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

凌晨的时候醒着，仔细听外面鸟叫，心跳似的、循环而微微不协调的律动。大概有十数种声音，大约有数十只，就像几十个人的大乐队一起即兴一样飞。它们感觉彼此就像感受自己。
听久一点，声音就不重要了，思维也不重要了，一切就像发生在我身体里一样，一切也发生在它们的身体里，我在想心是什么？那个一直在跳动的东西。我没有想得太深。我的想像一块浮木托着我的人身。太阳出来它们就飞散了，它们不知道它们做了什么，它们不感兴趣。不是因为爱好唱而唱的，人也是一样。有多大的说不出来的秘密在那个时候出现，我和它们没有区别。
并没有创造或建设什么啊。一直，仍然，我们像一整块平原一样，像一群相互挤压的动物，像波浪。但我们保持清醒的时候太少了，而苦酒像海一样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