只是孤零零的一户人家。家里有四口人。到时天已经黑了,房子里没电。但饭已经准备好了,也不知乡里是如何通知的,有点神,还是羊肉和当地特有的一种馕,一种在热沙子里烤出的大馕。不是我们面子大,因为是乡长搭我们的车出来。 几乎人人都是人困马乏,房子里没什么家具,一个土胚炉子算是主角。床就是在地上铺的地毯。大家席地而坐啃羊肉和馕,别说这馕真好吃。 吸取昨天的经验,也不问谁了。把车上的水放了,虽然麻烦点,明天还要再加。所以人得多懂点,省了被别人误导,虽然别人也许是无意的。人还得学会自己保护自己。 一屋子睡了有近十口。那个乱劲,各种呼噜此起彼伏。好歹太累,没多久自己也昏睡过去 第二天起床,收拾好睡袋,装车,出发。中间又发生了一起不太愉快的事情。自己背的油较多,有两辆乌市的车油有点紧张。实际进之前已经有人提醒,这两辆车油可能不够。多余的油匀给他们很正常,虽然这油的钱是自己付的。可他们可真不客气,直管往自己车里灌,似乎忘了我的车还没加油。让我怎么说呢? 那个维族干部依然上了我的车。经过昨天的相处,应该是彼此印象还都不错。边开车边和他聊着家长。我们彼此配合的也很好。因为经过前面的路程锻炼,大家都是比较适应了沙漠路况,所以大家都是在暗中较劲,看谁跑的快。自己当然也不例外。有了他的向导,很快自己的车又跑到最前面。虽然自己的车在沙漠中,与其它几辆比不是最好。也许男人骨子里都有一种不服输的精神吧。 一路很顺利。自己果然是第一个上了柏油路,下车等后面的车。陆陆续续车到齐了。这时大家好象都是有了一种踌躇满志的感觉。回想一下确实不容易。 晚上依然是自己不喜欢的聚餐。聚餐前自己找了一家修车厂,得保养一下车了。换机油,换汽油滤,吹空滤,把水放掉,换上防冻液。把颠松的部件紧固。看着爱车满是苍桑的样子,更是增加了对她的感情。 可就是这次保养又给后面的返程埋下隐患。 第二天,和阿克苏车队话别。他们还要救自己车队坏在沙漠中的车。那个维族干部也专门跑来和自己告别,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互留了电话,分别总是有些伤感。没什么可送给他,把随身的一支派克钢笔送给了他。 公路上跑没啥意思。跑到库尔勒已是晚上,吃饭商量是住下来还是继续走,可能我们这些人都是算疯子吧。一致意见连夜往回赶。 无聊的跑着,慢慢发现机油压力灯时不时的亮。有问题。停车检查,原来是做保养时,所换的机油滤型号可能不对,从接口处在漏油。拔机油尺一看已经是缺油了。现在路边已经没啥房子了,何况已经是下半夜了。到哪找修车的。 只有跑一会补一点机油了。自己车上还有一点机油,但肯定不够。其它几辆车终于把他们自己车上的多余机油给了我,让我用。因为自己几次提出你们现走,别管我了。也许是他们受到了感动? 就这样停停走走。自己也是有些感动,这才向个集体(那辆领导的车不在,是其它三辆加自己)。 到了小草湖附近,刚好是百里风区。果然今天是名不虚传,下车补机油时几乎站不稳。此时温度也得零下十几度。那个冷劲。 屋漏偏逢阴雨天,真是祸不单行。因为风太大,放到发动机舱的一块毛巾被吹到下面,刚好落在飞转的传动轴上。传动轴卷着毛巾飞转。旁边的线束都被打断。再次停车加机油时,再打车车不着了。才发现毛巾把好多线束打断,包括起动马达的电线。没办法让别的车拖着。 再次停车加机油时不敢熄火。到好,打开机油盖,因为发动机仍在转,机油往外在喷,那个狼狈啊。那也得加。 人也快不行了,毕竟开了近二十小时。忒磕睡。坚持就是胜利! 天亮时进入市区,回到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