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

      “离开上海，珊珊没到站台上来送。她恢复了正常的生活中，是不该有珊珊的。但她明白珊珊就在站台上的人群里。人群的一双双泪眼就是珊珊诀别的泪眼。她多想看徐群山惜别的泪从珊珊眼中流出。”
豆瓣首页推荐了这个故事给我。
在那个年代，如果群珊真的是群山，也许故事的结局就不一样了。
“青蛇向白蛇求婚，两人定好比一场武，青蛇胜了，他就娶白蛇；白蛇胜了，青蛇就变成女的，一辈子服侍白蛇。青蛇败了，舞台上灯一黑，再亮的时候，青蛇已经变成了个女的。变成女的之后，青蛇那么忠诚勇敢，对白蛇那么体贴入微。要是她不变成个女的呢？…………那不就没有许仙这个笨蛋什么事了？我真讨厌许仙！没有他白蛇也不会受那么多磨难。没这个可恶的许仙，白蛇和青蛇肯定过得特好。”
 “我很小的时候就特别迷你。”他尽量不露声色。把角色演完吧。“十一、二岁那年。”
后来的十几年里，珊珊忘记了她。可是在她最落魄最丑陋的时候，珊珊瞥见了窗口的她，她一眼认出她来。十二岁的癞狂突然回来了。
在两人分别后，在两人各自有了正常的婚姻后，她平反了，重返舞台，再也不跳白蛇了。
珊珊说可是有人专门来看白蛇的。
“珊珊擦着她的肩与她并肩向前走。然后拿过她手里的三两轻的行李，替她背着。第一个公共汽车站到了，珊珊说，再走一站。她没话，接着往前走。她还是习惯听珊珊的。
    第三站了，两人停下来。风一下吹乱珊珊一头短发。现在这种短发很时髦，叫“张瑜头”。她不自禁抬起手，替她把发形还原。她伸过如旧日那样清凉的手指，抹去她皱纹里的泪水。都知道这是最后一次触碰对方了。
    她要上公共汽车了，见她还站在那里，手插在裤兜里，愣小子那样微扛着肩。徐群山，她心里唤道。”
天下之憾事，莫不过如果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