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真的来到,你才能领悟!
刚从医院回到家,去看望了发小的父亲。前两天给发小打电话出来玩,发小总是说家里有事,没法出来。我以为丫又跟他媳妇吵架了,所以也没在意。今天觉得不太对劲,所以又打电话过去,问他家里到底什么事。发小吱吱唔唔的说他父亲血糖高住院了,本来不想说的,怕我往医院跑。 晚上去超市买了点礼品就去医院探望发小的父亲,到了病房发小的父亲并不在房间里,问了护士,说可能去遛弯了。我就在大厅里等着,大厅里也没椅子什么的可以坐。我就四处溜达看墙上挂的各种治疗手段跟规定。就这样来回走着,每路过一个病房我都能看到里边躺着一些老人,还有一些中年人。这些人无不精神萎靡,脸上的气色都有些暗淡。这让我感觉到很压抑,一种说不出来的不舒服。不自觉的动作也变的很轻,不自觉的连呼吸都开始放慢,生怕惊扰到这些孱弱的身体。 发小跟他的父亲上了楼,看到我满脸微笑把我往房间里让。可是那个笑容和声音根本掩饰不了身体的虚弱与脆弱。进得房间先是寒暄一番,我也问问叔叔的病情。因为发小电话中告诉我是血糖高,我一直围绕着血糖这个话题在说。然后发小的父亲突然说,肝上有点问题,前几天突然感觉不舒服。发小接过话说,肝上有个囊肿,这几天把血糖稳定稳定,后天做个介入治疗。其实听到囊肿跟介入这两个词,我一时有点错愕。以至于我根本没办法接话,只能愣愣的看着发小。因为我脑子在飞快的搜索跟这两个词有关的信息。这两个词我首先是感觉不挨边,然后介入治疗让我想到了很严重的一些疾病。后来发小笑着轻松的阐述着介入治疗的方法跟目的,但是我已经从他眼神里看出了无奈与难过。我附和着发小的话,说这不是什么大事。 中途发小的父亲去找护士测血糖,发小突然小声的说,这回事大了,很严重。肝上的肿瘤是弥漫性的,以他父亲的身体状况不允许开刀不能换肝,只能做介入治疗,他爸妈都不知道,叮嘱我别说漏了。我们都努力的没有说出那个字,仿佛只要我们没说出来,这个病就不是那么可怕,那么严重。我想不到用什么语言去安慰发小,我只能望着他无奈的眼神,仿佛望到了他的心痛。 发小的父亲测完血糖回来,我们坐在床上闲聊。但我想我的脸上可能也不是那么轻松,以至于我的语言都开始变的苍白。看着这个从小看着我们长大的父辈,看着他已经弯曲的脊柱,听着这个父辈虚弱的声音,我的心被满满的难过所占据。尤其是发小的父亲说,以前有糖尿病,他们不让我吃东西,一吃东西就说我。现在不想吃东西了,他们更着急。我的心很疼,真的很疼。这些父辈的人,小时候赶上自然灾害,终日过着食不果腹的生活。我记得我父亲告诉我,他们那个时候正长身体,天天都饿的眼冒金星。夜里去农村的地里翻人家收完白菜剩下的白菜疙瘩,拿回家用白水煮熟了就吃,根本等不到第二天。后来慢慢的生活好了,但是我们这代人又生出来了。好东西都留给了我们,他们又过上了不舍得吃喝的生活。所以他们这代人有一个特点,普遍的爱吃甜食。因为他们的童年连饭都吃不饱,更别说糖果点心了。 写到这里,我不能再写下去了,因为这会把我拽进那些令人难过的回忆里。我们有的时候是故作轻松,是在逃避那些令人难过的事情。我们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仿佛那些事情就会离我们很远很远。我们不得不去逃避,因为那些事情一旦蹦出来,会让人措手不及,会让人无可奈何,会深深的楔入我们心里。发小说我的父亲是他见过的糖尿病人里照料的最精心的,身体最好的。其实他不知道,那是因为我怕,我有深深的畏惧。 希望看到这篇日记的人,都能有所感悟。因为有些事,虽然我们不去想,但它却一直都在! 最后,祝福我发小的父亲能够平安康复!祝福我的父母健康平安!也祝天下所有的父母健康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