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路过的城市
2007-09-17 17:12
很多城市你可能永远都只能是路过。哪怕再美好，你再向往；也许，你只是因为生活所迫，到了那里，却被拒绝；也许，你和它只有一面之缘，随后就忘记。
但我毕竟又再次路过。
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或者四个人，乃至一堆人；清晨，正午，傍晚，也许深夜；烈日当空，或者阴云密布，或者细雨连绵，或者大雨如注，你又来到这些行将遗忘的，肮脏、破败、整洁或者漫无目、面目重复的街道。粘稠的夏日空气，让你觉得自己漂浮在无法感受的虚空里。你们吃饭、聊天、喝酒、吃茶、笑谈，但你好像言语飘乎，思维停滞，仿佛行走在一个玻璃罩里面。因为你总是无法感受现在，只是沉浸在早已消逝的过去之中。
是的，我好像总对现在无能为力，对过去缅怀不已。我不敢也不想用自己的力量改变任何现状，所以只能像沉溺于鸦片一样沉溺于无法更改却可以肆意添加、涂画的过去。我总是没有任何理由的把现在作为过去的翻版，把过去当作现在的预兆，让当前毫无意义的流淌，变成漠不相干的过去，来开脱，要把玩，仿佛看到的只是另外一个自己，另外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就是——你。
你站在雷声滚滚的窗前，望着波纹不断的水面，望着雨点一望无际的扑下去，雨声柔和，一阵阵的水雾被风吹起，在水面飘荡，让湖面像天空一样迷幻，对面建在水面上的老房子，不知道还有没有人居住，这样惬意的雨，让你想到在武汉同样下雨的中午，在雨声里安然的睡眠；你走在深夜寂静的江边，微雨，空气香甜、潮润、凉爽，江面是一连串白色街灯的倒影，你同样又想到那只是一串项链，围绕在晓南湖温婉的颈项，你想在那里一直走下去，等到所有的街灯都熄灭；你坐在干净的地铁里，听到周围拥挤的人说着你怎么也听不懂的陌生语言，或者坐车行驶在拥堵的街道上，烦躁不安，你马上想到了北京，想到了北京的破旧地铁和同样拥挤的街道（但当你回到北京，交通拥堵的时候，又不止一次地在想，广州、深圳也一样的堵）；你坐在大巴的后排，走在两旁楼房拥挤的高速路，一心只想睡去，再也不想看到两旁这单调的重复；你坐在绮丽梦幻的剧场，看着各式简单重复、没有创意的杂技，和庸俗包装的艳丽歌舞，觉得各种色调和元素被无节制的用到泛滥，就像张艺谋的大片一样让人作呕，心中有无限的厌倦，只想早点结束；你躺在阴暗、潮湿、寒冷的宾馆床上，什么电视也不想看，听着歌昏昏沉沉、半睡半醒，只想早点回去，迷茫中思绪万千，却再也回忆不起当年在这其中一个城市的某个角落强忍着没有涌出眼角的泪水……
我实在不知道该不该喜欢这样的城市。这里有世界上种类最多的美食，有经济发展的奇迹和标杆，有无尽的享受生活的氛围，有财大气粗的魄力，有奇思妙想的瀑布办公楼，有绵延起伏的高架桥，有比北京先进无数倍的地铁……但这些，都不过是这些城市的只鳞半爪，我完全不能因为见到过或者道听途说就认为自己了解了这个城市。
但即使在一个城市生活过，就一定能了解一个城市吗？这在我看来也同样不过是虚妄。
所有城市都不过是“看不见的城市”——就像互联网一样，给我们提供无数似乎可以接近、占有、窥视、删改、修复的机会或空间，结果却是——我们永远隔着一个遥远而坚实的屏幕，互相对自己和他人的生活隔岸观火。
也许，你知道，我说的并不只是城市。
很多城市你可能永远都只能是路过。哪怕再美好，你再向往；也许，你只是因为生活所迫，到了那里，却被拒绝；也许，你和它只有一面之缘，随后就忘记。
但我毕竟又再次路过。
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或者四个人，乃至一堆人；清晨，正午，傍晚，也许深夜；烈日当空，或者阴云密布，或者细雨连绵，或者大雨如注，你又来到这些行将遗忘的，肮脏、破败、整洁或者漫无目、面目重复的街道。粘稠的夏日空气，让你觉得自己漂浮在无法感受的虚空里。你们吃饭、聊天、喝酒、吃茶、笑谈，但你好像言语飘乎，思维停滞，仿佛行走在一个玻璃罩里面。因为你总是无法感受现在，只是沉浸在早已消逝的过去之中。
是的，我好像总对现在无能为力，对过去缅怀不已。我不敢也不想用自己的力量改变任何现状，所以只能像沉溺于鸦片一样沉溺于无法更改却可以肆意添加、涂画的过去。我总是没有任何理由的把现在作为过去的翻版，把过去当作现在的预兆，让当前毫无意义的流淌，变成漠不相干的过去，来开脱，要把玩，仿佛看到的只是另外一个自己，另外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就是——你。
你站在雷声滚滚的窗前，望着波纹不断的水面，望着雨点一望无际的扑下去，雨声柔和，一阵阵的水雾被风吹起，在水面飘荡，让湖面像天空一样迷幻，对面建在水面上的老房子，不知道还有没有人居住，这样惬意的雨，让你想到在武汉同样下雨的中午，在雨声里安然的睡眠；你走在深夜寂静的江边，微雨，空气香甜、潮润、凉爽，江面是一连串白色街灯的倒影，你同样又想到那只是一串项链，围绕在晓南湖温婉的颈项，你想在那里一直走下去，等到所有的街灯都熄灭；你坐在干净的地铁里，听到周围拥挤的人说着你怎么也听不懂的陌生语言，或者坐车行驶在拥堵的街道上，烦躁不安，你马上想到了北京，想到了北京的破旧地铁和同样拥挤的街道（但当你回到北京，交通拥堵的时候，又不止一次地在想，广州、深圳也一样的堵）；你坐在大巴的后排，走在两旁楼房拥挤的高速路，一心只想睡去，再也不想看到两旁这单调的重复；你坐在绮丽梦幻的剧场，看着各式简单重复、没有创意的杂技，和庸俗包装的艳丽歌舞，觉得各种色调和元素被无节制的用到泛滥，就像张艺谋的大片一样让人作呕，心中有无限的厌倦，只想早点结束；你躺在阴暗、潮湿、寒冷的宾馆床上，什么电视也不想看，听着歌昏昏沉沉、半睡半醒，只想早点回去，迷茫中思绪万千，却再也回忆不起当年在这其中一个城市的某个角落强忍着没有涌出眼角的泪水……
我实在不知道该不该喜欢这样的城市。这里有世界上种类最多的美食，有经济发展的奇迹和标杆，有无尽的享受生活的氛围，有财大气粗的魄力，有奇思妙想的瀑布办公楼，有绵延起伏的高架桥，有比北京先进无数倍的地铁……但这些，都不过是这些城市的只鳞半爪，我完全不能因为见到过或者道听途说就认为自己了解了这个城市。
但即使在一个城市生活过，就一定能了解一个城市吗？这在我看来也同样不过是虚妄。
所有城市都不过是“看不见的城市”——就像互联网一样，给我们提供无数似乎可以接近、占有、窥视、删改、修复的机会或空间，结果却是——我们永远隔着一个遥远而坚实的屏幕，互相对自己和他人的生活隔岸观火。
也许，你知道，我说的并不只是城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