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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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一直生活得相对静止。呼吸也变得格外的舒缓而沉重,我从来没有想过,一场恶疾能风卷残云地扫清一个人的激情。安静而沉闷,这个世界。却偏偏不适合拿来读书。于是思维也呈一片混沌。读点《荒人手记》断断续续地读,天文的文字的积习难免带来些造作之气。,熏得人不忍(尤其是对于一个病人),还有些小女子气,据说这原本就是写一个女人的故事。文字奢华到糜烂,与荒人色情乌托邦相得益彰,偶尔还来点自恋自赏的炫技,李维施陀,伯格曼,费里尼,诸如此类。
不及《鳄鱼手记》,这本书是一定要打印出出来的,买不来,价格不菲,也无门路。要自然得多,也自由得多,文字的禀赋,对于很多人,真的要靠造化。邱妙津读得是心理学,去法国读的也是这一类的专业,却医治不了自己的创痛,所以这女子的文字难免成了绝唱。当我咬着每一个字的时候,我知道,这是一个已故的女子的脉搏。她让人庆幸,庆幸自己还在这个残存的世界上活着。
九月九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