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莫迪亚诺种在了心里,却把心留在了法兰西
今年4月初的某一天,我还在普村,应该是一个晚上,我写下了这些。一直迟迟没发,是因为我好想你可以一直藏在我心里。
早上起床,冲过澡后吹头发,大把的阳光洒进来,刺眼也温暖。光芒照向万物,仿佛在孕育生命,一颗种子的诞生。就突然想到了这么一句矫情文艺的话。是啊,莫迪亚诺的书里不常有阳光,总是在黑夜,寂静的夜晚,一个人,或者两个人,偶尔是一个小群体。会下着淅沥的小雨,故事在春秋天,穿大衣的季节。但也不绝对。
我第一次对毕业论文有个模糊的认识,是去年初夏。我约睿姐在咖啡馆里见面。下午,馆里没有其他的客人,放着悠扬的乐声,安静得很。我在这里做过兼职,跟服务员很熟。恍惚间,仿佛置身于老莫笔下的酒吧,不巧的是,从我座位旁的窗子往外看,是正在施工的校区,空荡荡的。
睿姐跟我谈起她的论文构思,很富有创意的圆圈思路。距离和她的交谈到现在,1年都要过去了。那天又在C FLE的图书馆里找到一本老莫的书,我心里冒出了那次对话。我与莫迪亚诺,又何尝不是一个圈?
我第一次知道他的书,是大一下学期。很久之后我才知道那一天是“世界读书日”。当时精读老师给大家推荐了金龙格老师新译的《青春咖啡馆》,它是那一年的傅雷最佳译本,在课堂上,老师带着我们读过几个片段,没有情节的片段。今天,我还能记起其中几个画面,一辆电车从城市中心驶过,另一个是比较经典的开头,那家咖啡馆有两扇门,一扇宽的,一扇窄的,而她总喜欢那扇窄门,进去后坐在角落里。偶尔她也会加入那个群体,手里依然拿着那本叫《地平线》的书。
我一直拖到大二开学才慢慢接触法国文学。《青春咖啡馆》不仅是我大学读的第一本法国小说,也是我读的第一本莫迪亚诺的书。我是一个对画面细节特别敏感,记忆力特别好的人。所以到今天,我也总忘不掉我读第一遍《青春咖啡馆》的场景:是在学校图书馆,晚上,薄薄的小书很快就看完了,我坐在期刊区长长走道上的一个红棕色的单人沙发上。我的视力不好,看得太快,合上书页,我的眼睛被刺得生疼,比直视炙热的阳光还要疼。那会也要闭馆了,我收拾书包回寝室。我要穿过长长的过道向右转才是图书馆的出口位置,我摘掉眼镜,小心翼翼地走出去,我知道我的眼眶湿润了。走出大门,外面是泛着点点路灯的黑夜,习惯在黑夜里哭给自己听,那一晚我对于自己看书流泪也已经习惯了。只是那会我还没太习惯老莫的风格,我总感觉故事没有结束,露姬,1年了,这个中文名字我都记得,可她的法语名字,是Lousie还是Lucie我始终记不得。我反复琢磨她为什么要自杀?没有记错,她是跳窗户,一只脚迈了出去。袁筱一老师写过一篇文章,说在安稳线和逃逸线之间是我们无处安放的青春。要靠什么来证明你的青春?书中咖啡馆老板一页页的坐标点吗?当时觉得pointe fixe这个概念很新奇,1年后我发觉老莫这些年月里就一直凭借这些若隐若现的时间点或空间点生活着。
从东欧返回巴黎的那一晚,已经是深夜了。大巴穿过巴黎的一个城区,鳞次栉比高大的建筑,这在巴黎的确不常见。很多家亮起灯光,光芒穿过玻璃,而我在车厢里,隔着车窗向外看,若隐若现。豆瓣里一篇评论的最后一句,那万家灯火与我无关,那一刻,我心里的感受或许就是很多年前老莫一个人夜游巴黎的感受吧。是孤单,是落寞,还是放松,是悠闲,你我都不得而知,也许连老莫自己也不知道吧。车继续向前开,窗外的大道在后退,我仿佛置身在火车车厢,因为车厢里开了灯,我在车窗里能看到自己的影子。穿过自己,仿佛后退的不是马路,是我的青春,只不过,我没有把行李遗忘在站台上,而是把我这颗装满了你的心留在了法兰西。
早上起床,冲过澡后吹头发,大把的阳光洒进来,刺眼也温暖。光芒照向万物,仿佛在孕育生命,一颗种子的诞生。就突然想到了这么一句矫情文艺的话。是啊,莫迪亚诺的书里不常有阳光,总是在黑夜,寂静的夜晚,一个人,或者两个人,偶尔是一个小群体。会下着淅沥的小雨,故事在春秋天,穿大衣的季节。但也不绝对。
我第一次对毕业论文有个模糊的认识,是去年初夏。我约睿姐在咖啡馆里见面。下午,馆里没有其他的客人,放着悠扬的乐声,安静得很。我在这里做过兼职,跟服务员很熟。恍惚间,仿佛置身于老莫笔下的酒吧,不巧的是,从我座位旁的窗子往外看,是正在施工的校区,空荡荡的。
睿姐跟我谈起她的论文构思,很富有创意的圆圈思路。距离和她的交谈到现在,1年都要过去了。那天又在C FLE的图书馆里找到一本老莫的书,我心里冒出了那次对话。我与莫迪亚诺,又何尝不是一个圈?
我第一次知道他的书,是大一下学期。很久之后我才知道那一天是“世界读书日”。当时精读老师给大家推荐了金龙格老师新译的《青春咖啡馆》,它是那一年的傅雷最佳译本,在课堂上,老师带着我们读过几个片段,没有情节的片段。今天,我还能记起其中几个画面,一辆电车从城市中心驶过,另一个是比较经典的开头,那家咖啡馆有两扇门,一扇宽的,一扇窄的,而她总喜欢那扇窄门,进去后坐在角落里。偶尔她也会加入那个群体,手里依然拿着那本叫《地平线》的书。
我一直拖到大二开学才慢慢接触法国文学。《青春咖啡馆》不仅是我大学读的第一本法国小说,也是我读的第一本莫迪亚诺的书。我是一个对画面细节特别敏感,记忆力特别好的人。所以到今天,我也总忘不掉我读第一遍《青春咖啡馆》的场景:是在学校图书馆,晚上,薄薄的小书很快就看完了,我坐在期刊区长长走道上的一个红棕色的单人沙发上。我的视力不好,看得太快,合上书页,我的眼睛被刺得生疼,比直视炙热的阳光还要疼。那会也要闭馆了,我收拾书包回寝室。我要穿过长长的过道向右转才是图书馆的出口位置,我摘掉眼镜,小心翼翼地走出去,我知道我的眼眶湿润了。走出大门,外面是泛着点点路灯的黑夜,习惯在黑夜里哭给自己听,那一晚我对于自己看书流泪也已经习惯了。只是那会我还没太习惯老莫的风格,我总感觉故事没有结束,露姬,1年了,这个中文名字我都记得,可她的法语名字,是Lousie还是Lucie我始终记不得。我反复琢磨她为什么要自杀?没有记错,她是跳窗户,一只脚迈了出去。袁筱一老师写过一篇文章,说在安稳线和逃逸线之间是我们无处安放的青春。要靠什么来证明你的青春?书中咖啡馆老板一页页的坐标点吗?当时觉得pointe fixe这个概念很新奇,1年后我发觉老莫这些年月里就一直凭借这些若隐若现的时间点或空间点生活着。
从东欧返回巴黎的那一晚,已经是深夜了。大巴穿过巴黎的一个城区,鳞次栉比高大的建筑,这在巴黎的确不常见。很多家亮起灯光,光芒穿过玻璃,而我在车厢里,隔着车窗向外看,若隐若现。豆瓣里一篇评论的最后一句,那万家灯火与我无关,那一刻,我心里的感受或许就是很多年前老莫一个人夜游巴黎的感受吧。是孤单,是落寞,还是放松,是悠闲,你我都不得而知,也许连老莫自己也不知道吧。车继续向前开,窗外的大道在后退,我仿佛置身在火车车厢,因为车厢里开了灯,我在车窗里能看到自己的影子。穿过自己,仿佛后退的不是马路,是我的青春,只不过,我没有把行李遗忘在站台上,而是把我这颗装满了你的心留在了法兰西。
Q的最新日记 · · · · · · ( 全部 )
- 霞慕尼印象 (9人喜欢)
- Fabrice Luchini lit Victor Hugo (2人喜欢)
- 摩洛哥印象 (7人喜欢)
- 我的巴黎外星人地图 (6人喜欢)
- 我的2024观剧总结 (1人喜欢)
热门话题 · · · · · · ( 去话题广场 )
-
加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