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先生和艹小姐的故事-4
那個夜總會的姑娘叫娜娜，白羊座的，與我同年，東北來的。
上海的夜總會裏，上海本地的小姐一般是比較吃香的。其次就是東北的多。因為東北女孩子有高度。這個問題是我一直都覺得不明白的，為什麼男人找老婆的時候要比自己矮，找小姐的時候卻要比自己高的呢？
小姐這個行當呢，我不知道看故事的各位有多麼了解，只能說這是一個古老的，但是至今仍舊相當繁榮的行業。
日安的原話是這樣說的：“買個手機要兩千塊，上海租個還算像樣的房間住要兩千塊，吃頓稍微像樣的飯要兩百塊，還要給家裡寄錢，總有不管不顧的父母伸手問孩子要錢，找份前臺的工作一個月最多也就兩千塊，還想要存點錢，回老家的時候有尊嚴，不做小姐她們怎麼活？”
我說，“這麼說並不公平，還有很多女孩子沒有選擇這條路。”
他說：“不，是大多數人沒有機會。”
日安說得對，或者不對，暫時就說到這裡，也許回過頭來，我們再討論究竟什麼是對。
“娜娜，她一下子就猜對了我是水瓶座的，悶哼了一聲，說水瓶座的男人她靠鼻子都能聞出來。我一下子就覺得她很有意思。”
那時候我坐在河邊的臺階上，日安手舞足蹈地比劃著，說的普通話裏開始滲著東北味。“她穿著高跟鞋的時候比我高半個頭，跟我說話時候的那種眼神，睥睨，嘴角帶著笑。我問她，你什麼時候有空，我請你吃飯。她說，我想什麼時候有空就什麼時候有空。我真受不了……她真的很聰明，就像是我肚子裏的蛔蟲。我們一直在追求的就是這種感覺吧？那個人知道你所有的想法，能預料你的一舉一動……前幾天她去整容了！你知道她整什麼地方？耳朵！你說一個女人該有多美她需要整耳朵！”
我記得說到這兒的時候我打斷了他，“耳朵怎麼整？”
“我也不知道怎麼整，就是如果她不說我永遠也不會發現她耳朵有什麼問題！但是她真的花了錢挨刀子。那一個星期我都陪她在她家，我們除了說話和做愛之外不知道外面的世界究竟發生了什麼！”
“哇噢~”他很興奮，我感覺得到他戀愛了，陷入一種火熱的癡迷。
“我為她畫畫，畫了一幅巨幅漫畫，她很喜歡，錢見得多了，卻從沒有收到過這樣的禮物。我畫的是我夢中的她，整容前的她，耳朵像精靈一樣的她！”
那幅巨幅漫畫我在未完工的時候倒是在他家見過，而這位傳說中的娜娜小姐我從頭到尾也沒機會見過。看過她照片，真是很漂亮，有點范冰冰的味道，那個時候范冰冰還沒有現在這麼紅。
那麼美麗，那麼聰明的女人，難道命運就真的這樣多舛。
娜娜小姐的故事版本是這樣的：她出生在東北某個小城市，有個弟弟，父親經常打罵她和她母親，弟弟是家裡的寶貝。她不愛唸書，一早跟了那邊的某個大哥。（在這邊特別想跟廣大小白菜說幾句：確實很多性格的悲劇來自家庭的不幸，尤其在女孩子身上會有很明顯的跡象，就是尋找家庭以外的慰藉，將很多眼前危險的幻象當成幸福生活的本身，並為之不惜一切，導致越陷越深。提醒各位，珍惜自己，保持清醒，爭取獨立，而不是依靠。）（我他媽就是太喜歡講道理了，太他媽討人厭了！）回到主題，跟了大哥之後自然就走上了一條不歸路。按照日安的描述，娜娜是個很有霸氣的女子，想來在大哥身邊的那幾年沒有白混，開頭也風光好過，後來跟著大哥往南來，幫著應酬，獻身，陪別的男人睡，做那種“只要男人好，我做什麼都願意的”傻事，直到被這個忘恩負義的男人拋棄。
然後她跟朋友來了上海，進了夜總會賺錢養家。
這就是娜娜故事的全部。
之後的幾個月裏，日安幾乎是消失沒有了蹤跡，我知道他戀愛去了。
在多年之後我們回想起來，我問他，“她們中間，你最喜歡哪一個？”
他想了一想才回答我，是娜娜。
我問他為什麼？
他說，因為她消失得夠直接，夠徹底，我們沒有來得及相互嫌棄憎恨，她就痛快地奔向下一站了。
日安和娜娜的故事是以娜娜離開上海而告終。她和她的朋友們要去杭州了，杭州有朋友新開了盤，她們要去当臺柱，這和在五百強工作被獵頭挖走也沒有什麼區別，行行出狀元。
娜娜說，“你看你也不可能跟我去杭州，我也不可能為你放棄我的機會。不如我們開開心心地說再見，你來杭州玩的話記得找我。”
日安一定是面帶苦澀的笑容說，“好，以後在杭州遇到什麼事兒，我一定會報上你的大名。”
上海的夜總會裏，上海本地的小姐一般是比較吃香的。其次就是東北的多。因為東北女孩子有高度。這個問題是我一直都覺得不明白的，為什麼男人找老婆的時候要比自己矮，找小姐的時候卻要比自己高的呢？
小姐這個行當呢，我不知道看故事的各位有多麼了解，只能說這是一個古老的，但是至今仍舊相當繁榮的行業。
日安的原話是這樣說的：“買個手機要兩千塊，上海租個還算像樣的房間住要兩千塊，吃頓稍微像樣的飯要兩百塊，還要給家裡寄錢，總有不管不顧的父母伸手問孩子要錢，找份前臺的工作一個月最多也就兩千塊，還想要存點錢，回老家的時候有尊嚴，不做小姐她們怎麼活？”
我說，“這麼說並不公平，還有很多女孩子沒有選擇這條路。”
他說：“不，是大多數人沒有機會。”
日安說得對，或者不對，暫時就說到這裡，也許回過頭來，我們再討論究竟什麼是對。
“娜娜，她一下子就猜對了我是水瓶座的，悶哼了一聲，說水瓶座的男人她靠鼻子都能聞出來。我一下子就覺得她很有意思。”
那時候我坐在河邊的臺階上，日安手舞足蹈地比劃著，說的普通話裏開始滲著東北味。“她穿著高跟鞋的時候比我高半個頭，跟我說話時候的那種眼神，睥睨，嘴角帶著笑。我問她，你什麼時候有空，我請你吃飯。她說，我想什麼時候有空就什麼時候有空。我真受不了……她真的很聰明，就像是我肚子裏的蛔蟲。我們一直在追求的就是這種感覺吧？那個人知道你所有的想法，能預料你的一舉一動……前幾天她去整容了！你知道她整什麼地方？耳朵！你說一個女人該有多美她需要整耳朵！”
我記得說到這兒的時候我打斷了他，“耳朵怎麼整？”
“我也不知道怎麼整，就是如果她不說我永遠也不會發現她耳朵有什麼問題！但是她真的花了錢挨刀子。那一個星期我都陪她在她家，我們除了說話和做愛之外不知道外面的世界究竟發生了什麼！”
“哇噢~”他很興奮，我感覺得到他戀愛了，陷入一種火熱的癡迷。
“我為她畫畫，畫了一幅巨幅漫畫，她很喜歡，錢見得多了，卻從沒有收到過這樣的禮物。我畫的是我夢中的她，整容前的她，耳朵像精靈一樣的她！”
那幅巨幅漫畫我在未完工的時候倒是在他家見過，而這位傳說中的娜娜小姐我從頭到尾也沒機會見過。看過她照片，真是很漂亮，有點范冰冰的味道，那個時候范冰冰還沒有現在這麼紅。
那麼美麗，那麼聰明的女人，難道命運就真的這樣多舛。
娜娜小姐的故事版本是這樣的：她出生在東北某個小城市，有個弟弟，父親經常打罵她和她母親，弟弟是家裡的寶貝。她不愛唸書，一早跟了那邊的某個大哥。（在這邊特別想跟廣大小白菜說幾句：確實很多性格的悲劇來自家庭的不幸，尤其在女孩子身上會有很明顯的跡象，就是尋找家庭以外的慰藉，將很多眼前危險的幻象當成幸福生活的本身，並為之不惜一切，導致越陷越深。提醒各位，珍惜自己，保持清醒，爭取獨立，而不是依靠。）（我他媽就是太喜歡講道理了，太他媽討人厭了！）回到主題，跟了大哥之後自然就走上了一條不歸路。按照日安的描述，娜娜是個很有霸氣的女子，想來在大哥身邊的那幾年沒有白混，開頭也風光好過，後來跟著大哥往南來，幫著應酬，獻身，陪別的男人睡，做那種“只要男人好，我做什麼都願意的”傻事，直到被這個忘恩負義的男人拋棄。
然後她跟朋友來了上海，進了夜總會賺錢養家。
這就是娜娜故事的全部。
之後的幾個月裏，日安幾乎是消失沒有了蹤跡，我知道他戀愛去了。
在多年之後我們回想起來，我問他，“她們中間，你最喜歡哪一個？”
他想了一想才回答我，是娜娜。
我問他為什麼？
他說，因為她消失得夠直接，夠徹底，我們沒有來得及相互嫌棄憎恨，她就痛快地奔向下一站了。
日安和娜娜的故事是以娜娜離開上海而告終。她和她的朋友們要去杭州了，杭州有朋友新開了盤，她們要去当臺柱，這和在五百強工作被獵頭挖走也沒有什麼區別，行行出狀元。
娜娜說，“你看你也不可能跟我去杭州，我也不可能為你放棄我的機會。不如我們開開心心地說再見，你來杭州玩的話記得找我。”
日安一定是面帶苦澀的笑容說，“好，以後在杭州遇到什麼事兒，我一定會報上你的大名。”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