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很近又好像很远的时光
十二月。 又是一年的尾巴。 总是喜欢在最后给一年来个总结然后再满怀憧憬的规划下一年,尽管规划的不错可是好像就只是规划而已,大多数事情我都没有潜下心去做。 算是又顺利的完成了一次升学,高中到大学的跨越,走到了十年前我就一直念叨着梦想着要去的大学校园,好像也没那么好,可能其实也不错,只不过我是比较习惯觉得过去更好而已。 更习惯那个能闻到海水味道的学校,习惯大的不得了的海雾,习惯那个能听到汽笛声的教室,那两个食堂里的饭菜还有那个学校里的女孩儿男孩儿们。 好像是有点累吧当时,睡不够的觉,偶尔能认真听听课动动脑子饿的肚子咕咕叫,但是也能在下课铃声响起来的时候立马卧倒,上课好像也能悄悄的加餐。 不过讲实话我好像真的没有那么那么的用功,作业也没有写完过,考试卷子好像也有好多没有交,最后复习的日子里也花了不少时间在聊天。 好像也有点用功,寒假的自习也很积极的去参加了,记忆里用心的做了好几套数学卷子,把会做的题目都认真的做好了,不会做的也问了同学,尽管有好多问题现在还没搞懂。中午可以走到海边的麦当劳去吃一顿,或者在私味门口花半天排队,有几次妈妈也帮我煮了鸡肉粥,一大碗装在保温袋里中午还是热的大家可以一起吃。躲着阿杜和pp悄悄看了恐怖片,悄悄看杂志,悄悄玩手机,悄悄的回过头去聊天。儿子好像抓了小螃蟹和浪费感情的蛤蜊皮,螃蟹好像是和我玩的很开心然后放学以后又被放生了。哦对了,那时候还很不听话的染了头发让老班笑着批评了几句。 三月底因为感冒迷迷糊糊的去上学,脑袋也不清楚眼睛也睁不开,答非所问的回答着别人的话,和不认识的人打招呼,站也站不稳的靠在朋友身上。没以为有多严重,又想要去请假回家歇一歇,和星星一起去了办公室,划着弧线走向了老班,让她下了一跳,没让我回家,直接打电话叫妈妈带我去了医院,那时候头昏的好像连妈妈的电话都背不出来了吧。找了急诊主任看了症状说要我去神经内科,当时惊呆了,好像以为是神经病一类的,一边想着我没有阿一边故作镇定的思考着又语无伦次的回答医生问的简单的不得了的问题。 然后就被送去了神经内科,被要求走直线,指鼻子和住院。当初应该是恐惧到极点了吧,就这么硬生生的把一个上午还在上学的学生变成一个要住院的病人,况且还不止到到底是什么病。再之后CT、腰椎穿刺、核磁共振和脑电图知道了是脑炎,确诊了所以算是安下心来了?73瓶点滴硬化了血管治好了病,疼,但是最后也都好了。 生病中度过了一整个四月份,高考的倒数第二个月。 回学校的第一天都有点忐忑了,靠墙的位置,看来是比离开的时候移了两次位,错过了再一次坐在靠窗座位的机会,关切的一张张脸,不停的讲着话,老班说不舒服的话就告诉她让我回去休息,熟悉的一切…之前那些混合着药水气味的床铺和惨白的墙和走廊又变的很不真实了。 之后的高考,两天半,好多人说的什么决定命运的一战,就那么匆匆的打完了。在陌生的学校考试好像也没那么紧张,能听见山上的鸟叫和风声0 0抬起头也能看到认识的同学,和平常一样,用我都想像不到的好心态打完了这场仗。结果呢,当然不算胜利,但也没有输那么惨,差不多算是骨折的地步吧,没法跑那么快但是还是可以慢慢走的。 经历了最长的一次暑假,足足三个月。学了日语,勉强能记得下五十音图,认得了一些单词,短句好像还是会的之前那几句,语法就只记得[[我苹果吃]]这个要点了。椰椰来了找了我,也去了我好久都没有仔细逛逛的八大关,吃了烧烤,吹了海风,做梦一样出现在眼前的人,感慨又感动。姑姑带我又跑去看了五月天,这次是在北京。积攒了好久的感动终于又迸发了出来,眼泪和汗水就这么肆无忌惮的洒在了鸟巢,做了好多超负荷的运动疲惫又爽快。 ... 现在呢,大学的第三个月。学校看起来可能有点寒酸,明明本来有点像植物园只不过树叶子都掉了显得光秃秃的。三个月好像把我变的比以前更懒了,能坚持打下来这么多个字自己看来也好像奇迹一样。还有一个月就要结束了,高等教育的第一个学期,好像照惯例又要反思反思自己了,然后能倔在一些正确的地方。 谁都不知道我有多想回到那个一中,那个我花了三年去爱它的地方。漆黑的地下车库,七楼楼梯,教学楼的楼梯洞...好像就在昨天,触手可及的距离却又怎么也没法触及。 我不觉得和时间赛跑是件多么伟大的事情,当然被时间牵着走也是件错事,最好的话,和时间并肩走,做好该做的,然后再好好把握住你爱的人和事,多看几眼喜欢的和舍不得的,这样在很久很久以后回忆起过去的时候,记忆还是会像没有褪色的照片一样清晰的浮现出来,浮现出来那些我们喜欢的,明明真的已经很远,但是又好像很近的时光:) ... J 2013.1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