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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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外公是一名专门给别人丧礼做礼的人
在我印象当中 他的担当是敲锣
那是一个很大的锣 被绳子绑着挂在棚上
他就坐在一旁 有节奏的配合着敲锣
爷爷和奶奶的丧礼外公都有来
记得小时候村里有老人去世外公跟着鬼司佬来时
妈妈都会给我一只烟 叫我拿去给外公
我也会非常好奇的去寻找外公的身影
找到了 就会冲他甜甜的痴痴的笑 叫一声 公呆
表妹总是跟我说外公年轻时候有多帅
有一年终于给我看到外公年轻时穿着军服的样子
还好嘛 也没有表妹传说中的那么帅
那张相片有六七个解放军 后排站几个 前排蹲几个 忘记外公是站着还是蹲着了
从11年开始 我和表妹达成了一种默契
每年暑假 我俩都会相约一起回外公家
过上几天
外公有一个池塘
里面养有很多鱼
在池塘岸边的小路上 架着一个简易茅房
在那里拉粑粑粑粑直接噗通点进池塘是我一个挥之不去的阴影
外公傍晚会去鱼塘附近割鱼草 回来喂鱼
现在电脑某个相册里还有一张他在斜阳的照射下 看不太清他的脸 手里正抓着一大把鱼草喂鱼的照片
外公还很喜欢看茶戏 是一种南方的戏剧形式
还很喜欢看抗战老片
有一年表妹买了碟回来给他放来看
外公的房间像极了爷爷的房间
一张木质四角桌 角落头散放了好些书 角落头的桌面积满了深深的灰
放着一台电视机
还有一台DVD机
记得遥控的某些按键失了灵
外公很黑
身子骨还行 很瘦
三年前吧
外公因为肺结核来南宁住院治疗
那天是三月八日,
和表妹相约一起到医院看望外公 买了苹果 很多很多 外公把苹果放进了病床旁边柜子里
一起陪外公下了楼 来到草坪上
一起坐下
外公和表妹坐一排 我坐他们对面
我拿我的在网上买的四百多的索尼爱立信开始给他们录像1
在给表妹唱了生日歌 因为38是她的生日
外公有点小害羞
外公的笑很甜很甜 笑起来眼睛咪咪的
陪外公回病房 同病房还住着一个老人 好像不能动 靠氧气筒输着氧 身边陪着一个老阿母
前些天梦见了爷爷 躺着病床上 呼吸困难
前几天梦见了奶奶 也在生病着
原来 这些都是映射
我亲爱的外公
你身体依然健康
你那么善良
为什么老天选择了你
让你承受这些痛苦
我知道你是带着疼痛离开这个世间的
公呆 行好 我爱您
外孙女 三妹 阿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