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一篇
昨晚真可以算是我有生以来最难受的一晚。因为得了感冒,鼻子不透气,呼吸只能多半靠嘴,加上头疼的厉害,在床上翻滚了多个姿势,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睡姿入睡。宿舍里,这几天也闷热得像烙烧饼的铁炉,在我自己都几乎已经放弃入睡的可能,准备熬一宿的情况下,睡意却悄然而至,结束了这让人倍感煎熬的“前戏”,不能不说是一种幸运。 ……我来到了一个球场外边,中间隔着铁网,里面是绿草皮。一个球从又高又远的地方飞过来。很不幸,我没停好球。……我突然就无师自通一般的知道这是一个好像是瑞典的小球会,准备到意大利踢一些比赛。听说他们在当地踢得还不错,但外界对他们的了解显然配不上他们应有的实力。……这时,突然出现了一个穿着球衣的队员,开始想要抢我脚上的皮球,但是我不知为什么非要拼命护住球,不让他抢走。我甚至还有很清晰的印象是我背身倚住他,用身体护住球,脚上还有动作。有趣的是,始终我也没看清他的面孔,而我也有三四年没踢球了。……我意外的发现我们(我和那个球员,可能此时已经没有他了)身处在一间间发着微光的办公室外边,里面是俱乐部的老板们,他们的权力极大,仿佛主宰、暗中控制着一切,翻云覆雨的能力好像足坛教父。人们心里好像都对他们很怕,又感到很神秘。那间办公室里并没有一个可以称作实体的“人”,只是一片光芒。 ……下一个场景,很像我儿时和少年时候的家,父母结婚时自己打造的试图带来喜气又式样老旧的组合家具,以及长城牌的14寸彩电,这个平凡家庭里的一切,都成了那个时代的某种证据。并不宽敞的屋子里,好像过什么节日一样,坐满了亲戚和一些旁人,总之很拥挤。这些人中我相信有我的大娘,她是一个肥胖的中年女人,我见过的女人里很少有像她这么胖的,至少有180多斤吧,当然,她也像大多数中年妇女一样没有文化、品位低劣,在我们这样的年轻人看来是既粗俗又让人讨厌,但她们却有着我所没有的对待生活的“无缘无故”的热情,享受着粗俗的日子带来的粗俗趣味。我竟然有点羡慕她们,她们的生命如此自足。……父亲在人群中央,突然向我介绍他的一个好像是青年时代教过他踢球的教练,我知道他从年轻时就爱踢球,但只是业余爱好,从没听过有什么教练。那个教练长得丑陋苍老,脸上有很多皱纹,冲我笑了一笑。……父亲可能是因为人多的缘故,突然想要喝酒,让我去拿,我说,少喝一点吧,等一会吃饭时再喝,也有酒菜下酒。我知道在我小的时候的现实生活中这么说是绝对不可能的,当时的我只是个唯唯诺诺地勉强生活在争执不断的父母之间的一个没有自己声音的小孩,对于家庭的紧张与家人情绪的暴烈失控都只会感到手足无措,只能像一个呆子一样一言不发地默默祈祷一切尽快过去。我甚至害怕得连哭泣的能力都失去了,只会木然地接受这一切……不过,无论如何,我还是爱我的父母亲的,我知道他们也同样是彼此的受害者,对生活也是同样的幼稚和无助。他们怀抱着自己的偏见与偏执,甚至到现在都还没有真正的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