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之琳
上一周讲华兹华斯的《割麦女》,用的是卞之琳的译文。卞之琳按照ABABCCDD的韵式翻译原诗,原诗第一、四节的一、三行不押韵,译文通押。卞之琳还用每行四音组对译原诗每行的四音步,原诗每节的最后一行是三音步,译文也一律用四音组。卞之琳的用字也极尽考究,全然契合原诗的意境。所以卞之琳的译文通达、工整、美雅。江枫说,这是以似致信。事实上,译文的信是针对意义而言的,在节奏和韵律上,译文只能做到似。所以译文不能替代原文,它是原文(尤其是声音)的隐喻。好的译文不是原文的黑中介,是让读者意欲沟通原文的媒人。
卞之琳写散文也讲究用字,写出的句子节奏均衡、匀整。他措辞精确,谨严地按照节奏来安排字间的秩序。不足的地方是他有时忽略了语法。如这一句:“我第一次听到尺八是在去春三月的一个晚上,在东京。”“听到尺八”,应该是听人吹奏尺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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