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变变变

带着姐姐一家去溪边，前年因为小溪发大水，下去的台阶和石墩都被冲走了。去年夏季又遇到百年不遇的干旱，溪水断流，农户的生活和饮水均来自山上接下来的泉水，也跟着停水3天。住在一个区域的农家们买了水管，到更高的山顶把水接下来。原先我去接水的地方，山泉再也不自溢了。被冲毁的台阶用水泥铁管又浇筑了一段路，粗糙马虎，成色很新。溪对岸冲毁的小路不再复修，石块和水泥板横在那里。
我穿着矮子乐和小朋友们在水中的巨大的火山石岩间扑腾跳跃，教他们一些基本的自我保护方法。城里的孩子太可怜，这么玩也能兴奋不已，当然也包括我。此活动以某一个孩子掉到溪水里告终。回去之前趁天还亮着，下到水库去看看。水库水位从去年就没起来过，原先的水平面有三分之一已经变成草地。水库周边有三栋大楼。一些住户把滩涂上的小树砍了，用竹子搭了个篱笆，种上了菜。有些人划着皮筏艇，在水库里撒着细密的渔网。把所居住的公共环境都当自家的，和把马路当自家的都差不多性质。我讨厌拉网的人，大小通吃斩尽杀绝，如同瞧不起背着气瓶下水用渔枪打鱼的人。
另外一区的走得近的邻居早上在冰冷的泉水泳池里和孩子玩，他们因为忍受不了雾霾，计划告别上海，搬回美国。说经常走的出发去千亩田的小村子，在水库主流的上游，填溪取地，造了好多楼房，他太太的相机里记录了到这里四年的变迁。
我所在的村子只是代表浙江风景属秀丽的几千个村子的其中之一，农户们都脱贫了，大家都忙碌地用着一方青山秀水做着农家乐和地产商。
不知道候鸟是哪天感知到非要迁移了。突然想起昨天在郊环进G60的一处树丛，看到了很多白鹭灰鹭，它们或站或盘旋在树梢，像一堆挂在树上的垃圾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