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 塞奇达南丹《穷人的面包》

穷人的面包
（给我在博帕尔*遇到的秘鲁诗人卡洛斯•吉尔曼•贝利）
卡洛斯，你的诗歌是来自
秘鲁的一个皮包骨头的孩子。
他的字句醒目
如我能点数的肋骨。
当享乐者
用完他们的晚宴，
他严肃起他猫头鹰般的脸
来斥责他们的餐桌
因它肥胖的身体和神圣的玫瑰。
现在，桌子上，杯子，
去除掉铺张和草率，
他服务一个简单的词，
冒着绞刑吏皱眉之险，
一条从街道灰烬中
捡拾来的烤得像巴列霍**
一般黑的长面包。
当他真正的客人，
门房、矿工和店员，自他们
各自的坟墓升起，
他从破烂的
裤兜里掏出
这时日特殊的祭品：
他摘自他孤零零的大陆
——地狱深渊的一只苦味
番石榴，圆润如父母眼泪形成
盛放于祖传的饰有印加图徽的
西班牙大浅盘的翡翠。
1983
*Bhopal，印度中央邦首府。——译者注
**Vallejo，此处可能指秘鲁现代诗人César Vallejo（1892-1938）。巴列霍第一本诗集《黑色使者》(Los heraldos negros，1918)收同名诗，有诗句曰：“那些血淋淋的打击是面包的爆裂声/它正在炉门为我们烘烤。”（赵振江译）。他还写有《一个人肩上扛着面包走过……》一诗，其首节曰：“一个人肩上扛着面包走过，/看了他我怎能再去写我这样的人？”（尹承东译）——译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