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者同人】美梦将来（美国队长&冬兵，一发完结）
分级：PG
世界观：616漫画AU
CP：无
Summary：如果梦魇醒不过来怎么办？
美梦将来
1.
如果梦魇醒不过来怎么办？
你曾梦见自己被埋葬在深深的海底。在那儿，黑暗君临一切。盲目的、苍白的鱼类追逐你，吸食你身上仅剩的温暖的血液。因为那凶残的狂喜，它们身上闪闪发光，宛如泪水，宛如不断散落于漆黑天幕中的冰冷的钻石与星辰，散发着叫人颤栗的寒气。
然后你醒来了，可是梦魇之后是另一个梦魇。你依然是个大海囚徒，冰冷的海水如今成了一个透明、狭长的圆筒，将你封装起来。无论你如何歇斯底里喊叫，水都会夺走你的呼吸，涌进你肺腑里。如果你试图突破那坚不可摧的屏障，用手掌拍打它，那么更多更多的冰冷将会到来。它们伸出手捕捉你，像细心的母亲为孩子梳头一样，从你的骨骼间、血肉中、细胞里梳走所有的体温。
你挣脱不了。你醒不过来。
2.
偶尔你也会被叫醒。
人们有任务给你。
许多许多要杀死的人，要切断的喉管，要射穿的前额，捂住受害者的嘴巴，心脏被利刃穿刺时不要发出半点声音来。血汹涌地奔流过你持刀的手掌，那么温暖，那么温暖。
但梦魇并不会放过你。在任务的间隙，你断断续续地沉入睡眠，断断续续地做梦。梦中你依然躺在深海古老的石床上，死了几亿年的珊瑚遗骨是你的棺椁。苍白的游鱼在你周围散放光亮。或者，你依然梦见自己被关在那透明的圆筒牢房里，你从梦魇中醒来，叫喊却发不出声音，挣扎却打不破禁锢。气泡慢悠悠地浮上你的额头。丑陋的机械接驳着你的五脏六腑，针头穿进你的血管之中。
现世不过是梦幻，唯有梦魇最真实。
3.
你来往世界各国，从未有人怀疑过你的身份。
谁会怀疑你呢，你有标准的布鲁克林嗓音，懂得合众国的一切，从洋娃娃金黄的发尖，到卡洛尔·隆巴德嘴唇上的半个微笑，从这个国家登上月球的野心，到在它下水道里死去且腐臭的梦想。
你完成任务时从不犹豫，从不质疑。
你聪明，刚强，意志坚定。
你有效率，又有能力，几乎无坚不摧。
为此，把任务交给你的人，偶尔也会爱你，或者至少产生类似爱的感情。
那个肩上有星星闪烁的老人常来看你。（在你那被封闭在圆形海洋的梦魇中。）
他会捧着你的脸，目不转睛地看着你，然后露出微笑。“你不知道你看起来有多么美好。”年老的将军如是说。
你并不明白。在将军那罹患白内障浑浊的眼中，你只能看到自己的倒影。你就像是从未来得及升上天幕便在深海中溺死的月亮那么苍白。你的蓝眼睛宛如鬼火，死气沉沉，仿佛业已有一万个世界变成化石，消逝在你目光之中。
活脱脱的，梦魇的面孔。
4.
偶尔你刺杀的对象并未即刻死去。
你要走到他们面前脱下面罩，让他们看到你的脸。
然后再彻底扼杀他们，在他们来得及呼喊和哭泣起来之前。
5.
那一场梦魇持续的时间比从前更久，在将军死后。
你一次又一次从深海的梦中醒来，困在透明囚牢里，这一次甚至不再有光亮，你仿佛被抛入了地底，被所有人忘却。太阳熄灭了，星星也消失了，宇宙里只剩下你一人。
在梦魇里你学会了狂怒，学会了咒诅。你在梦魇里甚至怀念起那些被你杀掉的人。那些人是多么可爱啊，他们在阳光和灯光下鲜活的脸，皮肤的温度，身上穿的毛皮厚重的质感，他们在你耳边轻声细语。那些细语变成苍白的、泪珠一样的鱼儿，拖着你进入更深的海底。
6.
后来，你知道你时隔多年后才被唤醒。
给你下达任务的换了人，那是将军更年轻的化身，或是将军转世的幽灵。但你并不在乎。
任务的本质并没有发生变化。杀戮、绑架。点燃导火索。你对此感到满足。
这一切的目的都指向一个人：美国队长。
你阅读过对方的材料，深信自己对对方了如指掌。身披星条旗的英雄曾在大西洋海底冰冻多年，直到被复仇者被发现和救起后才回归社会，继续做旗帜，继续做梦想化身。你去设想对方的心情：那么多的不确信，那么多的茫然，那么多丧失根基的情感。你理解他，然后，你就可以解决掉他。
然后你们终于相逢，在熊熊的烈火照亮的天空下。
你惊讶地发现，美国队长比你想象的身材要矮小。你们搏斗，他的动作灵活且精准，但远不如传说中的超级士兵那么强壮。你躲过他扔过来的盾牌，伸手抓住他的衣服。美国队长挣脱了，而你扯烂了他的袖子，看到对方钢铁铸成的胳膊在火光中扭曲反转。哈。你笑了。看来美国队长当初也并未从爆炸和冰冻中全身而退。这机械手臂想必是托尼斯塔克送他的礼物，也是让这名不副实的美国队长能和你对抗到现在的唯一武器。
火光照耀着你们的脸，你看到美国队长棕褐色的眼睛中盛满惊愕与悲伤。你看到对方扯下了面罩，那是让人说不出年轻年老与否的一张面孔，棕黑的头发沾染了血迹。
“队长，”你听见对方嘶声叫喊，“我是巴基啊！”
而你看着他，说：
“谁他妈地是巴基？”
7.
梦魇尾随而至。
梦魇从未离开。
血和泪都已经撒尽流干，几千个亡魂在火中哀嚎，宇宙魔方吸够了生命，宛如你梦魇中盲目的白鱼，散发出令人动容的美丽光亮。
你们全都筋骨折断、奄奄一息。而美国队长终于抢先一步，把魔方攥在了手中。
许愿吧，亡魂们说。
许愿吧，死去的、肩膀上有星星的将军说。
许愿吧，那些死在你手下的男男女女说，他们的面孔像珍珠一样发光，围绕着这浴血的二人。
美国队长回头看着你，嘴唇张开成痛楚的形状。
不知为何，你猛然知晓对方要说出什么；不知为何，席卷而来的恐惧将你末顶。
记起你究竟是谁，你知道对方将要这样说。
“不——————————！！”你声嘶力竭地放声嘶喊，狂乱地挥舞着手臂，你觉得自己甚至在向可憎的敌人乞怜。不知为何，你知道那愿望实现之时，也将是你崩溃破碎之时。梦魇将赢得你，梦魇将抓住你，你将再也没有容身之处，将再也不能醒来，再也得不到宽恕，过去、现在、未来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将是烈焰熊熊的地狱，你的心脏将会爆裂，你曾经呼吸过的每一口空气都会是毒药，你将会如此痛苦以至于不能死去，你将注定会被折磨直到天空变成血一般的红色，所有河流都在沙漠中干涸……
对方看着你，深褐色的眼中盈满泪水，你在他眼中看到了自己那疯狂而绝望的模样。
美国队长张口说了一句话，但并不是你所恐惧的那几个字。
究竟是什么，你没有来得及听见。
裹带着许多尸首的冰冷的海水从黑暗中滚滚而来，漫上你的脚踵，你的膝盖，你被改造过的钢铁身躯，你苍白的脸，你的蓝眼睛，和你的金发。你漂浮起来，然后闭上了眼睛。
你从未如此疲累。
你祈祷自己能做个好梦。
8.
如果梦魇醒不过来怎么办？
你曾梦见自己被埋葬在深深的海底。
你曾梦见火光、震耳欲聋的巨响，撕裂身体的痛楚和死亡。
你曾梦见死亡如此甜蜜安详。
你曾梦见……你曾梦见自己被困在透明的囚牢中，那时你是一件武器，存在的目的是为帝国带来恐惧和信仰的动摇。
你曾梦见成千上万的男女，他们看着你的面孔死去，他们的脸在惊愕与痛苦之中扭曲，他们垂死的眼睛映照着你；那是你，又不是你，那倒影身上披戴红白蓝三种颜色，胸前星光闪烁，如梦想般高大美丽。
9.
如果梦魇醒不过来怎么办？
傍晚时分，你坐在屋子门外，用蜡笔在黑色的纸上画没有眼睛的白色的游鱼。
第一条，第二条，第三条，第五十条，第一百条。
你头发上带着药物的苦味，或者那是一个幻觉。
夕阳正落到树林后面，晚风从远处带来了苹果派的香味。
有人从绿意葱葱的草坪上走过来，走到你面前，你抬头看，那是个年青的女人，满头金发。
“你是谁？”你问她。
女人的表情出现了短暂的凝滞。然后她笑了，虽然你觉得她并不开心。
“我是莎伦。”她告诉你说，“我是佩姬的侄女。我代她来看你。我昨天就来过了。前天也是。大前天也是。”
你茫然地看着她。
女人突然哭起来，捂着脸跑远了。
你只能把脸转到另外一边，因为你觉得看着别人哭泣并不礼貌。
你看见远远草坪另一侧站着一个男人。有棕黑头发的男人。男人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像座雕像，脸则笼罩在黄昏的阴影里。
也许他已经在那儿站了一个下午，一个白昼，好几天，乃至好些年。
但你也不认得他。
你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要站在那儿，看着自己。
也许你曾经是知道的，可是你忘了。
而你所能做的，就是低下头，继续在黑色的纸上画白色的游鱼。
太阳落到了树林背后，风变得好甜，苹果派就要做好了。蜡笔从你手中落下，你俯身去拾笔。
当你抬起身来时，你忘了自己把鱼儿画到了第几条。
10.
如果梦魇醒不过来怎么办？
11.
那么你就睡下去。
12.
继续睡下去。
13.
祈祷美梦将来。
fin
世界观：616漫画AU
CP：无
Summary：如果梦魇醒不过来怎么办？
美梦将来
1.
如果梦魇醒不过来怎么办？
你曾梦见自己被埋葬在深深的海底。在那儿，黑暗君临一切。盲目的、苍白的鱼类追逐你，吸食你身上仅剩的温暖的血液。因为那凶残的狂喜，它们身上闪闪发光，宛如泪水，宛如不断散落于漆黑天幕中的冰冷的钻石与星辰，散发着叫人颤栗的寒气。
然后你醒来了，可是梦魇之后是另一个梦魇。你依然是个大海囚徒，冰冷的海水如今成了一个透明、狭长的圆筒，将你封装起来。无论你如何歇斯底里喊叫，水都会夺走你的呼吸，涌进你肺腑里。如果你试图突破那坚不可摧的屏障，用手掌拍打它，那么更多更多的冰冷将会到来。它们伸出手捕捉你，像细心的母亲为孩子梳头一样，从你的骨骼间、血肉中、细胞里梳走所有的体温。
你挣脱不了。你醒不过来。
2.
偶尔你也会被叫醒。
人们有任务给你。
许多许多要杀死的人，要切断的喉管，要射穿的前额，捂住受害者的嘴巴，心脏被利刃穿刺时不要发出半点声音来。血汹涌地奔流过你持刀的手掌，那么温暖，那么温暖。
但梦魇并不会放过你。在任务的间隙，你断断续续地沉入睡眠，断断续续地做梦。梦中你依然躺在深海古老的石床上，死了几亿年的珊瑚遗骨是你的棺椁。苍白的游鱼在你周围散放光亮。或者，你依然梦见自己被关在那透明的圆筒牢房里，你从梦魇中醒来，叫喊却发不出声音，挣扎却打不破禁锢。气泡慢悠悠地浮上你的额头。丑陋的机械接驳着你的五脏六腑，针头穿进你的血管之中。
现世不过是梦幻，唯有梦魇最真实。
3.
你来往世界各国，从未有人怀疑过你的身份。
谁会怀疑你呢，你有标准的布鲁克林嗓音，懂得合众国的一切，从洋娃娃金黄的发尖，到卡洛尔·隆巴德嘴唇上的半个微笑，从这个国家登上月球的野心，到在它下水道里死去且腐臭的梦想。
你完成任务时从不犹豫，从不质疑。
你聪明，刚强，意志坚定。
你有效率，又有能力，几乎无坚不摧。
为此，把任务交给你的人，偶尔也会爱你，或者至少产生类似爱的感情。
那个肩上有星星闪烁的老人常来看你。（在你那被封闭在圆形海洋的梦魇中。）
他会捧着你的脸，目不转睛地看着你，然后露出微笑。“你不知道你看起来有多么美好。”年老的将军如是说。
你并不明白。在将军那罹患白内障浑浊的眼中，你只能看到自己的倒影。你就像是从未来得及升上天幕便在深海中溺死的月亮那么苍白。你的蓝眼睛宛如鬼火，死气沉沉，仿佛业已有一万个世界变成化石，消逝在你目光之中。
活脱脱的，梦魇的面孔。
4.
偶尔你刺杀的对象并未即刻死去。
你要走到他们面前脱下面罩，让他们看到你的脸。
然后再彻底扼杀他们，在他们来得及呼喊和哭泣起来之前。
5.
那一场梦魇持续的时间比从前更久，在将军死后。
你一次又一次从深海的梦中醒来，困在透明囚牢里，这一次甚至不再有光亮，你仿佛被抛入了地底，被所有人忘却。太阳熄灭了，星星也消失了，宇宙里只剩下你一人。
在梦魇里你学会了狂怒，学会了咒诅。你在梦魇里甚至怀念起那些被你杀掉的人。那些人是多么可爱啊，他们在阳光和灯光下鲜活的脸，皮肤的温度，身上穿的毛皮厚重的质感，他们在你耳边轻声细语。那些细语变成苍白的、泪珠一样的鱼儿，拖着你进入更深的海底。
6.
后来，你知道你时隔多年后才被唤醒。
给你下达任务的换了人，那是将军更年轻的化身，或是将军转世的幽灵。但你并不在乎。
任务的本质并没有发生变化。杀戮、绑架。点燃导火索。你对此感到满足。
这一切的目的都指向一个人：美国队长。
你阅读过对方的材料，深信自己对对方了如指掌。身披星条旗的英雄曾在大西洋海底冰冻多年，直到被复仇者被发现和救起后才回归社会，继续做旗帜，继续做梦想化身。你去设想对方的心情：那么多的不确信，那么多的茫然，那么多丧失根基的情感。你理解他，然后，你就可以解决掉他。
然后你们终于相逢，在熊熊的烈火照亮的天空下。
你惊讶地发现，美国队长比你想象的身材要矮小。你们搏斗，他的动作灵活且精准，但远不如传说中的超级士兵那么强壮。你躲过他扔过来的盾牌，伸手抓住他的衣服。美国队长挣脱了，而你扯烂了他的袖子，看到对方钢铁铸成的胳膊在火光中扭曲反转。哈。你笑了。看来美国队长当初也并未从爆炸和冰冻中全身而退。这机械手臂想必是托尼斯塔克送他的礼物，也是让这名不副实的美国队长能和你对抗到现在的唯一武器。
火光照耀着你们的脸，你看到美国队长棕褐色的眼睛中盛满惊愕与悲伤。你看到对方扯下了面罩，那是让人说不出年轻年老与否的一张面孔，棕黑的头发沾染了血迹。
“队长，”你听见对方嘶声叫喊，“我是巴基啊！”
而你看着他，说：
“谁他妈地是巴基？”
7.
梦魇尾随而至。
梦魇从未离开。
血和泪都已经撒尽流干，几千个亡魂在火中哀嚎，宇宙魔方吸够了生命，宛如你梦魇中盲目的白鱼，散发出令人动容的美丽光亮。
你们全都筋骨折断、奄奄一息。而美国队长终于抢先一步，把魔方攥在了手中。
许愿吧，亡魂们说。
许愿吧，死去的、肩膀上有星星的将军说。
许愿吧，那些死在你手下的男男女女说，他们的面孔像珍珠一样发光，围绕着这浴血的二人。
美国队长回头看着你，嘴唇张开成痛楚的形状。
不知为何，你猛然知晓对方要说出什么；不知为何，席卷而来的恐惧将你末顶。
记起你究竟是谁，你知道对方将要这样说。
“不——————————！！”你声嘶力竭地放声嘶喊，狂乱地挥舞着手臂，你觉得自己甚至在向可憎的敌人乞怜。不知为何，你知道那愿望实现之时，也将是你崩溃破碎之时。梦魇将赢得你，梦魇将抓住你，你将再也没有容身之处，将再也不能醒来，再也得不到宽恕，过去、现在、未来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将是烈焰熊熊的地狱，你的心脏将会爆裂，你曾经呼吸过的每一口空气都会是毒药，你将会如此痛苦以至于不能死去，你将注定会被折磨直到天空变成血一般的红色，所有河流都在沙漠中干涸……
对方看着你，深褐色的眼中盈满泪水，你在他眼中看到了自己那疯狂而绝望的模样。
美国队长张口说了一句话，但并不是你所恐惧的那几个字。
究竟是什么，你没有来得及听见。
裹带着许多尸首的冰冷的海水从黑暗中滚滚而来，漫上你的脚踵，你的膝盖，你被改造过的钢铁身躯，你苍白的脸，你的蓝眼睛，和你的金发。你漂浮起来，然后闭上了眼睛。
你从未如此疲累。
你祈祷自己能做个好梦。
8.
如果梦魇醒不过来怎么办？
你曾梦见自己被埋葬在深深的海底。
你曾梦见火光、震耳欲聋的巨响，撕裂身体的痛楚和死亡。
你曾梦见死亡如此甜蜜安详。
你曾梦见……你曾梦见自己被困在透明的囚牢中，那时你是一件武器，存在的目的是为帝国带来恐惧和信仰的动摇。
你曾梦见成千上万的男女，他们看着你的面孔死去，他们的脸在惊愕与痛苦之中扭曲，他们垂死的眼睛映照着你；那是你，又不是你，那倒影身上披戴红白蓝三种颜色，胸前星光闪烁，如梦想般高大美丽。
9.
如果梦魇醒不过来怎么办？
傍晚时分，你坐在屋子门外，用蜡笔在黑色的纸上画没有眼睛的白色的游鱼。
第一条，第二条，第三条，第五十条，第一百条。
你头发上带着药物的苦味，或者那是一个幻觉。
夕阳正落到树林后面，晚风从远处带来了苹果派的香味。
有人从绿意葱葱的草坪上走过来，走到你面前，你抬头看，那是个年青的女人，满头金发。
“你是谁？”你问她。
女人的表情出现了短暂的凝滞。然后她笑了，虽然你觉得她并不开心。
“我是莎伦。”她告诉你说，“我是佩姬的侄女。我代她来看你。我昨天就来过了。前天也是。大前天也是。”
你茫然地看着她。
女人突然哭起来，捂着脸跑远了。
你只能把脸转到另外一边，因为你觉得看着别人哭泣并不礼貌。
你看见远远草坪另一侧站着一个男人。有棕黑头发的男人。男人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像座雕像，脸则笼罩在黄昏的阴影里。
也许他已经在那儿站了一个下午，一个白昼，好几天，乃至好些年。
但你也不认得他。
你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要站在那儿，看着自己。
也许你曾经是知道的，可是你忘了。
而你所能做的，就是低下头，继续在黑色的纸上画白色的游鱼。
太阳落到了树林背后，风变得好甜，苹果派就要做好了。蜡笔从你手中落下，你俯身去拾笔。
当你抬起身来时，你忘了自己把鱼儿画到了第几条。
10.
如果梦魇醒不过来怎么办？
11.
那么你就睡下去。
12.
继续睡下去。
13.
祈祷美梦将来。
f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