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的我,飘在一个叫泸沽湖的地方。想来已是青春的回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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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教时借宿思格的火塘客栈,记得到达泸沽湖的第一夜,暴雪夹杂着狂风拍打湖面,停电,作为血冷性物种,冰冷的被窝睡了一夜脚都暖和不了,我窸窣着大哭了一场。第二天思格帮忙找了一个红酒瓶子给我,以后就每晚睡前烫一壶热水灌进去当汤婆子暖脚,也就那么度过了寒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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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我们24、25岁,作为尚未完全开发的四川泸沽湖地区的摩梭人,思格是难能可贵的有思想的年轻人,为了做自己理想的客栈,他不惜离开摩梭母系大家族的庇佑,身无分文的打造火塘。火塘是他承包了亲戚家的房子几乎推倒重建的客栈。摩梭人是实行走婚制的母系氏族社会体系,他租房的亲戚他叫做大姨,大姨的走婚对象住在湖对岸村子的能巧木工,也是思格火塘最得力的建筑工人。从湖对岸到火塘所在的洛洼村,除了从几乎是湖入口的走婚桥过来外,就只有划船了。我班上有一票学生都住对岸的村子,有次家访我从下午15:00下课开始步行,除却家访的1个半小时,一直走到凌晨12:00才回到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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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太穷了,我辞职支教,子墨还是大学生,不仅无力支援他,反倒跟着他,在大姨家的祖母屋里蹭吃蹭电视看。他的客栈也是常常建着建着就停工了。摩梭族的建筑风格是木楞房,起四根大的木头做支架,一层一层的垒木头上去,记得当时好容易完成了酒吧一楼的搭建,由于没钱又停工了很久,我们几个,就常常晚上买几瓶啤酒坐在无顶的二楼地板上打发时间。那时候最常出现的梦境就是如下的描述:
暗夜,赤足,站在二楼咖啡吧,
伸手触高挑的穹顶,
未果。
我像足了穿上红舞鞋的女孩,
只想,或者说,只能不停的旋转再旋转。
我想一直这样,直到精疲力竭而亡……
不停的舞,不停的甩头,
妄图甩掉残存纠结的记忆。
夜夜夜夜,
我始终无法安然入睡,
梦境,像个涂抹着黑色甲油的巫女,每天都如约而至,
用她的幻术,将我的快乐和无忧一并收去,
终日笼罩在一种莫名的情绪中。
只有偶尔凝望葱绿草海尖头不知名的植物绽放出的一抹淡红时,
嘴角才能微微扬起20度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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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喜欢手脚上挂叮叮当当的物件,一是极足的存在感;二是对极纯粹青春的铭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