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1 时间旅行者的妻子

末日未到，有谁失望比我更多。
于是，我今天要说的一个过去很早的梦。
    根据2007年10月的日记，当时的记录是这样的：
    W君突然到我面前，说：“我要结婚了。”或者是我最近彻底蜕变成一个结婚狂的缘故，分明与我无甚关系的事情，竟然让我非常兴奋起来，打听好时间地点，就去准备礼物了。在准备礼物的时候，神经病似地开始给高中和初中我觉得认识他的同学们打电话，说：“你知道吗？W要结婚了！！”他们反应无一不是：“这个啊，我早就知道了。”
    婚礼那天我兴致勃勃地到了现场，看到那位同学西装革履（还是燕尾服型）笔直地站在那里，给了礼物，到处找新娘，未遂，让我郁闷了很久，因为我准备了很多好话说给新娘听，尽管我和新郎不熟悉，多少年没有见过的同学啊！不过我这样做好像是一个来宾的义务和责任。
    梦醒了很多天之后，昨天晚上（2007.10.26）搜索校内，居然发现了这个新郎。他名字最后一个字，我想了一阵子才输入，因为部首记不清楚了。
    然而终于是正确的姓名，看到他，好像恍如隔世。
　　昨天和W君说起了这个梦。他说我应该告诉他新娘的模样，好起到了预言的作用，其实从这个日记来看，我压根不知道新娘什么样子。距离上一次和W君见面已经3年多了，上上次和他见面更是要追溯到5年之前，而上上上次，则是10年前的一次偶然的惊鸿一瞥，非得说之前的见面，则是更久之前一次又一次在朝霞中的相逢，在过道的遇见以及离别。
　　我想，那段时间我在看《时间旅行者的妻子》（2007.4.1）之类的书吧？一翻读书笔记，果然如此。大概是这个缘故才怂恿我做了这个梦（现在看起来很像啊.....），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情，既然你们都说写东西可以找到出口，那我不妨戏仿下这个梦，让我的偏头痛稍微好点。
　　
    “W，有一件事情，我一直犹豫是否要告诉你，因为我迷信地担心，泄露天机反倒会阻碍它的发生（我知道我很愚蠢）。这就像男人不会喜欢向自己告白的女生一样，倘若了说了新娘的容貌就无趣了。有一年的秋天，我梦见自己到了一处漆黑的甬道里，面前的门是厚重的，棕色的，上面有浮雕的花纹，厚实的地毯发出毛茸茸的味道，我着急推开门，却很轻，朝里东张西望。在早晨的强光下，房间里一片亮白。窗边，背着我站着的，是一位男士，他穿着黑色的燕尾服，站得笔直，发型干净又利落，他的手扶着窗棂。一定是我发出了声响，或者他已经感觉到我站在他的背后。他转过身，看见了我，我也看见了他。那是W，是未来的W。岁月似乎在他脸上没有留下太多痕迹，阳光把他脸上的愁容突然舒展开了，日光将他的轮廓立体化了。他对我微微地笑，眼睛闪耀着星星的光芒，于是脸上坚毅的线条有了柔和的变化，我感到他即将会咧开嘴露出牙齿笑了，那时候可能会有酒窝吧。
　　我不能再多说了，你可以去想象。
　　我想，当那一时刻总有会到来的时候，那时候，将会有全新的感受，那一定会到来的……”
　　
　 以上是戏仿的书中的最后——
       Last summer, I was sitting in Kendrick’s waiting room when I suddenly found myself in a dark hallway in a house I don’t know. I was sort of tangled up in a bunch of galoshes, and it smelled like rain. At the end of the hall I could see a rim of light around a door, and so I went very slowly and very quietly to the door and looked in.The room was white, and intensely lit with morning sun. At the window, with her back to me, sat a woman, wearing a coral-colored cardigan sweater, with long white hair all down her back. She had a cup of tea beside her, on a table. I must have made some little noise, or she sensed me behind her...she turned and saw me, and I saw her, and it was you, Clare, this was you as an old woman, in the future. It was sweet, Clare, it was sweet beyond telling, to come as though from death to hold you, and to see the years all present in your face. I won’t tell you any more, so you can imagine it,so you can have it unrehearsed when the time comes, as it will, as it does come. We will see each other again, Clare. Until then, live, fully, present in the world, which is so beautiful. It’s dark, now, and I am very tired.
    虽然今天有很多事情应该被记录下来。比如收到某单位在某日的笔试，等等等等。现在是我最近两年第一次，开始觉得不想吃东西,偏头痛，想吐。
    谢谢日记，让我记得那么多的事情。
P.S.
《时间旅行者的妻子》最后一句话是这样的
 I love you, always. Time is nothing.
很久之后我发现，其实在梦里那个没有出现的新娘
是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