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国当老师73——西征Thi Lo Su瀑布
泰国第一，世界第六，你去或不去，她都在哪里，只有走了别人不曾走过的路，才能看到别人不曾见过的风景。 1090号公路上的1219个急转弯道，165公里的盘山公路足足走了5个小时，水量暴涨的河道里，坐在橡皮艇上激流漂荡两个半小时，加固改装后的超大轮毂四驱越野皮卡在车辙深陷的陡峭山路上过山车一般惊心动魄地前行，下车后还需在湿润茂密遮天蔽日的原始森林里步行四十五分钟……这一切都是通往Thi Lo Su瀑布的路上必须面对的的考验，对于探险爱好者来说，这里充满野性诱惑 Thi Lo Su瀑布位于泰国北部泰缅交界的Tak府Umphang区的Umphang自然保护区内，海拔高度900米，瀑布高300米，最盛时宽度可以达到500米，常年水流充足，整个雨季从6月初到10月底，降水丰沛，出于安全考虑，陆路封锁，车辆禁行，10月到12月景色最为壮观。也正因为处于深山老林之中，交通不便，景区开发落后，最自然原始的景色才得以保全，本色示人，观众无不惊叹于她的超凡脱俗，大气磅礴，每位历经千难万险有幸到此赏景的游客绝对不虚此行。 西征Thi Lo Su瀑布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星期三，吃过晚饭，坐在门前的空地上纳凉，P Ae玩着电脑，突然蹦出一句“想去Thi Lo Su瀑布玩吗？在北部山区，是泰国第一，世界第六的瀑布。”我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心里没有任何概念，简单地回了一句“去，你去我就去。”“你想去我就带你去。”P Ae又把球踢回来了，“我想去！”我把这看似要无限循环的对话做了一个了结，“行，收拾收拾东西，这两天我们就出发。”一场奇幻旅程在不严肃的对话中被定局。 2012年10月12号星期五，中午P Ae、P Chumpoo、我、Nid妹妹还有学生Poy五个人从学校出发了。初步安排是周五当天到达Tak府，周六到达瀑布附近，找一个度假村休息，周天去观赏瀑布，下午返回度假村收拾行李，连夜返回，周一早上7点应该可以赶回学校，这样紧凑的行程，自由度很高，充满未知数，能激起人无限的挑战欲。一个小时后，到达孔敬府，找到P Bon，用我们的小车换用她的皮卡车，这一路有上千公里，而且都是山路，自动挡的小车受不了，没有档位制动上山下坡也很危险。换好车，又带上了P Bon的小女儿Tichard，四个大人，一个学生，一个小孩，六个人一辆车，沿着12号公路，向西远行。 最开始的几个小时里，大家都很精神，逗小孩儿玩，你一句我一句，聊得火热，慢慢地Tichard睡着了，车内就冷场了，每个人都把视线转向窗外，听着熟悉的歌曲，看陌生的风景，我不时向P Ae询问到了哪里，一来自己想多了解些地理知识，二来可以帮助司机在长途驾驶中保持清醒状态。太阳一点一点落了下去，天色越来越暗，两排路灯的延长线上，光线昏黄，车辆稀少，夜晚行车的好处就是畅行无阻。晚上七点，按照预定计划，穿过Phetchabun、Phisanulok、Sukhothai三府，到达了12号公路的西部终点Tak府，就近在Ban Tak区找了一家度假村过夜。 Tak府位于泰国北部山区，清迈以南，西侧与缅甸接壤，该地区2000年以前曾建立王国，远远早于素可泰王朝，但在后来的多次泰缅战争中，几番易主，素可泰时期，Ban Tak区一度成为王朝的西部门户。如今的Tak府面积有16000多平方公里，人口50万，Mae Sot发展成为重要的泰缅边境贸易城市和公路出入境口岸，府内有全国最大的普密蓬水库，连绵不断的山谷森林中分布着六个自然保护区和国家公园，旅游资源极为丰富。 13号太阳刚刚升起，吃过早饭后一行人继续赶路。今天的任务是赶到Thi Lo Su瀑布附近，具体地点未定，从Ban Tak出发经过Tak去往Mae Sot到达Umphang，地图显示，总共不到300公里的路，即使处于山区，六个小时也足够了，没想到，早上8点半出发，下午五点才到达，整整八个半小时。 从度假村出发20多分钟后，前方出现了重峦叠嶂，本来宽阔的双向四车道105号公路在山麓像细线一样消失在浓密的丛林深处，我们即将进入的就是Lan Sang国家公园。距离群山越来越近，路旁黄色的警示标志一个接着一个，望着满眼的翠绿，每个人都很兴奋，要知道，我们所在的Mahasarakham府是泰国77府中唯一一个没有山的。进山后，道路收窄变成了双向两车道，柏油马路沿着山势环绕爬升，消失在拐弯处，又出现在弯道后，车窗外的一棵大树，一座高峰，不时引来大家的感叹，新奇的目光总在寻找下一个美景，车厢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噩梦是从Mae Sot开始的。驶离105号公路后，左转进入1090号公路，这是从外界进入Umphang区的唯一一条通道。Mae Sot到Umphang段全部是盘山公路，165公里长的1090号公路上竟然分布着1219个“Z”形急转弯道，这绝对是我走过的最恐怖的马路，没有之一。随着海拔的升高，山间的水汽越来越多，太阳渐渐被笼罩在山头的乌黑云层遮住，云团就在身边，云层下，高低起伏的山谷被深浅不一的绿色植被盖得严严实实，大自然的伟大把身在其中的我们衬托得如此渺小。马路随着山势左拐右转，刚从一个弯转过来，还没来得及直行，马上又要调整方向盘进入下一个弯，一个弯接着一个弯，公路的一侧是高山，另一侧就是悬崖，根本没有停车休息的地方，哪辆车要是停下了，从两个方向上拐弯过来的车辆都来不及躲闪，后果不堪设想，我们不得在这样的公路上一直转啊转，不停地转了5个小时，当走到一半的时候，也就是说在转了600多个弯之后，车上六个人除了司机之外，全部晕车呕吐了，小朋友控制力差，直接吐在了车厢内，两位女士摇下车窗向外吐，我和Poy坐在车斗里一样控制不住，这不是司机的驾驶技术问题，主要是弯道太多，如果下一次再走这条线，一定要提前吃晕车药。吐完之后，车还在绕，我已经难受地坐不住了，躺在车斗里，微微睁着眼睛，看着满天的乌云，风从耳畔呼呼地飘过，身体还在左右摇晃，大脑里一片空白，多么希望这可怕的旅行快点结束。 路上一共停了两次。第一次是在中途的Umphang缅甸难民营。这里居住着大约10000名缅甸籍的难民，他们长期接受国际组织的援助，只准在划定的区域内活动，严禁外出，建在半山坡上的住房非常简陋，都是用竹子和茅草做的，生活状态相当原始。第二次是在车上的人呕吐之后，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条山间小溪，所有人临时下车休整，从山上流淌下来的泉水清澈甘甜，水流旁的植物格外茂盛。 历经苦难，我们终于在下午5点到达了Umphang郊区的Villa Thi Lo Su度假村。这里距离泰缅边境很近，沿着门前的马路一直往前走，穿过群山就是边境，马路两旁零零散散地有几户住家，视线所及范围内不见人影。老板夫妇四十岁左右，人很善良，有一儿一女，他们二十多年前以极低的价格买下了现在的地，随着Thi Lo Su瀑布的知名度越来越高，他们盖了十几间木屋，做起了度假村，同时也做旅游，老板娘在家经营度假村，老板买了皮卡车和橡皮艇，接送游客进出，生活过得有声有色。老板说，我们来得有点早，雨季还没有结束，进山的路还有十几天才能开放，而且非常不好走，现在只有水路可以进去。本来，我们还打算自己开着皮卡车进去呢，听老板这么一说，赶紧放弃了，老板接着说，进山的车必须是经过改装的四驱越野车，一般车辆进山非常危险，一来路况差，动力不足容易陷在松软的泥土路中出不来，二是路坡度大，好几个六十度左右的陡坡，不熟悉路况的司机容易发生意外。现实的情况已经远远超出我们的预料，当时的想法有点太幼稚了，艰苦的考验才刚刚开始，没有办法，只好委托老板帮我们安排行程。 卸下行李，舒舒服服地洗了一个凉水澡，刚下完雨的院子里到处弥漫着泥土的芳香，院子外的田野上，翠绿的水稻苗正在茁壮成长，黄色的玉米杆已经成熟，希望与收获伴随着田间的劳作，喜悦的主人收拾起锄具骑着摩托车回家了，今年的玉米收成不错。田野的外围是层层高山，一条白色的云雾带飘在半山腰，像围巾一样，各种昆虫的鸣叫声此起彼伏，好像在欢迎我们这些来自远方的客人。此时此刻，山的那头是不是也有人像我一样傻傻地对着远处发呆，想知道山这头的景象呢？ 电灯点亮了屋前的黑暗，我们六个人坐在院子里的木桌前吃火锅，啤酒当然也少不了，微量的酒精可以帮着司机驱散疲惫，有助于睡眠，在小孩和学生面前，我们也没有多喝。主人家的小狗循着肉香来到门前，不停地摇着尾巴，Tichard不时夹一块肉给它吃，那天真的欢笑声在漆黑的夜里显得那么响亮，太阳一落山，天就黑了，黑得彻底，黑得纯粹，千百年来，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动植物和人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此时，黑夜吞噬了一切声音和美景，吃完饭，关上灯，我们也不得不消失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边境夜晚。要是能在这样安静美好的地方多住上几天多好，这不就是我憧憬过的理想生活吗？ 14号早上八点半，老板把我们送到了Umphang河边，我们将在这里下水乘橡皮艇进入水流湍急的Mae Klong河，漂流两个半小时，老板离开这里后马上赶往Tha Sai Point，他在那里接我们上岸，再开车把我们送上山，下车后，我们步行1.8公里，才能最终到达Thi Lo Su瀑布。 早上天气晴朗，天空中飘着淡淡的白云。雨季还没有结束，下水点非常泥泞，淤泥可以没到膝盖，大家在船长的搀扶下，深一脚浅一脚地上了橡皮艇，坐在边上再把粘在腿上的泥洗干净。划船师傅是当地人，常年走这条线，对航道很熟悉，这是他雨季来临后第一次下水，划起来很慢。Umphang河里，水位已经很高了，河水浑浊，呈土黄色，上游的来水夹杂着大量的泥土、杂草、树枝，往下游流去，顺流而下，逐渐进入Mae Klong河，两岸绝壁耸立，阳光被挡得严严实实，各种各样的绿色植物顽强地生长在岩石缝里，河水中不时有大块的枯木从艇边流过，我真担心树枝把艇身划破。 一个小时后，我们到达了第一个著名景点：Thi Lo Chu瀑布。“Thi Lo Chu”的意思是“像下雨一样的瀑布”。这座瀑布由两部分组成，第一部分是从断崖流下来，第二部分直接流到Mae Klong河里，中间有一个缓冲，经过缓冲之后的集中水流扩散成水珠状，像下雨一样落到河面上，迎着太阳光的部分还会形成小彩虹，因为光线角度的问题，十点之前到达的人才能幸运地碰到。接着往下走，船长在一处陡峭的浅滩上停靠，让我们上厕所，另一边还有一个温泉。河道弯弯曲曲，水流时缓时急，两岸的悬崖峭壁各有不同。有些地方受到水流的冲击过于严重，泥土被冲散了，整棵整棵的大树横卧在河道上，树干挡住了上游来的河道垃圾，形成拦截，橡皮艇无法通过，船长指挥我们下船，从岸边绕过去，他则控制着小船，从树冠中小心地穿过去，越往下走，汇进的支流越多，水量越大，水流越急，两个半小时的航行，船长身上早已汗流浃背，我们安全地在Tha Sai Point上岸，滔滔不绝的Mae Klong水，继续朝下游奔腾而去，最终流入曼谷湾。 上岸后，我们在临时休息处等待老板和他的皮卡车。船长把橡皮艇拖上岸，放了气，折叠打包起来，他要随着护送我们上山。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两个小时，当老板从一辆超级皮卡车的副驾驶座位上下来时，不停道歉，原来，他的车坏在了前不见村后不着店的半山腰，那里没有手机信号，万般无奈之下只能步行回到大本营，重新找了一辆车把他的车拖回度假村，这才跟着车回到这里。这条路确实险，碰到事故在所难免，他们也不容易。吃完老板带来的盒饭，我们就上车了，看得出来这是一辆经过改装的皮卡车，整个底盘升高后加了一层厚厚的防撞钢板，四个轮毂换成了超大尺寸，半径超过半米，车斗加了钢架遮阳蓬，蓬内横竖都有钢管把手，两位女士和小孩坐进了车厢，老板坐在副驾驶上，其他人被要求全部坐到车斗内，收起所有的行李、背包、相机，双手要牢牢抓住把手。有那么夸张吗？我心想。当这个大家伙冲出500多米，爬上第一个高坡的时候，我被眼前的景象彻底惊呆了。视野范围内的路处在两座高坡之间，有一公里，路的两旁是浓密的丛林，这段路处在山脚，雨季大量雨水从山顶流下来，路面被水泡成了稀泥，来来回回的车辆在路中央压出了两条深深的车辙，仔细一看，车辙有半米深，两条车辙之间的稀泥方方正正，非常平坦，应该是被车底钢板压出来的，于是这条窄窄的路就变成等距轨道，如果车不沿着车辙通过，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陷在稀泥滩里无法动弹。司机大叫了一句“大家坐好了！”加速冲了下去，四个轮子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两条车辙里，司机不时左右调整着方向盘，车身抖得厉害，如果两只手不牢牢抓紧，整个人就会颠出去，当冲到坡底的时候，因为淤泥里的水量过多，四个轮子开始抓空，我的心里有一丝不祥的预感，如果在这里挂了，肯定没有哪辆车会自不量力地过来救援，十有八九，救援车辆也会深陷，难道要我们跳进泥坑里推吗？路旁深林里传出某些动物的哀鸣声，更增加了车内的恐慌。就在这时，船长迅速把橡皮艇包拖到车尾，整个人面向车前进的方向站在车尾，双手抓着蓬顶的扶手，用力往下蹲，心领神会的我们也迅速加入，步调一致地往后轮用力，司机根据我们下压的节奏，挂档加油门，排气筒里间歇性地往外冒黑烟，四个轮子慢慢可以抓地，车身像小白兔一样蹦蹦跳跳地驶离泥潭，当车子走完这一公里的轨道爬上另一个山头的时候，车斗里的人个个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回头望着那两条深深的车辙，我已经开始思考回来的时候该怎么办了。 越往山上走，车辙越浅，因为海拔高，留不住水分，路面相对干燥，但这并不意味着道路好走。要想到达Thi Lo Su瀑布，必须越过几座陡峭的山峰，山坡角度接近60度，更可怕的是，早些年铺设的沥青，因为年久失修，雨水浸泡，已经开始爆裂，刚从泥潭里脱身的轮胎，胎纹里塞满了淤泥，抓地能力大减，上坡的时候，走到一半，司机换挡，车子突然失去了动力，那一刻，车和人一起停在了半山坡，下一步就是超身后滑落下去，也有可能车子会翻几个跟头，最后，车毁人亡，思绪随着这些电影里经常出现的镜头万念俱灰，还好，司机及时加油门，冲上了陡坡，下坡同样惊险，尽管司机通过档位制动，那些散落在路面上的小石子，还是会偶尔让轮胎打滑，那一瞬间的感觉与换挡时一样可怕，唯一不同的是，双眼能够看到眼前的景象，死也死得明白。 经过近一个小时的冒险，我们终于到达了Umphang自然保护区的游客中心。下了车，我忍不住过去与司机拥抱，感谢您，让我活着过来了。在宽阔的停车场里，已经有四五辆车等在那里，因为不是旅游旺季，游客中心显得很冷清，游客中心旁边的空地上，有五六个支起来的帐篷，看来有人在这里露营，我们都不知道，要是能在这里睡一晚，感觉肯定终生难忘。老板告诉我们，他们等在这里，我们沿着石板路往里走就可以到达Thi Lo Su瀑布，他叮嘱我们四点之前一定要出来，如果天黑之前走不出去会非常危险。 一想到再走1.8公里就可以看到这绝世美景，心脏跳个不停。Umphang自然保护区内，大树参天，直径超过两米的千年老树依然生机勃勃，原始森林里，空气清新，各种鸟类的叫声清脆悦耳，只闻其声，不见其形。一条长满青苔的水泥路在丛林中弯弯曲曲，杂草丛生，路面上和路两旁盖满了枯黄的树叶，不堪重负的竹子在头顶东倒西歪，交错的树冠让人不见天日，走在最后的我，不时回头观望，生怕突然从背后蹿出一条巨蟒把自己叼走，在他们的地盘上，人类什么都不是。左手边，隐藏在树丛之后的小河，水流湍急，河岸和水中的树，经过一个雨季的冲刷，变得非常干净。越往里走，哗哗的流水声越大，直到遮住了周围的一切声响，那样的声音地动山摇，振聋发聩，像是愤怒的呐喊，又像激动的咆哮，低沉浑厚，远播千里。 突然，在一个转角过后，视野豁然开朗，几块巨大的白色水幕从天而降，又经过五级降落，汇成一条湍急的河流向下游的Mae Klong河奔去。这条原本叫做Huai Klo Tho的河流，在此处戛然而止，从三百米的高空倾泻而下，形成了这蜚声海内外的旷世奇观。Thi Lo Su不是泰语，而是来自当地的Karen族语言，意思是“声音巨大的瀑布”，足量的水流终年不停地汹涌翻滚撞击山石，巨大的响声在山谷间回荡，愈发雄壮，水流撞击迸溅的水汽萦绕在瀑布上空，如同仙境一般，身在其中，视觉、听觉、嗅觉、触觉的多重感官刺激，让人心旷神怡，此刻，不奢求“一览众山小”的高傲，能站在瀑布脚下已经足够。 走了这么长的路，只站在观景台前观赏，怎能过瘾，找了一个浅水池，六个人跳进去嬉水，冰凉的山泉水洗掉了一路的辛苦与疲惫，受再多的累，这一刻都觉得值得。 为了赶在天黑前下山，我们不得不在意犹未尽中上岸返回大本营。司机开车载着我们沿另一条路返回了度假村，晚上七点，我们退了房，和老板夫妇告别后，踏着夜色往Mahasarakham赶。凌晨一点，到达素可泰府时，P Ae因为连续驾驶累得睁不开眼了，出于安全考虑，临时决定在素可泰休息。 15号早上，我们去参观了素可泰古城遗址，下午又去了位于Phitsanulok府内的Kaeng Sopha瀑布，这座瀑布被誉为泰国的尼亚加拉大瀑布。晚上八点，终于回到了学校。 从此，Thi Lo Su瀑布变成了真实的存在，我希望有一天，还可以再走那段别人不曾走过的路，重温那些别人不曾看过的胜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