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0

今日去总公司午餐，里面坐满了少了许多熟悉的面孔。
有时候我会突然想起来，去年今日的种种。
或是在安静的午后，端一把椅子歪在科室门口看书。
或是小伙伴们坐在车站口，天南地北地胡扯。
或是两副牌八只手噼里啪啦地打到十二点一点两点。
或是一小堆零食搭一壶茶水，几个小话题就聊到铁门紧锁，夜深人静。
一个人，一条路，好像大家各自都走得远了。
彼时夜里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办公楼前，坐在石阶上仰望小停车场上的夜空。秋夜，没有蚊子，没有蝉鸣，只有一点凉风和一点点好闻的植物香味。
综合公司的二层办公楼，办公楼前高高低低的绿植，绿植挡住了办公室破旧的门板，用铁网盖住的古井，花盆里枯萎的枝干，退休办的小园子，园子门上的红色带子。
好像哪里改变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变。
小卖部的老板和老板娘在小店里唠嗑，进进出出。他们好像也没有变，没有变老。或者，也许，也许变了。
时间，相对静止，没有什么事物能一成不变。
是我们的一厢情愿。
我们不断地在成长。哪些人，是过客，是路人，是其他的什么。
或者，她嫁人了，或者，他离开了，或者她走远了，或者他改变了。
时间，距离，境遇。促成了彼此间距离的衔接、延伸和扭曲。
路在脚下，没有终点。每个人都在往前走。路线蜿蜒交错，彼时会有个交点，彼时又只是两段平行线。
想一些人，一些事，仿若昨天。明知是不可复制的过往和经历，却还是有说不出的寂寞惆怅。苦涩感，手一捂上心口，仿佛加深。
想流泪又觉得是自己懦弱幼稚，多愁善感，矫情做作，不可理喻。
如果再见面，要说点什么……会不会想说点什么，又吞咽下去？会不会有含糊在口里的话语？
是我不够潇洒爽利。
剪短了头发，脑袋轻了许多。冬天果然还是短发来的舒服。脑袋不清晰的时候，冷风一吹，就清醒不少。
罢了，有些情绪，虚掩着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