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建筑的可能性》导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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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以2008年全球性的经济危机为界,之前的世界格局提倡资本的自由流动——一种连续、延绵的地质,德勒兹(Gilles Deleuze)为代表的法国后结构主义哲学影响深远,伴随着计算机技术的蔓延,成为一系列新形式探索的理论指导。2008年以后,(新)自由主义带来的市场失败、资本贪婪重新激起了对于空间的社会实践的兴趣,勒费夫尔(Henri Lefebvre)将城市形态(urban form)看做为一种社会现实。我这里用一种简化的方式进行概括:经济危机之前对“(新)形式”的兴致在08年以后转为对于“(社会)空间”的兴趣。这种新地理学的转型似乎让建筑师更难以抓住自身的学科了——动态、互动、流动、不确定、社会、城市化,这一切描绘空间的词汇都无法提供一个明确的形式抓手,到底建筑形式应该怎么样?正是带着这个问题,我感兴趣意大利建筑师Pier Vittorio Aureli的文字:一个建筑师用政治经济学的思想理解建筑形式的工具性(instrumentality)。Aureli的思想来自于施密特(Carl Schmitt)、阿伦特(Hannah Arendt)和意大利共产主义理论。这条线索讲述的是一个根本的形式和政治关联,关于生产(production)、劳动力(labor power)、政治的(political)、城市(而不是城市化)(city versus urbanization)……本书是对整个建筑学知识重写的尝试,不是通过延绵的历史,而是通过阿甘本(Giorgio Agamben)所说的“例子作为典型”,通过四个经典剑瞬间浓缩了城市建筑的历史。政治对于中国人一向讳莫如深。作为建筑师,我们默认建筑的政治因素是政策和政治操作的合体,是“建筑之外”的——建筑是政治不可避免的结果。“城市作为一种政治形式”是用政治经济学的关系来理解城市形式,从而反过来通过形式作为工具作用于政治。“绝对的建筑”既是“形式的”也是“政治的”。
FL @ Berkeley
(原文载自《世界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