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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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逃课了。这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
我逃课了。逃的心安理得,是因为室友坐14个小时的火车去见女朋友了。我不羡慕他去见自己的爱人,却羡慕坐在火车上的那14个小时。拘窄的空间会产生怎样不羁的缅想。车窗外的天是否如我头顶的天一般湛蓝不起来,一副睡不醒的样子?
而我,从一个电话中醒来,他问我明信片收到了吗?还没有。明信片真的很慢,慢到你都快遗忘掉有人曾精心挑选一张适合你的明信片,在上面字正腔圆的写满温暖的句子,然后投递到邮筒。慢到你会觉得它可能被邮递员遗失了。会不会有个邮递员像《海角七号》里的他一样,把那些信件带到自己家里堆放在地板上,随机拆阅。
写日记开始成为了习惯,旁边的人也很好奇我每天噼里啪啦敲键盘的声音,我自己也习惯了这样的节奏。只是我开始讨厌这样的套路,翻来覆去那么几句话,抖落来抖落去那么点想法与感触,我感到了表达的不畅快,一种被框住的束缚感,挣脱不开,甚至越来越紧,我试图去转变,却不得要领。
我把吃剩的果皮果壳粘满精液的卫生纸扔到垃圾桶里,把书摆齐,把桌子上的浮土擦拭掉,在这个安静的午后认认真真的做着这件事。把窗户和门打开,凉风灌进来,那一刻,有点想家。很奇怪。这一连串的动作中到底哪一个是开启想家模式的按钮?为什么这样的午后如此相似?有着相似的安静,每个人都在自己该去的地方静谧着,交谈也该小心翼翼;天空就是白天黑夜交替时的模样,不该有云,也看不出天空的层次;这样的午后有着相似的情绪,一种在白日梦里延伸出来的情绪,不高不低,内心丰富吐露不清。
我的无力感来自我无法表述清楚我此时的状态。来自刚才一瞬间被击中的丰盈感觉却已流失殆尽。我背后的那扇窗户直通向某个角落,我会抵达吗?我转身回望,它却不再来。
我在下午15:54,没有想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