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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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男在19度的气温下,抱着胳膊走在一条被阴影遮得严严实实的小道上。黑暗中唯一能辨别出质感的就是那藏了一整个夏天的洁白肌肤。
他小心谨慎地沿着墙根走,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脚尖,偶尔绕过一些不知名的障碍。他走到一个翻躺在地的垃圾桶前,放慢了脚步,按亮了播放器的屏幕,像是在确认什么,随后他小心地把耳机绕好放到口袋中。
这个看起来有些异样的人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站在距离他大概十步之外的一个窗前抽着烟,他的一举一动都看在我的眼里。也许是心虚,我向室内挪了几步,自以为是的将自己往黑暗中藏。为了不惊扰到他,我将手中的烟掐灭在墙上,烟灰残留的星火顺着墙壁往下坠,隐约能照见,墙上斑驳的烟灰痕迹。
那个人移动了位置,正好背对着我,借着微弱的反光,能看到他露在背心之外的肩胛骨,薄薄的两片,像是鱼的腮。他蹲下身来,把垃圾桶扶正,并把垃圾桶往墙根的位置靠,他像是在摆弄一件艺术品,反复推敲着摆放的角度,时不时的还要对照一下周围的参照物。他向后退了几步,以至能更宏观地考虑垃圾桶摆放地位置。
这时,我有点困了,又点了一根烟,为了不让打火机的声响惊扰到他,我背过了身去。直到我抽完那根烟,他都还没能把那件“艺术品”摆放到最佳位置。
他有些焦急,开始在周边寻找着什么,他找来一块薄纸片,叠成一个小豆腐块,塞在垃圾桶下面,以至于让垃圾桶看上去更加平稳。他的行为开始让我感到不耐烦。
我们就这让没有交集的僵持着,他不肯善罢甘休,我也不肯就此没有所获地干等着。
在折腾了一番之后,他又把垃圾桶打翻,并且还尽力还原先前垃圾桶翻倒时的姿势。
最后,他伸了个懒腰,面戴宽色地离开了我的视线。
我看着翻倒在地的垃圾桶,不知如何是好。我又点了一根烟,对着垃圾桶发了会呆。夹着没抽完的烟,走回办公室。继续我的工作。
今晚的工作就是修改方案,但是方案一直修改到深夜两点才让客户满意,似乎最终的方案与最开始的初稿没什么两样。我们都没说什么,只是伸了个懒腰,说今天就到此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